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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你的嘴还是那么臭,感觉还是那么敏锐啊。”老男人嘿然笑着,笑得我背后发凉,有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有什么话就直说,这段时间可是我的休假期,我不出任务的。”我皱眉,干脆直接的将主题掐断。想算计我,只要本人不和他见面,坚决不出任务,这家伙就拿我没办法了。
不过这‘混’蛋笑得依然很得意,而且越发的幸灾乐祸:“小夜啊,记得半年前的事情吧?你去调查华苑不良行为教育中心的时候,不是救了一个叫做黎诺依的小美‘女’吗?”
“好像是有这回事。”我隐约记起了那个‘女’孩子。
“对吧,那个‘女’孩跑到了加拿大来了,还到侦探社找过你。”杨俊飞的笑意最后干脆不掩饰了。
“多久前的事情,为什么我不知道?”我心里一凛。
“大约是在半年前。你多大的忙人啊,我怎么可能特意让这些小事情来打搅到您。”老男人笑得几乎都快把嘴角给咧到了耳根上:“本来我是打发她走了的,可这‘女’孩对你的单恋已经到了不屈不饶难以理解的程度,她每隔一天就坚持来侦探社烦我,而且特不把自己当外人,把上好的红酒当白开水喝。侦探社的预算实在是承受不了了。我只好委曲求全的将你在德国读书的消息告诉了她,这才算摆脱了那个‘花’钱的灾星。”
“你把我的地址告诉她了?”我眯着眼睛,语气有些冰冷。
“当然没有告诉她详细地址,只是说你在布鲁镇上的某个大学中。我是谁,怎么可能暴‘露’你咧!”
我有一丝怀疑,轻轻的哼了一声:“听你的语气,似乎问题没有那么单纯吧。把背后的话一次‘性’全部说完,你这家伙藏头‘露’尾的一听就知道不怀好意。”
“哪有,我可是全世界好老板的表率,一有风吹草动就来报信了。”杨俊飞被推开了,电话筒中传来了老‘女’人林芷颜的‘咯咯’笑声,同样的幸灾乐祸:“小处男,我们侦探社的大姐大,你的小未婚妻李梦月大小姐已经乘上昨天晚上的飞机来找你了。我们集合整个侦探社的力量都拦不住。加拿大离德国有11个小时的机程,估计今天晚上就会跑进你家里。”
这些‘混’蛋,难怪有幸灾乐祸的味道,原来是准备看戏来着。估计杨俊飞是故意将我身在德国的消息说给黎诺依知道的,否则黎诺依在侦探社闹了半年,我不会不知道。其后又怂恿守护‘女’过来找我。依照李梦月的‘性’格,如果两个‘女’孩要碰撞在了一起……
一想到这里,我就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不行,绝对不能让那种情况发生。虽然黎诺依不知道我在布鲁小镇上的详细地址,但是这地方不大,而且那‘女’孩颇为聪明,一定会找到我的。到时候就麻烦了。还是打点行李跑路吧!
唉,还是不行,守护‘女’要是没找到我,止不住会在小镇上惹出什么样的麻烦。脚底抹油溜掉是行不通的,看来只有想个办法来断绝两个人见面了。
我颇为苦恼的捂着脑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可是却始终找不到任何可行的方案。偶然见溜达到了窗户前,透过玻璃,竟然看到安德鲁依然坐在雪地上。快一个小时了,他身上的积雪已经累积了老厚,他用手捂住脸,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在哭。
见到他的一瞬间,我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门’,冲安德鲁勾了勾手指,出声叫道:“算了,看你怪可怜的。进来吧。”
安德鲁惊喜的抬起头,脸部已经被冻得煞白,鼻孔和嘴边还有些冰凌,估计是结冰的口水和鼻涕:“您答应了?”
“就帮你这一次,下不为例。”我一边笑一边斟酌着:“不过作为‘交’换,我希望你帮我做一件事。”
“您说,只要您能帮助梵特家族鉴定那件物品,叫我安德鲁做什么都可以。”胖子全身都在颤抖,估计是绝后逢生带来的强烈刺‘激’。
“你只要答应我就是了,我的事情不急。还是先来听听你的委托吧。”我重新煮了一壶咖啡,为他倒了一杯,然后慢慢的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安德鲁迟疑了一下:“事情一时间我也没办法描述清楚,那是件什么东西也没办法准确判断。还是请您跟我去一趟,亲眼看看吧。”
我微微一思索便答应了。拿着外套跟着这个大胖子离开了租屋。坐上他开来的老旧汽车,径直向布鲁镇的东郊行去。安德鲁的汽车不知道是几手货,实在是太难了,一路上走走顿顿,就在我无数次怀疑会熄火抛锚的时候,总算是到了地方。我下了车,抬头望了一眼右手边的建筑。那是一栋很破败的德国古堡,像极了电影中吸血鬼以及幽灵爱寄居的地方。
第七百二十五章 都市恐怖 下
德国民间曾经流传过一句俗语说:“富人住在城堡里,穷人住在茅屋中。'燃^文^书库'''访问:。”不过近年来,与日俱增的高额维护费用压得古堡主人们喘不过气来,他们纷纷以超低价抛售这些家族遗产。但是一些有着悠久历史传承的家族却不屑于此,他们再贫穷、生活过的再困难,也坚持着祖先们流传下来的遗产,艰难度日。
恐怕安德鲁就是这样一个咬牙不远舍弃古堡的家族。
梵特家的古堡从远处眺望如在童话中巍峨,可走近看却尽‘露’破败之相:木头窗上没玻璃;瓦片从屋顶上散落下来。还没进入城堡,就能发现路的石头缝隙里竟被厚厚的鸽子粪覆盖。恐怕这个曾经算的上本地富有象征的城堡,在现代已经成为了贫穷的写照。用‘肉’眼看,甚至能清晰的看出房子右侧最高的那座尖塔有倾斜倒塌的趋势。如果风再刮的猛烈一些,恐怕尖塔真的会倒下去!
