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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连太子瞳孔一缩,匕首颤抖一分,在我的蓓蕾处扎入一个锋利的尖。
狮子低喝道:“帧儿,休要胡闹,你有何要求,尽管提来。”
黄连太子恍然一震,那匕首又是一动,我觉得蓓蕾上再次传来一阵刺痛,心里直骂娘,面上仍旧无声地继续忍受着。
黄连太子若往常一样轻声尊敬道:“父皇,儿臣能有什么要求?儿臣一向是个摆设,是您最孝顺最懂事的孩子啊。”
狮子眼中划过异样,缓缓放柔声音,道:“帧儿,不要胡闹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宫再说。”
黄连太子挪开刀子,摇摇头,眼光变得迷离:“回宫吗?父皇?呵呵……呵呵呵呵……回宫后,怕我的下场,定然凄惨得不如一死。父皇,您翻手为云覆手雨,总以为自己可以掌控天下,我从小就活在您的阴影下,见不得阳光。”眼神一凛,恨声道:“每天担惊受怕!怕这个位子不稳,怕有人图谋不轨,怕有人下毒陷害!”
刀子一抬,指向狮子,失声吼道:“而你!却眼睁睁看着我诚惶诚恐地努力保护自己,从来不肯伸手帮衬一把!我是你的儿子啊!你怎么可以如此冷情!”
刀子横向一划,再次逼在我的颈项,神色激动道:“而你却独宠这个女人!给他羽翼,为她扫清危险!她凭什么?凭什么?”
隐约窥视狮子那藏得很深的痛苦,我缓缓开口,淡定从容道:“兄弟、姐妹、父子、母女,除了血缘外,其实,无所可依。这浑然天地间,唯一可以相信的,除了最终的死亡,便是自己的强大。
不要怪狮子不帮衬你,就像狮子看着我自己挣扎在皇宫里的暗潮一样,他只是希望站在自己身边的人,能有足够的强大,在他所顾及不到的地方,可以保护自己的安全,守候国民的安定。
若你在他的眼下都学不会简单的自保,他又怎么能放心将这千千万万的子民性命放在你的手中?
作为君主,作为父皇,他都没有错,甚至可以说,那是他爱你的一种方式。
唯一错的,是你生在了皇家
而你的兄弟姐妹,也因这个错误的开始,延续了错误的方向。
呵呵……
其实,这世间,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以不同的心态、不同角度去看,定然有不同的感观。
你觉得自己遭遇背弃,你大可以离开这里,走出宫外,寻自己的一片锦绣天地,或农或商,或游或行
可你,却放不开一切的执念,渴望得到,害怕失去,总以为站到最高点,才能够掌控一切。
然而,你可知,一个人此生最大的成就,不是掌握了多少金银,掌控了多少性命,而是……尊重了自己的幸福决定。
从我进入皇宫开始,受宠无度,你便因扭曲的嫉妒视我为眼中钉。却亦因我与狮子、月桂、罂粟花、白莲的纠缠不清,而暗自筹划出一幕幕铲除异己的阴谋。
你隐匿在各位妃子的身后,伸出黑手,想抹杀我的性命,陷害给她人。
你在狮子出宫打猎时,第一次派出杀手,却误伤罂粟花。
而罂粟花一直误以为是白莲的母亲槿淑妃所为,所以,独自压下来,不说实情!
而那时的我,却被妃子间的争宠蒙蔽了双眼,根本没有往你身上怀疑而去。
接下来,我与狮子分手,出了皇宫,结果,转了一圈后,竟然与眼镜蛇他们一同回来。
很不幸,我又成功招惹了一个男人。
但对你而言,却是一个异常好的消息。至少,两皇三王间的矛盾越大,相互抵触越凶猛,更有利于你混水抓权!
你在我与月桂分手之夜,命人偷袭我,却被我诈死糊弄过去。你前来探望,没露出分毫端倪,即使我有心怀疑,仍旧试探不出。不得不说,你藏得果然够深。
然,对我上心的人,定然从我入宫的第一天便去‘倾君之时’查了我的底细,翻到了我故意留下的木珠线索,知道我是‘逆凌教’的人。
也许你奇怪,我为什么故意留下线索。
呵呵……我说自己失忆了,也不见得有多少人会信服,更何况,我仍旧有自己幼年的记忆,说失忆连我自己都不信,更何况你们这些皇族狐狸?所以,我留下木珠,让我自己无法自圆谎话,让自己的身份完全曝光在你们喜欢掌控一切的心思下。
这,却又给了你一条借刀杀人的途径。
你得知我欲出宫,定然是要见教主,所以,便暗中布置,派高手尾随我去。
然后,高手点了我的穴道,为你的人争取时间,寻到秘道,潜进屋子,扮演起‘逆凌教众’。
待一切准备好后,那高手才将我带上树,看着拿捏好时间尾随而来的狮子,与所谓的‘逆凌教众’一番厮杀!
你意图用‘逆凌教’牵扯住狮子的视线,让他误以为我背叛了教主,被其杀害。让狮子因怒火横扫‘逆凌教’。然后撒播出‘逆凌教’要用狮子头血祭亡灵之说。享用他们彼此的力量强制对方,达到共伤!
