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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芝麻烂谷子,公输拓最怕她说这个,挥手:“算了,我斗不过你。”
于是就把发生在贡院的事叙述了一遍。
兰猗凝神思量,后笑道:“顾保三高明啊,竟玩了个障眼法。”(未完待续。)
第099章 你至少觉着朕接近小姨是为了她的美貌
会试一过,京城又变得热闹起来,榜上有名榜上无名的都不消停,榜上有名的等着往宫里复试然后廷试,榜上无名的或是破罐子破摔借酒浇愁寻花问柳,或是再发狠心寒窗苦读。
兰宜时刻在关注这场恩科,等徐士长亲自押着顾纬天的会试卷子送来宫里头时,消息灵通的狐安忙去栖兰宫告诉了兰宜。
他非但没死,他还参加了考试,还得皇上亲自出题并审阅,兰宜得知后,一贯畏寒的身子也开始冒冷汗,按理她是了解顾纬天的为人的,算得上君子人物,大抵是自己坏事做绝了,所以害怕人家反过来害她。
“纸扎铺失火难不成是假?”
纸扎铺失火确是真,不过非是旁人所放,而是顾保三自编自导的一出好戏,就像兰猗说的,他玩了个障眼法,目的当然是为了保护顾纬天,保护顾纬天的目的也是为了自己的余生做打算,他是太监,永远不可能有亲生儿子,认顾纬天做了义子,老迈之时也就指着这个义子来养老送终了,听顾纬天断断续续说出了以往的事,也从修箬口中得知一些,怕有人害顾纬天,他就陡然而生一计——诈死,自己一把火烧了苦心经营多少年的纸扎铺,又捡了两个无家可归冻死街头的流浪汉丢在火中,然后同顾纬天躲了起来。
开考了,也不敢让顾纬天出现,一怕有人继续加害,二怕顾纬天即便考的好,也会给人算计而名落孙山,顾保三先找到了老相识张贵玉,让他帮忙把皇上引到贡院,张贵玉念他曾经帮过自己,答应下来。
顾保三又通过修箬找到公输拓,希望他关键时刻能帮着说几句好话,还托付他跟负责主考的徐士长通通气。
总之,一场精心策划的戏在贡院上演,顾纬天如愿参加了考试。
“纸扎铺明明是烧毁了。”
兰宜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对狐安说这番话。
狐安如今是贞熙皇贵妃宫里头的掌事,派头自然不同于往日,甚至对已经晋为妃的兰宜也开始拿大,他是觉着兰宜徒有其表,看着就周身都是心机,却被个书呆子顾纬天耍的团团转,不堪重用,一旦她年老色衰,还能指望她给自己铺一条通往大总管的坦途吗,当下伸出手来,欣赏着修剪规整的尖尖指甲,摇头而笑:“娘娘自己琢磨吧,奴才还忙,另外以后再有什么事,奴才也不一定能及时过来通知娘娘,皇贵妃是一时半会都离不开奴才呢。”
话毕,抄着袖子不辞而去了。
“这么快就得意忘形了。”春盛气不过,朝门的方向啐了口。
兰宜倒也没生气,心里装的都是顾纬天的事,这个狐安暂时让他得意又怎样,早晚他会跪在自己脚下哀求的,按照她对顾纬天的了解,参加殿试是没有意外的,一旦他得了名次做了官,经常能见到皇上,谁能保证他不会把私奔的事说出来呢,而自己给他写的那七封信,他说是给烧了,谁又知道真烧毁了还是藏匿起来,这一宗放在以前只是姊妹纷争,而现在自己是妃子,这完全可以上升到欺君之罪,所以她坐不住了,喊春盛给自己梳妆打扮,然后乘着暖轿来到了上书房,猜测宇文佑应该在此审阅顾纬天的君子,她亲自来打听虚实了。
小内侍通传了进去,宇文佑眼睛不离手中的奏折,只简单道:“嗯。”
小内侍出来禀报:“皇上让娘娘进去呢。”
兰猗给春盛递个眼色,春盛从袖子里抓出一把金瓜子偷偷塞给那小内侍。
别看这些个小内侍职位不高,想拿捏你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兰宜各处打点,为自己母仪天下打通道路。
进了上书房,就见宇文佑看的不是卷子而是臣子们从各地递上来的折子,大抵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宇文佑看得漫不经心,见她至面前,抓着她的手拉入怀里道:“大冷的天,你这身子骨又弱,尽量少出来。”
兰宜的手抚上宇文佑的面颊,撒娇道:“人家想皇上呢。”
宇文佑抓下她的手放在唇边,蜻蜓点水的吻了下:“你想朕让人来告诉朕一声便可,朕闲了自然会去看你。”
兰宜的装着很随意的望去龙书案,上面散落的都是折子,没有卷子,不是说顾纬天的卷子送进来了么?
她正猜疑,宇文佑问:“最近怎么不见小姨来看你了?”
举凡女子,自己丈夫关注别的女人,更何况那女人还是自己的亲妹妹,哪有不动气的呢,兰宜是真生气的,却装着假生气,这分寸当真不好把握,亏得她是演戏的行家,噘嘴道:“妹妹可是嫁了人的,皇上老惦记她作何呢。”
宇文佑朗声一笑:“怎么,你吃醋了,上次小姨来时,可是你撺掇朕去偏厅看她的。”
兰宜的目光落在龙书案边缘那本《太平御览》上,心忽然一抖,那册太平御览之间夹着的怎么看怎么像卷子,皇上把那卷子放得这样好,定是上面的文章打动了他,换句话说,顾纬天应该是会试通过了。
“怎么不做声了,生气?”
