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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更有谋害灭门长空之举,我岂能饶得过你魂天宗。
数十载种种过往,悉数流淌在心,万般怨愤,千古仇恨,岂是三言两语所能说得清道得明。
过往,你魂天宗种的因,今日,我就来你魂天宗的果。
我左无舟,从来一心魂道,身外之物,从不加身不关注。人不犯我,我自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强取仇寇首级。
你魂天宗更阻我魂修之途。索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沉住思绪,万般念头乍起,杀心唤醒,过往仇恨积累在心,愈是叠动杀心如狂。
气势憾然,凌天欲绝。那等杀气,直如实体一般,摧杀万物,不过易如反掌。
正是如此之状,方为杀神之姿。
双锤一摆一动,锤动千音动天河,一名怒斥而来的武宗,生生是被这一锤打得如同流星般轰撞天边,不知了去处,俨然风筝。
心如铁,胆如钢,就以钢铁之躯,迎战你魂天宗。
且来战之!
左无舟一心一意,杀意与气势,在一步又一步的前进中,蓄满身体每一处,乃至每一个毛孔,都在释放着滔天煞气。此景此幕,蔚为壮观。
金瓜耀武,抬动日月星辰,锤动风云色变。抬起落下,那一名武宗连人带兵器,轰然生生被砸成肉饼形状,连惨叫一声都是来之不及。
端的是凶猛,端的是刚烈。
杀,只管放手大杀一通。索性是亮相,不如杀戮以显杀神之威。
杀,只是杀得滚滚沸腾,只是杀得烟云滚动,只是杀得绿幽暗淡。
好一通杀戮,痛痛快快的杀戮。
你魂天宗,要顾要摆天下第一宗的脸皮和架子。我何需顾惜,来多少,杀多少,长空一门,如何灭门,我就如何灭魂天宗上上下下。
杀戮狂,铁心壮,一曲豪歌动天涯:“今朝我欲乘风归,大展雄才高万仞。横扫天下仇与寇,一泻我心百年恨。”
恰是说不尽的豪迈,正是描不完的激扬。
正正宣的是一腔热血,双眼藐视。管你魂天宗多大的威名,多少年的威望,都要做了我刀下之鬼。
忽攸间,左无舟踏步一动,恰似直教山河为开。一名武宗狂洒鲜血,头颅如瓜粉碎。
左无舟抬首一眼,淡漠盈沛。
与身在中峰,有感看来的诸无道恰在一时而动,虽视野之中并无彼此,却心知彼此所在。
诸无道神色淡淡,蕴藏诧异:“他来了。”
“我来了。”
左无舟凝目观去,释散冷然之色。汲气如鲸,口吐一音,作春雷之壮丽:“诸无道,可敢一战!”
第440章 大小两狂徒,气魄举无双
春光媚,乌云卷。茫茫云端,酷日斜斜往西垂落,暖照人间。
“诸无道,可敢一战!”
此声隆隆,冲破云霄,尽显狂野。
诸无道披头散发,黑发微振鼓荡,一声酷烈:“你既敢来送死,我有何不敢。且战就是。”
声震十里,恰是霸道到极点,此一声,真真是那摧动风云,直欲将万物摧灭为粉末。
略一回首转往鬼无相,诸无道颜色冷酷,:“放他上来!”
鬼无相阴阴惨惨一笑,长身起,朗声号令:“本宗弟子听令,都给我退下,放他上来送死。”
诸无道一声霸气无边,鬼无相一声却是阴风侵蚀,无处不在,修为之深厚,实在令人震撼。恰是二人性情的真实写照。
……
此声诞出,席卷魂天宗方圆数十里。
顿时,许许多多正在闻斗声赶来的魂天弟子,悉数一定,冷冷的刹住身形,冷冷怒目而视左无舟,眼中分明是不忿与轻蔑!
区区武宗,何需诸无道亲自出战。便是武圣也自信,能灭杀了眼前这黑衣人。归根结底,一者是单息花敛息的效果,一者正是魂天宗灌输的骄傲自信。
魂天宗上上下下,从武帝到武圣,自无诸无道那等视天下如无物的霸气,却霸道,无不是自信骄傲之人。乃是百万年来,深植众人之心。
一介武宗,也敢向天下第一人求战,简直就是自取灭亡,简直狂妄。
……
身在许多武宗武圣的目光注视下,这压力之大,非是局中人,实难想象。若是换做一人,难保就不定是崩溃了。
左无舟何许人,狂放不羁,意志如钢似铁,便是天塌也绝不为之动容的人,岂会顾及这些目光。
抬首冷然,杀念萌生:“如是以真圣符轰灭之,此地距魂天宗的中峰要地尚有距离,护山超圣器未必防御此地,灭杀之易如反掌。”
微一昂首,左无舟褪去此念:“但管是除去诸无道和鬼无相等人,偌大的魂天宗,也不过是砧板上的肉,任我宰割。倒是不急于一时了,自然会有杀得痛快的时候。”
绽出冷芒,左无舟敛守心神。一步一动,山河共振,树草同鸣,凭的将左无舟的气势增之极巅。
一步一增,气势凝肃,愈是坚如磐石,凌夺苍天。
纵是这些武圣轻蔑不屑,此时,也不由动容:“区区武宗,竟有这等刚强气势!”
