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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感情么?”凤持清的手在颤抖。
林妙香怔了怔,静静地回答道,“欠你的感情,我会用余生漫长的时间去弥补。我不知道这一生能不能爱上你,也许明天,也许明年,但,在你不爱我之前,我绝对不会负了你。”
我已经欠了你太多,再不能辜负你。
凤持清一把抱住了她,头埋进了她修长的颈间,用力地将她塞进了自己怀中。
“我只有你了。”
林妙香没有说话,她的眼失神地望着天空,碧云蓝天,枯叶纷纷,有什么东西在眼底闪烁了一下,然后再也不见。
如同死了一般。
凤持清忽然横抱起她,朝着马车走去,“既然你非得要去,而我又放心不下,我看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我陪你去。”
林妙香微愣,他的心跳声在耳边响起,坚决而有力,充满着年轻的朝气,不像她,早就老了。从他浑身是血倒在自己怀里那一刻,就老了。
只是外面看起来还是娇艳动人,其实内心早已是破败不堪。
林妙香不再说话,头靠在了凤持清的胸前。安静地听着他沉稳的心在耳畔不停地跳动着,疲惫地闭上了眼。
迷迷糊糊中,像回到了三年前的夏日,那时凌波碧翠,照日胭脂,她大红的喜袍被风吹起,遮盖了似火骄阳。
她怀着忐忑的心走向那眉间朱砂的男子,以为自己的一生正要开始,殊不知,她的一生,早在那时,便已结束。
马车转了个弯,扬起一路颠簸的尘埃,疾驰而去。
凤凰山。名字虽好,却是十足的土匪窝。尤其是这一年山寨易主后,沦为二当家的姜无畔因庞丝丝一案被迫离开,三当家追逐而出,整个山寨在大当家鲁达的统治下,无恶不作,无欢不享。
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抢了多少银子,更没有知道一个小小的山寨,为何如此贪得无厌,见人就抢。
上至官宦,下至百姓。路过的老人要枪,路过的男人也抢,路过的女人更是要抢。就连小孩,都是被抓了起来,搜完身,扔了半截身子下山,剩下的半截,留在山上,不知所踪。
久而久之,再没有人敢提起这座山的名字,转而成为了百姓口中的“那座山”。
此时,一辆豪华的马车就停下了“那座山”的山脚之下。上山的道路很宽阔,但这辆马车却再不能前进半分。
原因无他,此时马车前面,冷冷地立了两道身影。(我的小说《傻妇》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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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一身紫装,手持长鞭,鞭子上面还有血。脚旁,是一个黑色的马脑袋,汩汩冒着鲜血。她却没有丝毫害怕。
一旁的老人则是面无表情地站着。
他抬头,静静地看着从马车中走出来的人,他的面色很苍老,爬满了皱纹,但眼睛却很亮。
周围的黄沙被风卷起,他轻轻地开口,“林妙香,回去吧。公子不会见你的。”
“他还好么?”林妙香平静地问道。
“不好。”神色间有些疲惫的赛华佗淡淡地道,“公子本来就浑身是伤,昨晚又中了一剑,失血过多,加之在河里泡了那么久,现在也不过是悬着一口气罢了。”
林妙香低了头站着,耳边白发垂落,看不清她的神色。九九瞪着她,随手将沾满鲜血的马鞭扔还给了车夫。那车夫抖了抖身子,根本不敢动弹。
沉默了半晌,林妙香忽然道,“昨晚的事,是我做的?”
赛华佗点头。
林妙香又道,“他身上的其他伤,也是我做的?”
赛华佗又点了点头。
顿了顿,林妙香又问,“我究竟是不是中了血衣的毒?”
语音中一丝微颤。
赛华佗看着她,缓缓摇头。目光中的冷漠渐渐变成了一种怜悯,“你从来都没有中血衣的毒,那两枚红斑,其实是问情发作的征兆。”
林妙香猛地上前几步。死死盯住赛华佗,“问情之毒不是早就解了么?”
赛华佗一笑,“谁告诉你解了,从来就没有人能解问情之毒,从来都没有人。”他笑得有些诡异,“古来中了问情的人,最后只剩下一个下场。”
“什么?”
