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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逸鸣和长孙傲梅以及彭衣茱来到海边,却见皇甫雅早早在前等候,寒暄几句之后,她说道:“小逸哥哥,我有些话对你说。”
彭衣茱和长孙傲梅相视一眼,说道:“段师弟,我们在前面等你。”
长孙傲梅低声说道:“段师兄,你……你快些。”说完和彭衣茱携手走开。
等两人走远,皇甫雅收回视线,说道:“小逸哥哥,你过来。”海边一块巨石挺立,两人绕过大石站定。
皇甫雅明眸如水,看着段逸鸣,泪光盈盈。
段逸鸣慌道:“雅儿,怎么哭了?看看你,已经是一派掌门之尊了,怎么还这么轻易掉泪?赶快擦了,让别人看见,多不好看。”
皇甫雅眉头紧蹙,秀丽绝伦的俏脸上罩着一层伤感,更显清丽不可方物,她低声说道:“小逸哥哥,若非情不得已,雅儿宁愿不做这个掌门,你不知道,作了这个掌门,我失去了许多……”
段逸鸣一愣,隐隐觉得皇甫雅有些异样,说道:“看你,都是个大姑娘了,说话还是这么小女孩气。”
皇甫雅叹口气,泪水滚落脸庞,幽幽说道:“小逸哥哥,我宁愿永远做个小女孩,无忧无虑。我……我要你像小时候一样帮我擦去眼泪。”
段逸鸣一怔,顿时想起幼时皇甫雅每当受气哭泣之时,大都是他连哄带骗使她转哭为笑,每每此时,皇甫雅便缠着他为她拭去眼泪方了事,他心中一阵温暖,举起手便欲为皇甫雅拭去泪痕。
手掌方伸出,突然想到,雅儿已不是当年那个黄毛丫头,早已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绝色少女了,这般作却有些不雅。心下踌躇,手掌顿在半空。
皇甫雅妙目清澈,低声说道:“小逸哥哥,雅儿这是最后一次求你了……”俏脸抬起,流露出企盼神色,眼中泪珠打转,似乎便要哭出来。
段逸鸣心中不忍,说道:“雅儿别哭,小逸哥哥这就为你擦干。”看看远处诸人尽被巨石所挡,伸手轻轻将她面上泪珠抹下。触手处冰肌玉骨,温香软玉,一股淡淡的幽香充盈鼻翼,沁人心脾。
皇甫雅突而倚靠在段逸鸣怀中,香肩耸动,晶莹泪珠夺眶而出,再也控制不住心中伤感,轻声抽泣起来。
段逸鸣顿时慌了手脚,双手放也不是,抱也不是,只好硬着头皮微微揽住皇甫雅纤腰。
皇甫雅忘情的抱着段逸鸣,边抽泣边发出梦呓般的低语,眼泪不住滴落段逸鸣胸襟。
段逸鸣莫名所以,连连哄着,急出一头大汗。
皇甫雅却悄悄止住哭泣,仰头看着段逸鸣,凤目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缓缓说道:“小逸哥哥,谢谢你还像幼时一般宠着雅儿,雅儿会记住今日的,只希望你日后能记得,在南海茫茫深处有我这么一个小妹妹。”
段逸鸣说道:“雅儿,怎么会呢?若有空闲,我一定会来看望你的。”
皇甫雅眼中一亮,双颊火红,说道:“小逸哥哥,你有这分情意,雅儿就知足了……”
段逸鸣笑道:“看你,咱们是儿时伙伴,来看望你再正常不过,说什么客套话?”
皇甫雅说道:“小逸哥哥,这里已经不安全了,等各派离开,五师祖会带着我和八师姐,去个无人知道的地方,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机会见面……”
就在这时,远远传来长孙傲梅的娇呼声:“段师兄,快开船了。”
段逸鸣应了声,说道:“雅儿,我要走了,多保重。”
皇甫雅樱唇蠕动,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来,只缓缓点头,摊开素手,露出一枚奇怪的果子。
一红一绿两枚人形小果并肩衔接,状若葫芦,晶莹剔透、鲜艳欲滴,她说道:“小逸哥哥,这是南海之底特产的奇果,送给你做个纪念。”
段逸鸣接过小果,翻来覆去观看,但觉触手温润,一丝暖意透体而入,不由大奇,问道:“雅儿,这叫什么果子?”
