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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围墙外的……咦?”她再回过去头时,围墙外已经没有了人影。月光下只剩下一分局整齐的红色小瓦顶围墙,根本没有什么人在走动,“我真的看见的,难道是鬼?”现在再讲起鬼,她已经没有了半分感觉,毕竟她就和一个鬼相处了这么久。鬼也是人变的,而且以杨海作标本来看,她觉得变鬼之后似乎也没变多厉害,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不是鬼,我没发现有鬼的气息。」
杨海的话令她斜过眼睛,却没有多说什么。
他应该有所隐瞒,至少他的“我只是个普通人”这种说法并不对。假设他真是死了,那死了后的人就自然能明白做鬼之道了吗?她不相信,必然要有人告诉死掉的人死后的事,可是杨海说过,他是“一觉醒来后就到了她的身体里”,除非他在她身体里有与别人交流,不然没道理会知道死后的事情。
这些都说明了,他很有可能是死之前就对非人的世界有所了解,也就是说,他根本不是普通人。以此类推,那他隐瞒自己身份就显得很可疑了。
她内心的疑云虽然进一步加重,面上却不露半分,这时候质问他没有任何意义,对付他这种人,还是要慢慢来才对。
“算了,大概是我眼花了。”
丢下这句后她便转身往大厅走去。在她离开后,他仍然站在阳台上,久久地凝视着围墙,好一会儿才回身进楼里去。
易小柔一边走一边脑中盘旋不去杨海所说的话,虽然心中很讨厌这种行为,可是当她坐在办公桌后,托着下巴发呆半晌,还是忍不住了。她突然一拍手,装作很惊讶地对同事说:“啊,我想起来了,上次不是有个新闻吗,说有个女的要跳地铁来着?那时候地铁刚建成,还引起一阵子讨论呢!”
同事从柜台后伸出头来,带着疑惑道:“有吗?什么时候的事?”
那是三个月前的事了,不过平时的“易小柔”在一分局是以糊涂而著称的,会记得这种事可不符合她一惯的形像。她刚想就此结束谈话,可是杨海的话仿若录音般不断在脑海里回响,皱着眉头犹豫了半天,还是恨恨地一边在内心骂那只熊,一边摆出灵光一闪的表情:“就是个把月前的事啦,我就记得那个女人打扮得好好哦!那个衣服我一直想买的,可是都买不起呀。而且那个女人好漂亮,像混血儿似的。”
对男同事讲美女可算是讲到“点子”上了,同事眉头打着结想了一会儿,突然一拍桌子:“对!我想起来了,当时我们都说这女人肯定作风有问题,不然年纪轻轻,工作好好的,干嘛要去自杀啊。”
不行了,用暗示来的累死了。虽然内心这样咆哮着,易小柔还是打起精神,笑嘻嘻地道:“今天来报案的那个女人也好漂亮哦,看起来和报纸上的好像,而且那么巧也有讲地铁的事,好巧哦。”
同事想也没想,直接笑着答道:“无巧不成书嘛。”
易小柔在内心翻了个白眼,反正她已经尽了人事了,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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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一章 爱和爱和爱(9) 。。。
不管杨海这位圣母怎样谴责她那丑陋的内心,就是这么着了。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在桌子里摸零食,没想到只摸出一堆包装纸来——这才反应过来,她是许多天前偷偷藏着;准备值班时解馋的,这么长时间过去,早就被其他值班的人吃掉了——她叹了口气,托着下巴正准备饿肚子时,一把零食送到了她的面前。
不用回头,从那毛绒绒的爪子上她也可以猜出来是谁。故意扭过头去不看,反正他也只会说一些圣母的话。虽然这样想着,可是过了一会儿,在如雷的腹鸣中,她还是忍不住偷偷摸摸地伸过手去,剥了一颗水果糖扔进嘴里。一边吃着,一边回过头去狠狠瞪了眼藏在拐角的毛绒熊一眼,引来同事的调笑:“不要欺负他啊,他很可怜的,大家要爱护残疾人嘛。”
对于这种看起来很“关心”的言论,易小柔只得撑出个僵硬的笑脸,同时在内心大骂对方蠢材。但不管怎么说,也仅止于在内心骂骂而已,她只是个胆小怕事、自私自利的人,才不是什么好人。
随着同居生活的持续,易小柔发现她似乎越来越适应杨海的存在了,毕竟这个男人家事万能,性格温柔,并且不用吃饭不用睡觉不用买衣服,简直是所有独居女性的最佳伴侣。她甚至动过,“如果把他出租的话能赚多少钱”的念头,不过想想租用人发现真相时的表情,她还是把这邪念扔在了脑后。
这段时间里,没有了杨海的干扰,她也有更多的机会去探查他的来历。只不过凭着她比普通人仅仅多了那么一点点的渠道,仍然没办法得到一星半点的消息。她觉得关于他的事,应该出自一个隐秘的、不属于她所处的世界。可惜的是,由于她以前对于无神论的追捧,所谓灵异的世界对她来说就像是绝缘体般,根本没有头绪。这也使得她在杨海事件上的调查处于停滞状态,完全没有进展。
但无论如何,她现在的生活是要比前阵子快活多了,至少家中的卫生不用再操心,也能够保持人类居住的水准——杨海说过,她的生活状态比怪物还可怕——她自己倒是完全不觉得。不过有一点她倒是很奇怪,终于有天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买菜的?我都没发现你离家过啊。”
杨海以实际行动回答了她的问题,只见他打了个电话,不久后楼上那位总是看不惯易小柔的大妈敲响了门,递给他一篮子菜,还笑眯眯地道:“你家小易能有你这么个哥哥照顾,真是福气啊。”
门一关上,他一转身,就看见她全身石化在沙发上:“你……不会一直叫这女人给你带菜的吧?”
