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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先瞒着,我先去会会大夫,要是无法,我们只得上麒麟山去了。”尹清以一贯的姿势抱剑倚在院子的亭里怔怔的望着明德的房间。
该不该动手,能不能动手,此时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现在和他们走近了不说,他们此时只顾着他的病情,哪里还管的了其他。现在也无需动武,只要稍稍用毒就能让他一命呜呼。难道自己竟真的被仇恨逼疯了吗?她最是痛恨施毒害人的,一直都求个光明磊落,现在却为了报仇失了自己的原则。可是她真的多么希望他能消失,也省的佐穆一天到晚挂着顾着。
☆、取人性命是奇香
“关客容?”
“难的沈先生还记得”关客容从容的应答到。
沈约自觉失礼,便作揖道“方才失礼了”
“沈先生哪里的话”
“关大夫,不知少爷的病情如何,还忘俱详告知”
“公子是中毒了,此毒甚是难解,还琢磨着”这一问就当没有问,到底是什么毒,难道这几日埋首果真一点毫无一点头绪?
“少爷的身份特殊,这眼盲,神颠之症要是被有心之人听得去,恐怕又是一场风波,还请关大夫尽力而为”说着又作了一揖
关客容也回敬“定当尽力而为”沈约对那公子如此恭谨便易知那小公子的身份不一般,只是沈约这是威胁还是请求?
其实沈约这话说得得当,本是毫无威胁之意,但是冉凌多次提及,他又这样说,便滋生了威胁的味道,偏偏又是最恨被威胁的人
“时间紧迫,还请沈先生先行休息,容老夫再做研究,定是要尽力的”竟是下逐客令了
“那就不讨扰了”他作揖转身离开。
“沈先生,现在是作何打算?”冉凌见沈约来,也算是来了一个主事的人,便像有了主意一般,事事由着沈约安排。
“再等等关大夫那里的结果,若是无法再往麒麟山”
“麒麟?为何现在不去?此时已经耽误多时,怕是拖得越久少爷越危险”冉凌又仰天作揖“皇上那边虽是没有催促,但保不准会下令让少爷回宫。”
“我们上麒麟山还需借助关大夫”
“这麒麟山上有高人?”
“关大夫的师父居住在那山上,他性子古怪,若不通过关大夫,怕我们连他的面都见不着,再略等两天,再与关大夫说。”
“那如果误了时机,少爷的病岂不是很难诊治”
“关大夫说过这便是全部的症状了,不会再坏到哪里去,只是再等些日子,少爷便多受些苦,实在是不忍。”
明德自幼习得占星卜卦,释梦解难之理,竟是看不透自己。这样一想,沈约便想起了那算命的先生竟是说对了,明德命中此时有劫,但是断不会丧命。可是这疯癫之症,与这样心智极高的人最是痛苦的。
佐穆日日伴在他左右,这一日倒觉得奇怪,又不知是哪里出错。明德也及是好哄,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佐穆便温言哄一哄就安静的睡下,虽是省了许多事,但还是觉得不对劲。
“大夫,明德似乎越发嗜睡了”
“哦?”
“而且,他身上少了那一缕清香”
“什么?”冉凌没有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难道少爷身上有清香。
原来明德身上自是有一种清香,那淡淡的香若隐若现,不仔细是觉察不出的。佐穆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说,这香与他嗜睡有关系吗?他不知道只是不不自禁的说出了口。
“你是说公子身上有香?”
“他身上一直有香的,只是现在闻不到了,不,是变成另外一种香”
“什么香”
“曼陀罗的味道”奇怪,他的香为什么他们都没有闻到。
关客容知道这两日他的脉象虽是平和,但是已有病入膏肓之象,按理说连日的医治病情得到控制,不该有这样的情况,望着熟睡的明德,关客容忽然打了一个激灵“公子的香可在衣服上”
“是”
冉凌有些不信“不可能,少爷的衣物都是我在打理,并无香味”佐穆坦言道“有的,相信我”
关客容正色道“冉凌,劳你把你家公子的衣服拿来与我”冉凌才动手取了衣服来。关客容嗅了嗅衣物,又仔细查看。
尹清小心的抚摸着搭在竹竿上的衣物,“你在干什么?”她立时颤了一下“佐穆”
不由分说,佐穆抓起她的腕子,放在鼻前嗅了嗅“你在放毒?”她没有做过暗中伤人的事,做法漏洞太多,又不会说谎。
罢了,知道便知道吧。
“是”
“解药”他没有问为什么,只问了解药在哪里,突然很恨他,为什么不问她问什么?果然,他还是比她重要,他只在乎他的命,并不在乎她有什么苦衷“没有解药”
“你……”
“我什么?”
他很想杀了她,可是就是下不了手,相信她能救他,相信她有苦衷。
“为什么这样做?”
