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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探知,在城西的一片住宅区里,有一股强大的怨灵突然从我的感知中出现,在缓缓地移动,像一只巨大的怪兽,正一栋楼一栋楼地吞啮着那里的生命。
已经是八点多,住宅区及居委会的小巷都没有熄灯,但每一扇房门都关得严严实实,楼道里一片漆黑。四周飘着一点点苍白色的小点,这些由魔物带出来的冥光,若非我开了天目,平常人是看不出来的,幸好这些冥光,让我知道了它的行踪。
我小心翼翼地绕开这些有灵性的小白点,一路小跑着奔出了我所在的小巷。夜凉如水,整座伫木场的空地里杳无人迹,透露着几分荒凉的味道,这让我一阵小凉和孤军作战的不祥之感。
※※※ 一个人形出现在前方。刚开始感觉是一个有四只手一只脚的家伙,但用肉眼看时,却是一个穿着黑衣的人,眼睛射出妖邪的暗紫色的光芒。
他一边走着,一边念念有词。
我预感到自己就快发现鸡疫传播的秘密了,一颗心开始扑通扑通地跳动,急忙撒开腿追了上去。无数的小白点在夜空中飘荡,穿过一条条小巷,从四面八方汇集到居委会的游乐场上。我惊异地发现,操场的正中间站着一个黑黝黝的人影,数以万计的小白点在他周围飞腾着汇聚着……
※※※
那个人张开双臂,仰天大叫一声,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但无数小白点从他的身上散落下来,像成鸡状的灵体,将他的身体——不,是灵体扩大数百倍,变成一个庞然大物,这些无生命的运输车将带着鸡疫病菌飞快地传遍松兹城每一个角落。
似乎发现了我的灵觉在跟踪它,忽然他一回头,手一指,数以亿万计的百头光点汇成密密麻的白色灵鸡体,朝我铺天盖地地袭来。
我敏锐地感觉到他身上的妖气,不由倒抽一口冷气,这场鸡疫果然是有魔物在作祟!我连忙默念着《心经》,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金光符,念动咒语一扬手向他贴去,那些小白点感觉到主人受到威胁,奋不顾身地拥上来,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它们化作绚烂璀璨的火星,冉冉消失在夜空中。
※※※
那个鸡疫的传播者缓缓转过头来,露出一张狰狞恐怖的脸!他缓缓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指向我,那些白点幻化为一只只巨大的公鸡,张着血眼朝我扑了上来。我吓了一大跳,转身想要跑开,却已经来不及了,立即凝起灵能,挥起神拳上下飞舞,迸射出夺目的光华,冲在最前面的冥鸡,顿时化作了一滩血水。
黑衣少年踏上半步,张开血淋淋的嘴巴,无声嘶叫着喷出一大片白点,源源不断地朝我当头罩去。我的金光咒和护体灵光的威力惊人,将这些致命的病菌灼烧成灰烬,但他催动邪恶的黑巫术,几乎招来了松兹城所有的病菌,我苦苦支撑了半个时辰,终于心力交瘁坐倒在地。
我额头上渗出黄豆大的汗珠,光华越来越弱,眼看就要被鸡疫病菌吞没。
就在病菌蜂拥而上的一瞬间,我全身的白光突然发生了异变,在我丹田处,一股力量如长江般的激流涌出来,开出无数灿烂夺目的金光花。我的体内充斥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法力,我缓缓站起身来,心中异常激动,我随方龙在魔界间层煅炼出来的阴阳互动,生生不息之术,终于在她最危难的时刻从沉睡中苏醒过来,显示了无穷的威力!
※※※ 我取出灵符,好咬破食指,将鲜血点在一道五雷符,然而无数道扭窜摇曳的电光,自半空中闪过,准确无误地击在黑衣少年身上。
少年有些不可思议地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双眼射出无比的怨毒,身子瘫软下来,迅速化作一滩脓血。鸡疫的超级传播者一死,然而,在血堆中,一道紫光却在我松懈之时,随着那些尚未消亡的小白点却汇集在一起,随着晚风向南门外飘去。
我追击未及,只好跺脚叹气。同时,也为刚才的危机抹了一把冷汗,我还是头一次面对如此危险的魔怪,当时只在沾上一点的疫光,就可能万劫不复。我头一次为自己还能活下来庆幸不已。
在空中,我发了一个信号,然后独自一人来到新虹桥头,默默凝视着黝黑的四景河水,不由轻轻叹了口气,岁月就像东去的流水,从不为谁停留。而生命在这时,才显得如此珍贵和美丽。
这时,阿新如飞般赶来了。
“怎么样,我感受到妖气消除了。”
“不,还没彻底消除,我刚才只是消灭了它所寄的人体,它的元神已经随着剩余的鬼疫逃向了南边,好在它被我的金光咒打成重伤,又伤中逃脱,一时绝不可能再做恶了。”
“那就好了,现在我们怎么办?”
