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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久等了,床巳经整理好,我们可以开始了。”
“路、路先生,你是少爷的长辈,不晓得有什么事……”
香菱点醒路飞扬作为长辈的身分,但路飞扬却像没听见一样,背对着香菱,眼睛看着床上,自顾自地说起话来。
“小丫头,三美神之一的姗拉朵。依凯尔,你未必知道她的为人与个性,但她擅长的技术是什么,你该略有耳闻吧?”
“嗯,纪录上写得很清楚,依凯尔前辈主攻生物研究,尤其擅长生命改造,还有各种肉眼难见的微生物创造。”
“是啊,那是她的强项,如果要玩什么机械、机关之类的东西,她是不成的,顶多就是装些三流的窃听法宝,没事笑歪别人的嘴巴。可是,如果有擅长机械技术的法宝开发师与她配合,她的破坏力与威胁范围就整个不一样了,尽管那个开发师目前身体状况不佳,但提供点技术还是不成问题的……”
事关重大,路飞扬所说的话,香菱聚精会神地听着,但路飞扬突然表情一变,对着摆在床上的枕头喊话。
“不过,那也没什么了不起啦,一个只会偷听和偷窥的女人,就与水沟老鼠没什么分别,听懂了吗?你这个只会对女人喷鼻血的变态色情狂!”
一番话连珠炮似的喊出,香菱这才明白,那个枕头里可能藏着某种窃听设备,不过还来不及说什么,已经被路飞扬一掌拍在肩上。
“……就是现在这件事,拜托你了。”
“啊!你不能这……”
香菱确实聪慧,没有问说是什么事,瞬间反应理解过来,想抓住路飞扬,可是路飞扬却在瞬间移位,一晃身就出了门口。
两件事情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生,路飞扬才出了门口,一件黑沉沉的金属圆筒就从外头高速射进屋内,引发了一阵撼墙动壁的爆炸……
冲出屋外的孙武,把激动心情全发泄在脚下,没无目的疯狂奔跑着,脑里反覆回响着刚才路飞扬与香菱说的话。
自从那晚使出天子龙拳之后,孙武一直为着自己的身世所苦恼。大武王朝现在的领导人,是那么样一个凶残的暴君,自己才不想与他有任何关系,偏偏身边的人异口同声,说自己是皇亲国戚,这点实在非常困扰,所以才急于求证身世,找个答案。
来到慈航静殿之后,苦茶方丈的认亲,堪称匪夷所思,但苦茶方丈说得真诚,再加上他没有说谎的理由与可能,自己想不相信都不行。问题是,无论自己是皇室血裔,抑或是僧侣之子,这两种说法都欠缺一个实在证据,最起码得由自己亲近的人给个答案,一切才能尘埃落定。
哪想到,找到的答案,却比那两个答案更为不堪,淫贼和妓女,而且还是毫无感情的结合,早知道会问出这种答案,还不如不要问了。
“……才……才不要这种爹妈妈呢……我的父母……他们应该是……”
理想的父母典型,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跑出山村,孙武在山道上狂奔着,耳畔风声呼呼吹过,脑海中闪过许多的画面。
自己所认定的父亲,最理想的形象,就是老爹那个样子,正直开朗,本领高强,对人也富有亲和力,整天笑呵呵的,仿佛总是走在最灿烂的阳光下。
不然,路叔叔也好,虽然他最近的表现与形象,大大破坏了童年时对他的良好印象,但他确实对自己很好,仍然是一个很理想的父亲形象。
“……胡伯伯、李叔叔,他们两个也很好啊……可恶,为什么我爹偏偏是那种人……”
一棵大榕树出现在面前,孙武不再狂奔,而是一拳一拳地往树上打去。下意识地刻意压低力量,孙武出拳的力道不重,虽然打上了几十拳,但仅是打得树上出现拳印凹痕,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胡燕徒、李慕白,虽然说不上是理想的父亲,不过起码不是负分,然而,也许老天认为自己并不配拥有一个正面形象的父亲……
“……那……那也不必选一个淫贱啊……强盗、小偷、道士、和尚,都比选个淫贼好……与其让一个淫贱当我爹,那我宁愿……宁愿选大武皇帝算了!”
怒叫声中略带哭音,孙武重重一拳打在大榕树上,震得满树枝叶摇晃,中拳处树皮爆裂,木屑混着几丝鲜血飘落。
为了这种事情掉眼泪,应该是很丢脸的事吧?孙武有这样的认知,所以才选在这样一个没人的地方发泄情绪,可是,他的要求却离奇地得到了回应。
“你终于明白自己尊贵的血裔与身分了吗?转过头来。叫朕一声爹吧。”
陌生的男子口音,孙武心中一惊,猛然回头,眼前只见一片黄澄澄的金光刺眼。映入眼中的那件黄袍,中间一尾五爪金龙腾跃云间,睥睨苍生,张牙舞爪,仿佛随时都会裂衣扑冲而来。
(龙袍?)
