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辞而别?怎么可能?我们这些人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艰难困苦,怎么到了西北突然就不辞而别了,是厌倦了这种漂泊零落的日子,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总觉得他们身上有我所不知道的秘密。
见胡蝶有些失落定是为了萧山的不辞而别,我安慰她道:“你别怪他,他离开,自是有离开的缘由,或者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也许过些日子他们就会回来的。”
胡蝶点点头道:“我也相信萧山不会扔下我……和姐姐的。”
明明就是想说自己,还要拉上我,我忍俊不禁道:“好了,你们一定还会见面的,快去收拾一下,咱们待会就去和十四阿哥辞行。”
胡蝶道:“姐姐今日便要走吗?”我点点头。今日必须要走,否则夜长梦多。
胡蝶离开后,我仔细环顾四周,我才发现自己所处的竟是行军的营帐,奇怪,现在才是康熙五十五年,距离五十七年十四阿哥作为西征统帅领兵出征还有两年,他怎么会现在就在?
一阵箫声让我几乎失去理智,我突然向帐外跑去,胡蝶马车旁收拾东西,见我跑出来四处张望,忙拉住我道:“姐姐这是怎么了?在寻找什么?”
我并未看她,目视前方淡淡道:“我愿意”。
“我愿意?”胡蝶有些疑惑问道。
我寻着声音缓缓向前走去,是谁在吹这首曲子?难道有人和我一样从现代来到这个时空?可我这寻声的场景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
终于我在一片碧绿中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如同高原上绽放的白丁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或许是听到我的箫声戛然而止,他缓缓转过身朝我笑了起来,那分明就是Z大的樱花树下静静的站着的赵云翔。
他说他是十四阿哥,那怎么可能会吹这首《我愿意》,从五十年在琦梅园中醒来,我根本就没有向别人提及过这首曲子,我需要一个答案。
我慢慢向他走去,他怔怔的望着我,目光中充满了赵云翔的那种温柔与淡定自若,我开口轻声道:“你为何会吹奏这首曲子?”
十四笑道:“是你教我的。”
我皱着眉道:“怎么可能?我们以前并不相识。”
十四阿哥道:“还说我们不相识,还说你不是玉琦,这首曲子正是四十三年在十哥府中你弹奏的那首。”
怎么可能?四十三年我就已经来到这个时空?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难道说与四阿哥海誓山盟的人不是钮祜禄。玉琦而是我?还是说在我之前或许还有一个人也来到这里,也会这首曲子?不可能,我缓缓蹲下,席地而坐,双手抱膝自语道:“我到底是谁?”
十四阿哥将长袍甩起坐在我身边道:“五十年岫云寺外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以纯恪公主之礼下葬的那个人究竟是谁?这些年你又经历了什么?”我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沉默片刻,突然问道:“云翔是谁?”
云翔,这是我在这个时空中第一次听到除自己以外的人提及这个名字,而这个人居然会是和赵云翔面貌极为相似的十四阿哥。
我猛然转头望向他,十四阿哥缓缓道:“你昏迷的时候,喊过两个名字,一个便是云翔,现在我才明白原来当年在十哥府中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抱住我喊的并不是十三哥,而是另有其人。”
这竟然不是我第一次将他认作赵云翔。我转过头去,抬头望着天空道:“如何说起呢?我和他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曾经非常非常的喜欢他,我们只见曾经真真切切的爱过,也曾经为了在一起而不顾及所有人的反对和所有人的感受,只是爱的太辛苦也太痛苦。”
十四阿哥很是惊诧道:“怎么可能,第一次见你,你也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
我微微一笑,怎么和他解释呢?和他说我来到这个时空的时候已经是二十七岁?还是说我是从三百年后而来?估计他都不会相信。
我只好解释道:“那应该是一个梦吧,他是我梦中的一个人,一个真实的梦。”
梦!是的,如果我现在不是在做梦的话,我现在是真实存在的话,那么以前的我,和我以前的生活就是一场梦。
十四阿哥若有所思道:“既然是梦,为何不是美梦?你们在梦中最终可是长相厮守?”
我摇摇头道:“我们最终并未在一起,后来,他和别人结……成亲了,新娘不是我。
“我明白了,我和他长的很像吗?”十四阿哥问道。
我点点头道:“很像,如同一个人,但是性格不是很像。”
“性格?”他有些不解,我解释道:“就是心性、脾性、为人处世。”
十四阿哥笑道:“这大概又是你从西洋人那里学到的新词。”
我淡然一笑,突然想起他之前说的话问道:“你适才说我喊过两个名字?那另一个是什么?”
他转向我,突然抓住我的手道:“你喊的是胤祯,我听的很清楚,不是胤禟,也不是胤祥,你是在喊我的名字是吗玉琦?”
我望着他,心道:“我为什么会喊这个名字?我喊的是他吗?还是四阿哥?
