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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会心疼这个侄女的。”
“也就是说若是西秦帝不幸驾崩,昭月和西秦的战事又将开启。”他讨厌战争,也不喜欢每日勾心斗角的算计。可是如果他放过别人,别人未必会放过他,所以他学会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要去争取,哪怕不折手段,伤害至亲至爱的人。例如:穆惋月,那个这辈子惟一以让他觉得心神安宁的女子。
“更糟糕的是若是沉王和蔡王联手,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听想南宫非这样说,皇甫宇不再说话了,而且眉宇蹙得很深,就若计划着离开月牙儿娶西秦公主伯雅似的。叹息着轻声问:“宇,你的毒怎么样?身体可有不适?”
一听这话,皇甫宇的狭眸瞬间冷邪起来,“我已经让一位得道高僧看过了,他说中毒的迹象并不严重,而且解药我也已经服下了。只是为了麻痹某些不怀好意的人,她遣人送来的点心我还是告诉她都吃过了。”
第086章 真的假的皇甫宇
“好吧,既是二姨妹笃定自己必死无疑,那么你若是在黄泉路上碰到你姐姐,请代本王向她问个好。让她死在与本王的洞房花烛之夜,本王心里还是满愧疚的。”
听着这虚假的声音,穆惋仍然留给皇甫震一抹凄凉悲冷的背影。这回她没怎么听到脚步声,只是觉得几声连梦都不会惊醒的响动后,属于她的牢室外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突然觉得有些冷,天边已是泛起了云白,晨曦已过,温暖的阳光就要刺破云层泽备苍生。可惜了那样的温暖,是照不进这阴暗的天牢的。企今为止没人来打扰她,她已是万幸加庆幸了。
在离皇都数里之遥的一座城池,皇甫宇正坐在城主府的书房里翻阅着收缴贪官的数量和脏物。
南宫非坐在一边看似悠闲的饮茶,实则忖虑要不要把才得到的宫中消息告诉皇帝。他打量着皇甫宇专注凝重的神情,似喜悦又似悲愤。也是,沉王手下的那些贪官实在是胃口太大了,现在虽说是收拾了一批,但昭月很大,且朝廷根本稳固需要时间,若是不小心应付,只怕会事与愿违。
“宇,我还是担心你这样做沉王那里有会动作。”搁下茶盏,南宫非认真言道:“你抄的贪官几乎全是沉王的门生和属下,若是他们联合沉王在这个时候造反,咱们岂不是自己把自己放在锅里煎?”
皇甫宇没有抬眼,继续翻阅账册言道:“你的担忧不无道理,但我现在必须这么做。我也知道现在朝中站在咱们这边的大臣不多,但如果不做出点事情出来,我就跟个无用的皇帝有何区别?而且站在我们这边的大臣一直想看我有什么动作,现在既是事情已动,何不就让事情动下去。沉王虽有计较,但他现在还不敢逼宫。”
“你就没想过万一某天他不会顾及到什么名声呢?”
“咱们的势力虽说比他弱,但也并不弱多少不是?他这次命人劫了赈灾的银两不就是想打击咱们的势力么?我岂能让他如愿?非但如此,我还要让他付出代价,那怕只是充盈国库也好。”
他感觉到皇甫宇似乎有些着急了。这么多年都等下来的皇甫宇还有什么有让他着急了?“宇,你觉不觉得你最近好像变了。”
这回皇甫宇抬起眼,毫无情绪的看着南宫非。“变了?”
南宫非点点头,“变得好像假的皇甫宇了。”
“什么真的假的皇甫宇,皇甫宇永远都只有一个。”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自小受到的耻辱,娘亲告诉过他,那都是一贞太妃那个贱,人害的。她害得母家人过得一天不如一天,他也要将贞太妃的族人打压下去,“这次清缴行动中,贞太妃的堂兄妻弟家产最富,足以买下半座城了。”
他在转移话题,既是如此南宫非也不好再继续,顺着他的话说:“对了,我那时走开了,还不知道你是怎么处置他的?你有将他就地正法?”
皇甫宇冷冽的轮廓危险一笑,“怎么可能,我只说抄了他的家产罢了。至于他的性命,我告诉他看在贞太妃的面子上饶过他一家七十八口,但从此贬为庶民,并不得为官入朝。”
这一招的确高明,贞太妃知晓后会气会恼,可又因为皇帝放过她族人性命而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贪脏枉法是事实,她无法在众人面前护短。“相信经过这次事情,贞太妃一族的人也会有所收敛,对于咱们接下来的行事也会有所帮助。”
“西秦帝抱恙,内乱的消息你知道吗?”
听着皇甫宇突兀的问话,南宫非恼他总是莫名其妙就跳开一个话题,“知道,现在的西秦帝是主和的,内乱主要以他的胞弟蔡王为首,听说这次闹得还挺厉害,西秦帝已经快两个月没上朝主事了。”
“你对昭月和西秦的前景怎么看?”南宫非和他从小一起长大,那时他是每天做不完事情的贫苦孩子,而南宫非则是一大家少爷,锦衣玉食无忧无虑。搞不懂他怎么就看上他那样
第087章 活得艰难的理由
有一会儿没说话,南宫非脑子里一直想着发生在宫里的事情,“我一直弄不懂如果她有心要取你性命,何必有这么麻烦的方式?在你们同榻共枕时她不是有很多机会下手的吗?”
