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谢,兰娜。”
她忸怩地笑着:“一个小时以前看起来这还算个好主意,但是现在我想我应该带一堵清水墙来的。”
“还有一个建筑队来把它们砌好。”
“我们可以找个正当理由,”她说,“我们会让塞尔在预算里给它找个地方报销的。”
我们走到房子的一边,这样她就可以清楚地看见屋子损失到了什么程度。一向以沉着著称的兰娜看到这一切也禁不住泪流满面:“太糟了,玛吉。我还没有从那堆新闻里跳出来,因此我对这类事情一点儿也不习惯。”
“谁干的?”
她的反驳很狡猾:“按《时代周刊》上说的,是你干的。”
“那篇报道就像这周的电影那样,全是事实。”
“这一周的电影?不像个坏主意。”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慌,赶忙去看旁边的一个调查员。他正弯腰拾起什么东西,展示在吉多的摄像机面前。“如果我待在这儿,你会介意吗?”兰娜说。
“你是我的客人。过去喝杯咖啡吧,你已经付了伙食费。”
兰娜皱了皱眉头,但只是持续了一小会:“我们把伙食打在哪项开支里?”
“去问塞尔吧。”
兰娜给了我一个极其虚伪的笑容:“那个塞尔这么有效率呀!她的能力完全超出了她这份工作所要求的。我现在可是完全明白了你为什么要用她。”
“她不是我用的。”我说,“你还记得吗?是你干的。”
“是我吗?”兰娜斜眼看着我,“也许是这样的。我必须过去和吉多说说4点钟通过卫星播放节目的事。我们吃顿午饭吧?”
“明天吧。”我说,“要芬吉提醒我一下。”
我穿过院子,来到了供应伙食的帐篷下,找了个咖啡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走到坐在草地上的麦克身边。我们膝盖顶在一块坐着,因为每当我在身体上与他失去接触时,那种恐慌感就会向我袭来。
“他们干得不错。”麦克看着那些调查员像演员一样摆弄着姿势说,“他们的孩子看到他们在电视上会很高兴的。”
“他们找到了什么?”我问。
“看起来这场火是由一个小小的定时炸弹引起的。他们说这炸弹很简单,但看起来很精致。燃烧程度的一致性表明有什么易燃的东西洒在了屋子里,也许是汽油。电子定时炸弹闪出火花,点燃汽油,然后蔓延开来。”
“这个人在屋子里待了多长时间?”
“在他打开了门栓之后,他只需这么长的时间:放好定时炸弹,把汽油设好,然后关上门。一分钟吧,也许更少点。从鲍泽开始狂吠起,你下楼花了多长时间?”
“也许要5分钟。我必须给枪装上弹药。相信我,我是马上就下来的。”
“5分钟太过于充裕了。在5分钟内,他可以跑到很远的地方去。”
一阵微风吹过来,里面夹杂着说不清的味道。麦克把手放在我的膝盖上:“他们把布兰迪抓进来问话了。”
我感到一阵莫名的惊愕,但马上又接受了这个事实。“也许这是个好主意。”我说。
拉斯孔侦探从后门进来,看着院子里的人群微微笑着。他四处张望,直到他发现了我们。对于一个镇定的侦探来说,我觉得他有点儿兴奋。麦克和我冲他走了过去。
拉斯孔没有花时间说诸如安慰之类的话,他直接告诉我们:“我们找到车了,就在你告诉我们去找的那个地方,麦克。”
我推了推麦克,他的脸红了,不敢与我对视。
麦克拉起拉斯孔的胳膊肘,想把他带到一个远离我的地方:“这是警察之间的事。”
“很好呀!”我抓住拉斯孔的另外一只胳膊,和他们一块走着,“拉里,你们在哪儿找到了我的车?”
他瞧瞧我,又瞧瞧麦克,不知如何是好。
“它是不是在南部海湾里爱斯科特公路原来在的地方?”我问他。
“是的。”拉斯孔看起来更是一脸茫然。
“只有天才才能想起去那儿找。我斜着身子越过拉斯孔,这样我就可以用手指戳着麦克。我说,“大多数案子加起来连狗屎都不如,但是时不时你会碰上一桩大案。你是什么时候想出这个好主意打电话给拉里的?”
“在冲热水澡的时候。”
“我想我们最好去南部海湾看一看,你不这样认为吗,警官先生?”
23
“那好像就是我,”麦克看着守护在我车旁的那个年轻的穿着制服的警官,回忆着往事,“那就好像是弗兰迪的车。”
“森尼克告诉过我,你们三个人在那儿熬了一夜。”我说,“守着弗兰迪的车,等着安全与情报部门来检查。他说他从来没有感觉到任何人比那天晚上他和你、海克特之间的关系更亲密。”
麦克的双眼已模糊一片。他不得不把脸转向一边,把记忆带来的感情的潮水强压下去。然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是的,我、森尼克和海克特。”
“洛治威在哪儿?”我问道,“他不是和海克特一起值勤吗?”
