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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子寒看着,眸中尽是玩味,配合她的步子,一步一步往门外去。
到了门口,却突然来了一群人,挤开了门前的婢女和侍卫,似乎来势汹汹,挡住了穆子寒和瑶瑶的去路。
瑶瑶心下顿惊,险些就要掀起盖头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穆公子,想娶我们家郡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正是,郡主,这难题都没出呢,你就打算这么跟穆公子走了?”
“哈哈,进去进去,咱得按照流程来,一关一关地过!”
……
来者七嘴八舌地闹了起来,穆子寒蹙眉,他可没给自己安排这么个关卡。
就这时候,陆子航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笑着道:“瑶瑶,迎亲可没这么便宜了新郎官的,都同你说过了,女孩子家要矜持,咱进屋子去,从新来过了。”
穆子寒这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而瑶瑶干脆就低下头,任由一群人簇拥着又回到了屋里去。
穆子寒同陆子航相视一眼,笑了笑,自觉退到了门外去。
“穆公子,我今日就当一回瑶瑶的兄长了。”陆子航笑着说罢,缓缓将门关上。
一旁婢女和侍卫们皆是大笑,穆子寒无奈摇了摇头,轻咳了几声,又煞有介事地理了理衣裳,这才抬手,挽袖,十分郑重地敲了门,道:“我来迎亲了。”
这一句话方落,不止是门外,就连门外也传出了一阵爆笑。
“你娶的是什么人?”里头的人问道。
“尧瑶。”穆子寒答道,这名字的含义,怕是只有他和瑶瑶才明白吧。
“她最喜欢吃的东西是什么?”里头的人又问道。
“臭豆腐。”穆子寒如实答道。
“呵呵,对了,她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里头的人又问道。
穆子寒一怔,显然不知道答案了。
“快说快说,我数到三,说不出来,你就进不来了!”里头提问的是个丫头,乐呵呵催促道,随即便可是数数,“一……二……三……”
“玄色!”穆子寒脱口而出,果断猜的。
而里头顿时安静了下来,似乎在询问瑶瑶。
良久,又换了个人来,继续问:“请新郎官念首情诗给新娘子听。”
话音一落,全场寂静,这么个整法,都有人担心这主子事后报仇了。
穆子寒却不生气,这点小刁难,他还是玩得起的。
似乎还很高兴的样子,大声道:“那让瑶瑶靠近点,我就开始念。”
“成!”里头的人立马回话,一会儿便听到了动静,随即又是一个丫头的声音传来,道:“新娘子已经在门边了。”
“让她把耳朵贴着门。”穆子寒又要求道。
“贴着了!”丫头笑着说道。
“让她应一声,我听听。”穆子寒又说道。
只是,良久都没有声音。
穆子寒骤然蹙眉,心跳都漏了一怕,而就在这个时候,瑶瑶的声音才传了过来,道:“你小声点,我听得到就可以了。”
穆子寒愣,随即大笑,道:“好!”
一时间全场又寂静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瑶瑶,都不曾想过穆子寒会有当众诵情诗,只是,他就这么淡淡地,淡淡地开了口……
谁,执我之手,消我半世孤独;
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
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
谁,唤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轹。
谁,弃我而去,留我一世独殇;
谁,可明我意,使我此生无憾;
谁,可助我臂,纵横万载无双;
谁,可倾我心,寸土恰似虚弥;
谁,可葬吾怆,笑天地虚妄,吾心狂。
……
天地间似乎都寂静了,语罢,下意识无奈叹息,正又要开口,却听屋内,那熟悉的声音,淡淡道:
吾,覆君之唇,祛君前世流离;
吾,揽君之怀,除君前世轻浮。
执子之手,陪你痴狂千生;
深吻子眸,伴你万世轮回。
执子之手,共你一世风霜;
吻子之眸,赠你一世深情。
……
穆子寒静静地起身,退步。
门就这么缓缓开启,正是瑶瑶亲自打开了,里头好些人都微笑着,不再刁难。
瑶瑶走近,牵起穆子寒的手,淡淡道:“携君之手,收君此生所有。”
穆子寒看着她,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吻轻轻落下,淡淡道:“揽你之怀,挡你此生风雨。”
两人相视一笑,这时候,周遭的人才缓过神来,祝福之语不绝于耳。
穆子寒笑着放开了瑶瑶,打趣地道:“这里到大堂,不过几步之遥,我就没安花轿了,我背你过去吧。”
说罢,在瑶瑶身前,俯身而下。
一时间,所有的婢女和侍卫更是起哄了,也顾不上尊卑大小,赵管家在最前面开道,好几个婢女提着花篮,不断地撒花。
人虽少,场面也小,却是热闹而不失温馨。
瑶瑶愣愣地看着穆子寒微蹲身子,双眸不由得湿了。
这真是一场婚礼,完完整整的婚礼,什么都没有少。
“郡主,快上去呀,吉时就要到了。”
“是呀,郡主,难不成你还犹豫什么?”