就算再怎么没见过世面,孙武也读过戏文故事,知道龙袍是穿在什么人身上,心神剧震。不敢置信地移动目光,想确认这件龙袍的主人,看看他有着怎样地一张脸。
龙袍之上,孙武看见了一顶串着珍珠为华丽皇冠、两撇极具威严的八字胡,还有……一张熟得不能再熟的笑脸。小殇牙穿龙袍,头戴皇冠,藉上两撇八字胡的脸蛋看来非常滑稽,却又一本正经地昂首阔步,摇手对孙武说话。
“嗨!儿子。朕是大武皇帝,这个老爸你觉得怎么样?朕有后宫三千,可以免费附赠你一群老妈。”
透过喉间的变声器,小殇用成年男人的声音说话,威严的语调听来有几分真实感,但却更让孙武察觉到自己刚才的气话是何等荒唐。
“呜……呜……大武皇帝也不行啦!”
泪水飙飞。不想被小殇看见自己窘样的孙武掉头就跑,可是才跑出几步,脚下陡然一紧,被某样极坚硬的东西套住,登时失足跌倒。重重扑倒在地。
“你要跑到哪里去?跑掉就可以解决问题吗?遇到事情就跑掉的话,你会变成断手的潦倒流浪汉喔。”
小殇收回套住孙武脚踝的钢圈,让孙武站起身来。重重跌了一下,孙武的身上满是尘土污泥,很是狼狈,但激亢的情绪倒是冷却不少。人也重新冷静下来。
“小殇,你不该拿别人父母来开玩笑啦!”
“你不喜欢开玩笑?哈,还真了不起,当了慈航掌门之后,架子大了很多嘛!那不然这样如何?一拳先把你打到吐,然后踩着你的脸来说大道理,这样子够正经吧?你比较喜欢这样?”
自小便给恐吓惯了,孙武对小殇地高姿态觉得理所当然,尽管明知道她身体状况不佳,不能使用法宝,但孙武仍是“体贴”地接受了这样的恫吓,压低声音回话。
“我……我觉得大家还是轻松一点好了,不要太正经。”
清醒之后,逃跑就没什么意义,孙武和小殇一起坐在大树下,喝了口水,开始说话。
“父母很重要吗?你没有爸爸妈妈养,还不是一样长到那么大了,现在为这种事情受打击,太难看了。”
“话不是这样子说,父母爹娘是一个人的根本,哪可能不受影响?你又没有一个当淫贱的爸爸,当然说风凉话。”
“就算有,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影响,因为我就是我啊,同样的道理,小武也就是小武啊,不管你爸爸是淫贱,是和尚,或者是大武皇帝,只要你还是你,这样不就够了吗?你身边的人,有哪个会因为这样就对你不同的吗?”
只是一句话,就把少年被悬吊在半空的心稳稳接了下来。类似的话,香菱也说过,说得更委婉、吏好听,但问题似乎不在怎么修辞,而是在发言人的份量,现在小殇的一句话,就让孙武觉得好像心口一块大石落了地。
仔细想想,自己身边的人本不多,无论是老爹、姊姊,还是其他几位叔叔伯伯,自己都确信他们不会因此改变态度,只要是这样,一切不就足够了吗?人生在世,本来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自己的……
“小殇。谢谢你,你想得好透澈喔,我记得以前你还对我说过……”
孙武想起了小时侯,自己与小殇的处境相同。两个无父无母的孩子进行讨论,常常猜测自己的父母是何等样人,那时的小殇,并不是现在这样全不把父母存在放心上的。
“咦?小殇,你的父母亲是什么人啊?”
与自己的情形不同,幼时的小殇对父母还有点模糊印象,只是年纪太小,讲不清楚。现在年纪大了,应该就能根据那些印象来找线索,说不定还能找到小殇的父母,亲子相认。
不过,这个话题似乎碰到了小殇的禁忌,她几乎是立刻转过头去,冷冷的扔一句话过来。
“……两个都是贱人。”
短短的话语,蕴藏着刀锋般的寒气,孙武闭口不言。不敢在这上头多问一句,以免踩着老虎尾巴,被盛怒的猛虎重重咬一口。
(不过……原来小殇已经知道自己父母是什么人啦……)
这还真是个惊人的发现,但因为小殇明显不想提起,孙武转而问起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小殇,你身体怎么突然不舒服了?我记得你以前几乎都不伤风感冒的。你居然也会身体不舒服,我觉得太阳都快打西边出来了。”
“……你居然用这种口气在和我说话,是不是真以为我没有杀伤力了?”
这种错误孙武是绝对不会犯地,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经充分明了。小殇能不能使用法宝与有没有杀伤力,那完全是两码子事,即使不能使用法宝,小殇还是有种种神出鬼没的手段,让每个为此掉以轻心的人吃上大亏。
(咦?这么说来,小殇以前也曾经有这种状况。不能运用法宝,这可不是第一次啊!)
细心点回想,这其实是很理所当然的事,小殇并不是打一出生就会用法宝,她刚上梁山泊的时侯,也很单纯只是个孤僻冷漠的小女孩,至于学会法宝的种种知识,那都是后来的事,在她修业有成之前,她也是这么一步一脚印地走过来,奇Qisuu。сom书也曾经因为自身力量不足,消耗太大,以致不能使用法宝。
不晓得从什么时侯起,小殇修业艺成,仿佛再也不受普通常识所限制,用起法宝时能量无穷无尽,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