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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莲记 作者:dnax-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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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子,等我将这柴禾摆好再来整你。”说罢当真弯腰理起满地木柴来。秦追瞧得稀奇,阮云之一拉他袖子道:“别理他,我们进去说话。”
江轻逐知道阮云之只想与秦追叙话,便不跟着进门,只将乌雪与雪花儿领进院子,卸下马鞍辔头,让马儿好生歇息。
阮云之拉着秦追坐下,秦追打量四周,见这屋子破陋不堪狭小逼仄,想到往日在天玄山上,虽不是过得穷奢极侈的日子,但也衣食无忧逍遥快活,不禁心中难过,问道:“你为何住在山下,其他师兄弟们可好?”
阮云之听他问起,眼圈微微泛红道:“师父、二师叔和三师叔的弟子们大多散了,倒还有些仍留在山上。”秦追问道:“为何散了,有人逼你们么?”阮云之道:“师兄弟们没了师父,又不忿那些剑派的人上山捣乱,他们……欺人太甚,大家受不了气便都下山了,我想你也许哪天会回来,怕你找不见我,就在山下寻了个没人的破屋住着等你。”秦追听他说得轻巧,却不知吃了多少苦头,阮云之自小和他一起长大,万啸风又是个对徒儿极宠爱的师父,哪里吃过甚么苦,如今下了山独自一人在这破屋中度日,令人又是心疼又是难过。
阮云之见了他却是喜不自胜,小心翼翼倒了茶来道:“这是你平日爱喝的茶,我将你的东西能带的都带来,小师叔,你今夜留在这住么?”说完满眼期盼,继而又有些怅然道,“唉,这里哪是住人的地方。小师叔,你想吃些甚么,我想法去做来给你。”秦追见他坐立不安,身上穿着粗布衣服,袖子高高卷起,手臂也晒黑了,哪像以前那个古灵精怪不识愁滋味的小师侄,连忙按住他手道:“忙甚么?你又不会做饭。”阮云之道:“我现下会做了,要不哪能活过这些日子。”
秦追道:“雷元虎怎会和你在一起?他没为难你么?”阮云之摇头道:“他不知从哪打听到天玄山,吵着要上山找你比武,在山下一言不合与平门剑派的人打了起来。他虽有蛮力,也敌不过十几人围攻,我看不过平门的人以多欺少,便出手助了他一回。这人是个直愣子,只会一味蛮干,若不是我骗他说要带他来找你,只怕他被五大剑派的人围杀了也不肯退让。”
秦追道:“雷元虎为人蛮横不讲理,你与他周旋可要小心。”阮云之笑道:“他脾气虽坏,人却还不算坏,我与他在这住了些日子,平日他嘴上不干不净骂骂咧咧,平门剑派来闹事,都被他打发了。那些人也是欺软怕硬,有时见他穷凶极恶的模样便不敢欺人太甚。”
秦追道:“平门剑派的人当真如此可恶?”阮云之道:“平门剑派有个姓郭的,刚来时嚣张跋扈,还……到处骂你,他骂你那些话我实在说不出口。”秦追道:“这些口舌之争有甚么要紧,随他们去说就是。四师兄呢?他不在山上么,怎会任由这些人欺上山来?”
阮云之听他提起戴君逢,脸上露出忿忿之色,气道:“四师叔仍在山上,只是那五个剑派上山时他却不管,由他们登堂入室四处乱闯。我和其余几个师兄弟去求他,他也不理,只顾每日在账房打理他那些生意。戴……四师叔平日最是循规蹈矩,以前唯有他门下的弟子会被派去看守山门,如今贼都闯进家了,他却关起门来不闻不问,岂不可笑。”
秦追听他言语中对戴君逢十分不满,劝道:“四师兄向来如此,难道你今日才刚知道,再说要他以一己之力对抗剑盟,委实难为他。无论如何四师兄总是长辈,你心中有气也不能迁怒于他。”阮云之对秦追一向言听计从,数月来的郁闷委屈经他三言两语一劝,顿时烟消云散,拉着他的手道:“小师叔,你当日身受重伤,被……那个人抢了去,后来怎样。我听说天剑山庄派了许多人手下山追赶,他一个人如何能逃得出去?那晚之后天剑山庄的人回来就说你重伤不治必定死了,只是尸首尚未找到,我终是不信。”
秦追知道他这些日子提心吊胆,终日记挂自己,想到天底下还有人日日惦念,不由感动。他将江轻逐单枪匹马救他冲出重围之事如实相告,阮云之听了默默无语。秦追不知他有甚么心结,陪他说了些话,这才小心翼翼问道:“掌门师兄和二师兄三师兄的尸骨葬在何处?”