我原先还在想,为什么‘逆凌教’的密室里会扔出白莲送我的紫钻手链,现在既然知道问题出在你身上,我只能笑自己的糊涂。
这么精美昂贵的紫钻手链,怎么可能不做出配套的耳饰呢?而你这个负责国库、掌管贡品的蛀虫,应该不难得到紫钻耳饰吧?由耳饰改成手链,实在是轻而易举。
而我之所以没有,不过是被你做为合作诚意,送给了眼镜蛇。
不过,你没有料到的是,我竟在将眼镜蛇喝趴下以后,自己跑了出来。
虽然偶遇你手下遭遇追杀,却也阻止了狮子围攻‘逆凌教’的火箭,为教主大人制造出逃跑的机会。
你怕试剂败露,竟然派死士来袭击狮子,意图混淆视听,搅乱棋局。
当然,若是能直接杀了狮子更好,这样,你就可以将全部责任都栽赃嫁祸给‘逆凌教’,自己则打着孝子旗帜,为狮子报仇!
你口口声声怨狮子不庇护你,怨兄弟不帮衬你,你又什么时候顾及到他们的死活!
无论是大家去‘鸿国’提亲的路上,还是返回‘赫国’的船上,若不是有人通风报信、泄露行踪,我们怎么会如此轻易被围?
而今,三国战乱,你意欲与眼镜蛇前后谋和,你断狮子援助,眼镜蛇牵其武力,却想不到一直与眼镜蛇为伍的‘鸿国’竟会在朝夕间与狮子合作,使眼镜蛇前后受敌。
接着,我出现了,阻挠了三国的混战。
于是,一直隐匿在暗处的你急了,想要继续搅动这混水,让大家不死也伤!
我虽然不知道四公主为何会落入你手里,让你可以利用晓娘去杀我,用意引起我的军队对付‘鸿国’,使三国战争继续炽热化。
但却必须送你一句至理名言:任何事物都是有迹可寻的。若你还有机会,再作恶事,定然要记得,不要顺风破血,引人闻腥而来。
不过,不得不说,你藏得果然够深,即使我怀疑过你,也肯定不出你的动机。
实在想像不到啊,一个身子骨如此不好的人,还为什么要做这些争权夺利、费尽心机、浪费时间的事?
呵呵……
看来,是我低估了人类的欲望。
原来,濒临死亡时,人总是要企图抓住最后的奢望,不是用瞬间燃烧至疯狂,就是在刹那中消失于无声。”
黄连太子恍惚地望着我,似有动容的不言不语。
我望入他的眼底,缓声认真道:“不一定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至少,你死后的灵魂,不会因今日的背叛,而羞于轮回。”
黄连太子眼含迷茫地望着我,身若朽木,动不得分毫,怕于瞬间断裂了一生的执着,失了生命的动力。
一百四十六.桂花秘闻
我隐约间感觉自已的脖子可以轻微转动;看来拖延时辰的长篇大论还是很有必要的。咽了口唾液;我用哄孩子的声音暖暖柔柔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话说;从前啊;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给小和尚讲了一个分外引人反省发人深思的故事;这个故事就是从前啊;有座山。。。。。。〃
〃够了!!!〃黄连太子被我唯一会讲的最经典故事刺激了神经;没能从中体验到多么深的寓意;直接大喝一声;赤红了双目;疯颠狂躁道:〃回不去了!什么山?什么庙?什么大和尚;什么周而复始!都回不去了!我不是那个小和尚未;听不得哄骗!你们且把所有背叛皆推到我一个人身上;怎不去想;只我一人;怎能牵扯住所有救援大军?替换所有粮草!
哈哈哈哈。。。。。。
有人隐藏得比我更深!更毒!更狠!
我所做的;不过是暴露出而已;而那人所做;却是受你们自已庇护的!坟墓;都是自掘的!〃
转而诡异的一笑;面向月桂道:〃二弟;你说呢?〃
所有的目光;皆若探照灯般转向月桂。
月桂都只是望着我;淡淡一笑;不解释;也不掩饰;似是等待着结局。
每个人的表情;都是如此异样;有了然;有心疼。。。。。。
月桂却把背脊挺得水直;依如他为我挡雨的那天;眼里;心里;只有我;也只是我。
无声的死寂中;黄连太子猖狂一笑;手指一挑;几个隐蔽的禽兽便从后方押来一女二童。
我眼睛瞬间睁大;此女正是月桂的正妃;以及他膝下唯一的两个子女!
而月桂在看到那女子与幼子时;却没有显得如何慌乱;仍旧淡笑而立;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黄连太子将堵了口舌的王妃提到我身旁;阴森笑道:〃二弟且看看;大哥将你的妻儿幼子照顾得可好?〃
月桂的眼波一闪,划过凛冽的痕迹,却仍旧温润而语,淡然道:"多谢大哥照顾."
黄连太子在两位幼子无声的惊恐痛哭中,在王妃的泪眼滂沱不敢置信里,轰然大笑,无法抑制地颤抖肩膀:“二弟,我曾经以为父皇是最残忍的,今天,我才发现,原来,你才是我们兄弟中最冷血的人!
是你,用自已的心计,逼着我一步步反了!
是你,故意将你的血肉至亲放置我手,换我短暂的信任!
你应我捕杀江山,搅乱这天下之局,拥我为帝,不过是假象罢了!
我还傻傻地握着你的血脉,等着你用江山那头颅来换,等着你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