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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还每天在她眼前晃!嗯,我觉得她要是能和我父皇谈谈,一定很投机,而且两人还可以交换些谋杀经验!”
天景还在抽泣着,又忍不住笑,“贺云阳,你这个人……被自己的至亲谋杀还能当成笑话讲,我真服了你!”
“不当笑话讲,难道要我像你一样哭成泪人吗?别说哭成泪人,就是哭成死人。也挽不回那些已经不在的亲情了。天景,你记得,不管多伤心多无奈的事,习惯了就好,习惯了,就会觉得这些伤心无奈都像个笑话!”
天景在他身上抹着眼泪,“好吧,那我也试着习惯,试着把母亲当成个笑话。反正有你在,还有父皇和清和姐姐。可是,你说我今天,怎么会在秀云宫看到那样的幻象?”
“那个,应该是预兆吧!”
天景被吓住了,“你说那会是真的?明华苑真的会破败得像秀云宫一样?我母亲,她……我看到她的那个样子?她是死了吗?”
他叹口气抱紧她,“天景,我答应过再也不当你是小孩子,所以我只能跟你说实话。你母亲和太子的关系不是母子,也不是养母和养子。太子是你母亲养的祸胎,这个祸胎养了十七年,已经和她血肉相连了。这种畸形的关系,也许会比正常的母子关系更紧密些。所以我断言,如果太子垮了或是死了,你母亲也是不能活的!”
“那,那……”
天景洠С隹诘幕氨缓卦蒲舻牧枥餮凵裱沽嘶厝ィ澳闶遣皇且的蔷退懔耍腿盟衷诘碧樱院蟮被实郯伞D憧梢牒茫愫吞又涫遣荒芄泊娴摹H绻阈娜恚盟隽嘶实邸D愕男∶挂灰康比晃铱梢源阕撸切髂兀课铱杀2蛔∷拿L炀埃耸碌难≡袢ㄔ谀恪R槐呤悄芰酱蜗潞菪纳蹦愕哪盖祝灰槐呤谴記'有一点对不起你,全心全意信任你的亲兄弟。你要哪个活?”
天景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打算何时对太子动手!”
十月十七的晚上,天景和母亲一起去了太子府,七天前锦阳帝颁下圣旨,封皇孙陈允炆为襄王。于是太子在今天设了家宴庆贺。
天景真是不想去,可是又不能不去。昨天太子可是携了太子妃,一起來明华苑请她的。并且言明,就连远嫁吴州的溯玉明天都会來赴宴,咱们的五位姐姐都聚齐了。给允炆庆贺还在其次,关键是这是一场好难得的团圆家宴,所以请妹妹你一定要赏光!
天景真想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一句团圆你个头啊!若说团圆,那我问你,玄明在哪里?
可她不能这么骂他这么问他。天景知道,其实这“团圆”二字就是太子给她下的套。他知道她惦记着玄明呢,听到这两个字会刺心,说不定还会忍不住发作,那他就会慢悠悠地反驳她,“妹妹,幽禁玄明可是父皇的主张,怎么,你对父皇的决定不满?”
即使她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可也不能随便对父皇的决定不满,尤其是幽禁玄明这件敏感而隐晦的事。
于是她欢欢喜喜地接受了邀请。然后毫无意外地看到了太子笑容喜悦眼神失望,他洠в姓疑喜缱匀皇L炀爸姥缥藓醚纾幽茄男《羌Τδ巧岬冒浊胨苑埂C魈斓搅怂希隙ɑ沟帽凰粜普也纭H绻喜淮恚囟ㄊ且孕鞅磺粑蓟鹚鳎铀≡裆柩绲娜兆右丫芸闯鎏粜频囊馕读恕8富势呷涨鞍涞氖ブ迹ゲ淞肆煲矝'有设宴的动静,却偏要在明天十月十七开宴,还一定要自己前去赴宴。
去年的十月十七,玄明被幽禁于允王府中。明日,他就被幽禁了整整一年。
因此,所谓的什么团圆宴,其实只是太子的显摆和挑衅罢了,他的小人得志也太明显了些,明显得让人恶心。
十月十七,夜,太子府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太子果然把已经出嫁的三位公主都请了回來,喝他儿子的封王酒。天景与她们寒暄几句,就直奔了清和的桌子。
清和表面的高兴,盖不住眼里的隐忧和悲伤。天景再三追问,清和喝了杯酒,低声说道,“今日午后,我和母亲去给玄明送过冬的衣物,父皇准了的,说我们可以把东西交给军士,让其转交进去即可。接下东西的那个军士说,今天早晨太子亲自來送酒菜,让他带话给玄明,说是皇孙陈允炆封王的喜酒,特地给他送來,让他也一起高兴高兴。”
“什么!”天景一下子瞪圆了眼睛,怒不可遏。清和更加压低了声音,“天景,我跟你说这些,可不是让你去和太子吵架的。我就是怕他会亲自跟你说,故意挑着让你和他吵架,你要是上了当那就麻烦了。天景,我看出來了,太子和以前不一样了,他现在越來越阴险,越來越不能容人。你虽然是护国公主,又得父皇宠爱。可他是太子,现在还有了个已经封王的儿子,如果你和他发生了冲突,父皇也是不能向着你的,所以你要小心,千万别惹他,知不知道?玄明那么疼爱你,他肯定也不希望你为了他惹上麻烦和危险。”
天景鼻子一酸,用力握住了她的手,“清和姐姐,你真是个有见识的女子。你放心吧,我不惹太子,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第二百一十七章:锦阳帝遇袭
喜宴正式开场。太子和太子妃抱着孩子挨桌敬酒。清和喝了酒抱过孩子,又说了几句喜庆话,大概是实在不想看太子的嘴脸,早早就离席回去了。她本來想拉天景一起走,但天景借口等母亲留了下來。
天景又喝了几杯酒,起身出了人声喧哗的大厅,往后花园去了。她站在一丛千瓣菊前,伴着菊香赏月,等着那个人來。
“妹妹,你怎么在这里,让我好找。”
那个假惺惺的声音一入耳,天景闭了闭眼睛,嘴角微挑出一丝笑來,回头道,“太子哥哥,我好容易得会儿清静在这儿看看花,你又找我干嘛?”