皇甫雅脸色红晕泛起,似乎有些忸怩,低声说道:“它……它叫两不忘……”
“两不忘?这名字有些意思。”段逸鸣也未注意皇甫雅脸上闪过一道异色,收起小果,看看她,终于扭身离开。
快舟缓缓起锚,驶入汪洋碧海,四头海怪齐齐大吼一声,同时发力,逐渐加速,驾御着快舟向北疾驰。
岸边一块巨大岩石上,皇甫雅悄然而立,如同泥塑;海风吹拂,罗衣飘飘欲飞,她胸口一阵尖锐的酸疼刺痛,不知道为什么,竟是从来没有的锥心彻骨,琼鼻一酸,泪水情不自禁的奔涌而出。
泪眼朦胧中,凝望着巨舟远去,一点一点变小,竟是有些痴了。娇躯微颤,脸色黯然,像是怅惘,又像是悲凄。
“小逸哥哥,今日一别,海天相隔。从此情天恨海,缘分永绝。多年以后,即使有缘再见,却是使君有妇,相思空了。”皇甫雅喃喃自语,心中一阵莫名的凄酸、刺痛,怅然若失。
远处,巨舟之上。
船舷边,段逸鸣极目远眺,观音珊瑚岛上一抹亮丽的身影遥遥而立。
“雅儿……”他低声说道,抚弄着那枚两不忘奇果,怔怔出神。
长孙傲梅走出船舱,站在他身边,说道:“段师兄,你想什么呢?莫不是对皇甫姑娘依依不舍?”话语之中带着隐隐酸意。
段逸鸣回过身来,见长孙傲梅和彭衣茱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身边,说道:“雅儿自小离家,如今师门几近覆灭,十分可怜。”
长孙傲梅樱唇一撇,凤目盯着他,幽幽说道:“段师兄,难道你只是可怜她么?皇甫姑娘似乎对你很好呢。”眼光犀利如刀,似笑非笑。
此时,旁边有弟子闻言看来,目露讶光。
段逸鸣顿时脸孔一红,说道:“梅儿,你说什么?雅儿冰清玉洁,怎么可能对我……对我……”
彭衣茱瞧他急得语不成句,不禁抿嘴一笑,拉拉长孙傲梅,轻声说道:“小师妹,你别为难段师弟了。”说罢朝旁边努努嘴。
长孙傲梅顿时明白,瞪了在一边探头探脑的明净一眼,明净嘻嘻一笑,急忙低头疾走。长孙傲梅琼鼻一皱,挤出一声冷哼,狠狠一跺脚,“咚咚咚”的走进船舷中。
汪洋碧海之上波涛汹涌,浪花飞涌,水波渺渺,浩浩无边。
彭衣茱从天际处收回视线,抬起玉手,轻拨腮边被风吹散的青丝,说道:“段师弟,皇甫姑娘现在已经是南海九凤庵的掌门了,重担在肩。我听说九凤庵有个规矩,凡是继承了掌门之位,便得割断红尘凡念,皈依佛门,虽不落发,但是却如同尼姑一般。”
段逸鸣心中微震,蓦地闪过一个念头,脸色大变。缓缓展开手掌,托起那枚两不忘奇果,说道:“难道说,雅儿她从此竟是要做个真尼姑了?”
彭衣茱点点头,突然见到段逸鸣手心那枚奇果,耸然动容,失声说道:“南海两不忘奇果!”
段逸鸣一愣,问道:“彭师姐,你认识这枚小果?”
彭衣茱娇躯轻轻一颤,美眸之中闪过一道古怪神色,望着段逸鸣,缓缓说道:“段师弟,这枚两不忘奇果,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段逸鸣说道:“这是雅儿临别之际送给我的,说是留作纪念。”
彭衣茱瞧了片刻,说道:“相传这南海极深之处,火山之口中,生长着一种奇树,名叫不渝树。一千年长成,再两千年一开花,再三千年一结果,每次只结一枚小果,便是这两不忘奇果。
“两不忘奇果酷似一男一女,紧密不分,据传若是有情人各服一半,便会忠贞不渝,即便是彼此天南海北,相隔万里,也会朝思暮想,永不移情别恋,十分灵异。”
她顿了顿说道:“两不忘奇果十分罕见,加之生长之地海流复杂,万分危险,因此得来非常不易,皇甫师妹将它转送于你,心意由此可见一斑。”
段逸鸣啊的一声,呆若木鸡,愣在当地,半晌才说道:“原来雅儿她……”
彭衣茱眉目有意无意的看了他一眼,说道:“皇甫师妹温婉秀美,确实是个好女孩,可惜了……希望你好好珍惜这份情意。”说毕柔柔转身,纤腰摆动如柳,袅袅走入船舱。
段逸鸣看着她背影,透过罗裳,依稀可以瞧见曲线玲珑的身材,如天鹅般秀气的脖颈,莹洁似玉,一道优雅华润的曲线起伏跌宕,沿着娇躯而下,曼妙无比,恍若上天杰作。
他情不自禁,低声说道:“彭师姐,我只当雅儿是亲妹妹一般,但心中最喜欢的,是你,你可知道?”
正走进船舱的彭衣茱似乎震颤一下,旋即消失。
快舟在海怪驾御下,速度快得异常,不过三日之后,便接近大陆。
这日午后时刻,海天之际远远出现一条黑线,逐渐变粗。
“回到陆地了!”长孙傲梅大喜。
诸人欢呼雀跃,尽情舒展多日来心中郁闷。
快舟徐徐靠近岸边,待众人下船之后,海怪齐齐跃出海面,大声打着响鼻,摇头摆尾,似乎在向大家告别,未几,调转方向,重又游向南方,没入茫茫碧海深处。
诸人目送快舟走远,转身向北,顺着大路而行。
这一日黄昏,来到一座小镇,大家步入,却发现小镇中人迹稀少,偶而遇见的几个人都是行色匆匆,心中大奇。
来到一座客栈中,叫来店小二一问,才知道近日来小镇附近有妖怪出现,不少男女被劫掠走,吸干精血,变成干尸被抛落荒郊野外。
曾有人前去除妖,却是有去无回,一个个凭空消失,如此之下,镇上居民人人自危,逃的逃、躲的躲,十室九空,只留下一些穷苦人家。
大家都是修道之人,当下决意替天行道,除去妖魔,于是便要了几间客房住下。
夜深之时,段逸鸣打坐之际,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怪异的叫声,急忙下床,和明净奔出房门,却见羽凝霜和彭衣茱、长孙傲梅等人一身劲装。
见到两人出来,羽凝霜说道:“明净留在客栈中照看云师弟,其余人跟着我去,瞧瞧究竟是何方妖怪作乱。”
明净应了声,对段逸鸣说道:“小师弟,你小心些。”
段逸鸣笑道:“三师兄放心,逸鸣会小心的。”随即和羽凝霜等人跃上屋顶,朝怪叫声处疾奔。
四人奔出小镇,循声追踪,来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