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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都快睡着了,猛然听到一声哨响,然后呜呜嗷嗷一阵雀跃,定睛一看,嗷,终于轮到捉兔子环节了!
何念西之前倒是听高凯唠叨过一点,据说这个捉兔子可不是普通意义的捉兔子,活兔子放出笼,战士们围追堵截俱要讲究阵法,并非傻乎乎一味跟在兔子身后跑,而是采取迂回战术,不玩疲劳战也不耍花架子,迅速找到“敌人”弱点,截断后路一举拿下。
训练间隙的游戏都要玩得这么讲究战术,部队里的训练花样由此可见一斑。
战士拎过来一只大铁丝笼,里面一只兔子通体雪白,眼珠子潋滟明艳,璀璨得就像是玛瑙晶球,瑟瑟发抖挤在笼子一角,极为惊恐的小可怜样儿。
兔子出笼,战士们立即欢腾起来,摩拳擦掌瞅准机会往前冲,之前训练带来的疲劳一扫而空,校场上欢笑一片,气氛十分轻松。
人高马大的“铁塔”高凯,追起兔子来却出人意料地灵活,三拐两绕,穷追不舍,把兔子逼得几乎无路可逃,好几次都差点撞到他腿上。
孟诗鱼恨恨地骂:“冷血动物,还有心情玩儿猫捉耗子,也不看看那只兔子多可怜!”
欢呼声中,高凯哈哈大笑,提着兔子耳朵,昂首挺胸凯旋归来。
失去自由的兔子,在半空中拼命地蹬腿,无力而绝望,大眼睛里充满惊恐。
孟诗鱼跑过去,眼泪巴巴伸手:“高大哥,这只兔子送给我,好不好?”
高凯把兔子往身后一藏,剜了孟诗鱼一眼:“不给!”
何念西考虑到孟诗鱼毕竟是她的“同事”,蒙悦临走时有交待,让两人务必互相照顾,于是只好也跑过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跑到跟前时,孟诗鱼绕着高凯跑,想抢夺兔子,屡次不得手,气喘咻咻停下,弯腰喘粗气,边喘边说:“高大哥,记不记得你扔我零食那次,答应过要给我补偿,把这只兔子给我,就算兑现承诺了,好不好?”
高凯犹豫不决,拎着兔子犯难:“我得向刑队请示……”
说时迟那时快,孟诗鱼猛地伸手一抓,只听“嗤”一声响,高凯战术背心上佩戴的国徽被孟诗鱼生生撕下来,捏在手心,顺手一扔,正好扔到旁边一个泥潭里。
“抢什么抢?”
正在怔愣的三个人一起回头,看见刑震谦已然站在面前,瞟一眼高凯手中的兔子,云淡风轻下令:“送到炊事班,炖了!”
啊!
孟诗鱼和何念西同时发出一声轻呼。
刑震谦置若罔闻,又重复问道:“请示什么?”
木已成舟,看来不好再强求改变……
在男神面前,孟诗鱼犯了紧张。
信手一指何念西,干脆利落推卸责任:“她想要这只兔子!高大哥说,得向你请示!”
啊真的是她想要吗?真的吗……何念西一脸黑线。
高凯刚准备开口,立刻被孟诗鱼一个杀人的眼神瞪回去,于是果断抬头,做望天状,假装跟这个世界无关。
刑震谦唔了一声,云淡风轻看看脸颊憋红眼神躲闪的孟诗鱼,又看看面红耳赤眼睛冒火的何念西。
轻嗤一声,淡然开口:“你们是来当战地记者,还是来养宠物的?散兵游勇习性!在部队就得遵守部队的纪律!”
音量猛然提高:“高凯——”
高凯一个激灵,连忙回到人间,“到!”
“她们俩是由你负责的,算你的兵,你的兵在校场上抓破战术背心,还敢把国徽扔进泥潭,对军装太不尊重了!战士犯错长官有责,罚你原地俯卧撑二百个,立即执行!”
“是!”
破坏军装这个罪名实在不小,高凯不敢辩解,立即放下兔子,就地匍匐,双臂撑着开始做俯卧撑,边做边大声计数:“一,二,三……”
重获自由的兔子在地上试探着跳了跳,意识到真的重获自由,立即调转方向,果断逃跑……
“兔子——”
孟诗鱼惊呼一声,拔腿就要去追。
何念西连忙拽住她胳膊,小声提醒:“刑队还在旁边站着呢!”
“关你屁事——”孟诗鱼瞅着越跑越远的兔子,沮丧地抓着何念西撒气:“都怪你!要不是你追过来引起刑队注意,那只兔子早就归我啦!”
越说越来气,索性一使劲,猛地朝何念西胸口推了一把——
冷不防来这么一下子,何念西猝不及防,脚下顿时失了重心,惊呼一声,扑通,仰面八叉摔进孟诗鱼扔国徽的那个大泥潭!
泥潭不深,但是里面却实实在在盛满又臭又稀的脏泥水。
何念西挣扎着往起爬,周身早已被泥水浸透,湿嗒嗒站在泥潭里,脸蛋头发都在往下滴泥水,模样可笑极了。
况且身上只穿了一套进部队时领到的夏款军装,单薄的夏衣完全湿透,紧绷绷贴在身上,狼狈不堪。
周围响起细细碎碎的笑声,刑震谦在场,没人敢放肆大笑,但是那种压抑的低笑却依旧很清晰地进入何念西的耳朵。
“摔到哪里了?痛吗?”
