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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诗见状忙问道:“你要离开济南吗?你不打算找你的叔叔婶婶了吗?”
我摇摇头道:“找到又能如何,恐怕也只是将我送回京城罢了。”
陈雨杭走到我身边道:“今日我约了故人,明日咱们启程一同去海宁如何?”
我有些意外心道:“海宁,浙江?我曾经上大学的地方,也是我和赵云翔梦开始的地方,或者那里才是我最终的归宿。”
见我犹豫,雨诗道:“别犹豫了,就这么定了,到时候我带你好好看看我的家乡,好好看看西湖、还有钱塘江大潮,你一定会喜欢的。”
马车缓缓驶出济南城,我掀开帘子回头望去,济南离我越来越远,直至消失。这个曾经养育过我的城市,或许多年以后我还会回来,或者我永远都不会回来。
我问向陈雨杭道:“陈大哥,我们这是去何处?”
陈雨杭道:“你身子不便,咱们先去峄县、然后顺大运河而下到杭州,再回海宁。”
峄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现代的枣庄,在我的印象中枣庄最出名的莫过于日后台儿庄大捷,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日能够从枣庄沿大运河南下,还是在清朝。
站在船头望着眼前的大运河,何等的壮观。而这个波澜壮阔的大运河又映照了多少朝代的兴衰更替,却始终不变。
时光是不老的绿,而生命却逃脱不掉渐渐黄叶的宿命!
“你怎么站在外面,风浪大,小心着凉。”不知何时陈雨杭已站在我身边。
我笑道:“不过是面对着大运河有些感慨罢了”
“你可是在想腹中孩子的爹?”陈雨杭问道。
我不禁摇头,我的确没有想过那个人,四阿哥对我来说又是多么遥远的名字。
我问向陈雨杭道:“陈大哥为何至今还未娶亲?”
陈雨杭微微一笑道:“不是说么,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我不禁一笑道:“古人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
我说了句什么?竟把他当成了现代人,陈雨杭似乎没有理解我的意思道:“你不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你快活吗?”
我哪里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成为绮梅园中的四阿哥的夫人,又何来快活。
“雨墨”雨诗喊了我一声,我回头望去,她的表情似乎有些复杂,难道她不舒服?我缓缓走过去道:“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她望了一眼陈雨杭而后道:“没有,见你出来许久有些担心,风大,回船里吧。”我点点头,随她走入船舱。
终于到达杭州,我的心情有些激动,但我似乎遇到了和在济南一样的境遇,面对这个生活了四年的城市,我却有些陌生。
站在西湖的三潭印月旁,我不禁留下了眼泪,曾几何时,我和赵云翔就是在这里写生作画、而如今却只剩下我一人独自徘徊在这个时空中的这个地方。
见我流泪,雨诗忙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边拭泪边道:“没事,不过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而已。”
“以前的事情?你以前来过这里?”雨诗疑惑道。
我点点头道:“来过,很久很久以前来过。”
“是你嫁人之前?和心上人来过?你竟然来过杭州?”雨诗问道。
我转移话题指向前方道:“你看这湖中的三座石塔,若在月明之夜,塔中点燃灯光,会呈现许多月亮,真月和假月其影难分,所以 “三潭印月”由此而得名。”
胡蝶惊讶的望着我道:“姐姐,知道的真多。”
别的地方我或许不会知道,但是这里我一定不会忘记。望着石塔我对雨诗和胡蝶道:“看着三座石塔紧紧相邻,我们又是三人,我便有个主意,不如我们义结金兰。”
雨诗听后道:“我也正有此意。”
胡蝶摇头道:“你们都是大家的小姐,我却大字不识一个,如何能与……”
我忙打断她道:“你看你,又来了不是。我不是说过吗?咱们大家都一样没有尊卑贵贱。”
雨诗道:“好了,胡蝶,不要再妄自菲薄,我看雨墨的身子不便,咱们站着结拜便是。”
我忙道:“结拜贵在虔诚,自是要跪。”
我执意要跪拜,雨诗只好作罢。对着西湖的水,对着三潭印月,我们三人缓缓道:“秦雨墨、陈雨诗、胡蝶,今日在此结拜,从此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西湖为证、日月可鉴,如有背叛,天打。。。。。。。”
我忙打断他们道:“这样的誓言就不要发了,别说我们之间不可能有背叛,就算有,我相信也是事出有因。更何况若是真有天打雷劈,这世上怎么还会有小人作祟。”
雨诗笑道:“似乎有些道理,不过……”她话还未说完,阿德匆匆跑来道:“大小姐、秦姑娘、胡蝶姑娘,马车已经备好,少爷让我来请你们过去呢。”
雨诗道:“那咱们走吧。”我点点头,上马车之前我回头望向着西湖、望着三潭印月,如同离开济南时一样的心境,此刻我告别的不是故乡,而是我曾经与赵云翔在这里的点点滴滴,也许今生再无缘回到这里。
走进陈府突然生出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林黛玉进贾府是不是就是我现在的心情?