双足一踏,大地轰隆震颤不消。左无舟卷起大风,呼啸飞天,直冲中峰。
轰隆,中峰猛烈一震。一条黑影如同天外飞铁般跃来。
……
凝视相隔数十米的左无舟,依然一身黑色装扮,容颜英武凶悍依旧,自有几分别样英烈之气,实是风采依旧,更在数十载中,沉淀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气度。
“哈哈,数十载不见,你风采依旧,我心甚喜。”鬼无相阴阴白白的笑着,纵是笑,也教人心中发寒。
“以武宗修为,竟敢强闯我魂天宗,你左无舟果然未变,一如既往的胆色滔天。只是,你今日既然来了,就不必走了。”
左无舟森然目光低低扫视二人,视其后的武倾城如无物:“鬼无相,你忒多废话了。”
神念扫描,左无舟神色不动,暗暗心惊:“魂天宗竟有数十名武圣,看来果然是有极多珍藏的武圣丹。”
鬼无相脸色微变,他每一次跟左无舟言辞交锋,就从没有一次舒坦过。此时,冷笑:“你来得倒是快,看来你是直接从长空宗来的,你果然跟以前一样狂,没什么长进。”
鬼无相自诩算无遗策,每每在五毒不侵水火不进的左无舟面前吃憋。此番想来,他本欲以长空弟子为诱饵,引左无舟现身。
谁知,此计甫一施展,风声不过是昨日方才初初释出,左无舟就令人意外的现身了。凭此速度,鬼无相一想就猜到了。
左无舟眼波深邃:“鬼无相,你还是一样的多废话,一样的没长进。”
“诸无道,我来问你。当年卫道德遗宝,‘时空道标’的册子,你可从元一谷手上得来。”
……
鬼无相欲待多话,诸无道抬手一斩:“你当日评价正合我意,元一谷不过是藏头露尾的鼠辈,不过尔尔。”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左无舟却懂,绽颜讥笑:“看来,元一谷明知有一份册子在魂天宗,也不敢来取。”
不问魂天宗取不取元一谷手里的册子,而问元一谷是否来取。其中自有奥妙。
沉声不动,左无舟语音浅淡:“当日我返回,正见元一谷的诸汝向你们魂天宗的人下杀手。”
“鼠辈尔,不入法眼。”诸无道笑容酷烈无比:“纵使元一谷有超圣,鼠辈就是鼠辈。”
左无舟漾住一丝豁然,隐约已知晓:“看来元一谷是吃过你的亏了,想夺册子,又不敢公然来夺,只好趁住天魔入侵,暗中行鬼祟之举。”
鬼无相适时插嘴,讥诮冷笑:“你道我忒的多话,你何尝比我好多少。”
诸无道皱眉不快,冷冷回首:“鬼无相,你闭嘴。”
“他是在拖时间。”
……
“哈哈哈。”
酣畅大笑回旋此天,左无舟纵声大笑:“以往只听人言道,鬼无相乃是魂天宗的智囊,诸无道你并无智计。其实,鬼无相乃是小聪明,你才是大智若愚。”
谁敢说诸无道蠢笨,不过是跟左无舟一样,不耐应付琐事罢了。诸无道和左无舟在这一点,正是一类人,能用力量解决的,就不会去动心思想什么智谋。
不是不会,而是不屑,是懒得这般去做,没有人值得这么去做。信赖力量,多过信赖智谋。
鬼无相面红耳赤,诸无道的话委实太不留情面了:“鬼无相,我不知你是怎的容易被他激怒,但你须记得,你已失心夺神了。”
鬼无相不假思索即脱口讥刺,可不正是心神失守的表现。委实是在左无舟身上吃憋多次,从而造就的。
左无舟眼中墨色大盛,朗声大笑:“不错,我正是在拖时间。”
诸无道凝视半晌,忽而长叹:“你很不错,你是我最欣赏的人。你比鬼无相和武倾城都适合魂天宗,可惜,当年你我无缘,未能收你做徒弟。否则,魂天宗必能力保往后两千年的安宁。”
二千年,正是超圣之寿。
诸无道之言,等若是相信左无舟未来必成超圣。凭此,对诸无道这么自大的人,绝对是第一个。
……
“我很看重你,看见你,就像看见我。我们很像。”
诸无道的神色间竟有一些温和:“你将来必成超圣,是我最看重的人。”
“你有意拖时间,可知我为何纵容你。”诸无道并不想等回答,自言自语:“虽然你是武宗,但我诸无道确将你视为最强仇敌。”
“跟仇敌谈互相尊重,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是仇敌,就应当先杀了。”左无舟漾住一丝冷色:“所以,你并非因为这些可笑的缘故。”
诸无道颌首大笑:“不错,不错,你和我果然很像。”
“我之所以纵容你拖时间,是因为我根本不在乎……他们!”诸无道大笑着一指三峰上吊挂的长空弟子:“他们是生是死,我从未在意过。”
“鬼无相想以他们来引诱聂朝野,我不答应,是因为不需要。”诸无道的言辞中充满不容置疑的霸气:“有没有诱饵,我迟早都会杀光长空宗。”
或许真的许多地方神似,左无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