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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可是那双湛蓝色的眸子却始终没有离开女孩的脸庞。
如果可以,上帝能够再给他一次重生的机会就好了。
如果可以,上帝能再一次让他遇见这个女孩就好了。
……
……
身体从冰冷的墙壁上滑落下来的那一刹那,他仿佛听到了冥蛇刺耳的尖叫和疯狂的笑声——
身体就仿佛是一片落叶,随着冥蛇身体周围疯狂涌动的气流而吹落在一侧。
“噗通”
他翻过身体,视线勉强的挪开,寻找着什么。
却发觉她似乎就在他前方的不远处直挺挺的躺着。只是紧紧的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如纸,脸颊上是未曾干涸的血液。
心脏抽痛。
看着对方了无生机的模样,不由的,他想要伸出手去握住对方的手腕,却发觉分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可是两个人却怎么也无法触碰到。
全身都在疼痛。
也顾不得冥蛇究竟要将他怎么样。
身体一点点的靠着冰冷的地面,极其缓慢的朝前慢慢的移动着,粗粝而又锐利的小石子割破嘴角也不在乎。
缓缓伸出伸手——
仿佛透过这一刻,他又看到那个时候,女孩在他的身前念着一本书,又歪倒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勾唇,眼睛望着他,眉眼都弯成了一条线。
甜蜜蜜的笑容。
她会娇嗔着说他是一个死气沉沉的人,也会帮他将皱褶的衣服烫平整,甚至也会将他不喜欢吃的,那些健康的蔬菜拎出来嘲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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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笑他年纪这么大了,居然还挑食。
“对不起……”
你所有对我做的事情,即便是万分之一,我也没有能回应给你。
现在回过头来想想看。
似乎那个时候,她所有的行为都已经表现的十分明显又清楚了。
是的。
她喜欢他。
她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
但是那些感情却被她包含在所有的行动中,一点点渗透在了对他的生活之中。
好不甘心呐。
幸福明明是这样的触手可及,却被他自己这样硬生生的推开。
在没有尝试过平稳又安宁的生活的时候,他从来不曾觉得那样的生活有任何的好处,但是一旦尝试过,那种滋味却禁不住让人沉沦。
“咳咳……”禁不住喉头的腥甜,一口粘稠的血液又顺着唇角喷涌而出。
手指就要碰到女孩的刹那,一股狂袭而来的强风将两个人纷纷的吹散开来——
好不甘心呐。
……
……
“住手!!”就在此刻,隐藏颇深的黑暗洞穴被一声大吼,“轰隆隆”随着一声巨响爆炸开来。
……………………
“还没有醒过来么。”
萨拉握紧了床上紧紧闭着双眸的人的手,嘴唇不由的有些轻颤,眸中带着丝丝的惊恐望着主治医生。
女孩脸色苍白,原本白净的小脸上自额头到鬓角却有一道可怖的伤疤蔓延而下,猩红的干涸的血液黏在上面。
大开的伤口此刻却是已经被缝合好了。
医生叹了口气,摇摇头“恐怕有些难,要看她的意志力了。”说完,又道,“不过和她一起的那个男孩倒是比她幸运一些。虽然他的伤口看上去比她严重的多,但是他并没有受到冥蛇的黑魔法。”
“黑魔法?”萨拉愣愣的看着医生。
“她虽然只有额头上被伤到,可这个伤口却是被黑魔法打到的,如今,能治愈黑魔法的魔药水近乎没有,也没有一个成功的案例,即便是她能醒过来,恐怕也有些别的后遗症。”
应该说幸运的是。
虽然安晴不想要让萨拉的人牵扯进来,可是却阻挡不住萨拉本人的行为,那天安晴前脚走了之后,她便将事情通知给了学校。
雷利还有一群人急急匆匆的赶到了黑暗森林,只是他们到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近乎失去了所有生命的征兆。
脉搏也十分的孱弱。
而洞穴之中原本封印着的冥蛇,此刻也是早已不知去向,只是徒留下来了空荡荡的洞穴。
被带回来的两个人昏迷了三个月都没有醒过来。
直到第四个月的时候,泽亚率先意识恢复了过来,只是整个人稍微有了些许的意识,身体却一动不能动。
魔法学院的重症监护。
古老的文献上有记载是如何消除黑暗魔法的,可是却没有记述的十分详尽,再加之冥蛇逃出了黑暗森林,此刻在哪里,又是一个未知数。
第六个月的时候,当泽亚终于能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他没有问别的任何事情,开口便道,“安,她有事么,醒过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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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安小姐还在昏迷之中,虽然人被我们勉强救了下来,只是脉搏和呼吸都十分的孱弱。”
几乎清晰可见的,少年苍白的脸色白的像是一张纸。
艰难的挪动着身体,似乎没有扶稳,他重重的磕在了桌角,肩膀上被冥蛇咬过的伤口磕在了坚硬的地方,用魔药水和法术缝合好的伤口顿时又裂开来,鲜血汩汩的从他白色的病号服上溢出来。
“你在做什么,你疯了了,你还要不要命了。”护士连忙拖住了他的身体,强制性的将人按在了床上。
可是他却挣扎不已,嘴里还喃喃的说着什么话语,那湛蓝色的眸子死死的盯住了按着他身体的护士,“不要碰我,我要去看她。”
挣扎期间,他的伤口更严重了。
血液浸透了衣服,甚至开始滴滴答答浸了水渍一般朝地面滴着。
护士尖叫起来。
“你在说什么傻话。”耐不住对方巨大的力道,护士只好找了几个男性,将人给死死的按在床上。
泽亚成为了这个医院最不听话以及最不配合医生的病人。
直到主治医生怒火之下骂道,“如果你再敢这样,我就把那个女孩丢出医院!!”
