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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摁,却拥着他柔情说,“告诉我,你带着诲气回家,是不是单位上对你什么了?”文静任她拥着,脸上又放回了阴:“不是我有晦气,而是今晚我遇到了晦气。”
“好,塞嘴吧!”完颜娴放下心的神情,起身拢了拢头发,说,“哼,只要你不晦气,你有那份闲情管人家什么晦不晦气?”从厨房小心翼翼端出一个沙锅。文静自顾说:“可是,丝丝和她的女儿今天给人杀死了!”“咣当”一声,沙锅摔在地上粉碎。文静眼尖手快,一把抓住摇摇欲坠的她,声嘶力竭的声音:“娴娴,你醒醒……”
完颜娴大哭不止,文静措手无策。大哭后的完颜娴脸上掠过写不尽的惊惶,像只受惊的小动物。她脸上痉挛,张开嘴,吸了口气,几乎全是痛苦,说:“丝丝,我……是谁害死了你?”文静如释重负,温柔说:“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吃完饭先给她烧些钱纸吧。”完颜娴虚弱站起来,进厨房重新舀了汤上桌,坐下来吃饭,至始至终一句没有说,文静小心地看着她。突然,完颜娴问:“她死得很惨吗?”
“验尸结果没有出来。”文静只要她说话就放心的样子,说,“依我多年的经验,丝丝是被毒药毒死的,还有那个曾寄放在我家的女孩子也不例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完颜娴却没有再哭,问:“什么时候的事儿?”文静说:“从尸体发硬的程度,可能是正午。”完颜娴喃喃说:“哦,正好是我们午睡的那伙儿。”挣扎着起来。文静看她能够走动了,放下心收拾厨房,当他不经心瞟了客厅一眼,一时停住了手上的活儿,大惑不已。原来神龛前插有三柱香火,完颜娴跪下叩拜了三个头,嘴里念念有词。文静擦拭着手出来。完颜娴完全恢复了神色,说:“安眠药搁在在什么地方?我服二片先睡一睡。”文静说:“你平时搁在哪就搁哪,我从未动过它。”
“是吗?”完颜娴说,“要不要给西安露丝家回一个电话?”文静扶着她的肩膀往卧室送:“你操多了心,这是我们警方的事儿。”完颜娴找出二片药送嘴里干吞下去。文静扶她躺下,拿了一个枕头往外走,说:“安心睡到天亮吧!”轻轻带上卧室门。他关上了灯,独知窝在沙发里点燃了烟,一支接着一支地抽。他除了害“妻管严”外,一个优秀的警官所具备的素质,他一点都不拉,甚至还超出他人一筹。所以,对老婆今晚的感觉,他敏感出里面的异样:她对丝丝的猝死,已超出了生前好友的悲痛程度,是一种不正常。可其中的蹊跷在哪里,他又一时捕捉不到。就在这时候,戚平来了电话,先是说仿制鼎釉没有进展,后来很费劲提到了红包,还没有说下去,文静就说了:只怪我太暧昧,所以波击到了二爸。你放心转告他,我来挽回影响。
放下电话之后,他似睡非睡一直挨到下半夜,突然门“吱”的一响,窝在沙发上的他眼睛一闪亮,倏地闭上。穿着睡衣的完颜娴重重走过他的身边进了洗脸间,里面不时传来刺耳的响声。文静转动着眼睛,当听到脚步加重,重新瞌上眼睛。一双手重重推他,他就势翻了一个身,又香甜睡去。不一会,大门稍微一响,一个黑影溜了出去。他赶紧爬了起来,跟踪过去。
一个多时辰之后,大门轻微一响,一个黑影闪身进来。突然灯一亮,这黑影变成完颜娴。她“哎呀我的妈”,就瘫痪在了地上。而文静身着戎装端正坐在灯下,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她。一会,完颜娴爬起来,外强中干:“你想谋害亲妇啊!”文静轻轻说:“娴娴,该停手了吧,你又不是缺钱,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完颜娴满不在乎说:“我做了什么?你说你说你说呀!”
“我一切都看见了。”文静说,“我要你亲口说出来,是在给你的机会,你该明白:命,只有一条,不是好玩的。”
“我没有做什么呀。”完颜娴说:“我醒来越觉得丝丝死得惨,甚至有些冤,我忍俊不禁到她家里看了看。……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去的?”
“我是看你对露丝之死极……反常。”文静说,“而且,夜路走多了,总会遇上鬼的。”完颜娴色厉内荏:“你搞错没有?她是我的好友,在西安共事到浦东,虽然有时我嫉妒她比我美,更逗男人的喜欢。但是到了她一命归天,我不哭还能说她什么不好吗?”