耳边传来关切询问,是刑震谦的声音。
她摇头。
不痛。
可是,好丢脸,好委屈,好难受!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或是谁对谁错,可最终结果是,她掉进脏泥坑,一身泥水地站在这里被大家笑!
十九岁的女孩,自尊心那么强烈,又那么敏感,这样一件事情,足以令她产生逃离这里的冲动。
想到家庭的苦难,想到爷爷的希冀,想到蒙悦的亲切关照,她咬紧牙齿,提醒自己一定要保持理性。
瑟缩着,茫然抬头,对关切她的人求助:“我需要洗澡,还有换衣服,可不可以麻烦你……”
他只说一个字,“走……”
然后,牵住她的手,就像牵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般,穿过很多道惊讶的目光,穿过十月微凉的校场,快速地,毫不迟疑地,一路呵护着她,直到进入他的房间。
部队里有公共澡堂,但晚饭后才开放,现在没到时间,他只能带她来他的营房。
牵着她沾满泥污的冰凉小手,一直送她进浴室,打开浴霸,然后才松开手,走出去,顺手带上浴室门。
何念西机械地伸手,打开淋浴水龙头,也没脱衣服,直接站在下面冲,直到衣服表面的臭泥水完全冲干净,这才解开纽扣,开始脱衣服。
刚才一路走来,恍恍惚惚觉得裤子里面有点不舒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挠她一样,痒痒的,拂来拂去。
她以为只是树叶子或是稀泥钻进了裤裆,当着刑震谦面儿也不好意思去摸,这下总算可以掏出来了。
先脱掉上衣和文胸,然后拎着裤腰,把外裤和里面贴身的小衩衩一起往下脱。
然后,一眼看见一只长条形软体动物“吧嗒”一声,从她的裤管掉到浴室地板上!
“啊!——”
一声类似猫被踩到尾巴后的尖叫在浴室嘹亮响起!
即使再怎么坚强的人,都会有软弱的罩门,况且何念西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
顾不上鉴定地板上那个东东到底是什么,她胡乱抓起挂在架子上的浴巾护在胸前,尖叫着冲向门口,打开门大喊:“啊!”
“怎么啦!”
刑震谦放下茶杯,腾地站起来,一眼看见裤子挂在小腿上、上半身勉强用浴巾遮住的何念西。
海藻般微微蜷曲的发丝凌乱披散肩头,沾满水珠的娇俏小脸蛋上满布惊恐。
紧张兮兮捂住胸口的浴巾,大声嚷嚷“蛇!有蛇!”
刑震谦连忙往浴室门口走,有蛇,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万一咬到人就糟糕了。
“在哪里?”
“在我裤管里!”
何念西惊慌失措,信口回答,意识到说错了,连忙打算改口,可是已经来不及——
刑震谦已经在她面前蹲下,大手一伸,嗤,麻利地撕开她的裤管!
“啊!”
她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惊呼一声,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提裤子。
一伸手,又一件意外立即发生——护在胸前的浴巾哗啦滑落到地板上!
恰好刑震谦直起身,措不及防,来不及刹车,径直撞了个满怀!
十九岁的女孩,身体美好得如诗歌般婉约明丽,净白若雪,玲珑有致。
肌肤白希细嫩得就像是江南古巷里,新出箱的白玉水豆腐。
小丫头不仅看着养眼,抱在怀里更是细滑柔腻,又热又软。
发育良好的身体紧紧贴着他,隔着他那件单薄的战术背心,明显感觉到软颤颤的两嘟噜,柔韧挺拔抵在他胸前。
刹那间,空气凝滞,温度骤升,两个人似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巧合震懵了。
刑震谦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自己仿佛化身为一枚拔掉了引信的手榴弹,嗖嗖直冒火星子,不敢动也不敢呼吸,唯恐下一秒会控制不住意志,轰然爆炸!
他的手放在她背上,她的皮肤那么柔滑那么水嫩,发丝凌乱而潮湿,散发出一股浅浅的馨香,也不知道是洗发水还是传说中的女性体香,一股股往他鼻子里钻,一点点撩拨着他的耐力。
难道,这就是书中常说的温香软玉?
刑震谦的血液一阵一阵地往头上涌,滚烫而灼热,蠢蠢欲动着,翻腾着,嚣叫着,几乎就要冲破头皮奔涌而出。
三十岁的老男人,说没碰过女人那是假的,可是,这样柔软鲜亮的青春女孩,在军营中寂寞已久的刑震谦多年以来还真是头一遭有缘零距离。
明显感觉到,他那颗坚硬堪比石头的心脏,正在哗哗哗趋向柔软,以前所未有的融化速度,开始剧烈坍塌!
有多少年,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这个小小的人儿,猝不及防钻进他怀里,惊慌失措抱住他的腰,那么柔弱,那么需要保护!
可是……他已经是三十岁的“大叔”,到了这个年龄,必定是有过故事有过经历的人,他怎么好意思装作豁朗,就此顺水推舟接纳纯美无暇的她?
况且,他也不能乘人之危。
有了那么一瞬间的犹豫,他立刻调整状态,开始恢复理性。
将刚才条件反射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