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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长得美貌异常,并肩站着一位长得非常英俊的劲装青年。这几人身上都佩有刀或剑,站在堂前目光一扫,多数食客全低下头去,不敢再望,连言语都小声了许多。
这些人入来,酒家的夥计连忙赶来,招呼这一行三男一女,坐在堂中的大桌上,那美貌女郎面色一沉,正在发作,让店家换到楼上,青衫老人横了她一眼,那女子才坐了下来。
门外响起急促的马蹄声,转眼门口就现出二十余名凶神恶煞的大汉,全都一式黑衣劲装,领头一人是位中等身材,身穿锦袍,年约五十许岁的老者,自有一股慑人的气势,身边陪站着一位高瘦的中年男子,腰悬古剑,一身雪白的宽袍倒显得他分外儒雅,站在这群大汉中,倒给人强烈的反差对比。
店中食客多是本地人,见领头的正是当地霸主断金堂的堂主张浩,如此大张旗鼓,带齐手下,不用而知马上就有一场恶斗,连忙丢下银两,朝店外散去。
“十年一别,彭兄依然风采如故,真是可喜可贺!”锦袍老人张浩面对那神色如常的青衫老者道。
罗衍拉着昭华的小手,夹在人群中向店外走去。
“这位小兄弟,未免长得太清秀了点吧?”一个黑衣汉子望着身前这位身材娇小,脖颈下肌肤如雪,面上却是满脸尘土的农家小子,开口笑道,伸出长满黑毛的大手,向她面上摸去。
罗衍心中暗叹一气,扬手架住距离昭华公主玉面不到半尺的黑手,五指一扣,轻轻一送,那黑衣汉子粗重的身躯就飞了起来,重重砸在了柜台上。他单凭指间之力就抛飞来人,门前那白衣男子双目一下亮了起来。
利刀出鞘的声音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几十个黑衣汉子四下围了上来。
张浩面色一沉,转脸望来,他身边的白衣男子挥手阻止,发出一阵声震屋瓦的长笑声。店内识货者无不动容,听出他的笑声高而不亢,却能令人耳鼓生痛,显示出内外功均到了化境,青衫老人面色一动,突然想起一人,心头一凌。
笑声倏止。
高瘦男子身上白衣无风自动,登时生出一股凛例杀气,铺天盖地地向罗衍罩了过来,喝道:“好!英雄出少年,余某二十年不出江湖,想不到一出山就逢后起才俊,小子,报上名来!”
原来这白衣男子名为余飞,乃江湖上举足轻重的人物,更是江南有数的剑法高手名家,昔年为一事隐居多年,新近才重新出山。
“在下非江湖中人,姓名不说也罢!在下兄妹二人,有要事在身,路经过此地,并未想与断金堂和余前辈为难,刚才得罪之处,等改日在下事完之后,再登门谢罪。”罗衍所居京城,与此地相距不远,对这个大江下游最大的帮会势力还是了解一二。
“伤了我的人,岂容你说走就走!”张浩目光一转,望见昭华公主足下所穿长靴,虽然污秽不堪,但依稀可辨出上面的雕龙绣凤,心头大喜。一直采取坐山观虎斗的他哪里不明了近来天下局势,眼下只要拿下那女子,定然奇货可居,功名利禄唾手可得。
罗衍随他眼光所到,一见就知糟糕,一搂昭华娇躯,身形一晃,就朝几丈外投去。
“余大哥快快截住这两人!”张浩开口疾呼,一面弹身追来!丝毫不再理会酒楼中的老仇家。
“哼!想从我余某眼皮下走人,说将出去,余某还有什么脸皮在江湖上混?”余飞探出比常人宽大了大半的手掌,五指屈折弯曲,凌空虚抓,真劲发出,兹然有声。
罗衍疾飞的身子顿然停了下来,双足钉在地上,左掌一翻,真劲尽吐!
轰然一声巨响,劲气横飞,将四周围上来的黑衣汉子吹得东倒西歪!
一双漆黑的手掌由小变大,夹着凌厉万分的力道当头向罗衍罩下。
“滚!”
