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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妈妈拿来件深紫外袍,替傅芷榆换上。
“三姑娘,是我看着长大的。争强好胜惯了,那么个性子,怕是改不过来了。心气本来就高,相爷把二姑娘放到她名下抚养,又断了她的生个男孩的念想,估摸着这心里这坎是过不来的。”
“诶!这倒也是,晴儿爱慕他,我是知道的。虽然,晴儿设计上了他的床,丢了我们傅府跟柳府的脸面。不过,当年那事相爷做的也确实是过了。”
傅芷榆神色忧伤,当年傅太师看上柳延的潜力,就定下自己跟柳延亲事,奈何自己跟柳延都是心有所属之人。
若是这般也就算了,偏偏晴儿看上了柳延。不惜在宴会上给柳延下药,要嫁给他,还要柳延明媒正娶。当时,她也以为,事情都到如此地步了,柳延一定会娶了晴儿,不得不说当时的她甚至有几分窃喜。
结果并非大家所想的那样,柳延理所当然接受娶了傅芷晴为正妻。而是柳延拿出婚契,逼傅太师让她娶了傅芷榆。可是,傅芷晴破了身,又败坏了名声,都城的勋贵又不是傻子,能娶她当正妻。再说傅芷晴又嚷嚷着非柳延不嫁,傅太师也无法,只能让她们两姐妹共伺一夫,让傅芷晴做了妾去。傅芷榆知道,他是气不过,毕竟失了心爱的女子。
早前柳延就跟她说过心有所属,当年又赶上选妃。两人也是商讨好了,打算解了婚契,柳延娶那个女子的。她再拖上一阵子,等那人回来再说。没想成,傅芷晴闹这么一出。那个女子也是极其出色心气高,一气之下入了宫。
傅芷榆不怪柳延,也不怪傅芷晴。毕竟那人到底没能回来,就算她跟柳延解了婚约,最后还是得嫁给别人。跟柳延,他们维持着相敬如宾的夫妻生活,到底是没有感情基础的。小晴不知道事情的缘由,她是知道也不能说。
当他把那个孩子抱回来,把南姨娘娶进门。她就知道,他忘不了那个女人,就跟她忘不了他一样。而她的妹妹,始终只能充当一个配角,站不到他的身边。无望的爱,才是最让人绝望的。
“说到底,三姑娘到底是执念太深了。当年要是听老爷的,嫁给那。。。”陆妈妈欲言又止,到底是主子的私事,越矩了。
“算了,我对她也是一忍再忍,仁至义尽了。若是,她还是那般。。。”傅芷榆也没说如何,倒是有些意味深长。
相府偏院
“那个贱女人命就是大。”傅芷晴手里拽着佛珠,跪在一樽悲悯人世的菩萨像面前,膝盖下却是厚厚的棉絮垫子,脸上满是虔诚的膜拜,本是好一幅信女图,偏偏那人嘴里的词语却是无比恶毒。
“多亏房里的丫鬟都是管的住嘴的!那仕大夫也是个孬货,豁的出去去相爷那告状,一味药倒是不敢下了!当年。。。”何妈妈有些埋怨仕渊的意思,懵的却是住了嘴,主子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到底是言多必失。
傅芷晴听了这话脸上了无波澜,眼皮都不带抬一下,却是另有一番思量。
“这些年了,他与傅芷榆又无感情,为何老是护着她,说到底是怪我呢!”傅芷晴捻佛珠的手抖了抖,声音里却是带上几分悲凉,“我这般待他,将心都掏给他了。他却断了我的念想不说,还从外面给我塞个孩子回来。。。”
“姑娘。。。”何妈妈神情却是怪异了几分。
“哼。。。”傅芷晴神色却是一转,眼里充满了厌恶。“我道她是个容易摆布的,倒是听说傅芷榆的病才好,她又去请安了!到底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见我落了难,又去讨好那个贱人。”
可是,傅芷榆才是这相府正经的女主人!何妈妈这话却是如何也是不能说不口的。
“姑娘,莫要忧思过重了。那三姑娘平日里,对姑娘你可是极其恭谦的,她可是把您当生母呢!无论如何定不会去做巴结主。。。大姑娘的事情,定是觉得您受罚过重,去大姑娘那打探的。”
“谁稀罕去求那个贱人!”傅芷晴低呵,脸色却是一松,到底是心里舒坦宽慰了不少。
相府书房
“絮姐儿,可是有事?”柳延停下手里的狼毫,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出落的越发像那人的庶女,神色却是自发柔和了不少。
“父亲万福。”柳絮生生顿住要转身的步子,掀开帘子,半蹲行礼,眸子半遮,掩住外泄的精光。“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打扰父亲办公了!柳儿,这就回去。”
“怎的,絮姐儿还有何事跟父亲开不了口!”柳延打量了一下柳絮半透明的娇颜,生出几分怜惜,说话不禁带上几分责备,“身子不好,就不要出来走动了。要是再染了风寒,伤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诺。是女儿的不是,失了分寸,劳烦父亲担忧了。”柳絮心里一暖,这府里儿女,父亲也就待自己亲善一些,面上怯怯,只是欲言又止。
“到底是何事?让往日行事规矩的絮姐儿,也失了分寸?”柳延提起狼毫沾了沾砚台里的浓墨。
“傅姨娘,她。。。”柳絮思量了半刻,还是忍着头皮发麻出了声。
柳延手上的狼毫一顿,一滴上好的檀墨在洁白的宣纸上晕染开来,仿佛一朵墨莲盛开在纸上。
“谁叫你来问的!”柳延声音低沉,不觉却满是威压,却是带上了平日的官腔。
柳絮身子一慎,脸上惨白,语气里满是颤抖委屈,还有。。。凄凉!
