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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恨累累-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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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时眯着眸子望着人界尘烟缭绕的天空,血色的重瞳上掩着黑色的假象,衬得那颗泪痣多出三分艳色:“因着这个特性,魔界的女子生子时除非母子之间力量相近或是有他物助产,否则便是强大的一方将弱小的一方吞噬消亡。初时有不少魔女心存侥幸强行生子,最终不是子胎死于腹中便是母体爆体而亡。”他转头望着我笑了笑,“他界旁物总觉得我们天性嗜血,生平作孽太多因而难得产子,其实不过天性。久枉,你说若是以后我想要个孩子,可有个女子会愿意为我生子?”
  
  那些话依稀回响在耳边,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记性有这样好,记得这么清楚。然而此刻明了这孩子的由来,却再不忍心让它消失。
  原来那时的他是将完整的箜篌石放入我体内,一半用来解除【迭墨】之毒,一半用来种下【云色】封印。我不知道他是真的为了我,还是看破凤箫神君的计策而顺水推舟,但我确定他一定活着。凤箫神君只毁去了他的魔体与魔息,虽不知此时的他会是什么情形,但箜篌石未毁,那所谓的魂飞魄散便是假象。
  
  我在山路上站了许久,久到这两万八千年的记忆岁岁流逝。我想起初时那个被我当做至亲的少年、后来将我囚禁十七载渐生憎意的魔头、重生后相处四千五百年情愫暗生却不自知的师兄、如今不知身在何方却将最后的软肋交予我的男子。
  现在的箜篌石完全控制在我的手中,在灵胎生下来之前,它的存亡皆由我选择。他将自己的性命与这个本是强迫之下得来的孩子交到我的手中,以此为注下了一场豪赌。
  又或者,他用着数万年相处对我的了解为注,赌我够不够狠,够不够恨。
  
  我认输。
  
  如今的他留给我那么多未解的疑惑,还有那些理不清怨多恋多疏重亲重的记忆。也许我终究是个优柔寡断的人,而这是我最后一次彻底逃离他的机会。
  但我认输。
  
  两万多年前我曾亲见一场情劫,之后夜箜提过忆寒与木子之间就如天地间无数仙魔一般,有杀亲弑族之仇。而百年前有人最后一次对我说到他们,短短“同归于尽”四字,便是故事之外最后的结局。
  乍看相似的背景,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我明白我和夜箜之间与他们不同。所以我不想就这么做出选择,不想有那么一天,我会忽然后悔。
  
  于是,我在迭荼山上住下,静静的等待。时间久了,与兰汀渐渐相熟。
  这个女子身上有种仿佛恒久不变的温暖,越是相交,便越是透入心魂。
  百年须臾而过,直到子秋出生,直到她依依呀呀长到十岁。灵胎较之凡胎要么过于早慧要么过于晚成,子秋无疑是第二种。
  夜箜一直没有出现,但箜篌石早已自我体内消失。我知道他迟早会回来,总有一天。
  
  夜半时分,沉眠深梦间,忽然有异样感觉牵动警觉的神经。
  自从有了子秋后,我便睡得向来很浅。
  不过一瞬,背后已轻轻贴上一个人,熟悉的温度与气息,等待百年的人。
  
  “夜箜,你……”
  我几乎控制不住的想转身质问,将积攒至今的疑问统统道出。然而刚叫出他的名字便想起子秋还在身前熟睡,动静大了难免惊醒她。就这么一迟疑间,已被那人轻轻拥入怀中。
  温柔的,不容抗拒的,一如既往的拥抱。
  
  “嘘……久枉,我有些累,睡会儿再说。”
  靡靡的音色低下三分便是柔情,带着少有的倦意,很快便平顺了呼吸。身前的女儿仿佛预感到什么,翻了个身钻进我怀里,迷迷糊糊的呢喃:“娘……是爹么?”
  “……嗯。”
  女儿的声音很柔软:“娘……睡。”
  浅浅的呼吸声微响在身前身后,一室的宁静。
  
  夜凉如水,如已醺微。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的年龄是这样的:N万年前成形时被凤箫救下,在迭荼山顶修复到两万八千年前灵识形成(这里是第三卷),九千岁时因心魔而渡劫失败几乎魂飞魄散(第三卷末尾),被凤箫用一万年时间重新凝形,九千年前复生但失去之前的记忆(第一卷)。所以按身体经历年龄来说,她N万岁(N肯定很大)。如果按心里年龄算,她前后两个九千岁,一共一万八千==正文完结,我很喜欢这种结尾的感觉^^后面还有一大堆番外,首先是夜箜凤箫两人的番外,把感情啊算计啊乱七八糟整个顺一遍,然后可能还会有些。




