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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到小路上去看看,……如果再找不到她们,今夜佛爷开不成色戒了……”他们说着,就急步奔向沙径。
闭目静坐在树枝上的法善听到“佛爷”两字,心里一懔,连忙睁眼,发现一僧一俗的后影,手中各持武器,正在前面走动。
法善目光锐利,看出那僧人乃是空空部落的弟子,不禁大怒,立即拿了禅杖,飞身纵到地而,毫不犹豫,随后追赶。轻功卓绝,踏沙无痕,他存心施展威力,消灭淫邪,不惜开戒杀人。
沙径沿着山麓,长约五里,曲折地穿过树林,便是小村,此处风景优美,花木逗香,过路行人若无熟友接引,真不知这高山深谷之中竟有世外桃源。
一路上,那僧俗二人,似乎浑然不知法善在后跟随,可能是他们心无二用,只管盯前面两个少女的梢,忽略了后面的追踪人。
不久,那两个女子到达自己的家,上前敲门,开门的人原来就是刚才挑木柴的樵夫。
她们叫了一声“爹”,走入房内,随手关门,门缝里透出了室内的灯光。
一僧一俗轻步走近门前,而那僧人连忙从门缝里向内偷看一会,回转头来,对着同伴,作一手势,双双像鬼魅似的,窜入屋后。
这时,法善早已在一丈以外的树旁隐匿身形,暗中监视。他望见那老樵夫的家是三间茅屋,屋外围绕着竹篱,篱内一方畦地,种栽着蔬菜和花卉,屋后的古木干粗如虬,枝叶丰茂。
他又看到那僧俗二人的鬼祟行动,不禁连连暗笑。
降魔伏妖,锄奸弭邪,乃是佛家的功德所基,法善只等待那二凶发动实际恶行时,就要出面干涉。
过了许久,屋内灯光熄灭,人声已静。
那僧俗二人不知在什么时候已从后门进入屋内,当然夤夜私闯民家,非奸即盗。
屋内发出少女尖声叫喊,大呼爹爹救命。
门缝里又进出灯光来。
“贼秃,你想做什么?”这是老年樵夫的声音。
“老鬼,你不要大叫小喊,佛爷今夜要采花,准备还俗,来做尊府的女婿,……哈哈哈。”这是淫僧的口音。接着,那俗家打扮的大汉道:“老丈人,我要与你的闺女打暖,寻开心,你做丈人的不要来看……哈哈哈……”
“求求你们,不要糟蹋我家闺女,她俩已经有了夫家……”
“哈哈哈……这什么话?我们做你的女婿不是一样吗?……”那淫僧大笑道。
“老丈人,废话少说,快滚开!”那俗家打扮的大汉说完话,伸手一推,把老樵夫推跌倒地。
“不要跟这老鬼多费唇舌,我们快干正经……”淫僧话未说完,那老樵夫连忙站起身来,急促地打开门,冲出门外,高声求救,希望惊动村人前来援手。
这时,村人未被惊动,倒是法善早已站在门前,开口道:“阿弥陀佛!檀越勿惊,老衲在此……”他说着,走前数步,接着沉声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里面两位淫徒,快快出来,回头是岸。”
法善说话,中气充足,语声如吼,把那老樵夫的耳鼓震得嗡嗡作响,连忙双手掩耳,避了开去。
突然声势汹汹,屋内前后窜出一僧一俗,手中各握一刀,在明月之夜,刀光闪耀。
那淫僧一见法善,似曾相识,面色大变,立即掷刀于地,飞身遁逃,瞬即消失于树林之中。
法善只从服装上认出这淫僧乃是空空部落的弟子,却不认识他是谁?但那俗家打扮的大汉似乎艺高胆大,有恃无恐,依然大剌剌地立在法善前面,目露凶芒,冷笑一声,说道:
“老和尚,你来管闲事?”
法善插杖于地,也笑道:“是。”
大汉咆哮地道:“方外之人,何必多此一举?何况这是阴阳交配,放射精液的事,俺劝你休来麻烦。”
法善神色凛然,说道:“孽障无礼……”
大汉以刀指着法善,接嘴道:“你这老秃驴!佛经不去念,反来管俺老子的性经,再要唠三叨四,歪缠不休,惹俺生气,不把你的光头打得开花才怪呢。”
法善平静地道:“老衲也劝你一次,……污人名节,罪孽深重,何况对方不愿献身……”
大汉喝住道:“住口!俺黄英要发泄性欲,从来不征求对方的同意……哦!俺想到了:
食色性也,看来你这老和尚也爱风流,现在这里恰巧有二朵花儿,好在俺的同伴大玄法师已经走了,你就去代替他的位置,以便你我二人平分春色,高见如何?”
法善庄严地道:“口孽罪过!”
