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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羽焦急地呐喊:“回来!老娘有恐高症!”
然而楼长鱼并没有将这个疯女人难得的一次正经话当真。
咽了咽口水,丁小羽战战兢兢地开始爬楼梯,抬头望天,对自己进行心理暗示:“我不紧张,我不怕,我可以做到的!……”然后微微向下一瞥……啊!怎么石板子那么薄,下面还有那么深一个山谷!我晕了……
丁小羽手软脚软,惨叫一声向谷底栽下去……
然而预料中的坠落与痛苦没有到来,腰上被一股巧力拉扯着。丁小羽以四肢下垂的姿势面对深深的幽黑的山谷悬在半空,心脏一下子紧缩,叫都叫不出,额头上细密地浸出汗来。然而腰上的力道虽未放松,但也未急于收上去,就那么吊着丁小羽轻轻地,来回荡,荡啊荡……
丁小羽惨白的脑海中被恐惧填满,只剩一行片末字幕:我可能会死……
每荡一次,她的心便缩紧一分,直到她感觉马上就要失去呼吸力气的时候,腰间的力量倏地一紧,身体向上提起,落到明霄台上,扑地一声闷响。
丁小羽如溺水上岸的人一般,急速呼入一大口空气,满脸痛苦。
九方漓容一抖广袖,两根长长的金蝉丝便收入袖中,此人依然风华绝代地掩盖月辉,与地上抽搐的丁某人形成强烈反差。他勾了唇笑,这下心里舒服多了,这嚣张的女人迟早得这么死去。对,被吓死。
但是丁小羽情况不容乐观,过了一刻多钟才勉强睁开眼睛,这是九方漓容没想到的,只好塞了颗雪心丸给她吃,终于这女人能坐起来。丁小羽劫后余生,不禁心怀感恩,真诚地对九方漓容说:“虽然你荡来荡去吓得我够呛,但还是谢谢你救我。”
九方漓容微楞了一下,方道:“不必。”
丁小羽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觉得九方漓容虽然人很变态,但至少长的确是天人之姿,不禁问:“你叫什么名字?”
九方漓容瞥她一眼,“没人告诉你?”
丁小羽摇头,“他们都说不能直呼主上名讳。”
九方漓容随意地答道:“九方漓容。”
呃,虽然不知道怎么写……丁小羽擦擦额角残余的冷汗:“我叫丁小羽,这你知道。”
九方漓容点点头,展开春风般的笑:“小羽。”
丁小羽浑身一颤,这可是美男子亲昵的呼唤……
九方漓容见丁小羽一直呆愣愣地望着自己,轻笑:“你胆子倒是很大。”
丁小羽美梦中神叨叨地回答:“小羽胆儿里能撑船……”
九方漓容淡然地走到大理石桌旁边,坐在檀木椅子上,向丁小羽招手,“小羽,来吃东西。”
一听吃的,不适统统消除,丁小羽一个箭步冲过去,一屁股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眼睛还是看着九方漓容。
九方漓容眉眼如丝如柳,轻柔地说:“再看就把你眼珠挖出来。”
丁小羽连忙收回目光,心中惊愕,这么冷冰冰的话居然说得那么缠绵啊……
九方漓容正拿着几个瓷瓶子比较该给丁小羽那种毒,却听丁小羽说:“九方漓容,你长得真好看啊。”
拿着瓶子的手一顿,九方漓容粲然一笑,“我?”倒是没有人真的说过。
丁小羽真诚地点点头。
唔。九方漓容不置可否,脸上并没有与刚才不同的神情。这个女人看起来不笨,胆子又很大,不死的话,今后极有可能成祸……他修长莹白的手指从一个白瓶子里挑出一粒黄色的药丸,伸手递给丁小羽,“吃了吧。”
丁小羽接过去看了又看,“你们这儿中秋不吃月饼么,这是什么东西?”
月饼是什么东西?九方漓容动了动朱唇:“断月丹,毒药。”
丁小羽抬头瞥了他一眼,没有波动地:“慢性的吧?”
“嗯。”九方漓容轻巧地点头。他心里有些奇怪,这个女人怎么没有害怕的表情?于是他又补了一句,“断月丹入口溶血,每月一发,发作时肝肠痉挛,腹如刀绞,一个时辰内没有解药便流出紫血而亡。”
“哗,好毒。”丁小羽赞叹,平静地把断月丹放进嘴里,就着桌上的茶水吞了。
九方漓容微怔,笑容不改,“不问解药?”
丁小羽摆摆手,“反正都要吃,知道那么多干什么?……谁让我在你手里。”
九方漓容挑眉毛,“你倒安心得很,不怕死?”
丁小羽狗腿地笑:“还望主上看着我那么听话的份上,发发善心,每月施舍些续命丹药,小羽一定竭忠尽智为主上排忧解难。”
九方漓容毫不客气:“我要你做两件事。”
丁小羽点头:“请讲请讲。”
九方漓容道:“第一,到万剑阁阁主万雪尽身边,将一个名叫李如雪的女人带离,出了一里外,自会有人来接你。第二,随他们入墨云古墓,毁掉煞血刀。”
丁小羽点头,“明白。但是,我不认识他们,会不会坏事?”
九方漓容宽慰道:“不认识才好极,你说是世外之人不就好了么?”
