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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子缓缓下了床,缓缓得拉过镜子照了照,镜中的自己眼大无神,黑眼圈像是块黑板贴在眼下方,鼻子长得挺好,嘴巴长得挺好,可想而知,她还是能博得一点回头率的。
于是贞子缓缓转过头来,神情诡异,“方莹,我被潜规则了怎么办?”
方莹正拿起水杯喝水,随口问,“什么潜规则?”
“人都说保姆是性骚扰的代名词,那可是男孩。
“噗“,方莹一口水全喷在贞子的黄花闺女脸,水滴粘在她的蓬头乱发下,一滴滴往下掉,滴答滴答。
方莹睁大眼睛,随即哈哈大笑,“6岁小孩性骚扰你?他还怕你骚扰他呢哈哈哈。”
贞子像头鬃毛狮子左右摇头甩了甩水,抹了抹脸上的水,表情像是生吞蜥蜴般很别扭,死鸭子嘴硬,“现在小孩早熟。”
“这种超级男生,你可以尝试生一个,别人没本事。”方莹嗤笑她,继续回头倒水。
贞子不依不饶,吞吞吐吐了半天,“那……。。万一孩子爹潜规则我怎么办?”
方莹倒水的动作滞了滞,背着贞子微皱眉,觉得还真有这种可能性,毕竟有的是雇主对小保姆上下其手的事,可方莹彪悍,自己当初倒没考虑这么多,不过贞子这书呆就难说了,她沉闷了一会道,“这倒是,你再考虑看看。”
那晚贞子辗转了很久,就是睡不着,天花板上的电扇之嘎吱嘎吵人睡眠,她却不是因此失眠。
她在思考,这个一月能赚5000个包子的保姆,当是不当?
来来回回博弈了七七四十九回,贞子决定,不入虎穴焉得5000个包子。,明天去打探打探再说。
做完决定的下一秒,她就打起了轻微的呼噜。
梦里她走进了一间富丽堂皇的饭店,周遭烤鸡的香味肆虐她的鼻子,她双眼放出饿光,屁颠屁颠冲进一个包厢,一桌子白花花的包子叠成山等待着她。
她吓得醒了过来。
第二天一早,贞子就拉上休息的方莹,找她舅妈去了。
走到山穷水尽的贞子,心想世上的男人再险恶,也险恶不过万恶的A股。
而现在A股还没有逼她到上吊的地步,那么基本上她韩贞子就是一只顽强的蟑螂,她一个光脚的,不怕那穿皮鞋的。
两人晕头转向换了两三趟车,下了车走到那小区低调的门前,嘴巴好半天没有合上。
这就是电视里的富人区呀,绿草如因,碧空下的白色别墅一字排开,家户门前花园里,摆着几张藤椅,或有秋千随风微微荡开,偶有流线型豪华车进出地下车库,极尽奢华,又极尽低调。
揣着全部财产270元的贞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穷酸相,吞了吞口水,与同样吞了吞口水的方莹相视一眼,硬着头皮迈进了小区门口。
结果还是被保安给拦住了。
鼻梁上驾着墨镜的保安上上下下扫了她俩一眼,肃着脸上前盘问,“你们干什么的?”
方莹不乐意了,刚想发飙,贞子不想惹麻烦,拉着她卖起笑,绕起了山西话,“嘿嘿大哥,俺们是里头的保姆。”
保安大哥稍微把脸色调暖了几分,点头示意她们可以进去了。
贞子从小就跟着她爸妈开店做生意,送客迎门的本事早熟稔在心,嘴巴功夫更是一流,贞子谄媚笑问,“大哥,墨镜是名牌呀。”她翘了翘大拇指,“帅!”
保安大哥挺了挺腰板,抬手推了推镜架,“那是,古奇呢,业主送的。”
贞子一听,心花怒放,这里果然是金窟啊,她要是把小屁孩哄开心了,小屁孩再把有钱爹娘哄开心了,她爹娘一开心就送礼,那岂不是大家都开心?
