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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馨这一由夙根智慧,自然悟道,无形中更与昆仑的心法吻合,而且这一息念定虑,返虚入浑,物我皆忘,正与道家垂帘内视,返照空明,上乘要旨无形吻合。但这个感觉又迥然与她在定中所得完全不一,此时她是妙手偶得,而后者则是故意为之,而且心神依然活活泼泼,不着点尘。
宇文馨这里一静,只觉得天也静将起来,除有瀑声外,到处静悄悄的,更听不到一点别的声音。宇文馨只顾息机养神,也不再张目查看。似这样人天同静,约有半个时辰过去。正在心与天合,观察物外,到了极好头上,猛觉眼皮外面微微一亮,立有震天价一个霹雳打将下来。宇文馨骤出不意,吃了一惊,忍不住睁眼一看,只见满空中电光闪闪,雷火横飞,震得山摇地动,声势猛烈惊人,出生以来从未见过。紧跟着弹丸大的暴雨似天河倾倒般泼泻下来。
宇文馨当时便觉目眩耳鸣,心摇神悸,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心中则完全忘记了施展法术躲避风雨,也忘记了站回水榭之中,就那么任由暴雨如瀑布一般冲向身上,身中也宛如未觉,一会工夫,雷声越猛,雨势越下越大,她孤身屹立大雨中,倒是宛如未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突然才觉得雨水打在身上,整个衣裙都已经尽数湿透,而口、眼、鼻上全是水花,湿淋淋地,倒有几分难受起来。
她刚一警觉,只见空中风雨越发大了起来,又急又冷,当时便觉目眩耳鸣,心摇神悸,她正要施展法术,将身中雨水逼退,突然想起刚才怎么没有觉察?
一念之间,她一下明白过来,整个心神不由自主地又重新宁神定虑,闭目息机,转眼间就就达到入定时的最好境地,整个三寸灵台一念不生,一尘不染,渐渐反虚入浑,由静生明,静静地屹立在狂风暴雨之中,早忘记了外间的一切。
但她念头一转,空中雷雨的声势是越来越大,顷刻工夫,平地水深数尺,渐将水榭平台漫过,身子已浸在水里。
宇文馨当然不知道此时一切所见,只是她心中的幻象,她要是能过了这一关头,自然功行大进,要是过不了这一关,则是要修习多年才得恢复原来模样,而原因则是她近日精进太猛,已经无形招来了那无形无像的天魔,所以才有这番不和常理的事情。
而此时她却对外间的一切认成当然,益发守定心神,听其自然,不令摇动。一会,气机越纯,身上更有了暖意。到了后来,心智复归灵明,元神逐渐凝固,便把现时处境化去,那大雷声雨势竟变成无闻无觉。似这样冥心默运,通体气机自然流畅,也不知经过多少时候,忽然慧珠内莹,眼前大放光明,现出从来未有的景象,同时眼睛也自然睁开。定睛一看,白日始升,明光毕照,繁花自开,清泉自流,仍是往日朝阳初出时清淑明丽之景。
不特先前疾风迅雷、暴雨洪流不见痕迹,除却晨露未唏,苔藓土润,飞泉如玉,溪流潺潺外,连身子上衣履都未沾湿,直似做了一场噩梦,并无其事。昨晚所经惊心骇目的雷雨狂风如在目前。追忆前情,又绝非梦境。互询经历前后,也无不相同。记得雨未下来时,四外花树繁花几乎全为狂风吹毁断落,理应残红狼藉,枝干无存。此时看去,偏是香光吐艳,繁花依然。这本是将入道应经过的一种幻象,宇文馨修为已有多日,虽处这等迷离恍忽之境,并未十分骇怪。只初醒时略为四顾惊奇,细一寻思,反倒生出玄悟。
第一百九十一章 冷梅仙子
要知道刚才宇文馨这一不由自主地随心灵感悟天地,心神延展开来,不仅整个灵台方寸间点尘不染,清明灯澈,不但眼前的瓢泼大雨尽现心头,连四周的环境,至乎在湖中游鱼的欢娱,林中草木的尽情生长,以及整个仙府的一切生命和事物,亦似能感悟于心,那种境界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而眼前却尽数一一了然。
而且心头一颗智珠活活泼泼,莹朗无暇,宛如皓月当空,碧空万里,不染丝毫尘翳,就在这无意之间,将即将到来的魔障全数抛之脑后,根本无所牵挂,一切朱纯任自然感悟,全不着相,心中本来无一念,所以外魔也无从以以生。
所以转眼间,外间的暴雨全数收去,仿佛一切都在梦中一样,宇文馨这才微微有些醒悟过来,这类修道过程中外魔来袭的情形,她早在长春仙府,听恩师和同门多次说起过,当当时只是认为这类情形要在修道数百年后,功行有成时候才回到来,所以她也是并没有放在心中,听过就放。
