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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这都多晚了还练哪,你瞧你手都快抽筋了。”
白茶整了整架子上的琴谱,又坐正了身子:“哥,快去陪你朋友玩吧,别打扰我弹琴了,不然奶奶又该说你了。”
白君守哭笑不得:“好,好,不打扰你,宋北良,我们走。”
白茶脑中“叮”的一声,立刻抬头仔细的看了看宋北良,和宋南燊颇为相似的俊逸五官,只是不那么温文尔雅,更加硬朗却也稚气些。
宋北良站在门口怔怔的看着白茶,白茶忽然朝他开颜一笑:“北良哥。”
白茶笑时,双眼弯弯,眉间的朱砂痣愈发夺目起来。宋北良受宠若惊,红着脸讷讷不成言。
白君守挠了挠头,他小妹绝不会无缘无故对人热情:“小妹,又再打什么鬼主意呢?别乱冲人笑,你不知道你笑起来要人命啊,当人人都是你哥我这么道行高深镇定自若么?”
白茶不高兴了,傻哥哥又在乱说什么呢,不理他,直接对宋北良又笑了笑:“北良哥,经常来玩啊。”
白君守拽走了宋北良,边走边教导:“你可不要被我小妹这个样子骗了,别看她笑起来美,没准心里在琢磨啥呢。”
宋北良扑哧笑出来:“行了,有这么说你自己妹妹的么?”
“哼,你别不听我劝,我小妹平时傻,精起来比谁都精。”白君守突然觉得有必要敲打一下自己这位哥们:“你可别对我妹动心思,不然我饶不了你!”
宋北良打了个哈哈,敷衍了过去:“快把你那张物理卷子拿出来吧,我好好向你请教。”
宋北良谦虚的态度很合白君守的意,他没有再继续敲打,带了些得意把卷子拿给宋北良。
白茶坐在钢琴前,转了转脑袋,她不自觉间就贯彻了伟大领袖的思想: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
单细胞的白茶如果一根筋发作,真的会爆发出洪流般的可怕力量,端看她是要摧毁还是要建造了。
白君守打了个冷战,他的小妹他最了解。
找宋北良侧面打探很是不便,白君守的这条路线失败了,为了完成小妹交代下的任务,他不得已走祖母路线。
白君守跟白夫人小心翼翼的提了提:“奶奶,我觉得应该给小妹请个人辅导功课。”
白夫人考虑了一下:“你小妹才初一,还早吧。”
“不早了,而且小妹是女孩子,学习更要抓紧。”
“嗯?”白夫人疑惑起来:“怎么突然关心起你小妹的学习了?”
“哦,呵呵。”白君守傻笑着妄图逃避白夫人审视的目光:“我一向都很关心小妹的学习啊,小妹上初中了,中考多重要啊,虽然小妹不担心考高中,但如果凭小妹实力考到我们高中不是更好?”
“有道理,不过请谁来辅导倒是个问题。”
“我有人选,我有人选。”白君守看到白夫人动摇了,赶忙表态:“我同班同学宋北良的哥哥宋南燊最合适了。”
“宋南燊?”白夫人在脑海里检索这个名字:“是刚提部长的宋胤昌的那个大儿子么?好像是去年考的B大吧?”
“没错,B大金融系,宋大哥还是在江苏考区考的,分数高得吓人。”
“哼哼。”白夫人笑了两声:“阿守,又是你小妹的主意吧?”
白君守愣了愣,怕小妹被奶奶骂,只好咬牙抗下来:“不是,我小妹不知道的,她不知道的。”
“哦,既然是你的主意,那就算了。”
“别,”白君守捏着拳头,怎么家里的女性成员都是人精呢:“奶奶,其实吧,是我小妹知道宋大哥是B大的,特羡慕,所以才想请他辅导学习的。”
“哦——”白夫人了然:“既然是你小妹想宋家大儿子来辅导学习,我跟你爷爷商量一下。”
白夫人觑着晚上白仲安题字的时候端了碗参茶进书房:“载德,有件事同你商量一下。”
白仲安接过毛巾擦了擦手,喝了口参茶:“哦?”
“囡囡想请宋胤昌的大儿子来辅导学习。”
白仲安抬眉:“怎么突然想到这一出?”
白夫人抿了抿嘴角:“能入我们囡囡眼的少之又少,从来没听囡囡夸过哪个男孩子,就是阿守,囡囡有时候还嫌他傻,不知道怎么宋家大儿子就得了囡囡的青睐。”
“嗯。”白仲安沉思良久:“囡囡自己来找你说的?”