我本来就是世外之人……丁小羽冒汗。还没等她问更多,她就感到后颈一凉,已被人用手刀砍翻在地,不省人事。
隽霄山庄左使雁螭站在丁小羽身体旁边,看着这名一脸痴相倒在地上的女人,疑惑:“主上,这笨女人会不会坏事?”
九方漓容淡淡地瞥了眼丁小羽,道:“她聪慧得很。”一个人能迅速认清形势,顺服强者以求自保,从容不迫临危不乱,面对未知的风险也不担忧,这样的人若笨,天下再无几个聪明人。他玩味地笑了笑,“我看她比天机堡那帮石头还聪明多了。”
雁螭想到前不久关在暗牢的那九个人和第三路领主,不在意地笑了两声,“现在如何?”
九方漓容吩咐:“把她丢到徐明海滩上,万雪尽他们路过时必然救起。”
雁螭想想点头,“主上妙计,属下立刻去办。”然后好像又想起件事情,问:“这次喂的是什么?”
九方漓容道:“断月丹。”
雁螭挑起眉毛,“……怎么没听过……”
九方漓容转身向华厅走,“昨天才用施罗花配的。”
所以,解药么……有空再说吧。
我来自桃花岛
李如雪就是众认的天女,柳鸣山一战后已被薛胜等人带走,安置在西陵一处万家别院中,正派的几十名高手日夜坚守。
按照无尘大师的嫡传弟子所说,天女是上天钦定的有缘人,只要是在对的时间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对的地点,那就不会错。天女不一定要从天上掉下来嘛。众人深以为然,确定一方富商李老板的女儿便是天女了,只是不知道要怎么……才能用。
天女之所以引起如此的轰动,并非只由于天女可以助练功提速,还因为“天女”与“煞血刀”、“如歌刀诀”一样,出现在两百多年前的预言师天应辽的墓室里。狗血的是,墓中文字宣告得此三者便能一统江湖,是以两百年来江湖上为煞血刀和如歌刀诀展开了无数场腥风血雨的争夺,而天女却是到了如今才有苗头。
天女李如雪如今已受到完美保护,薛胜处理好各方事务,在八月十四这日已带领万剑阁阁主万雪尽,丹霞楼楼主莫云崎,渲澜阁阁主长子江余晚,天机堡唯一的男丁七公子兰陵绪,并各派精骑百余上路,向复剑城墨云古墓进发。说来队伍庞大,真能看见的,不过也就主要的七个人,其他的都做暗卫。
这一行人除薛胜、莫云崎年逾四十,其他的均是江湖各世家大派的青年才俊。万雪尽与江余晚是莫逆之交,均是一表人才风度不凡。天机堡七公子也作为智囊被薛胜亲自请出,华丽随行。一路的女人除了李如雪还有江余晚的胞妹江余晨,是个会武功的精干女子,浓眉大眼,大气秀丽。
李如雪本就一副小家碧玉的样子,年龄又是最末,江余晨大她一岁多,拉着便认了姐妹,路上定护着不让兰陵绪多做口舌。李如雪仗着娇柔,总会多多劳烦一见倾心的万雪尽,奈何万阁主天性实在太过纯良,完全不懂小儿女家的心思。
八月十九这日傍晚,几人已在徐明海滩上,眼看要入了徐明城,待得入城留宿一夜,明日又启程行路一日余便可到达复剑城,入墨云古墓取出十年前浮出水面的煞血刀,以防其落入魔道之手。
“我说余晨妹妹,绪有生之年得见天女,你怎能如此阻拦相问,负了我二人总角相交,实在令人心寒……”宽敞的马车中,兰陵绪一脸忧伤地靠在车壁上,杏子一样的眉眼,俨然一个俊逸的美公子。
江余晨揽住李如雪的肩,促狭地笑:“七公子倒是好得很,尽问人女儿家月事如何,羞是不羞?”
兰陵绪叹息一声:“凡人如你是不能理解求知欲之无穷的。我身为医者,没有什么羞于启齿,要知道得多,就要多——多多多——地问啊……”
李如雪一下子扑进江余晨怀里。江余晨一脸看变态的表情看着兰陵绪:“怎么才四年多不见,七公子竟出落成孟浪之徒了?”
兰陵绪不以为意,面色沉静地继续问李如雪:“如雪妹妹,葵水可是红血?”
广阔的海滩上响起了怒极的女声咆哮:“兰陵绪你要再问这种下流问题我就把你丢进海里喂鱼!——”
兰陵绪勾起唇角一笑,别脸不看暴怒的江余晨,跳开珠帘看外面的黄昏海景。远望间,他突然纤指一伸,口气淡漠地:“呀,余晨妹妹,那儿还真有个喂鱼的家伙被冲上岸了。”
闻言,马车外骑马的另四人也一愣。扭头望去,在夕阳下洒金的海滩上,隐约躺着个白色衣物的人。万雪尽与江余晚相视一眼便打马去查看。兰陵绪最是个爱看奇事的,也撩了袍子跳下车去。
待他们再回来时,万雪尽的马上驮着一个穿着素罗软衣的女子,江余晚马上驮着的……是说自己跑累了的兰陵绪。兰陵绪一边挽起袖口一边说:“雪尽兄,将那女子放入马车吧,绪略通岐黄,或可一救。”
于是万雪尽说一声“劳驾”,单臂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