“追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会逃回老巢去。那里是疫情最早发生的地方,你赶快查一下。”
“是虎山县禽顶乡。我已经查到了。”阿新握紧拳头,信心十足地说,“就在松兹县南方一百公里的地方。今天太累了,我们睡一晚再去。”
我点了点头,心一松,全身脱力,头冒金星,竟晕倒在他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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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来源
为了探察这股神秘而恐怖的鬼疫来源,我决定随阿新前往疫情发生最严重的虎山县禽顶乡。
当地乡派出所所长和县防疫站的负责人带我们俩来到事发地点:禽顶乡禽顶村西侧,此时全村静悄悄的,是死寂的那种,连一声蝉鸣都没有,要知道现在是初夏的傍晚,南蝉正咶噪之时,而村里的人应该都聚在乡南的那棵大榕树下品茗休闲。这里人去房空,所有的病人都送进医院,所有的人都被隔离在县招待所里,由县邢警大队全副武装进行封锁。
乡阳中,更显得这地方无比荒僻。没有像样的旅馆,我们被安顿在一所山村小学的校舍里。放在行礼后,我们立即前往禽顶村西,在路口,我看到一块巨大显目的封锁牌竖在路中心,再进去就是禁区了。
我闭目出神,对这一区域进行搜索。
“怎么样?”阿新问。
“没发现什么东西嘛?”
“那当然了,”姓黄的所长自信地说,“整个村所有的鸡都进行焚烧处理,决不会留下半只。”
“会不会有愚昧的村民,舍不得鸡而偷藏起来呢?”
“不可能的,政府出钱买鸡的价格超过市场价两倍,并且在上级监督下进行收购,不会出现资金挪用而让老百姓吃亏的。”县防疫站的人说。
“但是,”我走在一房人家,在那家庭院的井口停了下来,回头对阿新说,“你看,井栏这么低,一定是疫鸡挣扎中落下井里,再由这家人打水饮用才感染上的。”
那所长露出敬佩的神情,点点头说:“据我们检测,确实是这样的。”
“但事实上,这 种鸡疫已经流传进城了。”阿新严肃地说,“一定有一种奇怪的力量在进行这种传播,不是鸡,而是比鸡而古怪的东西。”
一阵冰冷的夜风呼啸而过,令所有的人不寒而悚,心情无比沉重。
※ ※ ※
这时,带我们来的村干部忽然神情怪异地悄声在黄所长耳里嘀咕几声,而黄所长皱起眉毛摇了摇头。
“怎么了?”阿新发现他们神情有异,忙问道。
“没什么,刚才队长说到古怪时,村里的林主任想起了一件在村里流传很久的神秘怪事,因此问我要不要讲出来。”
“快说。”我站起来大喊。
那林主任吓了一跳,但马上镇静下来,用浓厚的地方口音说:“那是故老相传的一件怪事,我带你们去,在路上边走边说吧,不然天都暗下来了,我已经安排了酒菜。”
说着,我们朝着村左侧的小路朝一座长满芦苇的后山走去。
那村主任告诉我们:小学后面不远处有一间古庙,庙门口悬着一面大锣;庙里有一个黑瘦的少年,是以前寺里的和尚领养的,十分怪诞,终日守着庙门,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还有那面大锣,倘若出了大事,他便会击锣而喊,言语毫不隐讳,且声若洪钟,令人听了毛骨悚然……
因为庙里没有香火,他同时在庙前的芦苇从里养鸡,他总是将牲畜用一条绳子拴起来,大的排在前头,小的排在后头,很有秩序。有人好奇地问:“这有什么用处呢?”他冷冷地道:“这样牵出去放牧,就一只也丢不掉了。”那人又问:“你们这样从小到大地排列,那么后面的动物不就永远弄不清牵它们的人是谁了吗?”
在庙前有一座“石椅”,那石椅排成一个很大的弧形,又不十分标准,准确些说应是半个长椭圆形:其中有几颗还尖得很,排列却正如人的下颚牙齿的形状,那特别尖的几颗正是犬齿的位置。在庙里的墙上、锣后都记了许多文字,曾有人在上面拍下来过,但是,拍摄照片的人死在寺外的荒野里,照片全部曝光,后来有人在县志察到过,发现这个庙的命件多达十几起:
“道光五年,本寺发生命案一起,知县葛礼亲来探案,遂死,无果;邻县朱秀才闻之前来,未几,死于寺前;又五年,新任巡捕张越……”
原来命案一百多年前就犯了,可是所有想来探寻究竟的前人,为什么会死的人都死了,却还有人来,再来再死,周而复始……却谁也搞不清原先的命案是什么。后来村里认为庙里有妖怪,再也没有人敢进去过。
就在半月前,那位少年失踪了,但就在昨天,他经过那座庙里时,又看到那少年坐在庙前,但是透明的鬼魂……
※ ※ ※
我明白了,在松兹市碰到的那位少年,就是这里。他的真身被我消灭后,怨灵回到了这里,连同那个占有他躯体的疫魔。
想到这,我停了下来,对阿新说:“我知道疫情源体在哪了,等一下会有一场大战,你叫他们三人先回去,有我们俩个就成了。”
阿新点点头,向林主任问了那座庙的具体位置和周围环境,就把他支开。
“陈队长,你们真的不要我们陪同?”黄所长说。
“是的,你们等我们回来吃饭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