罗衍右手一抬,肩头背的包裹横拿手中,向空中横扫过去。
布包化为满天飞屑,张浩在空中翻滚三圈后,才落下地来,面色尽白。
余飞的手缓锾落在剑把处,外衣无风自动,飘拂作响,霎时间,街道旁左右近百人都感四周气温骤降,森寒的杀气,弥漫全场。
众人都知这二十年来没有动剑的前辈高手出手在即,不由都尽量往外退开,让出空间。
罗衍双目神光电闪,长身而立,自然有一股海涵山凝的气度风范,丝毫不逊色与对手。
楼中那四人也站起身来,走出店外,青衫老人见识自是不凡,见这布衣农家少年竟能在气势上与这位成名多年的江南分庭抗礼,只这事传到江湖去,便足可让他名动天下了。
余飞长笑一声,一柄通体血红的利剑脱鞘而出,化为作一道长虹,直取罗衍胸前要害。这一剑看来平平无奇,其实是他一生功力所聚,达到了化腐朽为神奇,大巧若拙的境界。
罗衍亦于同一时间,掣剑出击。
两股无形无声的剑气,在双剑相触前,绞击在一起,接下才传来毫无花假的硬拚后激响震鸣。双方都使不出後续变化招数,各自退开。但他们乍退又进,竟是同时发动。但见一青一红两道剑光如海翻浪卷,劲风激射,重重剑影,竟把两人身形都遮没了。
这时他们都施展出近身肉搏的招数。剑剑都凶险无此,劝辄有当场送命之祸。只看得全场之人,无一不是紧张得连呼吸也停止了。
一时间红光四射,青气横空。森森剑芒,笼罩着方圆三丈处,围观者都下意识地想尽量退离这令人惊心动魄的战场。昭华紧张得娇躯颤抖,真想蒙起双眼不去瞧看,生怕罗将军有个三长两短,但又舍不得当真不看,只好水深火热的熬下去。
第四章 罗网重重
战场形势忽然一变,罗衍倏地飘退,横剑而立,面色平静如常,开口道:“前辈剑法神妙,在下甘败下风,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余飞雄立不动,只是上身微微往往一晃,脸上现出奇怪神色,在场诸人,无不动容。谁想得到这年纪不过二十来岁的乡下少年,竟能和这江南名家棋逢对手,不分胜负。惟独只有高明如青衫老者那级数的人物,才看出罗衍存心相让。
“哈哈,我余某纵横江湖数十栽,今日终于得遇对手,再接我一剑!”余飞长声笑道,手中长剑一抖,身前现出漫空星点,宛如漫天繁星般地朝罗衍铺天盖地般地罩了过来。
罗衍见空中光点竟然不带丝毫破空之声,心头也为之一凛,视眼前点点剑锋凝起的精光如无物,长剑缓缓向前点去。
漫天星光化为一点青光,似若河汉中永恒不灭的星光,流星般往他双目间的位置奔来,正好与他点出的剑尖迎了个正着。
一声轻鸣,响彻长街。两人各退一步,余飞哈哈长笑道:“罗家扶摇九剑,果然天下无双,余某今日终于心服口服!给我牵两匹马来!让罗兄弟上路。”
旁边站立的大汉连忙挑出两匹健马,送至罗衍身前。
“罗兄弟有事在身,那我们就此别过,他日后会有期!”余飞连两人姓名都不问一句,就请两人上路。罗衍也不推辞,带着昭华,骑上马背,就朝镇外行去。
张浩铁青着脸,对身边的心腹说了两句,两名汉子翻身上马,朝北方奔去。
罗衍这时才知自己江湖经验不足,打尖吃饭都会平白惹上是非,幸好来人知难而退,看来以后得更加小心才是。
建业城中,一座富丽堂皇的府第内,石固诚头戴高冠,身穿金丝锦衣,腰缠玉带,望着堂下几个心腹,沉声问道:“此言当真?”
下首一位脸白无须,体型阴柔的老太监凑上前去,压低声音道:“此乃卑职亲眼所见,怎敢妄言,欺骗大人。”
石固诚沉吟半响,抬起头来,满面喜色,道:“那真是天助我也,少鸿,速取四箱黄金,送到补天阁去,把我的意思转告卢仙长,就说事成之后,朝廷赏赐不仅全归于他,而且我更再加上明珠一斗,白壁二十副。”
一个相貌与他有几分相似的青年男子站了起来,正要领命前去,一个与他长像差不多的弱冠少年从堂外走了进来,道:“爹爹,孩儿寻来一人,有计献上,定能生擒那罗家小狗。”
石固诚脸上露出一丝惊诧的神色,转眼又恢复了平静,淡淡道:“少坚,计将安出?”
少年正是他次子石少坚,闻言大喜,忙对身后跟着的一个与他年纪不分上下的少年打了个眼色。
那身穿锦布,尖嘴猴腮的少年男子连忙跪了下去,恭声禀报道:“那罗家逆贼曾与小人同窗,生性最为孝顺,只要大人放出话来,要是他再不出来,就挖了他家的祖坟,烧了他家祠堂,罗小贼一听,定然现身,到时大人不费……”
石固诚才听了几句,心头哭笑不得,天下间竟然有如此蠢材,所出的主意如此低级不堪,偏偏自家孩儿还拿来当宝,愚蠢程度倒是半斤八两,真是应了物以类聚之言。
哪里还有心思再听下去,一脚飞出,堂下那个正在滔滔不绝,大献计策,做着飞黄腾达美梦的少年男子顿然飞出了两丈开外,鲜血从口鼻间渗了出来,直接去阴司平步青云去了。
“滚!”石固诚终于收起了高扬的手掌,脸色铁青一片,对着眼前这个酒囊饭袋狂喝道,就不知道石家列祖列宗造了什么孽,他才生出了这么一个蠢材!
罗衍带着昭华公主,一连向西走了几日,也不见追兵赶来,心中难免有些七上八下,本想到人多的集市上探探消息,又怕暴露行踪,他二人一路行来,都是走的无人之地,惟恐学前几日样遇到无妄之灾,再生出多的事端来,所幸昭华公主看似柔弱,其实内家功底倒十分扎实,才支撑过野外的风餐露宿。唯一担心的是她一直郁郁寡欢,三日来和自己交谈的言语不过十句,而且最多一句也才寥寥几字。心中打定主意,等再过几日,就到外间集镇上一问消息,顺道休息一晚,让公主好生歇息一下。
这日罗衍来到湘水边上,以十两银子买下了一叶小舟,继续朝昭华公主口中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