他给穆惋彤机会靠近自己,就是想知道她进宫接近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他也承认感受到了穆惋彤的杀气,可是好几次穆惋彤明明可以得手,但最后她都放弃了。“也许是她是觉得一举要了朕的性命会连累穆家族人的性命,用这种慢性毒药的方式杀死朕她也撇清关系。”
“不过话说过回来,这千日催心散可是江湖上难得的慢性杀人良药,真是难为穆惋彤肯花重金买下它,可见她有多么的恨你。”
南宫非无心的说着,可这话却让皇甫宇在意了。他查过了,穆家母女和穆相的关系都不怎么好,穆惋彤哪儿来的重金去买千日催心散?莫不是?心里有个臆测,突然间让皇甫宇明白了所有的事。“恨我的可不止她穆惋彤一个人。”那夜在绮英宫,他就觉得事情不对,但他想到的也只是穆惋彤的个人所为。因为她是穆惋月的妹妹,所以他忽略了一个‘恨’字的力量。
南宫非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里的偏意,因为他想到被关进天牢的穆惋彤,“这是不是表示如果你的彤妃在宫里出了什么事情,你都不会管了?”
才盯着账册的眼睛复又抬起,他了解南宫非,他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开玩笑的,“怎么了?是不是宫里有什么消息传出来了?”
“彤妃在宫里装病的事情被皇后知道了,皇后以藐视宫规的罪名将她关进了天牢,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南宫非一直注视着皇甫宇的表情,“你是不管了让她但凭皇后处置,还是要命人送个什么口谕回去?”
御书房干政,他借着穆惋彤顺水推出穆文儒那条舟。穆文儒应是知道这批赈灾银被劫后的主谋的,为了不让事情继续扩大波及自己,他定会做出行动出来为自己释疑。现在他是按着自己当初预想那样做的,但穆惋彤那里的确有些难办了。
而且难办的还不止一点点,因为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揪紧了,似要窒息一般厉害,就穆惋月死的那个夜晚。“皇后做事应该有分寸,不会轻易处置彤妃的。”
“可你也别小看一个女人的妒忌心,御书房干政的事你从来没跟皇后提过,她若是偏听偏信,那穆惋彤还不凶多吉少?”
这回皇甫宇不语了。南宫非说得一点儿都不错,也就是说穆惋彤要死在天牢了,不论是因为什么,她们姐妹俩都是因他而死。“南宫,在月儿这件事情上你有没有觉得我大错特错过?”
皇甫宇只有在心情难受时才会叫他南宫。一说到穆惋月南宫非也不由得跟着惆怅起来,“我是有替月牙儿感到不值,可你也是莫可奈何不是。只能怪老天爷选中了她作为被你伤害的女子,下辈子真希望她福厚绵长,别再遇到你了,还有别再遇到类似你这种人。”
“如果我救了她妹妹,以后她在宫里会更活不下去了。”
一听这话南宫非无言以对了,他非常明白皇甫宇的意思。穆惋彤本已失宠,皇帝也放纵她装病逃过皇后的责罚,这一回谕回去救她出天牢,岂不是向后宫所有人宣示彤妃在皇帝心里的与众不同?“若是你想救她也不是不可以,穆相这次立了大功,你可以不给他赏赐,就说拿这功劳换取彤妃的平安不就行了?”
皇甫宇想了一下,随即说:“那你下去让人带个口谕回去吧。”
彤妃毒害皇帝的确是死罪,可皇甫宇的容忍也让他觉得奇怪,他可是向来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可见他对月牙儿的愧疚成为维护彤妃性命的理由和条件。“好,只要口谕一到就不会有事了,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轻轻点了点头,皇甫宇继续低下头翻看手里的账册,而南宫非则起身离开。
又一个早上,有人送来早饭,因着穆惋月是待罪之身,连牢饭也同等于乞丐。
她没吃,一直盯着那碗饭发愣,本来就是冷饭,时间一久则更冷了。
她将自己曲成一团宿在墙角,冷冰冰的牢壁咯硬着她的后背,好疼啊,可这是她现在惟一寻求安全的方式。其实论是洞房还是牢房,结局一样自然就没什么区别。
时值晌午,穆惋月自觉最后一刻终于到来,沉重的脚步声加上腰间佩刀的叮哐声,无不彰显着死亡的来临。穆惋月愤恨的合上眼,早知重生后有此结局,还不如当初一下将皇甫宇毙命。现在她又要死了,那个男人依旧离她好远好远。
泪水滑过颜色,刺激得干裂的唇叶生疼。微微皱了皱眉,倏地听到云初的声音,“二小姐,二小姐。”
赫然睁开眼,穆惋月凄然的望着天牢门口,真的是云初提着个食盒站在牢房门前,哭着喊着她,“云初,你怎么来了?”
云初没有立即与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