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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你们从此以后就是享有主权和独立的人民。你们的主权和独立地位将由一项条约来保证,这项条约也将规定我们之间的相互关系。
但后面有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我们将不允许把法国在近东积几世纪之久的利益交给敌人。”英国人的看法是,这样一种文告,在叙利亚人和黎巴嫩人的眼中,其本身并无多大价值:一年前法国就已惨遭失败;自由法国运动的人数很少,也不是一个政府;“自由法国”在他们自己的心目中才等同于法兰西;入侵部队的大多数,是英国人指挥下的英国部队。因此英国驻埃及大使受命发表了一个支持贾德鲁文告的声明;为了消除自由法国的疑虑,6月10日丘吉尔声明:
我们对叙利亚或法国领土中的任何其他地方都没有领土企图。我们在这次战争中不为自己谋求殖民地和任何私利。但愿我们的法国朋友中没有一个人会受到德国和维希的无耻宣传的欺骗。恰恰相反,我们将竭尽全力以恢复法兰西的自由、独立和权利。
戴高乐也就设法要抓住这一番话来使它十足兑现,他在6月19日的备忘录中,把它解释为“英国的一项保证,法兰西在近东将保持其权利和利益”。贾德鲁在6月24日被任命为驻近东的总代表和总司令时所接到的戴高乐的指示,反映了他的意图,凡是关系到法国主权的问题,任何英国的干涉都不能容忍。贾德鲁的行动要“不受英国的任何控制”。
因此,甚至在它们发动联合进军之前,显然英国和自由法国对待近东国家的政治问题的立场和动机都是矛盾的。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严重争论产生于同维希法国的停战谈判,涉及对维希法国采取什么态度。早在6月14日,戴高乐和英国派驻自由法国联络代表团团长斯皮尔斯少将(后为爱德华爵士)就极力主张拒绝当茨可能要提出的把维希部队遣返法国的要求,因为他们希望把那些下级军官和士兵团结到自由法国方面来。6月19日,戴高乐要求英国政府保证给予当茨的文职和军事人员“真正的自由”选择权,让他们在维希和自由法国之间作出选择;他还要求停战谈判应有他的代表出席,并以他和英国双方名义缔结停战协定。英国人制服了维希方面的反对,让自由法国的代表出席停战谈判,但维希的谈判代表德韦尔迪拉将军坚持:维希部队人员在作出投向戴高乐或遣返回国的选择之前,为保持团队传统起见,仍应隶属于其原建制单位并受其原来的长官带领,不得与自由法国有个人接触,那时英国谈判代表感到自由法国已经无可争辩,贾德鲁也终于作了让步。
贾德鲁说他毫不知悉戴高乐向英国政府提出的有关停战谈判的条件。停战协定的最后文本,戴高乐不是在开罗收到的,要是在开罗的话,他倒可以找到两个意见一致的人,就是英国国务大臣(奥利弗·利特尔顿)和斯皮尔斯,他们都是不肯让维希军队隔离的,那时他又已返回布拉柴维尔(这是当时他已收复的主要的法国领土的首府)去庆祝7月14日。他的火气是一触即发的,当他获悉他竟没有机会从维希军队中收编数目可观的人员,而停战协定中对于自由法国收回维希方面缴出的重武器和在近东国家募集的大约一万五千人的特种部队,也未作任何规定,不禁勃然大怒。因此他飞回开罗,“决心毫不迟疑地采取行动”。7月21日,他交给利特尔顿一份声明,其中说:
在帝国防务委员会主持下由法军和英军协同进行的战役结束时缔结的这一协定和补充议定书'规定维希部队在维希和自由法国之间作出选择前的地位',是同法兰西的军事和政治利益不相容的。……
自由法国'也就是法国'认为它自己对于上述协定和补充议定书不承担任何责任,因此保留行动的自由。
……戴高乐将军和帝国防务委员会自1941年7月24日中午起,接收对近东国家的法国军队的完整的和全面的处理权。
第二天,利特尔顿警告戴高乐说,如果他坚持要照着这个最后通牒办理,那就等于是自由法国同英国的彻底决裂,撤销英国的一切援助;当天晚些时候,戴高乐的极端态度有所和缓,他给利特尔顿的信中解释说:
这一安排的动机,我已经对你解释过,当然并不意味着我们正在取消同中东地区的英军司令部及其部队的合作。相反,我准备同你研究这种合作的种种细节,我认为这种合作是必要的,而且必须建立在我们两国意见一致的基础上,我们是在反对共同敌人的战争中的盟国。
因此,自由法国和英国的代表德拉米纳和斯皮尔斯于7月24日达成一项“解释性协议”。利特尔顿写信给戴高乐说:它“在涉及英国当局和自由法国当局双方的一切问题上,都可以替代或取消任何其他的解释”。在重武器和特种部队问题上,协议满足了自由法国的要求,并规定:
