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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还不能回去。”伟志严肃地说:“而且……真的很远。”他又摇一下头,“我要去一间医院,或者你们可以告诉我它在哪儿。”想起他人生地不熟,分不清东南西北,他补充道:“如果你们带我去,我会很感谢的。”
以华狐疑地瞅着他半晌。轮到他把于婷和以欣拉到一边。
“我看这小子耍诈。妈。他一再的摸他挨了以欣一棍的地方,暗示我们他不会白白挨那一下,再提出要去医院。”
“他想敲诈!”以欣怒道。
“显而易见。”以华继续推论。“他只要一个劲的装傻,我们不但没法告他私闯家宅,还……”
“还有偷窥我游泳!”以欣插嘴。
“看人游泳又不犯法!”以华瞪她一眼。“我和妈回来时,大门锁得好好的,我们又没后门,不论如何,他可以说是你放进来的。”
“我明明……”
“你二哥的分析很有道理。”于婷阻止以欣发言。“他要钱,我们向他问个数目,要是不太离谱,给他打发他走算了,省得节外生枝。”
“给他钱?”以欣反对。
“你有什么好主意?你打人是事实。真到了医院,他再瞎掰一番,指称你勾引他什么什么的,事情就越闹越难看了。”
以欣无话可辩驳。“我怎么这么倒霉呀?早知道不救他,让他淹死算了!”
“是啊,那我们回来还得帮你埋尸,湮灭证据。”
“以华!说到哪里了?”于婷打他一下。
这里的人八成智商都很低,伟志忖道。问他们日期,他们研究半天。问个地方,他们也要商讨个没完。他头上的小肉球怎么来的?也许是他降落时撞的。
现在他当务之急是赶快找到章筠。
等这些人商讨出个结论。说不定他不必用转控器就回到二三○○年了,他叹了口气。不知出口在哪里?
忽然发现他东张西望地朝门而去,以欣喊道:“喂,向伟志,你要去哪里?”
伟志转身。“我找出口。”
“出口?”以华问。
他们连出口也不知道,还说这是他们的家。伟志摇头,搞不懂一九九四年的人。
试探地,他仍询问,“请问如何去‘阳文医院’?”
“你可别狮子大开口啊。”以欣走到母亲身边,对他警告。
“你要是把我们当呆子,我可要不客气的。”以华站在母亲另一边。
他们和他说的分明是相同的语言,他们的话伟志却一句也听不懂。
不晓得章筠如何和这个年代的人沟通?
看样子他们是不知道“阳文医院”。“那么,请告诉我出口在哪儿?”
以欣抓住母亲的胳臂。“妈,怎么办?”她轻声不安地耳语。“他好像不止是失去记忆,他变白痴了。”
“这小子演技真不赖。”以华咕哝。
伟志见他们又开始窃窃私语,放弃指望他们指示方向。真可惜,他走开,边想道,那个叫“姑奶奶”的女子真的很吸引他,但他无暇多逗留。
“姑奶奶”眨眼间挡住了他的去路。“喂,你到底想要怎样嘛?”
“姑奶奶小姐,”他礼貌地说:“我很抱歉打扰了你游泳,我有急事,我须要知道出口在何处。你不能告诉我,我自己找,不敢麻烦你。”
以欣眨眨眼。
“姑奶奶小姐?”以华不解又好笑。
“我懂了。”于婷笑起来。“他说了半天的出口,是大门。”
以欣一怔。“你要走?”
“我必须去医院,”伟志说:“如果有时间,我会再来看你。”
“看我?”以欣忽然有些羞涩。“看我做什么?”
“我很喜欢你。”伟志笑笑。“可惜我现在另有要事。”他转向于婷和以华,躬身致谢。“谢谢你们。你的衣服,我会还给你。”这提醒了他,“啊,我的湿衣服在浴室。”
他自行上楼去了。
“这小子是不是喝醉了?”以华喃喃。
“他嘴里没有酒味。”以欣说,看到她母亲和二哥瞅过来的眼光,她脸随即红了。“是真的嘛。”
“我们是不是该和他一起去医院?”于婷问,没了主张。
“去医院干嘛?他在那唱作俱佳,就是要引我们中他的计。”以华说。
“可是……我觉得他不像装的哎。”以欣说。
“人家说声喜欢你,你就意乱情迷啦?”以华嘲讽她。
“我也觉得他不像在装假。”于婷沉吟道:“不过他说话是颠三倒四的,脑子也不大清楚。他说的我们似懂非懂,你说的,他则根本不懂。”
“那怎么办嘛!”以欣跳脚急道:“又不能让他一个人去医院。我们跟他人有什么用呢?问他要多少钱,他老是避而不答,顾左右而言他,搞什么嘛!”
“再把他敲昏算了。”一时想不出应付的良策,以华喃喃地随口说道。“跟个神志不清的人讲道理也讲不通,烦死人了。’”
伟志抱着他已扭掉些水,折叠好的湿衣下来,回到客厅。
“现在你们想起‘阳文医院’的方向了吗?”他满怀希望地问。
于婷母子二人对望一眼。岂有此理,他倒反过来把他们当白痴了。
“我想起来啦。”以欣笑眯眯地说:“来,我带你去。”
“啊,太好了。感激不尽。”
“等一下再用力谢我吧。”以欣嘀咕。
“你说什么。姑奶奶小姐?”