我松开他的手道:“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以后不要再叫我玉琦,我叫秦雨墨。”我缓缓起身,沿着来时的路走去,只留下他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
回到营帐外,蝴蝶见我忙上前问道:“姐姐没事吧?”
我摇摇头道:“没事,对了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蝴蝶道:“都收拾好了,我们果真要走吗?”
“你们要去哪里?”十四阿哥边向我走来边道。
我微微一笑道:“去我该去的地方。”
十四阿哥皱着眉道:“你该去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我淡淡道:“我们本就是途径西宁,欲往天池而去。”
“天池?又在什么地方?”十四阿哥问道。他竟然也不知道天池?难道历史发生了改变?或是出现了类似艾哈迈迪内贾德般的人物将天池从地图上抹去了?
我道:“就是新疆……好像应该是伊犁,应该是在阜康吧”
十四阿哥边扶着马边笑道:“你说的应该是特纳格尔的瑶池吧”
我心下一惊,原来天池还在,这是它现在名字不叫天池而叫瑶池。而阜康此时还不会阜康,而是特纳格尔。
是我忘了古今的叫法不一样这一茬了。
接着十四阿哥道:“不过你说的也对,瑶池不就是在天上么。叫天池也未尝不可。只是不巧,我也要去那里。”
我笑道:“你是唬我的吧,哪里有这么巧的事。”
见我不信,十四阿哥道:“真的,我没骗你,不妨和你说实话,此次皇阿玛派我来西北,就是要密访伊犁和蒙古诸部。”
我终于明白,十四阿哥为何会在康熙五十五年出现在西北,原来是为了五十七年平叛西藏未雨绸缪。政治家的嗅觉果然是敏锐,十四阿哥也会因此一战成名,成为名震天下的“大将军王”。
见我若有所思,十四阿哥笑道:“不过我这次能西北来也有当年你的功劳。所以不妨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同去瑶池何如?”
有我的功劳,他这又是什么意思?我还未开口,胡蝶推了推我的胳膊道:“姐姐,不如就和十四爷一同去天池吧,萧山和易水不在,要是在遇上马贼或是强盗该怎么办?”
我本不想再和这些个皇子皇孙有任何的瓜葛,可是想着万一还没到天池就挂了那多不值。也只好点头答应。
十四阿哥很是欣喜道:“玉……雨墨,今日天色已晚,早些歇着,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
我不禁有些恍惚,当“雨墨”这两个字第一次从他的口中说出时,我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情愫,是因为赵云翔吗?我不知道。
我掀开车帘向外望去,塞外奇特壮丽的风光与江南的小桥流水,与巴蜀的崇山峻岭自是不同,这就是西北,苍茫而又壮观。不禁缓缓念道:“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十四阿哥本来骑在马车前头,或许听到我的话他将速度放慢了下来,与马车并驾齐驱而行。
十四阿哥道:“壮观吧,是不是别有一番风味?”
我微微一笑道:“各有千秋而已。”
他侧起脸道:“看样子这些年你去过的地方不少。”
我扬起脸道:“虽然说不上走遍全世界,那也称得上是遍览大清河川。你可有兴趣听?”
“哦,愿闻其详”十四阿哥道。
我索性掀起帘子,坐在车夫旁边,与他侃侃而谈。我将这些年从大明湖畔到西子湖边、从景德镇到黄鹤楼、从苍山洱海蝴蝶泉边到巴山夜雨蜀中灵地各地的风土人情,特色美食一一向他讲述。他听的亦是目瞪口呆、连连惊叹道:“真没想到,你一个闺阁女子竟然有如此心胸豪情,令人敬佩。”
他提到闺阁女子、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不禁让我想起了离开海宁之前的那段往事,不堪回首亦不愿再提。而十四阿哥也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再无多言。
作者有话要说:
☆、天山月亘古
天山月亘古,人生戏无常,辗转反侧、终是无眠。
我起身穿衣走出营帐,十四阿哥远远的站在月下迎风而立。这种场景就如同当年赵云翔面对大海站立在月色之下,他真的就是他吗?还是上天与我所开的另一段不怀好意的玩笑?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十四阿哥望月叹道。
“满目山河空望月、何不怜取眼前人?”说完我有些尴尬,本来是想安慰他几句,可是却说的词不达意,站在他面前的人不就是我吗?
他缓缓转过头,我忙解释道:“我说的不对,我重新说,应该会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我又补充上了一句现代人后缀的一句话。
他越发有些糊涂道:“你总会说出一些我意想不到的话出来。这也是你梦中的诗?”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算是吧,我梦中的东西,我可不是对所有人都能讲的。”
他神色有些复杂道:“那我倒是很荣幸。只是不知道你梦中的求亲和成亲是什么样子的?”
他问这个干什么?想和我求婚?还是处于好奇心?总之我肯定不会答应他,但是看他好奇的样子,我还是将现代人的求婚和教堂结婚的情况向他描述一番。
当我讲到男子必须手捧钻戒单膝下跪时,他眉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