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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带子诚回去西域。把他关在那个地方,也就不会有後顾之忧了。」
「这,教主认为子诚会同意?」
「我会允许他回来祭拜他娘。」转头冷瞥了一眼崔伯,「事情已经解决完了,崔护法差不多应该回来了吧。顺便把那个打搅子诚的女人丢了,我不想看见她的存在。」
「明白,那麽是否应该及早给子诚换一个住处?那个地方里面的东西,太不安全了。」万一被子诚发现了,子诚不会善罢甘休的。
「把他接来我的身边。」
「是。」
抖了抖院子里晒著的草根,把没用的部分挑拣出来丢掉。每一天都在做这些琐碎的事情,子诚也很满足开心。
「公子,崔护法说要接您去教主的院子住。叫我来带您走。」小童站在子诚的身後说道。
「嘁,靖寒这混蛋。什麽都不说就想要给我挪窝,门都没有。让他自己过来带我走,否则别动我的东西。一定要他给我一个解释。不然我不会接受的。小童你去告诉崔伯我的回应。没有说清楚,你也别回来了。」
「公子!求公子和小童走吧……教主是因为担心公子的安危才一直摆出不理会公子的模样的啊。教主一直很关心公子的。」
「我知道,但是气不过。小童你去传话就可以了。」子诚转身走回了房间。
小童踌躇著也只能去见崔护法了。
「哼!我可不是软柿子,烂豆腐!你想捏就捏,想丢就丢的!我都被折磨成那样了,你都不来看我一眼!那边花天酒地的还有理由了!呸啦!」子诚气呼呼地坐在一边,用力捶打著身边的椅子。
大约是打得猛了,手上的筋骨没有完全痊愈,被震得隐隐作疼起来。倒吸一口凉气,子诚捂著手腕轻轻活动。
虽然闹脾气了,可终究也还是要去靖寒的身边。现在没有什麽事情做,那就把东西稍微收拾一下带走吧。
「哢嚓──」
子诚不晓得碰到了什麽东西,只听得好像什麽东西被打开的声音。
随後立刻一扇门在子诚身後的墙上出现。一股腐烂刺鼻的味道,扑鼻而来。
子诚忍著,才没有被这样的味道,弄得当场吐出来。
这个位置,是当初和崔伯提过的,他感觉有人一直盯著自己的位置!
这个位置怎麽会有一扇门?
门里面有谁……是人还是别的东西?
不能坐视不理,要进去看一看。
扶著潮湿的墙壁,子诚进入了那扇门里面的世界。
「有人吗?有鬼麽?」子诚猛地打了一个寒颤,好恐怖……现在出去来得及麽?
「唔──」有人回应?!
「这……你……你是谁……」
子诚呆愣的看著被关押在这个阴暗房间最里面的男人,他手脚被铁链穿过,伤口已经腐烂且长出了白色的蛆虫,看不清楚男人的脸。他苍白的发松乱的披散著,身上穿的是白色的囚衣,上面血迹斑斑。
在见到子诚之後,男人的挣扎反应更大了一些,蛆虫不断从男人的身上掉下来。让子诚见了,忍不住又是一阵反胃。
「呕──」忍住了。
「唔──」是男人的闷哼。
子诚这才看见,男子的嘴里面塞著一个蓝色的圆球状物体。这个东西子诚曾经在奇闻异事之类的书籍中看过,这个球是极诡异的东西,白天是热的,晚上是冷的。
「你让我生气,我也要让你生气才可以!」子诚想了想,决定救下这个只差一口气就可以去见阎王的人。「你等等!我去拿东西救你!」房间里面好像有剑,和一些之前用剩下的金创药。应该没有被收走。
「子──」用尽了力气喊出一个字,这一个子便让子诚停下了脚步。
子诚惊惶地睁大了眼眸,他听见了什麽?这个声音……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呢?那个男人现在应该是锦衣玉食的在自闲山庄里面,不会在这里的。这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人,怎麽可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家夥。
「你……你是谁……」嗡嗡嘟囔著,子诚上前一步,掀开了男人遮著脸的白发。
那是一种什麽样的声音呢?那是一种用什麽心态发出的嘶喊呢?隐藏在心底最不想面对的事实和血脉一瞬间冲击得他不知所措。世界在那一刻崩塌消失。
「爹!──」
记不清是怎麽解下爹的禁制的,记不得是怎麽样把爹爹抱得死紧的。
当子诚回神的时候,前武林盟主,如今的五行教阶下囚,任言正已经被他搂在怀中了。
「子……子诚……」任言正躺在子诚的怀中,老泪纵横。
终於,终於见到儿子了。柳靖寒那大魔头,居然那般对待他著不知世事的孩子,居然欺他至此!
