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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青宜才十六岁,新梳的已婚发髻一点都挡不住孩子们甜甜的嗓音叫他“哥哥”——其实有的娃娃应该叫他叔叔的。
后来即使在家里待着,也总有一群小孩子到院子里来找他,送来蛐蛐儿,草兔子,或者野花儿。然后在院子里翻跟头玩儿、成群结队地做游戏。
桃青宜将就着用吃饭的桌子画了幅画,小孩子们做游戏时的可爱样子全在画上。拿出来,大家抢着要。桃青宜就答应,一天一幅慢慢来,谁都有份。
要多作画,没有书桌是不行的。饭桌有些小,有些低,画起来很不方便。
桃青宜跟樊渺说了缺一个书桌,樊渺第二天就给他做了一个。
正是最标准的样式,打磨得漂亮,还刻了简单大方的花纹。桃青宜用起来十分顺手顺心。他又知道了妻主的一个优点——
会木工,会雕刻。样式还设计得好看又实用。而且……这次,他的桌子比包子重要了。
有了桌子,桃青宜每天里看着一群孩子玩儿,写写画画,生活倒也惬意,没那么孤单了。
生病错过了三朝回门,按习俗要推后一个月,在次月的这一天再回。所以,桃青宜回门时已是一个月后。
这一个月里,发生了让桃家主夫生气的两件事——
第一件,是桃青宜刚嫁过去就生病。
第二件,是河曲发大水,城主号召大家救灾,樊渺把桃青宜的嫁妆全捐了。
所以,桃青宜刚进桃府大门,桃家主夫就出了西苑去迎接。
樊渺直接去主厅里拜见桃敏文,樊渺则一路拉着桃青宜进了西苑。看着消瘦了一些的桃青宜,桃家主夫很是心疼:
“受苦了吧?”桃家主夫摸着桃青宜粗糙了一些的手,关心着。
“没,爹爹,妻主待宜儿很好。”
桃青宜看着爹爹,心里不是滋味——自己过得其实不差。就是把爹爹苦了。
开始时对樊渺又怕又怨是因为不了解。后来时间稍长,他才发现,只要他提出要求,樊渺其实很少不答应。所以日子自然是胡思乱想少了些,开心多了些。他怨她不解风情,可想来她待他其实不差。
“傻宜儿,都瘦了……别骗爹爹,她都把你的嫁妆全捐了,爹怎么能不知道?”
桃青宜心虚地低头——樊渺捐之前和他说了,他是同意的。
樊渺捐掉嫁妆的原因是钱财是万恶之源要尽早散掉。这是桃青宜不知道的。桃青宜只是听说了灾民的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觉得捐了能真正救活好多人。
“宜儿,那嫁妆……她真的全捐了?一点儿都没留?”
“也不是……妻主让宜儿挑喜欢的留下,宜儿就选了三五样。妻主又从剩下的里面拿了一样出来留下。”
“就三五样?”桃家主夫听到“也不是”的时候还有些庆幸,以为樊渺是假捐赠的名义,捐少留多赚名誉。听到后面,简直是从火炉掉进冰窟里。
“嗯……”桃青宜低头,不敢看爹爹。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嫁妆,它是跑龙套的。
明日扑倒。浓情蜜意可以横流,河蟹过处寸草不生。
☆、诱惑,妻主要我
诱惑,妻主要我
“她……不是在外面养着别人吧?”桃家主夫猜测着,边想边说出来。
桃青宜一愣——
“应该不会……唔,宜儿不知。”
“你说她待你好,那她对你上心不?”
桃青宜瞬间哀怨了——
“也不知道。”她很少拒绝他提出的要求,可是她和他真的一天说不上几句话。
“傻宜儿,那,她那个时候……对你满意不?”
“什么时候?”
“别害羞,就你和爹爹在,咱说的是私房话。晚上,她对你可满意?”
“唔……她没说什么不满意的。”她就是,成亲后,还没碰他。= =!
桃家主夫是过来人。看着桃青宜的神情,就觉得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
“宜儿别羞。你还年轻呢,。爹爹教你些东西,学着些。”说着,从隐蔽的角落拿了书出来,给桃青宜看。
桃青宜接过来,一打开,面红耳赤,连忙合上——那,男女,纠缠的样子……
“都成亲的人了,害羞什么呢!爹爹以前不想你嫁给她。可是你倔,非要嫁。既然嫁了,爹爹也就希望你过好。好好看看,女人啊,你趁早得抓住她的心,给她生个女儿,这辈子,就好过了。”
听着这话,想起桃家主夫的半生遭遇,桃青宜默然——爹爹,宜儿恨不能是女儿身。
“还有,宜儿,你想什么,该让她知道的,就要让她知道,别憋在心里。主动些……?”