宇文佑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嘴角勾起一丝笑来,扳正她的身子,两个人呈面对面的姿势,宇文佑道:“你心里,朕只是个喜欢拈花惹草的无道昏君?”
兰宜正失神,听了这句话唬了一跳,忙道:“臣妾心中,皇上何其英明,皇上为何这样说呢?是不是谁在皇上面前有意诋毁臣妾?”
宇文佑将她从自己怀里挪了出去,然后抓过那册《太平御览》翻看起来,里面的卷子哗啦落下又摊开,他却迅速拾起又夹好,直把兰宜撩拨得一颗心忽而悬起忽而砸下,他方慢条斯理道:“你至少觉着朕想接近小姨是为了她的美貌。”
兰宜似乎听出他的话外之意,但不确定指的是什么,遂没敢接下去。
宇文佑复道:“若你能替朕接近小姨,朕又何必担个觊觎人妻的骂名。”
兰宜又听出了弦外之音,到底这弦外之音弹的是什么她仍旧云里雾里,总感觉是坏事不是好事,忐忑道:“恕臣妾愚钝。”
宇文佑斜睇她:“你觉着,当初朕不顾皇后的阻拦执意要你入宫是为了什么?”
(未完待续。)
第100章 公输拓他窥视皇位,你妹妹完全有可能窥视后位
依着规矩,嫔妃不能直视皇帝,兰宜却因为太过吃惊直直的盯着宇文佑。
他已经年过三十,保养得道,看上去俨然二十五六,身姿颀长,面庞清秀,特别是那双丹凤眼,天生带着些许的骄矜、阴鸷和倨傲,当然除了这些,还漂亮,所以后宫嫔妃争宠一半是为了荣耀一半是为了得到他的真感情。
兰宜起初只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而今,她想自己是喜欢上这个男人了,他貌比潘安,他还才胜子建,他更懂风花雪月,他头上还有独一无二的光环,他是天下第一人。
选秀距离现在也不甚远,兰猗没有忘记当初那些个事,楚皇后意图阻止她入宫她亦知道,但此时给宇文佑一问,忽然搞不清状况了,不敢乱讲,怕言下犯错,然宇文佑专注的看着她等着回答呢,她唯有这样搪塞:“恕臣妾愚钝。”
宇文佑站了起来,顺手拉过兰宜,迈着方步在上书房里散步,他身上有好闻的龙诞香,那纤细白皙的手指有着女子的美也带着男人的温度,一行走他一行道:“朕当初要你入宫并非是看上你了。”
说完,明显感觉出兰宜给他握着的手动了动,那是惊心、哀戚、悲愤的反应,虽然他的话如三月春风轻飘飘拂过兰宜耳朵,但兰宜觉得像老北风口上吞了块冰坨,从头冷到脚。
他亦或是感知到了亦或是无知无觉,继续道:“朕是因为得知你有个妹妹嫁给了安远候。”
兰宜揣摩着他的话,这话大部分应该与安远候公输拓有关,其次才涉及到妹妹,于是兰宜的心总算得到了一点点安慰。
宇文佑抬手抹了抹头顶,桂花油涂抹得太多,头上油光可鉴,碧玉簪绾着家常的发髻,就像一位邻家公子风度翩翩,走着走着他停了下来,与兰宜面对面站着,目光柔柔的抚摸着兰宜娇艳的面庞,深有感触道:“当然,朕也没有忽略你的美貌。”
兰宜感动的想哭了。
宇文佑随手拨弄着她的耳珰,珠粒串成的耳珰给他拨弄得晃来晃去,蹭着兰宜的脸庞,就像一个死囚等着宣判似的等着他的下一句,希望下一句比这句更动听些,至少别太伤人。
宇文佑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了,像恶狼忽然发现了猎物,狠狠道:“公输家的故事你或许不知道,但朕一清二楚,朕也不敢相忘,而今你我是夫妻,所以朕把实话告诉你,朕怀疑公输家族有谋反之心。”
兰宜的震惊不亚于当初听父亲说把选秀的名限给了妹妹,公输家族想造反,而自己可是公输家少夫人的亲姐姐,本能的,她为公输家开脱:“臣妾瞧那安远候只懂声色犬马。”
言外,是说公输拓胸无大志怎么可能造反。
宇文佑冷冷一笑:“勾践尚能卧薪尝胆,他公输拓为何不能蛰伏潜藏蓄势待发。”
这还真是极有可能的,毕竟人不可貌相,兰宜略有慌张,怕公输家族的事累及到自身。
宇文佑大抵是看出了她的不安,揽过她道:“我们是夫妻。”
兰宜马上道:“我们是夫妻,我与安远候夫人却都是泼出盆的水。”
省略的意思是,她与兰猗可以划清界限。
明哲保身,宇文佑笑了笑,不计较兰宜的市侩,点头同意她的观点:“你是朕的妃子,而她是公输拓的女人,所以,即使你不为朕分忧,你妹妹早晚也会为了公输拓与你为敌,所以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要自己害妹妹?
兰宜有些怕,却道:“打打闹闹是男人们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