黄英道:“怎么?你不要!也好,那么俺就一箭双雕了。”
法善忿然作色,摇头道:“孽障,沉迷不醒。”
黄英道:“老和尚,俺看在大玄法师的面上,也不与你为难,快滚吧!春霄一刻值千金,俺要去干正经了。”他说着回转身去,进入屋内。
法善并不阻上,冷冷地注视着。
一刹那,黄英怒气冲冲,奔出门外,大声骂道:“老秃驴,二朵花呢?给你混搞一阵,双雌失踪,混帐,俺老子决不与你干休……”他一边说话,举刀直劈过来。
法善侧身避开,刀劈了一个空。
黄英一击不中,接着反手挥刀斜斩,法善身轻如燕,闪身退跃,又使对方劳而无功。
黄英两次失利,不禁心头冒火,大喝一声,施展平生绝技之一——乱刀十八劈功夫,但见满地刀芒,不见人影,刀刀劈向法善的要害。
法善见多识广,怎会不知乱刀十八劈的凶狠?他在惊骇之下,猛然想起了一个人来,于是连连后退,避过了连环乱刀,一边高声道:“住手!”
黄英使完了十八劈,不但未将法善劈死,而且连刀锋也没有接触到对方的僧衣,不免心里暗惊,但当他正拟使用更刚猛的另一绝技——两面三刀时,那老和尚蓦地叫停,他就倒退三步,横刀而立,问道:“何事?”
“檀越与李十八郎有何关系?”法善问道。
“是俺的师弟,你问他作甚?”黄英反问道。
“他是老衲的方外之交。”法善道。
“方外之交又将如何?”黄英傲然道。
“老衲之意,双力都是朋友,何不化干戈为玉帛?”法善道。
“那么,你走俺留。”黄英道。
“檀越色心未死?”法善问道。
“这与你和尚何干?”黄英道。
“好言相劝,檀越顽固不化,忖强下听,莫怪老衲的慈悲失去控……”法善尚未说出“制”字,即被黄英喝断语尾。
“住口!”黄英沉声喝问道:“刚才你为何不还手?”
“檀越的乱刀十八劈,霸道有余,杀气不足,老衲不屑出手。”
“俺另有绝技,你可知道?”
“两面三刀,也难不到老衲。”
“还有呢?”
“挨三顶五的刀法,依者衲看来,力量也不太重,只怕不堪老衲禅杖一击。”
“大言欺人,你能破俺的挨三顶五功夫吗?”
“老衲不用禅杖,也能破得。”
“岂有此理?你何不一试?”黄英说着,举刀即将动武。
“且慢!请檀越退后一丈,先看老衲略施小技……”
法善等待黄英跃退之后,合掌磨擦,立即发出掌心雷,向前猛击,只听得霹雳响处,已将茅屋后面十多丈高的古木拦腰轰断,连同树上的许多鸟巢,应声坠于地面,真所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法善口中念道:“阿弥陀佛!老衲不仁,祸及生物,罪过罪过!可是树腹中有一条害人的大蟒也被老衲除掉。”
黄英心中大惊,但嘴巴依然强硬,冷笑道:“俺倒看不出你,竟然会发掌心雷,不过,威力只可断木,而不能裂石,若想把俺击败,只怕你难以如愿。”
法善也冷笑道:“老衲已经看出,檀越色厉内荏,嘴硬骨头酥,既然恁地,老衲就不惜把你——檀越当作靶子,试一试掌心雷能否打中……”
他说着,双手合掌,正拟运功磨擦,忽被黄英阻止道:“且慢!”
法善道:“檀越有何吩咐?”
黄英道:“你想把俺当靶子打?”
法善道:“不错。”
黄英道:“靶子是死的东西,人是活动的,俺怎会给你打中?”
法善道:“老衲就把檀越当作活靶子吧!”他一边说,再度擦掌运功。
“等一等!”黄英叫喊道。
“檀越尚有何言?”法善问道。
黄英皱着双眉,双手捧腹,施展内功,放出三个毫无臭气的响屁,嘴里咯咯的打舌花,意思是:“俺现在内急,等一会再来领……”教字尚未出口,人已经纵跳如飞而逃,像鬼魅似的,迅即隐没在远处的树林里,随风传来一阵笑声:“哈,哈,哈……”
法善也不去追,摇摇头,说道:“善哉善哉!老衲总算未开杀戒。”
这时,那老樵夫已从阴影走出来,恭敬地向法善拱手道:“多谢大师仗义相救,保全了小女们的贞节,老汉感激万分。敢问大师法号?”
法善道:“老衲法善,路见不平,聊尽棉薄,也算彼此有缘。”他说完话,伸手拔出竖插在泥地中的禅杖,负在肩上,转身欲去。
“大师且慢!此处荒区僻乡,山径崎岖,三十里内又无宿头,时近午夜,沿途蛇虫繁多,出没无常,防不胜防,大师何不在舍间委屈一宵,明晨起程?”老樵夫诚恳地道。
“多谢檀越,老衲走惯夜路.”法善说着,又拟举步行路。
“大师且听老汉一言……”法善停步,侧耳而听。
老樵夫接着道:“大师有恩于我家父女,这样匆忙而行,老汉于心不安,何况刚才那两个凶人,虽已逃去,但这时可能仍在树林之中隐匿窥视,只怕大师一走,他们重新回来寻事,后果堪虞,因此,老汉恳大师暂留一宵,以策安全,区区之意,尚祁考虑。”
法善闻言,低头沉吟片刻,终于点头道:“他们去而复返,似有可能……这样吧!让老僧在檀越的门外阶前。坐夜守候。”
老樵夫道:“那就太待慢了,怎么行?寒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