桃青宜听着渐渐沉默,只是点头。
下午桃家主夫先给桃青宜看了两个本子,内容说白了就是春、宫。桃青宜从未接触这些,一时间十分羞窘。不过想一想夫妻之事总要行的,也就硬着头皮看了。
说起来,桃青宜对郊外那一晚上完全没有印象。他看着画上那些纠缠的身体,就想,自己当初,是不是也是那么……淫、荡。那时妻主怎么想?
除了春宫,还有别的事。
桃家主夫想过了,儿子才貌双全,就是没心机、平日里缺情趣。心机是没从小教他,现在想教也晚了。可是有些事,还是要做的。
世间有哪个女人不爱美色?可美色再美也有看腻的时候,说到底还要识情趣、会讨人欢心。宜儿长了一副好样子不晓得用,以后怕他妻主腻烦。
桃家主夫是豁得出去的人。年轻好胜的时候,对各种手段研究过不少,用着也是个中高手。不过这些事他要是明着一一说来,以后见儿子,那就里子面子都没了。所以,他传授的方式得婉转些。
如看着自家木头儿子,桃家主夫有些后悔自己以前老顺着桃青宜,没多讲些人情世故。婚前忙着撮合桃青宜和白彦文,又没来得及细说。所以趁着回门,除了告诉桃青宜主动些,桃家主夫还让小厮去找了几个才子佳人的话本。
等着桃青宜把那春、宫本子翻过了,就把话本给他。那些话本描述到香、艳处,男子都放、浪的很。
桃青宜自幼所习皆是桃敏文教授,不外乎诗书古文、圣贤礼义。
虽然按照习俗,男儿十二岁时都要了解阴阳调和之事、夫妻相合之意,桃青宜也只是知道那么一回事,从不知有这么多花样、这么多说法。按照教习当时所说,相合是常理,男儿家的矜持却很重要,和这话本出入很大。
桃青宜现在一看,冲击力那不是一般的大。他觉得自己做不来这些。脸上红得滴血一般。
桃家主夫看他看懂了,稍稍宽慰几句:
“宜儿别羞,都是这么过来的。这做夫郎,再贤惠,妻主最爱的也是那爱娇识趣的小侍。这夫郎该做的事,宜儿做来不会有差。这讨人欢心的事,宜儿也要学着些。爹爹没和旁人说过,宜儿要好好记住。”
桃青宜低头暗暗思量。虽然从不多言,可院子里的得宠失宠,他看得明白。若是几个月前,他估计还会对这些付之一笑。
可如今……暗暗握紧了手,桃青宜决心尝试一次。
从桃府回到樊渺那里去的时候,桃青宜面红耳赤。
原来,这一个月,他时而很怨念很伤心、时而很满足很开心的日子里,他和她其实都只是在不咸不淡。关于她的,他知之甚少。关于他的,她不闻不问。
他想要做到所有贤惠夫郎该做的事,却唯独不知道如何抓住她的人。
他不想去研究用什么手段让她宠爱自己,那不是他要的。不是不想被宠爱,而是总觉得强求来的东西总有一天上天还会收走。
桃青宜所求不多。樊渺并没有表现出对他多喜欢的样子,他在害怕万一哪天被休掉。夫妻之礼……由他来主动一下,应该不为过吧?
另一边的樊渺在听桃敏文的教诲。桃敏文对她把嫁妆全给捐了倒是没什么意见。就是十分想要她多少去考个功名。
樊渺当时内心就在吐血——她的执念,除了金钱还有仕途。金钱不能多,仕途不能沾。她一把年纪了去考童生有意思呢?且不论考上考不上,她就算中了状元,回来卖包子也没用不是?
桃敏文却一直觉得自家儿子嫁给樊渺是低就了。提亲是她去提的。不过那是因为生米煮成熟饭,不成亲没法子。现在成亲了,她桃敏文就得想法子再把这面子装起来。
樊渺听着桃敏文白日说梦样的教诲,口头上没答应也没违逆,听听也就过去了。倒是觉得这样的父母教出桃青宜那样的儿子,十分不易。
傍晚,两人坐马车一起回去的时候,樊渺见到的桃青宜,整个儿红得像只大苹果。
樊渺伸手摸摸桃青宜的额头:
“没有发烧啊,脸怎么这么红?”
桃青宜摇摇头,就着樊渺的搀扶上了马车: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桃青宜心里想着的事情很羞人,生怕樊渺知道。
樊渺见他只是脸红,也不深究,随后自己也跨上马车,吩咐了车妇目的地,和桃青宜坐一处回去了。
回到家里当晚,趁着勇气还没消退,桃青宜在吃过晚饭后,樊渺去准备包子馅料之前,踌躇一下说:
“妻主,我想沐浴。”
于是樊渺烧好水放到浴桶里。
“妻主……搓背。”
桃青宜毕竟不是很放得开的人。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