停战协定第八条规定,各个人员愿归顺盟国或被遣返回国,应由其本人自由选择。这种自由选择的意义只能是,自由法国当局得向有关人员完整地和自由地说明其观点,程度与维希当局通过其在场的军官和军士同他们的士兵所作说明一样。
在这一点上,可能已经作出而可能同停战协定相抵触的任何安排,绝不能违反停战协定所确定的原则。
第二天,7月25日,利特尔顿和戴高乐签署了一项范围更加广泛的“英国和自由法国当局在中东的合作协定”,贾德鲁是第一个公布协定全文的人。协定规定如下:
中东构成一个单一的战场。盟国在这一战场的进攻和防守行动必须协调起来……(第一条)。
任何需要联合使用英法部队的作战计划,或直接影响近东各国领土的作战计划,必须由英国司令部和法国司令部共同拟订。鉴于目前中东的英国部队的实力大大超过法国部队,因此应由中东战场的英国司令部拟订作战计划,并确定法国部队在联合作战中应担负的任务。英国司令部……将根据戴高乐将军的授权决定此项任务,当中东总司令调派某部队进行与近东各国领土有关的战斗,或必须使用法国部队作战时,上述授权同样适用于该总司令属下的英军司令部的任何部队。同时,如果法国司令部认为所拟订的计划或派给法国部队的任务同它对近东各国所担负的特殊责任有矛盾时,它将向戴高乐将军提出报告。然后这一问题应由英国政府与戴高乐将军取得一致意见作出决定(第二条)。
在同一战区作战的英法部队的指挥权,在正常情况下由一名英国军官或一名法国军官行使,根据该战区英国部队和法国部队的实力以何方居于优势而定……(第三条)。
不论英国部队和法国部队的比例和任务如何,领土管制权(对公用事业、社会治安、宪兵、警察、地方资源开发等的军事管制或监督)属于叙利亚和黎巴嫩的法国当局。可能要在叙利亚和黎巴嫩领土上作战的英国部队……可以自行确保其战术上的安全,并利用他们所必需的一切资源。对此,领土管制当局应该给于一切可能的援助……(第四条)。
补充协定: 戴高乐将军承认,在近东地区的英国最高统帅部有权采取一切它认为对抵抗共同敌人有必要的防御措施。 若遇任何上述措施显得与法国在近东地区的利益相抵触时,应将问题报告英国政府和戴高乐将军(第一条)。
……英国军事保安局将派出一个小组,附设于近东各国的保安总部,目的在于保证与英国司令部和毗邻国家的保安机构保持联系,并与法国机构协调贯彻英国司令部可能认为必要的一般措施(第三条)。
在送出协定文本时,利特尔顿写信给戴高乐说:
我愿借此机会向你保证,英国方面承认法国在近东国家的历史性的利益。大不列颠除了要取得战争的胜利之外,在叙利亚或黎巴嫩别无他求。我们不想以任何方式侵犯法国的地位,自由法国和大不列颠都对叙利亚和黎巴嫩的独立作了保证。当我们采取了这一重要步骤之后,在不损害这一步骤的前提下,我们自愿承认,在所有欧洲国家中,法国应在近东国家占有优越的特权地位。……
7月27日,戴高乐从贝鲁特复函说:
我高兴地注意到,你如此贤明地向我保证大不列颠对叙利亚和黎巴嫩都不怀私心,以及大不列颠预先承认这一事实,即在这两个国家成为独立国家时法国在近东国家中的优越的和特权的地位。
他把协定文本发送给贾德鲁时,还附有一封说明情况的信件,其中提到“大不列颠对叙利亚和黎巴嫩在政治上完全不抱私心”,这样就(象他回答利特尔顿时那样)抹煞了英国所强调的把独立作为一个“重要步骤”。读者将会注意到,戴高乐对英国承认法国的特权地位这句话,擅自插入了“预先”一词,而利特尔顿在其备忘录中却毫不含糊地把承认独立作为这种保证的先决条件:“当我们采取了这一重要步骤之后,在不损害这一步骤的前提下……”。因此,情况并不象贾德鲁所说的那样简单:既然英国在近东国家的唯一目的是取得战争的胜利,那么他们就只能以进行军事行动为限,而不去侵犯法国同近东各国的政治关系。但在战时,“取得战争的胜利”和政治之间不可能有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而且只要近东国家的政治对英国同邻近阿拉伯国家之间的政治关系具有举足轻重的影响,从而对于英国在中东战役中赢得胜利(或者不如说避免失败)的机会具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它就不可能是法国的“独占特权”。象希腊或捷克斯洛伐克的流亡政府一样,自由法国目前完全依靠英国;他们能得重返近东,完全仰仗英国的照顾;他们也不能把处理如此关系重大的一个地区的事务当作是与更加广泛的英国的利益无关的一种“独占特权”,犹如战后的英国在处理巴勒斯坦(也是一个委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