贞子精神抖擞得暗示一眼方莹,对着保安兄弟扯扯自己的衬衫,“大哥,俺这个香奈而呢,俺家太太送的。”
大哥把视线锁定在她40块的碎花衬衫上,点点头,“恩,金融危机了,难怪香奈儿走平民路线了。”
贞子灿烂得笑了笑,心说,是啊,我这件可是香奈儿的中国广东远亲香奈而,甭提多平民了。
方莹弯腰忍着笑,等走远了一些,蹲下来大笑不止。
“贞子你是我的偶像,说真的,一般人不敢潜规则你,也就康北这号的,敢于一般人所不敢。”
提到康北,贞子原来高昂的斗志稍稍有些退潮,喜色也收敛几分,“方莹你少胡说,我贞子还没被任何人潜规则呢,我黄花闺女。”
“哟,这闺女标致,还是研究生呢?”方莹那胖胖的舅妈拉着贞子转了两转,用菜场挑萝卜的毒辣眼光审视着贞子,眯起的小眼看似慈祥,贞子却觉得她那是人肉版雷达眼,不知道能不能看出她是黄花闺女这个夺目的事实。
方莹四下张望有钱人优雅的客厅,喝着名贵的花茶,翘着二郎腿,“那是,舅妈,我带来的人,准没错。”
贞子懵懂中觉得这句台词很熟悉,眨了眨眼才想起来,每次人贩子把骗来的姑娘往妓院那么一扔,数着钞票飞着唾沫,冲着老鸨一句,“那是,王妈,我带来的人,准没错,你就等着数钞票吧。”
贞子不寒而栗。
接下来舅妈又夸她,“莹莹,你同学靠谱,清纯,前几天上隔壁应征的姑娘个个跟妖精似的,有一个脸抹得跟猴屁股似的,还唱戏,听说以前是唱越剧的戏子来着。”
贞子一想,心里激起对世俗的愤慨,娱乐圈的人都下海当保姆了呀,金融危机呀金融危机,大家都穷得没钱买票听戏了。
她转头问慢悠悠品茶的方莹,“方莹,现在的学校海纳百川呀,戏子都有研究生文凭了。”
方莹嗤之以鼻,优雅得吹开水上的菊花,呷了一口,“那是,学校这种地方什么人没有呀,除了戏子,还有股疯,还抢精神病医院的生意呢。”
贞子的嘴角,好半天都是歪着的。
贞子在舅妈这里坐了会,打听了些那户人家的消息,听说那户姓杜,穷得只剩钱了,家里有个冷面老管家,姓林,男主人似乎有一家上市公司,女主人好像是什么基金经理,两人已经离婚两年,但女主人会偶尔回来看儿子,家里一个俊俏男孩,不常出来玩。
贞子一听到“基金经理”四个字眼,人生猛然间就璀璨光明了。
基金经理本身意味着什么呢?这意味着吃人肉不剩一点渣,喝人血不留一点汁,手里拽着组织给的盖着红戳的纸条,公然干着坑股民,亏基民的黑心事。
黑心事怎么干?拉抬打压股价,坑死一个是一个,坑残一双是一双。
但是接近基金经理意味着什么呢?这意味着无数的小道消息纷飞,人民币纷飞进口袋,经理说,明天我拉煤炭,今天全仓煤炭,经理说,明天我打压有色金属,今天全抛了。
基金经理有时是榨汁机,有时又是印钞机呀。
贞子内心那口锅,沸腾了。
为了接近小屁孩的经理妈,贞子决定拼了。
她踌躇满志的站起身,眼露道道凶光,问方莹舅妈,“阿姨,那家喜欢清纯的是不?”
舅妈被她凶光所摄,点点头,“是,喜欢本分点的。”
下一秒,甭提多不本分的贞子扬起手,抓起满头乱发,迅速灵巧得编织起来。
“阿姨,俺清纯不?”
“纯,跟黄花闺女似的。”
“方莹,俺清纯不?”
“很土很天真。”
贞子同志就这么挂着两条黑油油的麻花辫,雄赳赳气昂昂得敲开了杜家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哦也,瓦滴激情静悄悄滴回来咧!!!!!!!!
争取日更,若有人看,就行行好给撒个花,嘿嘿
第三
在方莹舅妈的引荐下,贞子顺利得踏进了杜家的门,眼中闪烁着幽幽的乡村土狼的饿光。
开门的是个保养尚好,发鬓有些斑白,身材消瘦的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方莹舅妈堆着满脸热情的笑,冲着不苟言笑的妇女解释来意,“林管家,饭吃过了伐?打搅了哦,这小姑娘是我侄女的同学,研究生呢,老能干了,暑假想找份工干干,家里条件老不好的,老懂事的。”
林管家丝毫不为舅妈夏天般的微笑所动,依旧保持双脸僵硬的状态,只是寒着脸把贞子上上下下打量个遍,目光尖锐如剑,贞子的心跳顿时就飙上三位数了。
“阿姨好,我叫韩贞子,在A大读经济学研究生,今年24岁。”简短报上自己的情况,贞子慷慨激昂得鞠了一大躬,直起腰巴巴得望着林管家,绵羊的身体下包裹着土狼的心。
“进来吧。”林管家利落三个字,侧身,让她们进来。
小心翼翼得进门,贞子踩在基金经理家那软软的羊皮门垫上,心里“哇”得一声,刘姥姥逛大观园似得偷偷得打量起这穷到只剩钱的家庭。
采光极好的客厅采用欧美风格的装修设计,舒适整洁,整墙的落地窗,相信夏天能观五色彩虹,冬天能赏皑皑白雪,清雅的风格昭示主人的品味,琉璃花瓶中的烂漫鲜花点缀在白墙红沙发中,房子里每一样物件精致低调,金光逼人,无不不宣扬着一个主题:这里是资本家搜刮民脂民膏后堆砌起来的金銮殿。
贞子顿时觉得,打进敌人内部了。
拘谨得跟在林管家后头,贞子悄悄擦去了嘴边的口水。
五分钟后,一阵咚咚咚的急促脚步声从楼梯那头传来,或轻或重,贞子眨巴了几下眼,就见三个高低人影重重叠叠得奔到自己面前,待她再眨巴了几下,眼前的红沙发上已经坐了四个冷若冰霜的人,四双眼睛八只眼聚焦在她身上。
一个大人,三个小孩。
平生没有见过如此诡异参差的面试官组合,贞子如坐针毡。
最左边的是个十三四岁的长辫子女孩,花木兰般细长的眼正斜睨她,眼里还有一颗灿烂的眼屎,蓬松微黄的长发,身上还挂着一件有些褶皱的吊带睡衣,想来第一时间滚下床来面试她。
女孩边上是个十三四岁的男孩,花木兰般细长的眼正斜睨她,眼里亦一颗灿烂的眼屎,光着膀子,抿着薄唇,表情桀骜不驯,看起来与女孩是同一个娘胎出来的。
男孩边上是一个同样光着上半身的小男孩,六七岁粉粉嫩嫩的样子,如传说中的俊俏白皙,贞子一看这洋娃娃一般的小男孩,心想基金经理的基因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