阮云之道:“都葬在后山了,你若要去祭拜,晚上我带你去,白天只怕……只怕不太方便。”秦追道:“后山也有人守着?”阮云之面有难色,支吾不语。秦追瞧着他道:“云之,你信是我杀了掌门师兄和二师兄三师兄么?”阮云之一愣,呆了半晌道:“我自然不信,你为何要杀师父和师叔。就算他们都说是你杀的我也不信。”
秦追道:“你二师叔说的,你也不信?”阮云之双眼中露出一丝犹疑,显是因当日听了杜笑植亲口所说的言语,自己又无确实证据可证明秦追清白,一时不知如何作答。秦追见他如此,心中黯然,阮云之忽而目光一定,摇头道:“二师叔说的我也不信,从今往后谁说我都不信,你绝不会杀害师父和师叔,纵使二师叔当日所言那也必定是受人蒙骗。”秦追只觉一股血气上涌,对他感激不尽,可又在心中气苦,二师兄如此聪敏尚且被人欺骗,不知情者岂会怀疑另有隐情。他叹了口气,再问起三位师兄的丧葬事宜,阮云之道:“师父和三师叔的尸身是天剑山庄派人送回天玄的,二师叔身上所中的银针含有剧毒,不到一日已溃烂得不成样子。”秦追惊道:“怎会如此?”阮云之道:“不止二师叔,那日中了银针而亡的人尸身也全都溃烂生脓,其状惨不忍睹。天剑山庄的人怕放久了引出疫病,便将那些尸首烧化了,二师叔的骨灰是狄师兄带回来的。”
秦追道:“你有没有见过那些银针?”阮云之一愣,想了想道:“天剑山庄的下人清点死者时曾叫各门各派弟子过来认尸,我和狄师兄还有七师弟一同去了,狄师兄见二师叔浑身是血想将他身上伤口擦干净,那叫铭舟的少年道,二师叔和另几个人中了暗器而亡,小小一枚银针便能瞬间致人死命,针上必有剧毒,叫我们不可靠近。后来找了个使毒的高手才将那银针起出来,我远远看了一眼,也看得不太清楚。”秦追道:“起针之人有没有认出是甚么暗器?”阮云之道:“好像说是甚么蝉……”秦追道:“蚨蝉针?”阮云之道:“对,小师叔你知道?”
秦追这些日子早已想了无数遍,诸葛善听既说天剑山庄受制于善德主人张余命,那蚨蝉针再现实不稀奇。蚨蝉子母针原本是轻衣十三子惯用暗器,见血封喉化尸为骨,除了其子张余命再不会传于旁人。难道当日善德主人也在人群之中?秦追思忖半晌,阮云之不敢扰他。又过了一会儿,秦追才回过神来,见阮云之忧心忡忡望着自己,心道只顾着想事,倒叫他担心了。
阮云之以为他无辜蒙冤心中不忿,说道:“当日我听他们提起暗器,便说你从不用暗器更不用毒,天玄派上下人人皆知,杀害二师叔的另有其人。他们却不信,后来见了那银针,纷纷说你……”秦追道:“说罢,无妨。”阮云之恨恨道:“他们说你为贪求师祖的绝学勾结武林败类,与三十六年前乾天门余孽狼狈为奸。”秦追道:“这是谁说的?”阮云之道:“我不认得,左右不过是那些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仗着些虚名便胡说八道信口雌黄,偏偏人人信得。”秦追道:“对了,天剑山庄派人上天玄山,可有拿去甚么东西?”阮云之道:“他们甚么不拿,一群强盗罢了,四师叔不管,我们又如何管得过来。”秦追点了点头,抬头见他下巴削尖,比以前瘦得多了,便道:“你饿不饿,我去前面镇上买些吃的来。”阮云之道:“我去吧,小师叔你在这坐坐。剑盟的人常到镇上,你别让他们撞见。”说完不等秦追应声,抢着出了门。
到了门外,江轻逐正在喂乌雪,阮云之见他嘴角含笑,轻轻摩挲乌雪项背,乌雪就着他的手喝水并无半点抗拒,鼻翼翕动目光温顺,十分亲热。阮云之瞧了一会儿,不知为何心中一阵酸楚。雷元虎瞧他怔怔站着,很是不解,又想骂他小崽子,可见他满脸苦涩,骂人的话也吞回了肚里。阮云之转头瞧他一眼道:“柴禾理完了,随我去镇上买些吃的吧。”雷元虎道:“老子要吃肉,你买么?”阮云之道:“我小师叔来啦,自然要买肉的。”雷元虎道:“好极,老子还要喝酒。”阮云之道:“我真想有个你这样的脑袋,有酒有肉就甚么都痛快了。”雷元虎道:“你个小崽子,难道还有甚么不痛快的,你说给老子听,谁欺负了你,雷爷爷一锤砸扁了他,那不痛快岂不就成了痛快?”阮云之摇摇头,转身走了出去,雷元虎待要跟去,想了一想,又回头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双锤,这才跟着出门。
阮云之与雷元虎走后,江轻逐进屋见秦追一个人在桌边入神,于是自己拿起茶壶倒了杯热茶。秦追被他惊动,抬头瞧了瞧,江轻逐喝口茶,只觉满口清香,赞道:“你这小师侄对你倒好,沏了这样一壶好茶。”说完瞧他愁眉不展,问道:“怎么了?”秦追道:“自离开天剑山庄,我一去数月,天玄山上已是物是人非。”江轻逐道:“不过是些狗仗人势的宵小之辈,你别想太多,晚上我再陪你去一探究竟。”秦追道:“我想先去后山瞧瞧师兄们的墓。”江轻逐道:“无论你去哪,我总是陪着你。”秦追微微一笑,江轻逐不欲他思虑过甚反而平添忧心,便闲聊些没要紧的话解闷。两人说着说着,转眼间太阳已下山。阮云之为让秦追好吃一顿,特地到镇上请善仙楼做几道他平日爱吃的菜,又打了一壶酒,雷元虎瞧着小小一个酒葫直说这酒只够喝一口。阮云之懒得与他争辩,叫他自己去沽酒,雷元虎去了,回来时一手一个酒坛打了二十来斤。
两人一路回返,到了门外,阮云之见江轻逐不在院中,便知他进了屋,心中有些烦闷。他将酒菜放在院里柴墩上,悄悄走到窗边往里偷瞧。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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