“死。”赛华佗的嘴里挤出了冰冷的字。他脸上的神色有些古怪。“而且,不是因为毒发而死,他们最后。都是自杀的。”
林妙香睁大了眼。这才想起来身上的问清之毒尚在,只是后来没有发作她,她几乎都快忘记了,所以就下意识地认为毒就已解了。
赛华佗靠了过来。“其实,最初我也以为只要寒月香昙便能救你。因此当时赵相夷用血养花给你吃了之后,我也一直认为你的问情解了。直到后来桃夭到来,她身上的气息诱发了你体内的问情,夜重照例用寒月香昙救了你。”
“但是那一次。我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你第二次诱情发作的时候,用的血。是第一次的一倍。所以我便推测,楚家人的血恐怕只能延缓问清的毒性而已。于是后来我去楚家的密室走了一趟。在里面找到了问情真正的毒性。”
“是什么?”林妙香的声音有些沙哑,脚下摇摇晃晃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就快破土而出了。
“问情之毒发作其实分为了三个阶段。前面两次想必你都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第三次发作却必须有一个先决条件。”
“姜秋客那种诡异的鼓声?”林妙香想起自己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时常感觉到头昏脑胀的。
赛华佗点头,然后摇头,“那不过是诱发你体内的问情罢了。最重要,还是你必须爱上一个人。”
林妙香皱眉,“为何?”
“因为问情第三次发作,你便将陷入无边的噩梦。它会让你产生幻觉,刺激你的神经,让你对你爱的那人,产生最刻骨的恨意,然后让仇恨驱使你,杀死你最爱的那人。”
林妙香脚下一软,跌倒在了地上。凤持清上前去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原来,那场大火里,杀人的是她。
什么血衣,什么利用,都是她内心深处最丑陋的卑微罢了。
那个人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她,反而是她一路上,不停地伤了他。
像是想起了什么,林妙香慢慢站了起来,身子瑟瑟发抖,神情似哭似笑,“那夜重……夜重知道么……他……”
“我给你的那本书,上面记载着问情的毒性。当初给你,便是希望你看见之后,主动离开。可是,你没有看见,却被公子抢先看见了。”赛华佗叹了口气,“也许真的是天命使然。”
“那他为什么,为什么还……”林妙香声音颤抖,却是说不下去了。
赛华佗了然地看着她,淡淡开口,“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他明明看见了,还不肯离开,甚至撕下了那一页,跟在你身边。”
林妙香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头脑中一片晕眩,快要喘不过气来。
“因为,他放心不下。从南城到汴京,山水迢迢,他见惯了生死,但还是担心你一个人会遇上危险,更担心,你去见了凤持清,做完所有事,却再也不会回来。”
林妙香没有说话。
天有些冷,她抱紧了自己。
“你骗人,你们都在骗人,我没有要杀他。夜重武功那么好,我怎么可能伤了他。”林妙香咬着唇,后退了几步,“那不可能。”
赛华佗一叹,看了看一旁的凤持清,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挥了挥手,“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走吧,再也不要回来。”
一旁的九九却冷哼出声,“武功,林妙香,枉你日夜陪在公子身边,居然连他的身子情况都不清楚。你是不是一直记恨夜重当初让你和凤持清离开南城。你当他为何如此,他是为了保护你。”
林妙香倒吸了一口冷气,“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是个自私幼稚又懦弱的混蛋!”九九毫不客气地大吼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林妙香脸色有些苍白。“我的确自私幼稚又懦弱,而且,还自以为是。但是,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她只想赶快离开这里。
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的空气,这里的人。这里的一切都会让她感到罪恶。让她想起夜重好看的眼里写满的伤痕。
她知道的已经够多了。已经多到她快不能承受的地步。
不能再多下去了。
林妙香喘了口气,头顶的参天古木,枝桠交错。遮天蔽日,重重地压在她的心上。
“持清,我们走吧。”离开这里,她恨不得立马消失在这群人的眼前。
九九说的对。她不但自私,也很懦弱。所以她不敢面对自己做错的事,更不敢去面对夜重。来的路上,她想过很多,她以为自己可以平静地接受一切。
但是最后。她还是不能。
她怕自己,她怕自己一看到夜重那满身的伤痕,就恨不得一刀杀了自己。
凤持清的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他走上前去,扶住了颤巍巍的林妙香。让她靠在了自己身上,“好。我们这就走。”
赛华佗的声音淡淡传来,“林妙香,如果你对夜重还有不忍,还有不愿,那你记住,离开之后,不管你和凤持清过得如何,永远都不要再回来。哪怕是偷偷看他一眼,都不要。”
林妙香的脚步顿了下来,脸色白得吓人,“他伤好之后,我会回来道歉的。”
“不必了。”赛华佗静静的看着她,“从今往后,南幽帝国内,希望再不会看见你的身影。”
他每说一句,夜重面上的颜色就白上一白,等他最后一个字落下时,林妙香的脸上只剩下了一片惨白的颜色。
林妙香回过头来,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