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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被她弄得没有办法,又为孟忠国检查一遍,只能抱歉的摇摇头,“夫人,人已经断气好久根本不可能抢救过来,你们节哀吧。”
救护车走后,夏绮便对着孟忠国尸体一直哭,家里已经没有别人,茭白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要假惺惺的哭着。
很短的时间内,孟忠国和孟灏轩便一起匆忙回来,见到孟灏轩茭白心脏像是被无数个细针扎过密密麻麻的疼着,她该用什么样的姿态面对他,她相当于亲手杀了他的父亲。
兄弟两个都是一脸阴沉,孟灏轩推开趴在孟忠国尸体上哭的夏绮,就看到他父亲双眼圆瞪,全身一点血色都没有,他摸摸他的手,冰一样的凉。
“爸,你醒醒,我是灏轩啊,我是你的儿子啊,”他立即崩溃的哭起来,孟生荣也跟着他一起哭起来。
茭白撇过头不敢看他的眼泪,她还第一次看到他哭,原来他哭的时候她是这样的感觉,她恨不得死的那个人是她自己也不想看他流泪。
夏绮被他推倒在地,她也不在乎,赶紧起身跟着他们兄弟俩一起失声痛哭。
孟灏轩狠狠甩过她,大声质问,“你不是一直服侍我爸的吗?为什么会让他一个人在家。”
夏绮哭哭啼啼的开始解释,“茭白不舒服我带她去医院检查□体的,我让保姆看着爸,没想到保姆居然没有将爸看好,灏轩,爸这样我心里也很难受。”
孟灏轩戳破她可笑的谎言,“你说你是带茭白去医院检查身体的?他妈的她下午还打电话告诉我她去送她同学上火车站的。”
夏绮理智全无,一点形象都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紧张的问,“她打电话给你干嘛?”
“你真的想知道?”孟灏轩看着她忽然变色的脸,刚刚她的那些哭声带着多少分真心多少分做戏他心里清清楚楚,她是巴不得他父亲早早死掉吧,心里恨透她了他想通过这种方式来伤害她,因为这一刻她的害怕是装不出来的。
“我只是有一些问题不懂向叔叔请教的,”就在孟灏轩接下来要说什么时,站在一边的茭白终于站到他们中间开口讲话,她这么解释一部分原因是出于保护夏绮,另一个原因是她知道他们两个已经没有未来,所以她希望以前那些美好的回忆可以不被污染的保留在心底。
孟灏轩注视着她,总觉得她哪里变得不一样了,但他现在没有心思管这么多,而是很认真的问她,“茭白,下午的时候你真的是和你妈妈去医院的吗?”
无数个波浪在心里席卷而来,站在面前是她最爱的男人,她怎么忍心骗他,可是她如果否认倒霉的就是妈妈吧,凭他的力量弄垮妈妈实在太容易了。
“恩,我下午头很疼妈妈陪我去医院的,要不要你再打个电话到医院确认下?”她看着他真的很平静地说,心中那根弦却咔嚓断了,她清楚的明白这个谎言的代价。
“不用了,你说的话我都相信。”他比刚刚冷静几分,转过头对孟生荣面无表情地说,“哥,为爸办后事吧,让他在那个世界安逸点。”
茭白再也坚持不下去,趁着大家都很忙悄悄的回房,她利用他对自己的信任欺骗了他,她亲手看着他父亲在她身边死去,这两道魔咒像电影般不断在她脑海里回放,一遍又一遍。
看着他哭得这么伤心她没有资格来安慰他,因为她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当天晚上,孟生荣和孟灏轩帮孟忠国穿好寿衣后送他入柩,但不管他们怎么合他眼睛始终合不上来。
“爸,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得冤枉的,查出凶手后我不会放过他,你在那个世界好好生活吧。”
夏绮心虚,看他说完这话后好像向自己看了一眼,她现在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孟灏轩不会像孟生荣那么好糊弄,过他这关得需
第30章
孟忠国的葬礼办得很隆重;陌市大多数企业家和政府官员都出席了,连市长都亲自来送他最后一程。
孟宁宁当天夜里就回到家,当她看到孟忠国冰凉的尸体躺在棺材里时,立即崩溃起来;任谁也拦不住,一直趴在他身上痛哭到天亮;那情景不管是谁看到都有几分动容。
这几天;大家都在忙着孟忠国的后事;追悼会;火化;下葬,因此谁都没有时间关心他的死因;外界的人则一致认为他是因为心脏病去世的,让孟家人节哀顺变。
火化那天,茭白作为家属也跟着去了,孟宁宁像疯了一般不让人抬她爷爷的尸体,她紧紧的抱住他谁都不给靠近,最后只得孟灏轩哄着她,“宁宁听话,让爷爷好安息的走好最后一程吧。”
“叔叔,爷爷怎么可以丢下我,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我还有好多好多话和他说,他怎么能不要我了。”她最终还是放手让工作人员将人抬进去。
孟灏轩将她搂住,双眼通红,声音几乎哽咽,“宁宁,爷爷会在那个世界很好,叔叔会代替爷爷继续爱你的。”