“何人问?还能何人问?难道姨娘是柳儿亲娘,柳儿要别人问询,才能理睬半分!纵然万般不是,柳儿到底身上流着她的血,如何做到熟视无睹。再者。。。”柳絮顿了顿,“再者,是那仕大夫诬陷了姨娘,况且那仕大夫也受了刑法了,母亲如今也并无大碍。。。”
“混账。。。”柳延一怒,狼毫拍在檀木书桌上,断成两截。
整个屋子的奴才都战战兢兢如临大敌,端茶倒水的更是小心翼翼。
“傅芷晴,要不是她。。。”她本就是一个愚妇,当年陷害我在前,如今只是害死你嫡母夺个正位,她有什么做不出来!要不是她,还有她傅家,如今我就跟你亲娘在一起。你身体里怎么会流她的血,她根本就不配做你的母亲,你的母亲是那么善良美好的女人。
这些话到底是说不出口的,她了许久也没能说出个理所当然,柳延的手无力垂下,整个人都苍老了几分。
“罢了,你下去吧!我知道了。”
“诺。”柳絮闭了闭眼,满心仓皇不是滋味,端正的行礼退了下去。
“姑娘,你这是何必呢!二奶奶待您并不。。。”晓画给柳絮披上斗篷,一顿却在组织适当的措辞,满脸通红才瘪出一个词,“亲善。”
柳絮丹凤眼一挑,眼里却是满打满的算计,朱唇一扬,嘴里的话如寒冬刺骨。
“亲善!你也真瞧得起她,这府上谁人不知她待我如何!只道我是跟一条狗似的,打不走,劝不听,一心护她如自己羽毛。此时,这府上若是连我都不替她求情了,可不就少了许多乐子!”
晓画神色一肃,却生生打了个冷颤,嘴里的舌头都打着哆嗦。都道姑娘是个不明是非的糊涂虫,如今再看,可不看的比谁都透彻。
“回吧!午时一过,就去请母亲的批示,去何府看看芙姐儿。”柳絮浅浅的笑,整个相府花园都黯然失色。如今谁怕的谁?父亲可不是个不知分寸的,到底这些幺蛾子,折腾不起什么浪花。
“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未时,柳絮坐在马车里,身着一袭鹅黄百褶裙,裙摆刺着几只黄鹂,眉间刺着耀眼的兰花,斜插一支紫色流苏,轻扬车窗帘,墨色的眸子浩瀚如星辰,泛起点点波光,却是八分妩媚,两份清纯,朱唇不点自红,薄粉胭脂,青丝安静的垂在两鬓,仅戴几星浅紫色琉璃璎珞,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纯白的纱衣斗篷披在肩上,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百合;腰间扎着一根鹅黄的腰带,奇异的花藤在带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足登一双绣着蔷薇的娟鞋,周边缝有柔软的狐皮绒毛,如傅芷榆的相近,想来都是出自都城大名远扬的百秀楼;两边个挂着玉物装饰,小巧精致,不如傅芷榆这个嫡母的装饰来的价值连城,却难得在巧;玉般的皓腕戴着银饰的镯子,衬得小手犹如玉藕,皮肤晶莹透亮。
都城毕竟是都城,西晋泱泱大国的首都,来来往往都是来自各国的客商,形形色色的商贩,久居都城的百姓,抑或是官员,世家,勋贵家的少爷,还有下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繁荣热闹啊!哪怕是前世,亦或是今生。
“常贵,停一下。”柳絮看到一间铺子叫了停。“晓舒,去。买点蜜饯,梅子脯,还有桂花糕。”
“诶!”晓舒往马车外探了探身子,踩着小板凳下了马车,远远一看可不就是‘珍馐坊’大大招牌挂着么!
“难为姑娘有心,还记得何姑娘的喜好!倒是奴失职了,这些该是奴出门前该备好的才是!”晓画坐在柳絮的一旁,又是一番自责,面上满是羞愧。
“不碍事。”柳絮透过窗户,看着欢快的晓舒,又回头对晓画一笑,“你就是心思重了,你瞧,晓舒可就不会想那么多。”
语音一落,晓画也是往窗外看了一眼,噗嗤一笑。“她那是没心没肺。”
“可不是嘛!没心没肺!”柳絮神色暗淡,一丝失落的心情浮上心头,“没心没肺不是挺好的么?”
顿时,晓画手足无措,脸色微白。
何府
何家世代行商,而士农工商,到底商人身份低下。何家能在莫大的都城立足,并且在诸多勋贵达官里有一席之地,当然不止是行商这般简单。
在前朝何家就与一些民船组成大支商队,前往各国。为此,何家在海上,牺牲了许多船只,损失巨大。然而收获与付出是平等的,何家也顺利在偌大的海上开辟出一条安全的贸易航线,来往各国交换各式奇珍异宝。
何家开发了海上贸易航线,传开过后。西晋王宗政旭立即命人以何家为首组织了皇家船队,来往各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