34

34、夜箜番外 。。。 
 
 
  创世神名叫创世。
  又或者是,创世之所以有现在的意思,只是因为它是创世神的名字。
  创世神是天界的父神,亦是魔界的始尊。
  只是在千百万年后的现在,天族历代天君灵位中第一座依然是【创世】;而同样是经历千百万年至今,魔族的灵位早已换过不知多少,每一次都是独一无二,每一次亦是常换常新。
  魔族无谓于起源,更没有谁有心思去供奉一个早已归于混沌的信仰。
  所以比起创世神的灵位,他们更在意的,是那颗创世神留在魔界的血红石头。
  那石形如无弦长弓,直径约有半丈,色如往复于新鲜与凝固之间粘稠流淌的血,上面有深深浅浅的暗色纹路,时而暴涨时而收缩,像是盘绕出入石头表面无数染透墨色的毒物,没有规则的形状和大小,像那流转石头上的血色半永不停息的翻涌起伏。
  那块石头,叫做箜篌。
  与天界不同,从魔界传入人界的东西,至少半数有所差误。这样一块看上去绝对与杂事无关的魔物,后来却不知怎么传入人界后出现一种同名却最多两分相仿的器乐。
  这是后话。
  
  箜篌石最初有意识的时候,三界不过刚刚成型,六道的分界还有些模糊。那时它如过去的无数时光一般,悬立在地狱之心上空,神识便通三界,更能见到出现在魔界的仙、人、妖、鬼,当然见到最多的还是魔物,始终没有见过的便是神。
  那时的三界,除却归于混沌的创世神,还未有谁,能够修成真正的神魔。
  其实平心而论,在千百万年后的现世,凡是飞升上神、真魔品阶的,便与当时的创世神力量相若。然而创世之所以为创世,正是因为他快过这片天地间的所有人,千百万年的岁月。
  那时的它也只是那块被创世留在魔界、用于稳固整个魔界的箜篌石。
  它身上有着魔族最本源的力量,直接来自万魔生灭的地狱中无魔可抵的狱心。地狱提供给它积攒起无穷无尽却永远无法使用的毁灭之力,它保证地狱的稳固和其间十八界的层层分明。
  漫长的岁月就那样过去,直到模糊的三界逐渐划分六道,直到六道之外辟开八荒,直到三界六道八荒各自为政势力渐生,星河日月在仿佛无止尽的轮回宿命间更迭变迁,它却始终置身一地,千百万年的沉默,也是千万年的禁锢。
  它看遍这世间万物,从最初的好奇观望到后来的厌倦无趣。然后又是漫长的观望,反复的好奇与失兴。直到这般反复如它物之轮回不休,直到后来又不知从何时开始,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感自全身每一份魔气每一处流转每一抹血红间滋生充溢,让它渐渐再难忍受那无休无止的旁观与永远的困束。
  那烦躁愈来愈胜,最终化为一种强烈的几近疯狂的欲|望执念。疯狂与肆意,那仿佛是魔的本性。它的灵识早已堪成真魔,身体的力量也强大到不知多么可怖,然而这二者之间却是互相抵制的。作为身体的箜篌石永远被地狱禁锢,因此神识只能受困于此,甚至连脱出身体四处游荡都不可能。
  
  然后,便是爆发在天魔二界之间,最初也是最恐怖的那场相战。
  天魔二界多少年来始终对峙敌视,大大小小战役时有发生,次数多的让看过每一次相战的它早已厌倦。虽然魔还未成魔,神也未成神,归根结底便是一群魔物和神仙。但他们依旧是生于地狱与天域的先天灵胎,比起单纯的仙妖人鬼来讲,到达那个境界的可能性不知要大上多少。
  与此成正比的,就是天魔二界战时那巨大的破坏力。
  然而这一次的战争却是有所不同,甚至很久很久以后,天魔二界谈起那场战役中做出决定的天君,依旧是褒贬皆有,评论不一。
  魔族好见血而悦于战,当时的天君因为魔界屡战屡强而终日愁眉,最终下定决心请梧桐谷中那位深居简出的神君以难以想象的巨大代价布出一个阵法,在两军对战至关键当口忽然开阵,目标正是箜篌石。
  据说那位神君交与天君阵法时曾因卦象模糊面有迟疑,然而抵不过天君苦求相请。最后卦象果真灵验,魔界箜篌石被毁,地狱被迫缩减成原来的二成,魔界众多魔物无以后继大半覆灭,最终随着地狱退入狭隘地界才得偷生。天界却也付出代价,三成仙兵受阵法所累被直接抽干,天君身死,三界震荡。但因着魔界自此一蹶不振,天界仍算是得利一方。
  就如天界耗费如此代价欲毁灭箜篌石一般,魔界无人不想得到箜篌石之力,借此而成大道。然而即使是魔界历史上最强大的魔王,也因着恐怖的威压而无法接近箜篌石周围一丈区域,更不要说谋求力量。魔界大伤元气,天界却也受难不轻,于是混乱的战场上没有谁发觉箜篌石并未全部消亡,而是有残余自战场落入下界,一处天魔交界之地。
  那个地方叫蝶途山,当时世间第一只淬蝶将将成仙不过万年,这座荒山受灵气滋润也不过万年,却已有青山碧水,云影浮重。
  那些残损的箜篌石不过指尖大小的一块,正好落入一朵紫花的蕊芯。那紫花是一株并蒂花里的一朵,另一朵却是雪一般的白色。
  而身周这片依旧荒凉的山巅,也不过盛开了那么二三株,带着与这片凄荒格格不入的生机勃勃,就如这座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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