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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景拼命抵抗着,哑着嗓子大吼出所有她能想到的恶毒诅咒和恐吓威胁,换來的是莫怜兰放肆的狂笑,还是那样忽男忽女。这诡异的笑声像只魔爪,一把一把揪着她的心,似是要将她的心从喉咙口扯出來。
“陈天景,亏你连变厉鬼这样的无稽之谈都能扯出來,你到底是太傻还是太害怕?你忘记了我从登基以來杀了多少人吗?那些人可能个个都想变成厉鬼回來找我报仇,可是我一个鬼影都洠Ъ拧R痪褪歉緵'鬼,要不就是我比鬼更可怕。至于贺云阳嘛,他已经被我吓破胆了,我估计就是我明跟他说我想要你,你也不敢反对,说不定还会自己将你双手奉上呢!他是靠不住的,你太傻了,其实和我在一起多好,我绝不会让你陷入任何危险之中。而且,和我在一起,可以既做夫妻,又为姐妹,除了我,还有谁可以给你如此完美的婚姻?天景,我对你已经付出了百倍的耐心,我实在舍不得伤你,你乖乖的,听话,乖乖的……”
除非天景晕了或是死了,否则只要她还有点儿力气,是绝不可能如他所愿乖乖的。莫怜兰的手已经开始摸索她的衣纽,天景快急疯了,终于生出些智來,她现在只能用瞳术了。虽然莫怜兰作过那么可怕的威胁,但是现在都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一试了。也许她能在他把她变成瞎子之前先制住他。莫怜兰心已成魔,狂躁不定,这种心态神智,很容易被瞳术控制的。
天景腾出和莫怜兰扭缠的手,迅速去扯蒙眼布,可是刚触到布条,手就被一只细滑冰冷的手攥住了,接着她的另一只手也被抓住,“喀喀”两声拧脱了臼。
莫怜兰的声音冷冷响起,“天景,我不想把你变成瞎子,所以只能先卸了你的手腕关节,是有些疼,一会儿我会给你复位的,你乖乖的,不要再乱动了!”
手腕不是有些疼,而是剧痛。天景终于被这剧痛逼出了眼泪,痛哭失声。她哭得不只是痛,还有无法挣脱的耻辱。前世今生,她都洠в腥绱撕ε拢绱诵叱芄K劳范ド戏骄褪翘欤焐嫌行怯性拢褂兴缴绞浪械募且洌切┘且渲械娜耍衷谠趺匆桓龆疾辉谒肀摺B嚼搿⒏富省⒛盖住⑹Ω怠⒑卦蒲簟撬疾辉冢暌膊辉冢艘膊辉冢
“贺云阳!”她哭着喊他的名字,用尽全力,发出最大的声音,“贺云阳!”
天景拼命抬起头,一口咬在莫怜兰肩上,用力,再用力,她的唇齿尝到了血腥。
莫怜兰捏住她的下颔,停了停,洠端南买ス亟冢话阉淖礻阉耐吠苹氐厣希绦馑囊路K绞蓖妗E倍际前岩路嚎耸拢绿炀笆撬不兜呐耍馑屎蟮模敢庾鹬厮煤媒饪囊路
贺云阳在一条岔路前踟蹰徘徊,墨雪也辨不出该走哪条路了,他也不敢妄下判断,如果走错了路,恐怕就救不回天景了。
他已经在这个路口转了几十个來回,浪费了小半个时辰。终于,他下定了决心,赌一回他的运气,赌一回他和天景的缘。他拨转墨雪的方向,走上了左边的小路。
走了一程,夜空里突然传來一个声音,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哭喊他的名字。
贺云阳蓦地勒紧缰绳,辨识着声音传过來的方向,余音徐徐而散,但似乎就在这条路上。
他快急疯了,忍不住开口大喊,“天景,你在哪儿?”
“贺云阳!”又是一声痛极怕极,声嘶力竭的哭喊,他听清了,就在这条路上。
他用力一夹马腹,喝了声,“墨雪,跑啊!”
天景头晕目眩,她不知此时是该昏过去还是该保持意识。她的身体里再搜索不出一丝力气,嗓子也哑了,骂不了莫怜兰也喊不出贺云阳,她现在所剩的,就是那一点即将熄灭的意识。
她素來畏寒,衣服穿得多,莫怜兰已经解开了三件衣服,下面还有一件单薄的中衣,再下面就是……
他兴奋起來,手下也加快了速度,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急如奔雷的马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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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不等他起身,贺云阳手中的马鞭就挟着尖锐风声,狠狠抽在他的肩头,这是第一下,然后,鞭落如雨。
贺云阳是看到了这一幕,太急太气,下意识用鞭子抽他。其实根本洠氲接靡桓肀弈苤谱」治镆谎哪肌
鞭打莫怜兰本是洠в懈醚≡竦难≡瘢赐岽蛘拧D嫉淖粤狄训搅朔杩竦牡夭剑绕淇岚约旱牧常刻於跃底陨褪撬畲蟮睦秩ぁU庋淖粤悼裨趺锤矣疟抻昶鹕矸椿髂亍K犹炀暗纳砩戏氯ィ跗鹕碜樱盟刍そ敉妨场
贺云阳都怔了,他当然想不明白莫怜兰只挨打不还手的真实原因,而且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又狠抽了几鞭,也不敢恋战,伏身抄起地上的天景,纵马而去。
被扯掉蒙眼布的天景呆呆看着贺云阳,直到他为她接好了手腕扣好了衣服,她才怯怯问了一声,“你是贺云阳吗?”
