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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得到龙穴图的?”
屈士逸道:“图是在外面的凹陷上的同心洞找到的。至于咒语老夫也不清楚。当年我是按照图上的指示进到这里,出去后一点事也没有,后来我听说这里有咒语,还很惊奇。”
莫天悚终于抓住机会道:“凌辰,好好问问屈八斗。屈老太爷,你带我去当初你们发现图的地方看看。”屈士逸稍微犹豫,还是走出去。
发现图的地方叫做同心洞,是凹陷顶部两个比拳头略大的并列石洞,里面是通的,距离地面足足有三丈高,轻功差一点都上不去。莫天悚跃上去伸手进去够了够,手臂伸完也够不着底,似乎里面还相当深,落下地面甚是诧异地问:“屈老太爷,当初你们怎么会想到上那上面去?”
屈士逸回忆道:“要说那天发生的事情到现在我也忘不掉。记得那天正好是立夏,天气热得很,我和八斗走累了在这里歇脚。刚坐下就觉得阳光刺眼,抬头一看,光线居然是从同心洞里射出来的。石头是不会发光的,但是又正好是正午,太阳直射,也照不到同心洞的位置。我非常惊奇,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在发光。于是就和八斗一起上去。谁刚到洞口就从里面钻出一条巨蟒。巨蟒看见我和八斗好像也害怕,立刻又缩回洞中。我叫八斗去找了好些雄黄回来,和野草一起点燃朝洞里熏。费不少力气擦把巨蟒熏出来。又费不少力气终于杀死它。龙穴图就在巨蟒的肚子里,外面裹着一层油布还没有坏,看起来像是刚被巨蟒吞下去不久。后来我们听当地人说,每年夏至正午,同心洞都会放光,但从来没有任何人在里面发现过宝贝。不过老夫以为,龙穴图就是宝贝,已经到了老夫手里。”
莫桃忽然问:“你们杀死的那条巨蟒是不是黄色的?后来还有人在夏至看见同心洞射出光芒吗?”
屈士逸点头道:“是黄色的。二爷怎么知道?同心洞每年夏至午时依然还是会发光,从前还有人专门等到那天来这里观赏。不过平常的时候若是有人单独来这里,很可能失踪,怎么找也找不着尸体。后来龙穴里有咒语能咒死人的传说传播开,就没什么人再来这里了!”
莫天悚苦笑道:“夸父耳朵上挂的蛇是黄色的。”朝上面看看,不甘心,又跃上去,一支手臂攀着岩石,一支手臂又伸进洞里去够。
谷正中看着着急,也跃上去,拿着兵器铁钩朝洞里用力挖,还真觉得铁钩碰着一个东西,顿时激动地嚷起来。可惜铁钩一碰,不仅没有将东西钩出来,还捅得更进去了。
莫桃这时候也着急了,仰头道:“谷大哥,你下来让我试试!”
谷正中甚是怀疑地朝下看一眼,无论如何不相信一个盲人能试出名堂。
莫天悚表面嘻嘻哈哈的,心里何尝不急?一声不出,劈手夺下谷正中的铁钩,运起御物术来控制铁钩,可惜洞里太窄小,他的御物术控制铁钩那么大的东西又异常吃力,还是没够出来,且把东西弄得更进去了。
莫桃也跃起来,紧紧抓住石壁,一个劲地问:“出来没有?是什么东西?”就连和戎也在下面又跳又叫的。
梅翩然看不下去了,皱眉道:“天悚,你们几个冷静一点,都别那么激动。说不定里面不过就是一块石头而已。”
莫天悚最先冷静下来,先把铁钩还给谷正中,然后摸出夜明珠抛进洞里,终于看清楚里面的东西是个古旧的木匣。正好和洞差不多大,四周只有极小的缝隙,用铁钩肯定是够不出来的。谷正中顿时又激动地嚷起来:“三爷,用你的银簪子一定能抓出来!”
莫桃拉着莫天悚一起落回地面,沉声道:“不,天悚,试试天罗结!记得吗,爹在最后时刻还一直惦记着让你学会结天罗结!”
莫天悚怎么可能忘?按捺下心里的激动,一时找不着合适的绳子,便将外衣撕下一幅撕成布条连结起来。第三次跃上石壁,控制布条灵蛇一样钻过木匣于洞壁的空隙,缠上木匣,用力一拉,果然将木匣拉出。立刻看见木匣上面还贴着一张完整的封条,写的正是‘疎惰一半开’,不禁又万分激动,落下地面后看着木匣半天都不敢打开。
莫桃没听见声音又着急起来,伸手乱摸,叫道:“天悚,木匣里面是什么?”
莫天悚忙将木匣递给莫桃,深深吸一口气,才缓缓道:“你来开!”
莫桃拿着木匣四面一摸,摸出匣子低下有一条极细的裂缝,是又用漆粘上的。忙把匣子底朝上,用力一掰就分成两半,压抑不住激动地喃喃道:“还记得张天师的话吗?这就是爹当初从镇妖井带出来的那个木匣。爹没开启匣盖,是用幽煌剑剖开的,因此封条还是完整的。”探手进去一摸,里面是一封厚厚的信。
和戎早叫出来:“悚儿亲启!三爷,是给你的信!”莫桃又恨又气,默默地将信递给莫天悚。和戎又想叫,被向山重重拉她一把,又见周围没有一个人出声,她终于也不出声了。
莫天悚笑一笑道:“桃子,我念给你听。”拿过莫桃手里的木匣子随手递给谷正中,牵着莫桃的手朝一边走去。
谷正中极为不甘心地叫道:“三爷,有重要的事情你可别瞒着!”