“不是,是囡囡撺掇阿守那个傻小子跟我提了提。我看阿守那个遮遮掩掩的态度,猜测囡囡是不是对那个宋家大儿子有好感。”
白仲安皱了眉头:“囡囡年龄这么小,懂什么好感不好感,简直是胡闹。”
白夫人在书房的沙发上坐下来:“载德,不是我说,囡囡这个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宋家虽然门楣低了点,但和我们白家勉强也能算个门当户对。囡囡是我们白家的掌上明珠,可千万别对外面那些不知道来路的男孩子有好感,这个宋家大儿子你打听一下,如果各方面都还可靠,就先给囡囡辅导一阵子功课吧。没准,这只是囡囡一时兴起。”
白仲安摇头:“你看看你们把囡囡都溺爱成什么样子了。”
白夫人冷笑一声:“你要是不答应,自己去跟囡囡解释。”
白仲安把喝完参茶的碗放在一边,故作思量了一下:“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囡囡好不容易有个要求,又不是什么非分要求,我们能满足的尽量还是要满足。”
白夫人又是一声冷笑:“哼,全家最宠囡囡的就是你。”
白仲安低头继续在宣纸上泼墨挥毫,直到白夫人站起身拿着空碗准备离开时,他复开口:“谁叫我只有囡囡这一个孙女呢。”
谁是谁的炮灰(上)
周五下午的宏观经济学老师临时调课到下周三晚上,宋南燊在食堂吃完午饭就到校学生会去。
大二刚开学,宋南燊被选为校学生会的副主席,当时他并不是资历最深的候选人,他心知肚明自己强大的背景才是当选的最重要的原因,不过他不在乎,他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他会证明给别人看他完全能胜任这个职位。
来到学生会办公室的时候,只有一个女孩子在往资料架上放东西,宋南燊推门进去,她回头望了望:“宋主席。”
宋南燊恍神,似乎还没有人这么称呼他,不适应之余还有几分好笑。女孩专心的往架子上放了几本校刊,又回头说:“宋主席。。。”
“叫我宋南燊好了。”宋南燊越发觉得这个称呼古怪,不自觉的笑出来:“我实在不习惯别人叫我宋主席。”
女孩低下头,脸红了红:“哦,宋学长,刚才我们主编让我把下期校报的样刊给你拿一份。”
宋南燊接过样刊,随口问了句:“你是校报的编辑吗,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我是大一新生,刚加入校报。”
“哦?”宋南燊看着眼前仍旧像个高中生的女孩:“新生就来当编辑,必然是有什么出众的地方吧?”
女孩腼腆一笑:“我的画获过奖。”
宋南燊了然,低头看起了样刊。
女孩似乎还有话说,闪躲却又隐含期盼的目光不断的落在宋南燊身上,饶是他好定力也经不住这样看:“嗯,还有事?”
“宋学长。。。你明天有空吗?英语系有场莎士比亚的话剧,我刚好有票。”
什么意思?宋南燊有些闹不清状况,是约他?看话剧?思绪快速转了过去:“哦,我明天大概没空。”
女孩目光一下子就暗下去,显而易见的失望写在脸上。宋南燊咳了一声:“我明天有其他的安排,这个。。。”
笨,说了等于没说,宋南燊暗暗骂了自己一声,好在这时电话响了,宋南燊接起来:“你好,B大学生会。”
“南燊,晚上回不回来吃饭?”
宋南燊扶额:“妈,你怎么又打到学生会来了?”
“你们宿舍楼一两百个人用一部电话,我打了半天都没打进去,晚上回来吃饭吧?”宋妈妈又补充一句:“今晚你爸也回来。”
“回来。”
“好,那我让小张开车去接你。”
“妈,”宋南燊除了无奈还是无奈:“不用派车了,我自己坐公交。”
“不行。”宋妈妈在家中历来说一不二:“你在学校等着。”
宋南燊还想再争取,电话已经挂掉了。女孩好奇的看着他,他有些赧然,动了动嘴唇,却没说什么。
“宋学长,我叫赵小忆。”
“什么?”宋南燊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反应力,简直跟不上面前这位女生的节奏。
“我叫赵小忆,大小的小,回忆的忆。”
说话间,宋南燊已经调整到了正常状态:“哦,赵同学,你好。”
赵小忆走到宋南燊桌前,又问了一遍:“学长,你明天真的没有时间吗?”
宋南燊笑得很礼节:“是的。”
“那就算了。”赵小忆爽快大方:“下星期好了,我下星期再约学长。”
宋南燊还没来得及拒绝,赵小忆已经拉开了办公室的门,回头笑道:“学长,我叫赵小忆,一定要记住啊。”
晚餐的时候家庭成员全部到齐,宋妈妈笑容满面的招呼阿姨把一盘盘菜端到桌上。吃到一半时,宋部长突然对宋南燊说:“南燊,白家想请你去给他们家小孙女辅导学习。”
“嗯?”
“什么?”
宋南燊和宋北良齐齐转头看向宋部长,宋妈妈给丈夫夹了一筷子青菜,朝宋南燊笑眯眯的说:“就是白家最小的那个孙女,叫白茶。前两天的招待晚宴上,白夫人向我提起,我说南燊在学校里,等周末问问你的意思。”
宋北良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宋南燊,粗声粗气的说:“怎么不来找我?不就是初一么?我也一样能辅导。”
“北良又说什么胡话呢?”宋妈妈瞪着宋北良:“你马上高三了哪里来的时间给别人辅导功课?”
宋北良夹了一块最大的排骨,不满的哼了哼。
“南燊,你的意思呢?”宋部长看着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宋南燊。
“我刚刚参加学生会,可能。。。”
“这不冲突的,白夫人说了,为了不耽误你学习,只用在礼拜天的时候辅导一个下午就行了。”宋妈妈状似随意的补充了句:“白夫人真是客气,听说白家这个小孙女漂亮得不像话,也不知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