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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主事人这一瞬,血管都快要爆了:“这……这么多天一神木!”
咕咚一声,赫然是一名做伙计的魂修士,当场晕厥了。
主事人垂首,眼中浮现一缕凶光和贪色,混在一道,却端的是阴冷。一抬首,再是和煦如春风的笑容:“十块就够了,等我派人去替你把天流钢取来。”
“不必,我跟你们一道去。”左无舟爽利。
主事人更是欢喜,在他眼里,没甚子修为,也没甚子眼光的左无舟,就是一头大肥猪,还是主动送上门的肥猪。
目光隐蔽往那名做“导游”的武御一瞪,冷冷目光,教这武御所有欲出口的话,全都缩回去。
……
天君城和无垠城相似,对各宗派的安排,是让各宗划地自成一区,便于管理,也避免冲突。
随主事一道过去,左无舟浑不知自己已成肥羊,反是心生感慨:“我是终于知道,为何许多有大潜力的天才魂修士,最终没什么好成就了。”
“就为换一件东西,就这般拖拖拉拉,有这工夫,我都能练好一会战技了。总沾这等琐碎事,浪费了时光且不说,性子多半也会变得婆婆妈妈。好不烦人。”
左无舟对魂修士的主流生活方式,极是不以为然:“是换就换,是不换就不换,干脆利索岂不痛快。学个生意人一样斤斤计较,简直可笑。”
魂修魂修,重在修炼,其他一切,皆为身外之物。怎可容许入心入怀。
“跟这等人打交道,真是不胜烦扰。”
不多时,就已抵达这主事人的宗派门人所在地。这主事人请了左无舟进来,凶光一现,请人去请了宗主和能做主的人出来。
……
“还有这么有眼无珠的人,抱着金娃娃满街闲逛,就真有这么蠢笨如猪,且胆大包天之人!”
武圣吃了一惊:“莫不是本宗仇家扮猪吃老虎来了?”
这天君城中不许魂修士自相残杀,这是题中应有之意。这武圣一念起,就顿时哑然打消此念,凶光大动:“送上门来的肥羊,不宰白不宰。”
得知其中大大好处,饶是武圣也不由动心了,天一神木乃是武圣丹的一味主药,武圣丹,可不正是天下人目前最需要的。
一个深不可测的储物袋,不光有没有其他的宝物,光凭这几十块天一神木,就已经值得动贪心下杀手了:“索性这方圆几里,都是本宗的地方,也不怕消息走漏。”
武圣狞笑着交代几句,带住几人大步走出来。一眼观去,吃惊变冷笑:“是他!”
……
距天君城大约三千里之处,天君宗。
纵是正午时分,天君宗山脉之中,竟也是云烟飘渺,恰如仙境。此乃天君宗独门护山圣器造成的云雾,衬映得极是曼妙。
山峦中,一处山峰上,恰似恒古不变的山峰,忽然震颤不绝,几是将要崩塌一般的威势。
似是感知这边的变化,君雷和斗无双等人的身影从各处飞掠过来,聚在一处,充满喜悦的凝注一个入口极大的洞穴。
瑟瑟战栗中,一声崩雷般的惊绝之音,正欲仰天冲啸。却有一种柔和似水的力量,轻悠将此音按下来。一频一动,蕴涵极大威能。
砰砰然之时,似已只剩众人的心跳声。
轻风起,洞口石门,忽然随风而化灰末,漫漫洒扬在浓雾之中。
一条浅浅淡淡的身姿,宛如行云流水般的飘动出来,如斯美丽,如斯动人,一霎,竟教天地为之窒息。
君雷和斗武双等人,各自感知气息变化,微流露惋惜之色。
以君忘天资根骨,闭关十年,竟还是没有突破为武圣之境吗。
“未成武圣。”这一众几人,或有惋惜,或有幸灾乐祸。
……
抱有极大冀望的君雷,不免流露一丝凄苦:“可怜的乖孙女,你既然没突破,少不得就要受委屈了。”
一名浓眉大眼,容颜中与君问天颇有相似的武圣,眼泛一丝冷笑:“君忘,既然你没能突破为武圣。就莫要忘了你当年闭关前的承诺。”
斗无双怒目而视,只恨自己未成武圣,无法捍卫他心中的女神。
君忘人在雾中,如仙如幻,正是绝色盖世之荣,浅浅淡淡的嫣然一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您说,是不是,二伯。”
此人羞怒交集。
君雷凄苦强笑,流露一丝期望之色:“左无舟回来了,已是武圣之境。”
是期望左无舟做些什么吗?
君忘新月般的容颜上绽出窒息的笑意,正是倾国倾城之色。
其状悠悠,声悠悠,眼波亦悠悠:“二伯既然急着想我出嫁,那我就嫁好了。”
第455章 颠倒是非,再见君忘
武圣敛住心意,露笑:“原来是林武宗想换天流钢。”
左无舟眼波一定:“你是?”