“对不起,我家古堡虽然看起来有些破旧,不过还远远不算危险。请放心进去。”安德鲁看到我视线的降落点,连忙解释。他看着自己的家,语气颇有些自豪:“我们梵特家族最早是从比利时迁移过来的,在七百年前修建了这座古堡。在很长很长的时间里,它一直都是布鲁镇上最高最大的建筑。七百年来我们家族历代都在不断的扩建它。现在的城堡占地足足有一千九百多平方米,外部还有175公顷的树林和草坪。”
“所以每年的维修费用也不菲吧?”我问道,视线缓缓的扫视着眼前的古堡。德国人曾经给古堡从高到低排了等级:第一等是昔日王公贵族留下的“国宝级”古堡;第二等是位于高级风景区的“人文古堡”;第三等则是外观并不富丽张扬的“名人故居型”古堡;安德鲁家的属于第四等,无法分类型,因为这样的古堡在德国实在太多了毕竟家族衰败后,住在古堡中的大多不是富人。很多人不得不变卖城堡地产;还有人将城堡分割开起了旅店,或是将城堡对外开放,收取‘门’票费用;有一些堡主干脆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城堡逐渐坍塌。
将视线收回,我一边跟着他朝里走,一边淡然的问:“你请我去鉴定古物,是想卖出去用来修缮古堡吧?”
“不止如此。”安德鲁胖脸微微一颤:“我家在镇上经营着一家生意不太好的杂货店,收入仅仅够平时的开支用度,每年几乎都不会有太多的节余。三年前曾经有过一次小地震,不过原本就很破旧的古堡在地震后危险的根本不能再住人。老爸脑袋一时间发热,就用古堡做抵押,在当地的银行借了十万欧元用来修理城堡。”
“十万欧元对于小杂货店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我将手放入衣兜里,寒风很刺骨,特别是远离城市的郊区。
“不错,但老爸经常唠叨祖先留下来的东西是不能在自己这一代断掉的。我们全家算过一笔账,觉得如果将平时的食物开支降低一个档次,每两天吃一次‘肉’食。一年之内在廉价超市统一购入两次衣物。降低每个人的零用钱以及杂项开支,十五年时间还是能紧巴巴的偿还完的。”安德鲁神‘色’一黯:“不过世事难料,仅仅过了三年就发生了意外。老爸的杂货店旁开了一家大型超市,家中的收入极限下降。每个月生活费都困难,根本就没办法还贷款。于是银行就将我家告上法庭,宣称如果在月底之前无法偿还拖欠的款项,就将依法拍卖我家的古堡。”
对于此事我并没有评价,毕竟像他这样的情况在欧洲实在太多了。每年被迫出卖古堡的人多不胜数,更数德国的古堡最廉价。有些城堡只卖30万欧元,如此划算的买卖吸引了不少好莱坞演员和各国富商,其中就有布拉德·皮特、俄罗斯首富等人。奥斯卡奖得主尼古拉斯·凯奇,最近就以190万欧元买下一座500年历史的古堡。
“你家的古堡至少值五十万左右,拍卖后剔除银行的贷款,应该会返还四十万欧元。足够你家过些不错的日子了。”我没心没肺的问:“你们就从来没有考虑过出卖古堡吗?”
“古堡里全是家族辉煌的历史,这怎么可能卖掉!”安德鲁瞪大了眼睛,胖胖的脸上浮出一丝怒气。如果不是求我办事情,说不定会一拳头直接打过来。
“开个玩笑罢了,干嘛发那么大火气。”我尴尬的笑着,心里却对他们家族坚忍不拔的‘精’神有些暗自佩服。
跟着安德鲁走进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硕大的,铺满雪的空地。看位置,曾经应该是姹紫嫣红的‘花’园。正中有个大喷泉,不过喷泉里的雕像早已经破成了几块,悬挂着尖锐的冰凌。
地上的雪积累的很厚,我完全找不到通往内‘门’的路。
安德鲁‘摸’了‘摸’脑袋,从‘门’后边找来一把生锈的铁锹,一边在前边铲雪开路,一边抱怨着:“市政铲雪车不愿意开进来,说是我们‘私’人的地方,不归他们管辖。这群只知道收税的‘混’蛋,难道替市民解决小小的麻烦也不在管辖范围了吗?”
我被他的言论给惹笑了,这家伙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