莫天悚没理会谷正中,拉着莫桃一直走得远远的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昂头又深深吸一口气,才惟恐破坏信封小心翼翼地挑开封口,抽出里面的信纸。展开一看,失声道:“是白纸!”又惊又疑,一张一张翻看,全是白纸。
莫桃起身轻叹道:“天悚,你自己看。”
莫天悚大怒,一把拉住莫桃,把信纸塞在他手里,叫道:“你不相信我?真的是白纸!”
莫桃又把信纸塞还给莫天悚,淡淡道:“我自己看不见,我是瞎子!”
气得莫天悚口不择言地大吼道:“你杀花蝴蝶灭口不肯治好眼睛就为气我!我明天就去龙城!”
声音太大,屈士逸、谷正中和十八卫都在朝这边看。梅翩然觉得不对劲,跑过来皱眉道:“好好的,你们怎么又吵架?”
莫天悚可算是找到救星,忙把信纸给梅翩然道:“翩然,你看看,这是不是白纸。桃子非说我是故意骗他!我用得着吗?”
梅翩然诧异地道:“还真是白纸!你爹怎么可能给你留下一沓子白纸?还郑重其事地藏在木匣子里?”
莫天悚气得要命,怒道:“我怎么知道?老子不可理喻,生的儿子也不可理喻!我……我今后和文家没有关系!”
此言一出,莫桃和梅翩然都惊呆了,愣愣的谁也说不出话来。莫天悚自己也吓住了,同样沉默下来。良久,莫桃苦笑道:“天悚,是文家连累你。”梅翩然急道:“桃子,气头上的话你怎么认真?”
莫天悚垂头道:“桃子,我不是那个意思。唉!爹实在太工心计,留下这些白纸大约就为让我们反目!他不愿意你们和我一起来破解幽煌剑的秘密。”
莫桃这才明白莫天悚何以会激动得语无伦次,心里也是那样的痛,一着急,想也没有想就道:“你肯定猜错了爹的意思。爹怎么会知道我会失明?信是放在外面的,爹是怕其他人看见!”说完一醒,记起《花雨刀法》上遇水才显露的文字,大声叫道:“阿山,快弄些水来!”
莫天悚也反应过来,立刻想到《花雨刀法》封面上的字是萧瑟写的,九幽剑法才是文沛清留下的,需要用火烤才出现,急道:“不用水。格茸,把你的火把拿过来。”
梅翩然也明白了,松一口气道:“瞧瞧你们两兄弟,平时的看起来也满镇静的,今天怎么这样失常。”跑过去接过格茸手里的火把递给莫天悚,自己又想走开。
莫天悚拉住她道:“你来念!”握住莫桃的手,又一起坐下来。
梅翩然犹豫片刻,把火把插在地上,蹲下将信纸凑过去烘烤,纸上果然显现出文字,轻声念道:“悚儿,为父愿儿永不与此信谋面,见此信意味你终未脱身,将与父同命……”梅翩然下意识的抬头朝莫天悚和莫桃看去。
莫天悚低声道:“念下去!”梅翩然点点头,小声接着念信。信很长,幽煌剑、中乙、文家、飞翼宫的所有事情都大略交代一遍。其中绝大部分内容莫天悚已经追查出来,就只有飞翼宫他知道得较少,始终没有一个系统的了解,这时候才知道,飞翼宫座落在阿尔金山深处听命谷,隐藏在结界里面,从外面看不见,要越过一个叫做听命湖的湖泊才能到达。听命谷很大,悬灵洞天也在谷里,距离飞翼宫只有大约二十里。一个寻常人走路一个时辰就能到。
“……其谷妖氛重。父入内顿损七八,实不能抗。知儿亦不能抗,特安排……”梅翩然突然不念了,迅速扫一眼后面的内容,把信纸凑到火把上点燃烧了!
莫天悚开始只以为梅翩然是在烘烤,纸烧燃了才警觉,又惊又怒,冲过去夺下信纸,灭掉火焰,后面的两页纸都只剩下一个角。莫天悚怒不可遏,一拳头朝梅翩然打过去,被莫桃从后面一把抱住。莫天悚用力挣扎,怒吼道:“桃子,你放开我,我打死这个小妖精!”
梅翩然缓缓跪下,哀求道:“天悚,你能不能不去飞翼宫?”
莫天悚更气,上半身被莫桃抱住,飞起一脚踢在梅翩然的心口上。
梅翩然惨叫一声,摔倒在递上,捂着心口又哀求道:“天悚,飞翼宫里真的没什么,你不去飞翼宫好不好?”
莫天悚厉声道:“你还说!怪不得阿妈和大哥都不喜欢你!你滚,今后我不要见到你!”还想踢人。
莫桃死命抱住莫天悚,吼道:“天悚,说这样的话你会后悔,你会后悔的!”
梅翩然站起来后退一步,冷然道:“桃子,放开他,让他打死我!”刚刚有点安静的莫天悚又在挣扎。
莫桃哀求道:“翩然,你知道我们多辛苦才找到这里,能不能少说一句。”
莫天悚叫道:“爹以前瞒着捂着,只在这封信里说得清楚明白……”
梅翩然面无表情地打断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