哪知道她刚一下山,就再遇罗衍,蒙之赠送大还丹洗经伐髓,后又得董无垢送蓝田玉实,现在又得古仙人所留的灵丹,这几番遇合下来,一身功力已经平白增添了一两百年功行,只是她自身并不知道罢了,所以这日内功行精进,自然招来外魔前来干扰。
本来按照常理来说,这类无形无相的外来天魔一般来袭,都渺无痕迹,难于预防,不料正巧遇到她感悟玄机,人与天合,却让那天魔无缝可入,不得以才弄出一些雷雨,虚实相生,想试上一试,但却又被她茫然无觉中化于无形,那天魔持久无功,只得惺惺而退。
此时宇文馨这一醒转过来,才觉得自身功行好似大有精进,当下立刻运用内视之术,察看全身,这才发现大有不同,试一运用,无不融会贯通,这才心中越发大喜欢,一下雀跃起来。
等心神略定,当下取出罗衍所赠送的金乌玄刀,一试自身功力深浅,此时因为没有外人在侧,所以倒越发有些小心翼翼,决定先从最开始做起,将那柄将金乌玄刀横放在膝头,先将真气调纯,二目聚精会神,注视刀身,运气吐纳,约过了半盏茶时光,只见金乌玄刀顺着呼吸,出入刀鞘,刀锋更闪出寸许黑黝黝地毫光光,上下游走,亮如明星,照得整个水榭平台上乌光闪闪,光华万道。
宇文馨越发欣喜,见金乌玄刀随目光所到,腾空而起,化为一到乌金色长虹,四下飞舞,曲折如意,越发用功起来,运用心意,将金乌玄刀虚空悬停在身前,重新凝炼先天真气,将莲足一顿,投身刀上,只见空中金乌玄刀光华大盛,化为一道水桶粗细,长约数十丈长短的虹光,犹如蛟龙出海一般,满空飞舞,而威力比前些日子,好似增加了十倍不止。宇文馨这一发现,更令她欣喜不已。
“小姑娘有什么好高兴的?”突然之间,耳边传来一个轻柔悦耳的声音,紧跟着猛觉遁光遇阻,似被一种极大潜力吸住,往下坠落,情知下面有人拦阻。
宇文馨见自身遁光落处,正是仙府内的主殿,她知道这里本是罗衍大哥的师门根本重地,外人万难来此,而且声音十分柔和清丽,从来没有听过,心中一动,此人法力如此之高,知道来人定是罗衍门中的师长,人还没有落下站稳,就先将遁光收去,准备上前礼见。
只见眼前光华一闪,人已经落入大殿之中,眼光到处,只见殿中左侧玉床上此时端坐着一位白衣仙子,年纪不过二十上下,容貌清丽高华,玉面上还好似带着一丝微笑,身上穿着一件雪白色的宫装,全身上下,云气缭绕,令人望而肃然起敬。
旁边的白玉几案上,摆放着一个苍翠欲滴的尺许高玉瓶,中插一株五尺长的梅枝,绿叶纷披,花并不多,只三三朵花萼掩映枝头,似放未放,色做墨绿色,相隔老远,便闻异香透鼻,心神为之清畅。左侧有一古桃根雕成的木墩,上设茶灶、铜炉各一。此外还陈列着三数件用具。事物不多,俱都高雅古拙异常。
而白衣仙子的右手边,则并立着三位三个少女,都是一样的浅黄宫装,云鬓风鬟,仙姿绰约,都是万般美艳,年纪也差不多,其中有两个好似容貌一般无二,仿佛一人化身为二。
宇文馨一见,也不细想,连忙拜了下去;刚一跪下,猛想起董仙子的师长正是这般模样,越发心中狂喜,念头一转,且不说破,以防万一猜错,闹出笑话,只恭恭敬敬先叩了九个头,跪立在侧,也不敢起身,只敢略微抬起头朝前瞟了过去。
“起来起来,一拜足矣!”那位白衣仙子笑道。
说话间,也不觉得有力道逼来,宇文馨只觉得整个身体,就那么凌空飞了起来,不由自主地朝旁边所设的几个宝座中坐了下来。
来人正是董无垢的师尊冷梅仙子李萼,因有一事,不等碧云宫事毕,就先行赶回霜华宫,坐镇山中,而随行三女则当然是她的嫡传徒孙南宫姐妹和柳青衣了。
此时见见宇文馨虔敬知礼,根骨也是上品,越生怜爱,含笑唤起道:“我是无垢的师父,小姑娘在此间还住得习惯吗?”
宇文馨见她发问,口称前辈,重又下拜,冷梅仙子笑道:“我与令太师祖只有一面之雅,令师祖倒还见过几面,怎可如此称呼?快些起来,我有话说。”
这次仙子倒没有施展法力将她拉起,而是身边那对双胞胎姐妹走了过来,一人一边,将她拉了起来,笑道:“小公主快快起来,师祖最不喜欢人家多礼了,就是小师叔才入师门前,也是一拜就算作数,要是像小公主这样多礼,她老人家反而不喜。”
宇文馨起立,恭答道:“仙子前辈修真在家师祖以前,弟子怎么敢失礼?而且弟子拜入师门不久,道浅力薄,容董仙子前辈和罗衍大哥多番成全,家师早已经吩咐,见到了几位前辈,应以门中祖师之礼相见,所以弟子才敢冒昧上前拜见,一睹仙颜。”
说到这里才想起仙子的问话,这才慌忙加上一句,“弟子在仙府,误入仙山宝库,还请仙子责罚。”
冷梅仙子笑道:“一啄一饮,皆有前因,东西既然被你所得,既然归你所有,你又有什么罪过呢?不过小姑娘也算是心地仁厚,没有擅动那座古仙炉,无形中免去了一劫,要是换成他人,得此灵丹,定然要穷根就底,或者是还想有所获,只要擅动那洞中一物,立刻被本门前辈所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