「是啊。」他点了点头,进了厨房道,「我每天早上把要买什么菜的条子给她,她给我带来。」
“难道她相信了你那套什么受了烧伤所以不愿意露面的话?”
「相信了,我觉得她很好相处啊。」
厨房里传来的话简直让她张大的下巴要掉下来了:“她还相信了你是我哥哥?”
「有什么问题?你为什么这么惊讶?」
他不解的反问让她掉下了沙发,趴在地板上小吐了一会儿血——这是那个看见她在楼下与男人讲话就传她做二奶的大妈?这是那个每次看见她都高声讲“女孩子还是要早结婚不然最后肯定不幸福”的大妈?
简直是奇迹,她用脸无奈地蹭着地板——放在以前她是不敢的,毕竟现在的地板比她以前的桌子还干净——为什么大家都对杨海那拙劣的谎言深信不疑呢?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明明是那种一眼就能看穿的谎话啊,为什么所有人都不拆穿?
杨海这惊人的适应性让她妒忌的同时,那无边无际的圣母情怀也让她十分恼火。当那个宫思羽再度出现时,即使不回头,她也能感觉到毛绒熊在身后踱步的声音。随着他们相处时间的增长,似乎有某种看不见的联系在加深,有时候她能感觉到他来了,抬头一看,果然没几秒他就从门外进来。这是种很奇妙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可是确实存在。
再次出现的宫思羽脸色非常糟糕,比以前更加多了一份灰暗,像是要死的人般,就算是身上光鲜的衣服和厚重的粉底也掩盖不了这种不详的气息。在易小柔的眼中,宫思羽简直像一具行走的尸体。不过由男同事盯着宫思羽那双短裙下的长腿来看,显然在其他人眼中还是很正常的。
宫思羽一进屋子,直接就向着易小柔奔了过来,这次慌张再也掩盖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道:“救我,救救我!”
像是演戏般的调调立刻吸引了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男男女女都一付看好戏的样子,显然这样的戏码平时不是那么容易看到的。易小柔赶紧拉着宫思羽的手往后面走去,避开众人的目光找了个没人的小屋子,先倒杯水让她平静下来,才轻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要、要吃我!”
易小柔瞪圆了眼睛,杀人是正常,“吃人”可就是稀罕事了。她正想问话的刹那,蓦地感觉到房间外杨海来了,这令她顿时生出逆反之心,在宫思羽对面坐下,板起脸道:“和上次你说的是同样的事?”
“我不知道啊。”宫思羽显然已经恐慌到了极限,双手抓着一次性茶杯不住颤抖,讲话也前言不搭后语,“我就是接了个电话,然后有人要吃我,真的有人要吃我!每天晚上都来说!真的!我没骗人!救救我,你不救我的话我会被吃的!”她说到后来已经疯狂,越过桌子瘫倒在易小柔的面前,紧紧抓住她的手大叫起来,顿时引来一堆围观群众。
易小柔好不容易驱散了围观群众,再回过头来,看见的是面如死灰的宫思羽。她的眼睛瞪得滚圆,盯着手中的手机不知道在喃喃自语着什么,靠近过去竖起耳朵听了听,发现居然是“要死了”。不断重复着这句话的她,看起来就像是精神病一样。
不会真的是精神病吧?那就糗大了。
这样想着的易小柔仔细观察着宫思羽的脸,在那戴着精致耳环的耳朵后面,却露出大片的红色,仔细一看,居然是剥落了皮肤的肌肉。因为隐在耳朵后面,又被长发遮着,如果不是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来。
虽然心中害怕,易小柔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咽了口唾沫后慢慢返回座位,撑出笑容道:“你先冷静一下,这样没头没脑的说话我很难办啊。”
她回头向门口等着的同事做了个哭脸,顿时有好几个男同事准备进来接手,这种事情已经超过她的能力了。毕竟她可不是柯南,没有那么多的运气,不想宫思羽下一句话却让她停下了准备偷溜出去的脚步:“有人,在我脑中说话……”
嗯?在脑中说话?
易小柔迅速收回了伸出去的脚,对门外的同事比了个OK的手势,再瞄了杨海一眼。等玩具熊在门口打扫的声音响起来后,她才转头对宫思羽道:“怎样的说话?”
宫思羽眼睛看着手中的茶杯,仿佛是自言自语般道:“那个男人,我的……老公。”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