「这是怎麽回事,这是怎麽回事……爹爹你怎麽会。靖寒明明答应了我,他不会动你的,他不会动自闲山庄一草一木的。为什麽……为什麽……他骗我,他骗我……」转头望著那扇门,门上面的洞,可以清楚的看见外面的情况。
子诚一张脸,霎时间褪去了全部的血色。
爹爹,什麽都看得见……
「子诚……快逃,逃啊……他会要杀了……杀了你的……山庄……爹的书房……有东西是给你的……」险些失去说话的能力,任言正每说一个字,都和割去舌根一般疼痛。
「爹我错了,我错了。我带你走,我会救你的,你不会有事的,对不起对不起……」双眼通红浮肿,子诚的泪,没有一刻是止住的。
「他们来了……快走……」柳靖寒为了让他可以听见子诚的声音,并没有废去他的武功。
「不要!」
任言正的指尖动了动,被蛆虫蚕食殆尽的手此刻竟然拔下了子诚头上戴著的木簪,一把刺进了自己心口。
「不要──」子诚声嘶力竭的喊道。
任言正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子诚的身上,手里还紧紧抓著那根木簪,黑色的血从心口泊泊流了出来。
「子诚?」柳靖寒又惊又怕的想要冲进那个密室,但他看见的是抱著任言正从里面走出来的子诚。
子诚没有说话,他只是那样失魂落魄的抱著任言正的尸体往前走著,犹如没有看见柳靖寒一般。
「子诚!」柳靖寒拉住了子诚。
披头散发,满脸泪痕的子诚目光空洞地望了柳靖寒一眼:「你骗我。」
你根本没有爱我,什麽真心都是笑话,只是你为了报复我爹给我的一个玩笑。为什麽我那麽没用的相信你会真的爱我?为什麽我会这样无能?是我害死爹爹的。
「你根本没有放过他。」英雄会的时候你就抓住爹爹了。
「子诚,你别这样看我!」
已经决定要带子诚走了……为什麽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岔子……就差一步……
「我,不会,原谅你。永远……」子诚冷冷说。
「我不会让你走的!任子诚,就算是打断你的双腿我也在所不惜。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绝对不可能。」柳靖寒突然赤红了双眼,伸手要抓子诚。
子诚後退一步。
「你敢逃!」
「柳靖寒!你也有在意的人啊!」突然有人出现在了子诚的身後,抓住了子诚。
任言正的尸体从子诚的手中掉落,「爹!──」
「章丘!放开他!」
原本是五行教分堂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男人,自从被柳靖寒抓住痛脚逐出五行教之後,往日仇家纷纷找上门。反正也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了,不论如何,就算是死也要让柳靖寒痛不欲生才行啊!这不,老天爷真是眷顾他啊,轻而易举就抓到了柳靖寒的心头肉。
「放开他?你做梦!」章丘抓著子诚,一路後退到了五行教内院的一处偏远小林中。
这小林里面,有一处断崖。
「你想要干什麽!」柳靖寒跟著来到了断崖。他……他想要把子诚丢下去?
「让你看著这家夥,死。」早已经疯了的人,是没有理智的。
「哼!」这里是断崖,子诚危险,章丘亦是无路可逃。「想伤害子诚?还得看看我愿不愿意。敢动我的东西,你找死。」
仅仅三步的距离,章丘无法得知柳靖寒是怎麽样来到他的面前的,当他回神的时候只看见柳靖寒一手搂著子诚,另一只手捅过他的腹部,从断崖上掉下去的那一刻,他发出了最得意的笑声。
柳靖寒,你终於,走火入魔了!
「子诚你怎麽样了!」柳靖寒急忙察觉子诚,生怕子诚有个万一。
望著柳靖寒赤红的双目,子诚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是那块鸳鸯玉。把玉佩狠狠摔向了地上,随著清脆的玉碎声,子诚的鸳鸯玉在柳靖寒的脚下碎成了四瓣。
「你做什麽!」柳靖寒怒喝。
「我与你,再无相干。来生我不要再遇见你了。」避开柳靖寒的手,子诚往後一跃,跳下了断崖。
「子诚!」柳靖寒大叫一声要一起跳下去,却被追随而来的崔护法死死压住。
子诚的身影,消失在了一望无底的断崖之中。
再也寻觅不到了。
一个月之後。
「你还记得你叫什麽名字吗?你可知道谁是柳靖寒?」
他茫然地摇头。
另一边。
「教主,您还记得您要做什麽事情吗?您可知道有一人叫任子诚的?」
他亦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