我平时素不喜珠玉,但是为了给陈老爷和夫人留下个好的印象,我还是精心装扮了一番。还未到院中,只见一个声音高喊道:“老爷、夫人,少爷和大小姐回来了。”
片刻后,只见一个中等身材、鬓角略白、精神矍铄的长者和一个身材微胖、气质高贵的女人,这一定就是陈老爷和陈夫人,陈老爷也就是陈雨杭提及的他的父亲陈诜。
果不然陈雨杭见到他们忙上前行礼道:“孩儿见过爹、见过娘。”
雨诗亦是上前道:“女儿见过爹、见过娘。”
“这二位是?”陈夫人问道。
陈雨杭恭敬回道:“爹、娘,这是我孩儿在京城和济南碰到的两位朋友。”陈夫人面带狐疑。
我和胡蝶忙上前行礼道:“见过陈老爷、见过陈夫人。”抬头的瞬间我看到陈诜惊讶的眼神,他正呆呆的看着我,又看了看我的肚子。
陈雨诗见状忙对陈诜撒娇道:“爹,雨墨和胡蝶也是我的结拜姐妹,雨墨身子不便就先住在咱们家吧?”
陈诜还未反应过来,陈夫人便冷笑道:“还真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什么人都想当我陈家的女儿。”
她的一番话,我显然没有想到,陈雨杭也微微一愣。只见雨诗笑道:“娘,莫要生气,是孩儿不好,没有提前和娘说,可是如今雨墨也是遇上了事情,无家可归……”
“无家可归?照你这意思是从此就住在陈家了?”
陈诜向陈夫人道:“你就少说几句”随后又对阿德道:“阿德,带秦姑娘……”
还未说完,陈夫人便有些恼怒。我见状忙道:“陈夫人莫要生气,我和胡蝶住客栈就是,今日多有打扰,是雨墨的不是。”
我要带胡蝶离开,雨诗拉住我道:“不许走,爹已经答应了。”
陈夫人怒道:“我就知道你从来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到底不是亲娘,不过陈府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来做主,今日不管什么缘由我必定逐客。”
陈夫人的一番话让我有些意外,原来雨诗并非陈夫人所出。看来今日我若是不走,火药味肯定是愈演愈烈。
“娘,雨墨今日一定要留下,孩儿已决意娶雨墨为妻,绝不会让他离开。”这样的一个缘由和借口让在场的人无不为之惊愕。
可我没有想到反应最强烈的却是雨诗,她上前指向陈雨杭道:“在大运河上我就知道你们……你们好……”说完转身掩面而去。
陈夫人看着我道:“你娶什么样的女人都行,但是她不行,还带着个野种?难道陈家的男人都犯贱吗?”
我有些生气,虽然名不正言不顺可再怎么说这也是未来的皇子,什么时候成了野种了?还未发泄,只听陈诜冲着陈夫人吼道:“你给我闭嘴。”
一席话,让陈夫人安静了下来。陈诜向陈雨杭道:“杭儿,带秦姑娘去客房休息,不要怠慢。”
看着天色已晚,我心想就先住下吧,待明日一早我便与胡蝶离开。
跟随陈雨杭来到府中的一处院落。
夜色中,院中的垂柳迎风起舞、更显清幽。想不到陈家因为我的到来局面变得如此的复杂。
晚膳后,我想着雨诗今日似乎有些不对劲,便对胡蝶道:“我去看看雨诗。”
胡蝶忙道:“天已黑了,我陪你一起去。”
我笑道:“陈府里的灯很是亮堂,你不用担于我,早些休息。再说今日因我而起,有些事情我也想当面和雨诗说清楚。”
走着走着我有些后悔,陈府这么大,雨诗住在哪里?竟然没有碰到一个府中的人。
正想着听到前面有人说话,我快步走向前,原来是从房中传来。门并未关紧,我向里面望去正是陈诜和陈夫人的房间。
我刚想往前走,只听陈诜道:“今日你确实有些过分。”
陈夫人冷笑道:“是我过分,还是你们过分?当年你给我弄出个女儿来,如今你的好儿子又给我弄出个媳妇儿。就凭她,嫁给杭儿?做梦!”
他们居然在说我,出于好奇,我竟然又一次偷听墙角。只听陈老爷长叹一口气道:“你呀,真是,莫说她不可能嫁给杭儿,就算咱们八抬大轿娶人家进门,人家也未必会看上咱们。”
“这话怎讲?”陈夫人问道。
陈夫人的话也正是我心中疑虑的,陈诜为何这样说?
只听陈诜缓缓道:“这位秦姑娘可不是一般的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她正是四十七年我在宫中见到的纯恪格格。”
没想到陈诜竟然认识钮祜禄。玉琦。想来也不奇怪,陈诜官至礼部尚书能够进宫也是人之常情,只是这个钮祜禄。玉琦为何又会在宫中?四阿哥倒是从来没有说过,主要是我也没有问及。
“什么?”陈夫惊讶问道。
陈诜道:“你现在知道自己过分了。”
陈夫人又道:“天下之大,相像之人也是常有。”
陈诜道:“不是相像,是肯定是,你没有看见秦姑娘今日所戴的珊瑚项链,正是那年宫中家宴上纯恪格格所戴,这样的珊瑚项链世上绝无仅有!”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没想到是九阿哥的项链出卖了我。
“那如今怎么是好?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陈夫人问道。
“这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