“呵呵……”他终于问了,她可以把所有的苦还有你明德的恶行全部告诉他,然后,然后他就会清楚他的真面目。
此时,关客容,沈约也到此处。佐穆真怕她不会说出真相,可是她却又笑了。“好,都来了,我就让你们知道躺在床上的那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约微微一笑“洗耳恭听”他到想知道,他那么一个人会有怎样的恶行。
“是吗?你确定要我说?他的一切我都知道。”
若是她真的什么都知道,那沈约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了,也知道她那威胁的味道。
罢了,关客容也是进过宫的,无妨,正好可以逼他尽心为明德治病。对佐穆这几天的观察,他绝对是个有识之士“但说无妨”
她转向了佐穆“你可知道躺在床上的那人真实身份?”他一愣,他的确不清楚,他甚至连那人的姓都不知道,只是有什么关系呢?
“呵呵 枉你还当他如此重要,他可是当朝的太子萧统,他姓萧。”
佐穆顿时无话愣在那里,关客容倒是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其实他真的猜到了,早前在宫中为皇帝治病他知道沈约是太子萧统的老师,而且与皇帝交好,无人不敬他几分,见他对那小公子的态度,便猜得**不离十。此时只是求了个明白。
☆、戾气勃发冷画屏
佐穆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沈约,沈约莞尔仰天作揖“我朝太子心善博爱,时刻想着造福百姓,不知姑娘何事如此?”
“好一个心善博爱的伪君子,难道随心所欲,陷害忠良就是你所谓的造福百姓?”
“姑娘细说”
尹清收了轻蔑的笑容“我本是前郑州县官尹柯之女”
“尹柯?”见沈约一副惊讶的样子“怎么,惊讶我为什么还活着?”的确,他很惊讶为何尹家还有人幸存。
“四年前正是因为那个无知太子的一句“其罪当诛”才使得我尹家冠上莫须有的罪名以致满门抄斩”
关客容皱了皱眉“当年尹柯满门抄斩轰动整个郑州,老夫恰在郑州有所耳闻。那一门抄斩,民怨漫天,哀动天地,甚至引起民兵纠纷,群民劫法场,只是民哪能与官斗,不时被镇压下来,据说尹柯为人清廉,两袖清风,勤政爱民,深受百姓爱戴,实在难以想象会犯此罪状,想不到姑娘竟是尹柯之女”
关客容也是个不畏强权的人,当时也是恼怒至极那人的昏庸,只是苦无对策相救。只得眼睁睁见尹家满门抄斩。尹清也是无所顾忌了,此时你能奈我何?我亦不是当年的我了。
尹清便大了胆子和盘托出,当初她是被藏在衣橱里,又被乳母的娘亲带出才得以生还“只是乳母的娘亲王祖母也是年老多病,又念及乳母的遭遇……”想到这里又思及乳母本是无辜之身却被自家累及遭奸人迫害才丢了性命,又是愧疚又是气愤,眼泪便不自觉的滴落。
有那么一时,佐穆悔极了自己的过错,却又被那人的温文尔雅,那人的莞尔一笑占领,他该不是尹清口中所说的如此吧?尹清说得并不详细。眼见着沈约,等着他说出这是一个误会,可他没有,沈约一句话没说。
“不及一月王祖母便辞世仙去,而后做了别人的徒儿,上了麒麟山,才幸存至此”这中间自然是舍了诸多艰难不说
“敢问姑娘的师父是谁?”关客容听闻尹清的真是身份,念及她的遭遇自是多了怜惜,从尹清拜师的时间地点来看,竟与师弟信中所说自己收了女徒儿尹清相符,只是当时他还不大相信他这个孤傲的师弟竟会收徒弟。
尹清不答,师父从来隐于山间,不喜被扰,此时全部摊开与人前,沈约又是朝中大臣,就算此次逃脱,以后也是麻烦的,不能累了他人。
关客容见此便猜到她在顾虑什么。若真是自家师弟,谁能伤得了他?“姑娘不必多虑,我问你答便是”尹清也觉得稀奇
“你师父可是岚清仪?”尹清隐隐一震,
见状,关客容又说“看来便是了”毕竟住在麒麟山上的人寥寥无几,那里极寒。“没人伤害的了他”看来在关客容心里所有的谜团都接开了。
她忽的一跃栏杆,脚上轻点红柱,几乎看不清步伐而去
“明德!”佐穆意识过来,不及思索佐穆便跟了上去,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明德,那样玉一样的人,那样水一样的性子哪里会做出这样的事,他不该一时疏忽相信她,她虎口的红色蝴蝶他早该意识到的,那日那黑衣人就是她。
她也豁出去了,今天报了仇,杀不了昏君,就杀了这罪魁祸首。沈约这也是悔之莫及,该说清楚的,只是这皇家的事,这江山的事,这天下的事,谁说得清楚,怕是说清楚了,便是血染江山。
沈约急急的跟了上去,他一直觉得,太子这样一个完美的人不会就这样离开,但是他忽的想起,他忽略了,也许正是因为完美到极致,所以命途多舛,所以遭老天妒忌。突然他很怕,怕得厉害,别人不知道,难不成他还不知道,他太完美了,完美得所有的人都会因妒生恨。
尹柯,这是你希望看到的吗?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