“是吗?”文静说,“她怎么比你更逗男人喜欢?”完颜娴说:“一方面她有副狐狸相,另一方面,是那些男人的错,结了婚又想出来沾惹其它女人。”墙壁上的挂钟敲响了三下。他俩不约而同瞅过去。文静站起来,淡淡地说:“我给你一个时辰的考虑,从你为什么要提前回浦东说起,到你在东方露丝命案中扮了什么角色,把你所作所为掰开揉碎地想一遍。”提脚往外走。完颜娴慌忙堵住他,惶怖说:“你……这是要到哪里去?”文静说:“天一亮,你留在门柄上的指纹,就要被送803。”天啦,原来完颜娴去了露丝的别墅,难道是她害死了露丝?可完颜娴无所谓说:“那又怎么样?我只是梦游般想看看老朋友的生前……”
“别再打太极拳了。”文静抓住她衣领子,说:“说,你想从她屋里拿回什么?”完颜娴全身颤动,苍蝇般的:“电……脑。”嘴瘪了几瘪,然后把与孔罕的见面,钥匙的生意,和急急赶回浦东的情景细说了一遍,末了说:“回到家里之后,你是知道的,我说我要洗一个桑拿浴,就出门按时把钥匙放在了指定的地方。”文静说:“我不问你拿到她家里钥匙的途径。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你留心过没有,拿走那把钥匙的是什么人?”完颜娴说:“我偷着蹲坑,亲眼看到一个乡下男人从衣物箱拿走的。但当我赶出来时,那乡下人坐了的士车走远了,甚至连车牌号码都没有看清楚。”文静颓废说:“唉,那乡下人是在马路上随便拉到的。”完颜娴说:“可那不是我的……本意。”文静说:“你提供了凶犯进屋的钥匙,你无疑是间接……”完颜娴双膝跪下在地上:“老公,我再怎么财迷心窍,可也是为了咱们的安乐窝。你救救我,也只有你才能救得了我!”
4 编内侦探:明天局里见,先考虑那小老头的动机
回到出租屋,中宇进了厕所冲凉水澡。奚婵心不在焉看电视,看着穿了睡衣出来的中宇说:“水寒着的,小心感冒。”中宇说:“不会的,这是流浪在江湖养成的习惯。身子冷了,脑子才能找到感觉。”掀了帘子进里面。奚婵的声音:“饭在锅里,要我跟你热一下吗?”
“谢谢!”中宇在电脑前坐了下来,说,“我在外面吃过了!”奚婵的声音:“既是有人请你俩喝酒,你们得给我留一个纸条,免得我做多了浪费。”中宇手指在键盘上游动,说:“对不起。临出门并不是想去喝酒,而是采访一桩命案,我一时赶急,来不及给你留言,下次我们一定注意。”
“原来是这样子的。”奚婵的声音,“什么命案?下班那伙儿怎么没听你说?”中宇没有做声,只有打印机噼噼啪啪的声音。响声止,中宇把打印好的稿子伸出帘子外,说:“喏,你拿去看一看就明白了。”缩回空着的手。
“命案二条半,跟踪没个完!我的天!”奚婵惊愕的声音,一会后沉重的叹息声,“唉,贫富在这里一目了然,隔不了多久,总会出现人间少有的黑暗和阴霾!”中宇在发电子邮件。帘子晃动,那张纸落在电脑桌上。奚婵在中宇身边惊诧说:“你……怎么一稿多投?”
“广种薄收,一稿多投不是什么丑!”中宇头也未抬说,“只要是新闻稿,我就乱发一通,电台、报社和用得着的单位都给‘伊妹儿’。”
帘子晃动,奚婵在帘外说:“我明白了,一天不这样做,一天就没得饭吃,就这么简单。”恰好这时她的柯机响了,她拿起来看,中显文字:“事办妥,不露声色撤回!分教主。”她把它删除,脸上一丝阴险的笑。
帘子晃动,中宇递过手机,说:“给你复柯!”奚婵一惊,转脸换成柔和的笑,说:“不用复柯,是那死鬼打来的。”中宇的声音:“是湛刚吗?他没有回来吃饭?”奚婵说:“没啦,跟我怄气了!”中宇走了出来,紧张问:“啥啦?”奚婵媚妩一笑:“还有啥?吃醋,嫌我身边的男人太出色呗!”吓得中宇缩回帘内。
午夜一过,伤停呼叫:我要死了,我要与你见面。中宇吓了一跳,脑子静了下来,手在键盘上移动着,屏幕上出现:补时——怎么一上来就哇叽,没边儿没沿儿,是失了恋,还是换了季节怀了春,叫猫般的?
伤停——你怎么看都行,反正我要死了。
补时——等着,你不要死,我还有话讲。
伤停——好,我要见你。有屁让你当面放。
补时——今天好多事太突然,我们不能见面。
伤停——就因为我们几乎是天天见面?或者说,是你晚上揭开了那层神秘的面纱,感觉太突然而不意外,想把它继续隔在我们中间吗?
补时——没,没,我对你没有什么神秘,至少我的过去是这样。
伤停——不想听你那烂事。今晚不见面也行,明早你到局里找我,晚上把那小老头的动机考虑考虑。
补时——谁是小老头?
伤停——陈怯,东方露眉的野老公!
补时——他,野的?那她还有家老公不成?
伤停…——你,心里最明白。
中宇吓了一跳,正想问下去,可那头下了平台,退出了聊天室。中宇愣怔半天,直到落了枕,他还想,惠美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但毕竟时过四年,露丝是不是家的野的老公兼收,他回答不了自己,更不像惠美说的,我心里什么都明白。
十 两个嫌犯
就因为他俩是死者过去最接近的异性,且年龄相仿,他们一前一后被请在了传讯席。
1 第一嫌犯:怀疑我跟她有一腿,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