男孩怔愣了一会儿,终于安静了下来。
只是整个人都死气沉沉的,没有丝毫的生机和活力。自那天开始起,男孩每天问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主治医生以及护士小姐,安晴有没有醒过来。
可是一年都要过去了,女孩却像是被施了永远沉睡的魔咒一般,整个人躺在那里,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而泽亚终于整站起了走路的时候,也被医生允许去看女孩了。
而在他看到被重症隔离的女孩之际,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办错事的孩子一样哭了出来。
………………
“原来你就是安嘴里那个人。”萨拉为安晴掖了掖背角,不由说了一句,而后抬眸去看着那里站定的男孩。
对方却并没有给她任何反应,只是定定的站在那里,双眸无神的看着床上的人。
“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吧,不要站着了。”
泽亚沉默着,仿佛没有听到任何的言语,只是一个劲儿的看着床上的人。
直到萨拉带着几声轻唤,道,“安应该是很在意你的。”
“那个时候下着大雪,安每天坚持都要出门,问她去哪里,她也只是说有重要的朋友而已,从来没有告诉我原来你就是泽亚。”
“安以前从来不会主动做任何事情,可是似乎就从在认识了你之后吧,她渐渐学会了做不少的食物。”
“我都没有尝过呢。”萨拉勾唇浅笑,望着身旁的泽亚,又道,“她给你做过么。”
这话听在耳边,不由的就是让人一阵的愣神。
泽亚的实现不由的有些发直。
“她给你做过么?”
对方耳朵话复又在耳边响起,他不由的开始回忆起在那间老房子里,女孩总是像是一只勤劳的蜜蜂一般,在厨房里面转来转去。嘴角始终漾着一抹甜甜的笑容,长发微微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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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女孩会温温柔柔的对他笑着,嘴角弯成一个圆润的弧度,莹白的小脸在或是明亮或是暗淡的光线之中显得格外柔和。
甚至是耳后滑落在身前的一缕黑发也是如此的……让他怀念。
那个时候的她,大都是问他喜欢吃什么,她似乎总是在那里忙碌个不停。
而他……从来也没有说过一次味道很好。
垂眸,隐约模糊的视线之中,泽亚看到她放置在身体两侧那纤细的手指。
一动不动。
仿佛还能感受到对方曾经用手指轻轻握住了自己的。
或是帮他整理衣角,又或者是递给他一个盘子。莹白温润,一如她的人。
萨拉的话回荡在耳边不由的让他心中隐隐抽痛。
有些艰涩的喘着气,低低的垂着脑袋,他张开唇瓣,旋即又紧紧闭上。整个人就仿佛是大海里失去了水的鱼。
不过稍微的偏离视线,目光又落在她额头的那道疤痕上,原本洁白又干净的皮肤却因为那道伤口而显得格外狰狞。
心脏抽痛……呼吸仿佛都要凝滞了。
忍不住……
他抬起手指,想要不断的靠近对方,却在就要碰到她的时候动作猛然一滞,停了下来。
像是想要碰触却又害怕的那般小心翼翼。
他的手指不断的颤抖着,甚至是不敢去看她。
萨拉不由的微微一愣,紧接着抬起头就看到这个沉默寡言的少年身体不断的哆嗦着。
听了一些事情经过之后,原本她是对这个少年极为不喜的。
可现在看到对方如此的模样,不由的,便脱口而出,“她会没事的。”
男孩没有说话,也没有应声回答。
只是仍旧自顾自的看着病床上的女孩儿。
时间的流逝总是很快的。
泽亚的病情渐渐好转,由最初的行走艰难行动不便慢慢的开始向正常人靠拢。
独自进入黑森林的惩罚自然是不会少的。
学校对于泽亚却也难得宽容。只是停学半年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