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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竟有如此深不可测的功力?
两人潜伏在巨树之后,静静地观望着场中打斗,大气也不敢出。
那黑衣老者手中一把黑色宝剑,并不像什么厉害兵器,可是仳离兽看到之后,却不敢上前,目中露出恐怖神色,它厉吼一声,缓缓后退。
黑衣老者怪笑一声,抖手放出宝剑,剑气纵横,朝着仳离兽猛攻。
彭衣茱秀眉一皱,已然感觉到此人身上邪气弥漫,非常诡秘,不似正道之人。
黑衣老者阴笑道:“孽障,还不降伏?”真气怒吐,宝剑上射出一道气芒,笔直打在仳离兽身上,血洞破开,鲜血激溅。
仳离兽痛嚎一声,被打得连退几步,后足深陷土中,骨骼格格爆响,险些坐倒在地,凶性大发,站起身来,嗥叫着冲来。
黑衣老者似乎没想到仳离兽会疯狂反扑,一阵手忙脚乱,被逼得退后十余步,险象环生。
突然间,仳离兽一跃而起,庞大的身躯如小山一般压向黑衣老者。
就在这时,密林中似乎响起一声惊叫声。
眼看黑衣老者就要被呑下,一闪身,他躲过来势,高高飞起,驱剑在空中一阵舞动。
段逸鸣瞧得仔细,那应该是一种灵符。
就见黑衣人突然掏出一个绿油油的圆球状物,萤光大盛,在空中急速转运,散发出一种阴森诡秘的气息。他阴阴一笑,抛起绿球,直落仳离兽嘴巴。
仳离兽大吼一声,急忙一偏,绿球急如闪电,却在空中诡异的拐了个弯,重重打在仳离兽额头正中那只怪目上!
“噗”的声响,水液飞溅,绿球呼啸着飞转而回。
仳离兽目瞎,痛彻心肺,突然发疯般跳跃、横冲直撞,厉吼声撕心裂肺,令人毛骨悚然。
段逸鸣惊骇莫名,这绿球状物究竟是什么厉害法宝,竟能将如此巨硕的仳离兽折腾得生不如死?
黑衣老者却趁着仳离兽疯狂之际,放出宝剑,将另外两只眼睛全部刺瞎。
仳离兽三目皆盲,痛不欲生,眼前一片漆黑,胡冲乱撞,将周围巨树顶断无数,践踏为平地。
它一阵疯奔,竟然一头撞上石崖,头破血流,这怪兽狂性高炽,接连不断的撞在石崖上,直到精疲力竭,轰然倒地。
仳离兽挣扎一阵,忽而厉嚎几声,原来黑衣老者放剑刺入它要害之处,怪兽顿时一动不动,已然死去。
黑衣老者再次放出绿球,悬浮在仳离兽小山般的尸体上,他嘴唇蠕动,念动咒语,只见绿球萤光流转,从中射出一道光芒,投入仳离兽身上。
一阵吸吮声传来,仳离兽体内的精血破体而出,被绿球尽数吸收。
不多时,仳离兽皮革破裂消融,最后变成了一具庞大的骷髅骨架!
段逸鸣和彭衣茱看的惊心动魄,这绿球可以吸吮精血,显然是一件大凶之物。
那绿球膨胀了几分,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里面有一团气状的东西来回旋转,发出“吱吱唔唔”的声音,颜色血红,透出一股妖异气息。
黑衣老者收起真力,脸上喜色浮动,双手将绿不捧在胸前,念动咒语,绿球之中的血光随即溢出,顺着他手臂上行。
转瞬间,黑衣老者全身上下血红一片,如同血人一般。
这分明是一种邪毒之术,两人面面相觑,升起一种莫名的恐怖感。
第十章乱相隐现
就在这时,密林深处突然响起低微的声音。
黑衣老者猛然醒觉,急忙收起绿球,沉声喝道:“什么人?”
段逸鸣一惊,以为形迹暴露,心中大跳,正想起身走出。
彭衣茱伸出手轻轻一扯段逸鸣衣袖,传声道:“等等。”
左右两侧密林中树枝晃动,跃出两群人,呈品字形恰好拦住黑衣老者的去路。
段逸鸣定睛一看,不由怔住——原来来人竟然是天剑派门下,当先三人,其中两人赫然就是摩云真君和闵玉兰两人,右手一人白面无须,儒生打扮,病恹恹的样子,段逸鸣却是从未见过。
而在三人身后,紧跟着一个气宇轩昂的年轻人——正是龙砚秋。
彭衣茱见龙砚秋现身,美目掠过一道惊喜,险些喊出声来。
段逸鸣心中大奇,脑海中闪过遇见龙砚秋时,曾问及他所来何事,龙砚秋支支吾吾,语焉不详。
现在看来,天剑派诸人显然是为某个目的而来,而这个目的和眼前的这个神秘黑衣老者大有关系。
黑衣老者神色大凛,戒心暗起,缓缓说道:“各位一路跟踪老夫,真是阴魂不散啊。”
躲在暗处的段逸鸣听到这里,不由大奇。
听黑衣老者口气,天剑派诸人似乎是跟踪甚久了,这是为什么?