“没有。”以欣对他绽开一个叫他意乱情迷的甜美笑靥。“我说你叫姑奶奶叫得真好听。”
注视以欣领他出客厅,以华皱皱眉。
“她真带他去医院呀?”
“啊?可不能让她一个人跟他去啊!”于婷赶忙追出去。
“等我,妈!”以华抓了茶几上的车钥匙,也跑出去。
他们赶到前院,两辆车都在,大门门栓还是往里拴着,却不见以欣和向伟志。
“到哪里去了?”于婷奇怪地问。
以华愣了愣,脑际光芒一闪。“完了!”
以华在前,于婷在后,他们刚跑到走廊,就听到厨房里“咚”的巨物坠地的声响。
“老天,她不要是……”于婷顿在厨房门口,伸手掩住大张的嘴,瞪大眼睛瞪着倒在地板上的向伟志。“上帝!哦,以欣哪,你真是要命哦!”
“谁来救救我的命吧。”以华拍着额头呻吟。
以欣放下她这次用来敲昏向伟志的平底锅,拍拍手。“我是采纳你的建议啊。”
“你九辈子也没听过我的话,”以华吼:“和我唱反调唱了十辈子,挑上这时候,你听到我的‘建议’了!我看脑震荡的是你呀!”
“我做什么你都看不顺眼,我就做不对一件事吗?”以欣委屈地吼着。
“慢来,慢来。别吵、别吵。”于婷撑着额,坐到椅子上。“至少我们现在有时间想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了。”
“就是嘛。”以欣好过了些,靠到母亲身边。
“我开始同情这个家伙了。”以华叹着气蹲下来,翻翻伟志的眼皮。摸摸他的脉搏。“他真是倒了八大辈子的霉碰上你这个女煞星。”
“妈!”以欣向母亲撒娇,掩饰好她的六神无主。
“哎,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于婷关切地前倾身。“我看把他弄到沙发上去躺着吧,他醒的时候,起码我们不会太难堪。”
“不,不,沙发不舒服。”于婷说:“把他放到书房隔壁的寝室吧。”
“那是爸休息的房间啊。”以华不同意。
“那你带他到楼上客房好了。”于婷说。
“我想爸不会见怪。”以华马上改变主意。
他们刚把伟志安置好,每个周日早上都去象棋协会下棋的则刚回来了。
“哈,猜怎么着?”
“你赢了。”于婷无精打采地说。
“连赢三局。”以华把伟志从厨房扛到书房隔邻的寝室,扛得他筋疲力尽。
“外带奖金和奖杯。”以欣沮丧无比。
“错,我输得一塌糊涂,还是败在一个小毛头手上,不过我输得心服口服,那小伙子是有两下子的。啊……”则刚愉快地倒坐进他的安乐椅,手摸着腰部,“今天中午吃什么?”
“镇静剂。”于婷呻吟。
“止痛药。”以华也呻吟。
“把我打昏吧。”以欣呻吟得最大声。
则刚终于发觉异样,坐直起来。“恩慈……又走了?”
“谁也没走。来了个不该来的。”于婷叹息。
“谁来了?”则刚问。“怎么一个个垂头丧气的?以华?”
“嘿,不关我的事。”他举起双手摇摆。
“也不关我的事,我一转头,他的眼睛就在那儿直勾勾盯着我。”以欣哭丧着脸。
“这么多张嘴,没有一张能说句完整的话吗?”则刚摇摇头。“都叫恩慈给同化了。”他脖子一伸,抓住他那一把胡须。“又来了个二三○○年的外星人啦?啊?是不是?”
以欣精神一振。“对呀,怎么我们没想到呢?他说话和恩慈一样奇怪,说不定他真是二三○○年的人,他来这里找恩慈的。”
“对呀,恩慈也给连敲昏两次,而且也是你的杰作。”以华讽刺道。
“你们俩别闹了吧,再吵,我也要昏了。”于婷接着将事情经过告诉她丈夫。
则刚立刻进他平时累了、用以歇息的房间,探看仍在昏睡的男人。
“长得倒一表人才。”回来客厅,他说道:“挺俊的呢。”
“你相女婿啊?”于婷白他一服。“倒是出个主意呀!”
“啧,愁什么?他一会儿醒了,要是还头脑不清,对他的来历说不出个所以然,打电话把恩慈找来仔细瞧瞧他不就清楚了?”
“呀!爸爸果然英明睿智。”以华欣然喊。
这时,伟志摇摇晃晃走进客厅。“发生什么事了?”看到则刚,他一愕。“爸?你怎么在这儿?”
※※※
以初一走进屋子就感觉到令人窒息的凝重气氛。虽然以华在电话里说得很清楚,他还是不敢相信母亲结婚近四十年,和她情感弥坚,争执都少有的父亲会在外面另有一个女人,而且有了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儿子。
若这是真的,那表示他父亲和母亲婚后没多久就对她不忠了。
以初不相信。此事不仅对母亲是个可怕的打击,对他们这些做子女的也是。
以欣和以华坐在大厅正中,看到他,以华抬起伤心、凝肃和气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