这武圣颜色不动,暗怒,强笑:“我是天门宗布武,数月前在双木宗正有过一面之缘。”
其实是半面之缘,左无舟当日未与此人照面,也自不会留意不相干的人。这布武当日被木武圣丢下,转而迎接左无舟,至今还有不忿在心,印象极深。
略一颌首,隐约忆起,左无舟淡然,一挥手取出天一神木:“交换吧。”
心思一动,倒是记起,思量:“坑害得双木宗撤退大败的,就是这人。”
……
夺,还是不夺。
布武一边取来储物袋,一边暗暗为难。
当日不忿在心,布武后来旁敲侧击。知道左无舟伙同一批武圣在双木宗大显神通,心底怎都是有几分忌惮。
这几分忌惮之心,并非忌惮纪瞳等人。纵是谁都不能相信,一名武宗能有如此多的武圣做从属。布武怎会往这边想,他忌惮的是左无舟和纪瞳等武圣的关系。
本来是有心杀人夺宝,奈何此时,不免生起几分忌惮之意,布武正在进退徘徊之际!
左无舟忽攸一言,平静无比:“我想起来了,是你们擅自脱离战场,令双木宗损失惨痛。”
此一音,令布武等脸色顿时大变,如同心底疮疤被人揭起,羞怒难当,怒目而视:“你什么意思!”
这一言,实是戳到天门宗羞于见人的痛处。当日临战脱逃,背弃双木宗,甚至无颜在无垠城逗留,直转而来了天君城,就是为了躲避这等事。
左无舟随口一提,不耐:“换是不换,只需一言,何必废话。”
布武怒意满怀,微动一个眼色,强自化怒为笑:“换,怎么不换。”
往上靠了几步,布武眼中凶光大盛,闪身如电,一拳打得火耀无比:“你给我去死!”
自以为必得的一拳,竟是落得一空。
……
鬼魅般的黑影,重现在厅外,庭院中的树下。悠悠日光透过树叶,洒下无数光斑。
布武一怔,一经出手,再是无法改变,索性是再不隐瞒杀意:“本来我是想好好跟你交易,你既然不知死活,那就怨不得我了。”
身法一动,顿有数名武圣幻身而现,将这庭院给包围起来。
此处乃是天门宗划地所在,一番动手起来,外人竟是未能察觉,也未能看见。只有天门宗弟子察觉,纷纷怀有敌意。
左无舟墨色敛集,不疾不徐:“你想杀我。”
左无舟暗自费解,此人为何要起意杀,关系“铁面煞星”身份,不免多说一句多问一句:“为什么。”
布武等顿时呆住,天下竟还有这等不通世故之人。互看一眼,放声讥笑:“我还道你多么了不得,原来是个不知死活的蠢人。我竟跟这等蠢人置气!”
“不跟他废话,杀了他。”布武胸有成竹的冷笑,只道杀一个武宗,还不是跟玩儿似的。
一名武圣纵跃而飞扑,其势一动。左无舟便有所感:“气聚而神散,乃是新突破,应当是服药突破的武圣。”
正欲施展“火法无边”,左无舟心中一凛:“我当年施展过‘火法无边’,恐怕被识得。”
凭一名武圣,想要飞扑左无舟,那等若是飞蛾扑火。也亏得左无舟暂有心弄明白,这群莫名其妙的人为何莫名其妙的起了杀心。
糅身一动,这武圣再一次扑了一空。左无舟声线渐沉:“我且问,为何起意杀我。”
布武凛然,心想身法倒不错,狞笑:“我亲自送你下地府,你再去问个明白。”
……
鬼魅般的腾挪变化,竟没有动用多少魂力,竟始终未暴露武圣的气息出来。
须知,战斗一起,真实修为气息,那是无法隐瞒的。左无舟竟能在腾挪中依然敛住气息,可见对魂道领悟,更见这几人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小。
凝住眉心,左无舟轻轻一揉,还担心是不是身份暴露了。略一思量,哑然:“既然你们不说,我就打到你们说。”
双足一并一踏,大地顿时噼里啪啦的震荡起来,一条宛如天然形成的壕沟竟是自双腿间迸裂蔓延数丈。
双掌十指翻飞如蝶:“五相双旋梭。”
此次,左无舟记忆起来了,“五相双旋梭”乃是五行合一,五行属性俱全。可合在一道施展,也可混合施展,更可单一施展,这正是其诡异难测,防不胜防的地方。
左无舟心想:“不能施展‘火法无边’,身法上始终是弱了一线。”
气息一动,布武等人终于色变,纷纷大呼:“他是武圣,小心。”
……
“罢了。这等软绵绵的战法,实在是我之不喜。”
左无舟绝无一丝情感,气息一振一爆,竟是直冲云霄,端的是恐怖。
心底有深深的喟叹:“‘五相双旋梭’,终归是有力所不及的领域。诡变有余,力量不足,刚猛不足。”
“五相双旋梭”其诡变难测之处,实非三言两语能描述。若然其他武圣获得,必引为至宝珍藏之。也惟有左无舟多有嫌弃之处。
气息一变,战法亦变。从初时的诡变飘忽,一霎时,变做刚烈无天之气。
左无舟但管是一动,便有那等燃烧一切的恐怖感。霎时间,左无舟舍“五相双旋梭”而不用,转而一动,双眼中墨色之火熊熊燃烧!
“穿云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