“不是我不让你清静,是允炆。他非要让小姑姑抱,别人碰他就哭,你嫂子已经被他折腾得洠Хǘ耍憧斓慊厝ゾ燃卑伞!
天景嗔了他一眼,“我才不去呢。哥哥,小孩子不能惯着,不然以后就洠Ц鲅1鹄硭掷哿俗匀痪筒荒至恕=裢碓律嗪醚剑职簿玻勖蔷驮谡馑祷岫鞍桑
太子果然就不再为儿子的哭闹着急了,他站在天景身边,也抬头看了会儿月亮,忽然问道,“天景,你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就是你为允炆摆封王喜宴的日子呀。”
“装糊涂是吧?”太子笑看着她,“我不信你忘了,今天,是玄明被幽禁整整一年的日子。”
“是吗?我还真是有些忘了。这么说,哥哥你是特地挑了这个日子來办允炆的封王喜宴了?”
“你跟我抬杠是吧?”太子叹息,语重心长,“你这个丫头,从小脾气就倔强。你和玄明要好,大概就因为你们两个都是一样的脾气。但倔强洠裁春么Γ纯葱鞯南鲁【椭懒恕D懵铮」芨富侍勰悖」苣阏娴挠行┎呕闶桥⒆印E⒆泳褪且奕说模赡阋惶炀驮诔么蜃匕炎约旱⑽罅恕V恢牢液湍盖子卸辔悴傩模
“是啊,母亲和你,真是为我操碎了心。”天景说着话,随手拨弄一朵菊花,“哥哥,你信不信报应循环,信不信真有十八层地狱?”
“那些都是无稽之谈……”
“才不是!”天景干脆打断他的话,一回头,眼睛盯牢了他,“哥哥,无论做任何事,只能瞒人不能欺天。亏心事千万做不得,别以为洠酥溃涫狄醪艿馗镒杂幸槐久飨刚剩滞跏瞧还サ摹W隽丝餍氖碌娜耍篮缶突嵯率瞬愕赜诿坎愕赜徽勰ト倌辍0紊啵鳎渡剑凸兀藜洹绺纾憔吐叵硎馨桑
天景一字一句慢慢说完,转身施施然离去,洠г倩厝ト胂约夯亓嗣骰贰
当晚太子突发急病,高烧如炙,满口胡言,睁着一双赤红的眼睛,抓住身边每个人大喊救命,说自己已经进了阴曹地府,下了十八层地狱,身受种种难忍苦痛,救命啊!
太子在东宫状如疯魔,天景在明华苑逍遥自在。她想师傅这么长时间不在,自己的功夫倒洠Щ姆希遥獯渭蛑本褪浅昝婪⒒印
太子的高烧疯癫,持续了整整三日。其间锦阳帝也來看过,这时太子已经疯得连他都不认识了,满口里尽是地狱的种种可怖,一边哭诉一边惨叫。但当太医们试图靠近他,准备给他灌药扎针,他又会死命挣扎,连抓带咬,不许任何人接近他。
锦阳帝拧着眉,听着太子那些胡话,那么断续凌乱的“我不该、洠в小⒉灰夜ァ⒉桓依病⑻郯 彼侍皆何ㄒ灰晃蛔üヒ苤⑿牟〉牧跆剑疤诱庋闶且苤⒙穑吭趺椿嵬蝗环⒉〉模俊
这位刘太医是耿介之士。从不会察言观色,顺风说话。听皇上如此问,即实话实说。“太子现在的症状的确就是臆症。臆症的发病原因大致分两种,一种是风邪入体,或者是体虚之人,沾染了不好的时气所引发;第二种嘛,则可能是人心病过重,思谋过多,心魔侵蚀了自身神智所引发。”
他话音刚落,刚才问话的皇上还洠Э谀兀鋈挥懈雠由舳虾鹊溃傲跆剑诨噬厦媲埃憔垢衣诤担∈裁葱牟」兀寄惫啵哪质戳俗陨砩裰牵馐悄睦锏幕煺驶埃∧悄阏锫龌鼓苷锍鲂牟聿怀桑俊
刘太医看向说话的人,那是宁妃。秋月明平时清淡秀雅的一张脸,此时布满了泪痕、焦灼和怒气,再加上这两天洠в惺嵬罚Ⅶ偕⒙遥鼓猿黾阜终唷A跆较诺霉斯碜樱俨桓叶嘌浴
锦阳帝叹口气,拍了拍秋月明的肩,“刘太医只是说发病原因,又洠店幻鞯囊苤⒕褪切牟∷ⅲ阏饷瓷鍪裁矗课铱茨阋怖哿耍蝗幌然厝グ伞D惆言蕿梢泊厝ィ桓菜己吞炀按0研『⒆臃旁谡獗撸杀鹣呕盗耍
秋月明刚要答应,那边一直在狂躁折腾中的太子忽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大喊道,“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