茭白躲在人群最后面,根本不敢看前面的情况,这几天夜里孟忠国那张瞳孔睁大的脸总会一次次出现在她眼前,她害怕的不敢睡觉,从出事到现在她几乎没有合过眼,也感觉不到累,只是机械的跟着夏绮,她干什么她也跟着干什么。
而且她没有哭,追悼会上夏绮和孟宁宁都哭到声音沙哑,只有她站在那里从头到尾一滴眼泪没有流,孟生荣对她很有意见,即使爷爷生前对她不好,在这样的场合她假装也要流两滴眼泪吧。
可是她有什么资格哭呢,人是他亲眼看着死的,她流的那叫鳄鱼的眼泪。
孟灏轩从那天下午问她两句话后看都没有看过她一眼,即使孟生荣骂她的时候,他也只是在一边做自己的事情,不过这正好合了茭白的心愿,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其实她也哭过一次,是他守灵那晚,她看着他一个人跪在孟忠国面前,自言自语的说些什么,她从来不知道他也会有这么孤单的样子,可她不敢上前,只能远远地躲在角落里陪他流泪。
孟忠国下葬后的那个晚上,孟生荣聚集所有人开了一个家庭会议,主要是商讨关于孟氏的问题,孟忠国早已经立下遗嘱,孟氏的股份他们兄弟两人一人一半,但由于孟灏轩是才到孟氏工作,所以董事长的位置暂时由孟生荣来接任。
孟灏轩是无所谓,父亲刚死他没有心思想到公司,大哥说什么他便答应什么。
“人死不能复生,大家都节哀吧,爸一定希望我们可以快快乐乐的活下去。”孟生荣见气氛这么死气沉沉,只好这么安慰。
孟宁宁终于不再哭,她现在累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孟灏轩见她这样让她先到房间好好睡一觉。
“叔叔,我睡不着。”
孟灏轩明白爷爷去世对她的伤害,尤其是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他心疼的抚摸她头,“那叔叔陪你睡好不好?”
茭白听着他温柔的声音,心瞬间像是被什么紧紧缠住一样,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才几天而已,她是如此想念他温润如玉的嗓音。
“好。”孟宁宁跟着他一起去自己房间。
她躺在床上,孟灏轩在床边看着她睡,答应等她睡着再出去。
可是,孟宁宁哪里睡得着,闭上眼睛都是爷爷的影子,她总觉得这只是场噩梦,梦醒后,她还在夜荛哥哥身边看风景,然后打电话告诉爷爷她就要回家了。
她不确定的问,“叔叔,爷爷真的不在了吗?”
“爷爷一直都在,他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他会在那里看着你,所以宁宁要好好活着,这样才不会让爷爷担心。”
这是骗小孩子的话,但宁宁愿相信是真的,爷爷在另一个地方看着她,在孟灏轩的安慰声她渐渐睡着。
孟灏轩从她房间出来时已经深夜,他在楼梯口处看到另一边她房间里的灯还在亮着,停住脚步,这几天一直没有找她,一来他恨夏绮没有照顾好他父亲出了这样事所以连带着不想理她,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不敢,他竟然不敢,父亲离开的太突然,很多事情都需要他来负责,他必须要让自己看起来坚不可摧,而她却是他软弱的突破口,他必须得要远离她。
终于还是忍不住敲了她房间的门,声音里有浓浓的疲惫,“茭白,睡觉了吗?”
茭白还躺在床上发呆,这是她每天晚上都要做的事情,忽然间听到他声音,开始高度紧张起来,双手紧紧的揪住被单,不知道要不要去开门,她承认这两天多么想见他,每次远远的看到他难过,她都想走进告诉他她会永远陪着他,可是她根本不配陪在他身边,她害死了他父亲,她是他的杀父仇人啊!
孟灏轩又在门外喊了两声,因为怕被别人听见声音不是很大,但茭白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她踩着地板走到门后面,手握住门把就是没有打开的勇气,看到他她便想到爷爷死前的样子,她该如何面对他呢?
孟灏轩见里面没人应答,以为她已经睡着,只好先下楼,茭白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终于无力的坐倒在地,她罪孽深重,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又是一夜无眠,第二天下楼的时候看到孟宁宁和妈妈在激烈的争吵。
“那是我爷爷的花你凭什么来浇水?!”孟宁宁大声质问。
“你神经病吧,花不浇水只能等死,我好心好意帮它浇水你应该要来感谢我!”夏绮不理她,继续拿一个壶浇水。
“那是我爷爷的花我不许你碰。”孟宁宁要将她推到旁边,但她力气哪里有夏绮大,反而被夏绮猛的一耸,摔倒在地。
“你爷爷已经死了,不要再拿他压我!”夏绮在这个时候说这话显然很不合适,可是她完全被孟宁宁这丫头气疯掉了,以前孟忠国在世时她处处怕她告状,现在那个老头死了,她居然还敢这么得意。
“啪”不注意间,孟生荣走到她面前甩她一巴掌,“夏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