摩云真君脸色沉肃,森然说道:“尊架一路杀戮生灵,吸收精血,天理难容,实为江湖一大祸害,乖乖交出身上邪物,束手就擒,我们可以免你一死,如若不然,哼,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黑衣老者衣衫一阵掠动,沉身问道:“大言不惭,老夫不过杀死一些山野禽兽,又和你等何干?嘿嘿,你们这些正人君子一个个道貌岸然,敢说自己做的事都是光明磊落吗?”隐约之中,他眼中闪过一道嘲弄的神色。
摩云真君一怔,对方这话似乎别有含义。
闵玉兰斥道:“阁下不必花言巧语辩解。我天剑派得悉有人妄开杀戒,扰民滋事,这才寻迹而来,已然查明你不少劣迹。”
“这一路上无数生灵死于非命。被你吸干精血,大逆天道。山野禽兽?你说的倒是轻巧,那党家村上下五十余口全部死于非命,又是谁下的毒手?”
黑衣老者双目闪烁,冷笑道:“嘿嘿,既是老夫所为,你们又想怎样?”
摩云真君说道:“那就请阁下取下面巾,现出真面目出来。”他心中总有一种预感,只是一直没有得到证实,眼下既已将黑衣老者牢牢包围住,第一件事就是要解开他的神秘身份。
黑衣老者狡猾的说道:“老夫区区无名之辈,不敢劳驾赫赫有名的天剑派围追堵截。”
摩云真君一滞,脸色微微一红,讯即平静,沉身说道:“修习妖术,非邪即魔,对你这种人,用不上什么客气。”
白面儒生上前几步,“唰”的取出一把扇子,说道:“阁下鬼鬼祟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莫非想隐瞒什么?”
黑衣老者瞧了他一眼,初时尚不以为然,到后来脸色却浮起一股惊色,问道:“你是何人?怎么会拿着这把锦绣羽扇?”
白面儒生暗暗一震,双目凝视着黑衣老者,说道:“阁下怎么会认识这把锦绣羽扇?”眼光犀利如刃,似乎要刺进对方心里。
黑衣老者马上警惕,嘿嘿干笑几声,并不接话。
摩云真君在一旁等的不耐烦了,说道:“阁下知道的事情还不少啊?”说话之际,突然暴起,风雷仙剑排空而起,啸声刺耳,直刺黑衣老者心口。
白面儒生一皱眉头,伸手欲阻,却又缩回,静静地站在一边观看。
黑衣老者猝不及防,只眨眼间,长剑已到身前,心中大惊,左手一抬,飞出一件黑黝黝的东西,匆忙格开。
大家这才看清,原来对方拿的是一把黑剑,大是诧异。
哪知摩云真君这一招却是声东击西之计,似乎早就知道一剑无功,身躯晃动,竟是避过黑衣老者剑势,他右手疾伸,五指如勾,抓向黑衣老者面上布巾。
这一连串一气呵成,连贯使出,令人目不暇接,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大家暗暗喝彩,都以为黑衣老者必会被扯下面上布巾。
指风“嘶嘶”,闪电袭来。
黑衣老者心头大惊,却是临危不惧,他斜抽黑剑,刺向对方肋下,身形闪动,不避反上。
摩云真君不防对方如此,眼神突冷,暗道:“如此托大,真是找死!”身形鬼魅一般的飘忽而来,风雷仙剑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震开对方黑剑,刺破护体真气。
“嗤!”青巾被撕扯而下。
黑衣老者却在千钧一发之际,长发飘舞遮脸,斜飞开来。
电光火石之间,摩云真君只看到对方脸空一闪,转眼即逝。
血珠飞溅,摩云真君风雷仙剑剑尖垂下,血珠一滴一滴的流下。
黑衣老者肋下破衣飞掠,鲜血渗透,看来被摩云真君这一剑伤得不轻。
黑衣老者轻飘飘落下,待他转过身来时,脸上闪过一道得意之色,似乎对身上伤势毫不在意似的。
“千蝠真人?”段逸鸣查点惊呼出声,心中又有些怀疑。
此人面貌,体形颇似千蝠真人,可是身上却似乎比以前多了一些什么东西似的,他低头一想,对了,他身上的那股邪气更加浓烈了。
摩云真君却神色一松,眉宇间焦虑之意大去,
千蝠真人恋上不动声色,带着古怪的表情瞧着摩云真君。
突然间,摩云真君眉头一皱,低哼一声,身形一阵摇晃,竟有些站立不稳。他出指如电,点中左臂穴道,又急忙从怀中掏出一枚丹丸丢入口中咽下,缓缓坐下。
白面儒生大惊,急忙奔近扶住他,仔细一看,惊问道:“摩云,你怎么了?”
摩云着君低声道:“我中毒了。”
转眼之间,摩云真君脸上透出一层淡淡的黑气,再往下瞧去,就见摩云真君左掌通体乌黑,肿胀了一倍有余。
白面儒生又惊又骇,努道:“妖孽,你竟敢下毒!”转睛一看,那块撕裂的青巾正挂在旁边一株灌木上,灌木立时萎缩死去。
他突然醒悟,原来千蝠真人面巾上藏有剧毒,就在摩云真君伸手去揭去时,剧毒顺势侵入。
千蝠真人阴笑道:“斑斓三步豸,毒性天下罕见,中者不死也得残疾,嘿嘿!”笑到最后,竟含杂着一种恶意的快感。
斑斓三步豸乃十万大山之中的一种毒虫,尾后生刺,直通体内毒腺,只须小小一滴,便可毒死数头虎豹,毒性霸烈无比,是以千百年来,无人敢去招惹它。
众人这才明白,怪不得千蝠真人被摩云真君一剑刺伤,不悲反喜,原由竟是如此。
此人心地歹毒,为引诱对手上当不惜以身试剑,果然心计深沉。
在场之人无不神色耸动,纷纷握紧兵器,准备一拥而上,狠不得将千蝠真人千刀万剐。
白面儒生按下心中静海,出指急点,他凝气一划,见摩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