“郡主,咱主子可是提着灯笼都寻不到的人,你再不上去,一会就没这机会了。”
穆子寒见瑶瑶还磨蹭着,笑着道:““还不上来,我可真就走了哦。”
“你敢!”瑶瑶娇声,连忙攀了上去。
就这么在众人的簇拥下,一路到了大堂,赵管家就在门口接应,一见新人来,连忙张罗起来。
两个婢女扮成的媒婆将两人引到了大堂内,陆子航同赵管家站在一起,同为司仪。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而后夫妻交拜。
再接下来便是所谓的“共鼎而食”,寓意同甘共苦。
而后便是“合卺”酒。
瑶瑶本以为这“合卺”酒要入了洞房才喝,却见赵管家取来一根瓠瓜,将这瓠瓜分为两半,让他们夫妻二人各执其一,斟酒而饮。
这酒饮尽了,才算是婚礼结束,送入洞房。
依旧是一群人的簇拥,陆子航就远远站着,看瑶瑶的背影,唇畔泛起了丝丝浅笑。
【密道被封】
其实,婚礼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洞房。
穆子寒把瑶瑶送到主卧后,便出去了。
瑶瑶一身紧绷地端坐在床榻上,头上的凤冠都没敢取下来。
小手早就纠结一起了,怎么能不紧张?
可是,整个屋子都空荡荡的,一个婢女都没有,只有她一个。
外头倒是热闹不已,热闹却不是她的。
有句话这么说,恋爱会让人降低智商。
瑶瑶现在的情况则是洞房前夕,会让人变笨。
本来也停聪明伶俐的一女子,这时候就真这么傻傻地坐着等了。
整个婚礼,连酒宴都是按照风俗来的,穆子寒不得不每桌酒席都一一敬过去。
没有什么亲朋好友,正蝶院的婢女侍卫都充当了客人,各个皆穿新意,整个院子都是一桌一桌佳肴美酒。
也不知道热闹了多久,酒量颇大的穆子寒都有些站不稳脚了,赵管家和陆子航这才将他搀扶到主卧里去。
似乎大家都有了默契,闹洞房一事就这么被忽略了。
红烛寸寸消融,夜渐深……
屋内寂静,外屋依旧喧闹,赵管家张罗着收拾院子,陆子航也帮忙。
这时候,般若突然匆匆而来,一脸焦急地拉住赵管家,低声道:“赵管家,素娘呢?怎么没在屋内?”
“你又去了?主子交待不去见的,你又不听话!”赵管家连忙低声训斥。
“我就是想给她送点喜糖去,怎么也素娘也伺候了郡主很久了,今日这事情,好歹也让她高兴高兴。”般若认真说道。
“她若会高兴便好了。”赵管家无奈。
“反正不管怎么样,郡主过得好,咱做下人的就会高兴,素娘也一定是这样的!”般若又说道。
“傻孩子,很多事情你不知道的。”赵管家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转身要走。
“赵管家,素娘真都不见了,整个蝶院我走找遍了!”般若急急了,声音大了不少。
陆子航这才看了过来,眉头解锁,不知道如何是好。
想必穆子寒没有声张这件事,是不想扰了大家的兴致吧!
“密道那里寻了吗?”赵管家大惊,同般若担心的可不是同一件事情。
“寻了,密道被封了,有侍卫把守着,都没看到素娘。”般若又说道。
“那不可能呀,她不可能从上头出去的。”赵管家狐疑了。
“管家,素娘出去做什么呢?不会是被劫持了吧?”般若急急说道。
“嘘……声张什么!”赵管家连忙瞪了他一眼。
“你拿个主意,万一出了什么事。”般若还是急着。
赵管家迟疑了许久,招了侍卫,厉声道:“今晚乐是乐,别乐过头了,大伙都提防着,以防有人侵入。”
“是。”侍卫恭敬应答,领命而去。
“赵管家,你这是什么意思?”般若怒了。
“大局为重,般若,素娘私开密道,这件事可大可小,你应该明白的。”赵管家冷了声音,认真起来,可是比穆子寒还难商量,他这穆府管家不是白当的。
“我自个找!”般若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陆子航这才走了过来,看了赵管家一眼,欲言又止。
“陆公子?”赵管家蹙眉,看出了陆子航的异样。
“赵管家,有件事,陆某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说。”陆子航低声说道。
“不妨直说,若是该说的,老朽会记下的,若是不该说的,老朽当你没说过。”赵管家淡淡说道。
陆子航心下佩服着这老管家,笑了笑,道:“事关素娘。”
“你带走的人!”赵管家骤然厉声。
“若是可以带走,我也想带走,可惜……”陆子航无奈摇了摇头。
“究竟怎么回事?”赵管家连忙问道。
“昨夜,死于穆公子剑下。”陆子航终于说了出来。
“什么?!”赵管家惊了。
“是我亲眼所见,我亦出手阻止,奈何穆公子剑太快了,当时不知道素娘同穆公子争执什么,穆公子一怒,一剑了结了她的性命,令两个侍卫葬于院外,具体地址,陆某也寻不到。”陆子航如实说道。
【关于素娘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