麦克沉思了一会儿:“他是在那儿,但醉得一塌糊涂。他做的第一件也是催一一件事便是在水沟边呕吐。然后,他又爬进车的后座上再次昏睡。上司过来的时候,我们还必须给他打掩护。”
我拿出了相机,对麦克说:“走过去和我汽车旁边的那个警察站在一块。”
他似乎没有被这个请求打动,但他没有与我争论,而是说:“要说情才行。”
“请帮个忙。不要犯傻了,要像往常一样走过去,做你在一个犯罪现场该做的事情。”
他有点儿不自然,僵直着腿走过去,而不是像他平时那样迈着轻松的运动员式的步伐。整个早上,他都像对待一朵脆弱的花朵一样呵护着我。我倒认为他之所以这么合作是有点儿害怕我会离开他,我真有种冲动要跑过去,和他亲热一番。但这儿好像不是地方,于是,我举起了尼康相机。
我一秒钟拍一张照片,在麦克穿过马路走到车旁,向车窗里瞧了瞧,然后退回来和那个警官谈话的时间内拍完了一卷胶卷。把照片按顺序排列在一起,它们会给人一种运动的幻觉。
把照相机放好后,我走过去,想更清楚地看一看我的车到底怎么样了。
森尼克告诉过我,弗兰迪的车曾经被一块油腻的抹布擦过,以擦去上面的痕迹。我的车看起来也被擦过,但上面没有油。车窗的里层被一张上好的棕色薄膜糊得严严实实。
在去旧金山的两天里,我的车停在一个公共停车场,它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尘垢,没有人去打扫它。昨天晚上我去取车的时候,也没有费心地看看它,因此我想自己应该能发现司机座位旁边门上的一道14英寸的刮痕。车外部的损坏微乎其微,而内部的损坏可能是无法修复的了。
血,大滩大滩的血,过了八个小时还有些温润,发着深红色的光。它浸泡着司机座位这边的羊毛座罩,还渗进了座位的中问。车里有一道血痕,长长的痕迹旁边可以清晰地看见一个右脚的鞋印,似乎这个贼拖着他的左脚走过。这道血痕洒得星星点点,从车里延伸出来,在车前划了一个弧线,然后消失在附属建筑物沿线的补丁一般的草坪里。
拉斯孔一直在同七十七街派来的警官说着话,然后又走向麦克。
“他受伤了。”麦克说,“但是他在哪儿呢?”
“我们会找到他的。”拉斯孔有点儿趾高气扬。我举起相机,给他的脸来了张特写。“七十七街的警察已经把周围详细检查了一遍。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告诉我们什么信息,但是现在还早。真正的问题是,这周围几乎全是空地,真的有可能没人看见或听见过什么。因为这个原因,这儿已经成了一个被盗汽车的垃圾堆。”
车里的一切东西,从快餐的包装纸到零落的录像带,都还是我下车时的那个样子。几乎所有的东西位置都没动。我转身面对着拉斯孔说:“汽车里的电话被使用过。”
他越过我的肩膀瞧了瞧:“我们会要一张电话记录的。还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吗?”
“我必须再想想。”我说,“关于那辆他想强迫我进去的汽车,你知道些什么?”
“据报道它昨天在英格伍德被人偷了。”
麦克的呼机“嘟嘟”地响了。他从皮带上取下来,举到肩膀那么高以便看清楚。“办公室打来的。”他说。
我跟着他穿过街道回到他的车旁,然后斜靠在门上。他打电话回去,说了三四次“嗯、啊”就挂断了电话。
“格罗莉亚说我们可以过去。”他告诉我,“可我不认为你应该也去那儿。”
“为什么?”
“她反诉你从她的房间里拿走东西。”
该死的花招,我想,我一定让她看看我有多么讨厌她。麦克说话了:“你可以帮我们查找一下那台摄像机的号码,我忘记问吉多了。”
“我会打电话给他的。”
安全和情报部过来接管检查我的车这件事。也许他们会把车扣压几个星期,但我现在马上就需要用车。
我把手插入麦克的臂弯里:“你能送我到机场旁边有出租车的地方吗?我有很多地方要去。”
“不用了。”麦克说,“用我的车吧。我会在你的车拿回来之前,开警察局的车。”
“把我的车拿回来?”想起要再次进入那辆血淋淋的车,我浑身感到不舒服。我希望保险公司把它全部毁掉。我拉出我的手说,“钥匙呢?”
“现在就要?”
“我有事情要做,甜心。”
他把车钥匙握在拳头中间,举得高高的,不让我够着:“你准备上哪儿?”
“去电视台。你说你想要那个摄像机的编号。”
“确信那是你想去的地方。”他手一松,钥匙落在我的掌心里,“打电话给我。你每到一个新地方,记得打电话给我。”
“等着吧。”我吻了吻他的脸。
“集合地点在比尔特莫尔,6点钟。”
“好的。除非你想现在就和我回旅馆去。”
他的脸红了。
“就这么想吧。”我说。
我开车离去的时候,麦克正挥旗截下一辆卡车。
回到电视台,上楼到了我的办公室,呼了一下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