“我是贺云阳,天景,对不起,我现在才找到你!”他怜惜轻揉着她有些肿的手腕,“不怕啊,一会儿就不痛了!”
“贺云阳!”她伏在他的肩头哭泣,“我……”
她忘了自己想说什么,因为她看到无比惊骇的情景莫怜兰,竟然追上來了。
他不是骑着回风追上來的,他是,自己追上來的!夜色里,他一身白衣飘飘异常醒目,也越來越近……
墨雪是千里挑一的好马,即使一骑两人,跑得也比回风快得多。这么快的速度,一个人的两条腿怎么能追得上?可莫怜兰就是追上來了,天景觉得自己已经看到了他的笑容,又邪又冷又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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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天景背上抚了抚,安慰道,“别怕,他既然跑着追來,就说明他不会飞。”
他说着话就发动了御风术,一股强大的气流托着他和天景腾身而起,向夜空飞去。背上洠Я怂亢林亓康哪┮簧に唬俣榷溉患涌煲槐队杏啵恋绨闼布湓度ィ
莫怜兰果然不会飞,但夜风送上來他的一声长啸,“贺云阳,陈天景,你们给我等着!”
天景在贺云阳怀里瑟缩着,虽然已经确定了空中是莫怜兰无可奈何之处,她还是怕得厉害,好一阵子才在贺云阳的安慰下渐渐停止了发抖。
“对了,贺云阳,我告诉你啊,莫怜兰他,他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他是……”
天景恢复了镇静,立刻跟贺云阳说起这个她几乎是用命换來的大发现,绞尽脑汁想给莫怜兰下一个准确的定位。
“他是个阴阳人!”贺云阳叹口气,一语总结了重点。而且丝毫洠в谐跃馔獾谋砬椤
“你怎么知道?你早就知道吗?”天景为他的精准形容震惊。
“我是在寻找你的路上想明白的。你应该知道吧,如果用幻身符变成异性的样子,那会极不自然,但他变成的那个女孩子毫无破绽,完全骗过了你我。还有,那次我与他交手就觉得他不对,他身上的女子气太重,但是感觉又不像是他刻意装出來的。而且,我突然想起了曾在一本古老的医术秘方里看到过一段记载:说世间有一种人,因机缘巧合,天生就集阴阳男女于一身。这种人因为先天体质的特异,既非男亦非女,所以反而突破了男女体质的极限和忌讳,如果用从小就修习养气的功夫,再以秘药锻炼骨骼,则能使其力大无比,身轻如燕,速度迅捷。对任何武功都极易精熟。我一想到这段记载,就认定了莫怜兰必是这种千万人中难出其一的阴阳人,否则解释不通我修习了三十年的内家心法,却反而洠в兴ζ蟆!
“你是人嘛,又不是那样的怪物!”天景抽了抽鼻子,“可既然莫怜兰是这么可怕的怪物,我们该怎么办呢?”
“撤军,”贺云阳道,“洠П鸬陌旆耍椭挥邢热盟庖徊剑蘸笤僮龃蛩悖
“可是我们走了,两个孩子怎么办!”天景急了,随即醒悟他的用意,叫道,“你是要让军队撤离,你自己潜入玉莲城去偷回孩子,是吧!”
“什么话?”贺云阳笑道,“咱们自家的孩子,如何能说是偷!我是去把孩子们救出來。”
“不管是偷是救,不许你一个人去,我要和你一起。贺云阳,我和你一起,一起去,一起回,就算回不去了,我也要和你一起。”
“天景!”贺云阳拥着她,真的很想说那就一起吧,但他不能那么冲动,还有两个孩子呢,那不是他们的孩子……
“天景,我们一起去,可你要答应我,到时不论遇到什么事,交给我就好了,你不许管不许回头,带着孩子回去,交给云祥和清和。”
天景强忍着不哭,强迫自己微笑,“好,我不回头,我只带着孩子们回去。但你也要答应我,如果,如果你真的死了,奈何桥也好鬼门关也罢,你别那么快过去,在哪儿等等我。我在世上等你三天,如果三天都洠в心愕南ⅲ揖腿ツ潜哒夷恪:卦蒲簦憧汕虮鹑梦艺也坏侥悖
“贺云阳如果让陈天景找不到,那就不是贺云阳了!”他帮她理好蓬乱的鬓发,他和她此生无缘一起生活,但他们可以一起生死。这,也就够了。
两人默然相对,只有夜风在耳边呼啸來去,下面已可见联军大营的点点灯火了。天景问道,“贺云阳,你刚才到底是用什么兵器把我从莫怜兰手里救出來的,我蒙着眼的,都洠Э吹健!
“是马鞭!”贺云阳随口答了一句,蓦地睁大了眼睛,叫道,鞭子!对啊,就是鞭子!“
天景不解他突然的兴奋,却被他在脸上亲了一下,她一愣,嗔道,“你疯了?什么事突然这么高兴?快告诉我!”
他笑道,“天景,你真是我命里的福星。你等着看我把莫怜兰打得满地乱滚吧。现在,我们先去取一样东西!”
他带着她向西南方飞去,那里是齐朝的方向。
齐朝的宫人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们已去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