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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当时你爹政绩彪炳,年纪轻轻便做了吏部尚书,只是因无因无故弹劾临川王萧宏,降至侍中后又因误判战机以致临川王的左副将连同一个分营的士兵战死沙场,连降两级做了秘书监,一年内降了三级当时朝中可是议论纷纷,只是,这官降得无错,谁敢说。他本性不改,两年内又谪至郑州做了太守”
她不知道她的父亲曾经还是朝中的重臣,又这番磨难
“郑州天灾不断,五年前,徐州、郑州洪灾,百姓流离失所,尹柯却凭着以前的势力乱用权法勾结八省私吞了救济粮和捐赠的白银,这件案子持续一年,查得清清楚楚”
尹清用近乎嘶吼的声音说道“这是假的,假的,那么多百姓作证,你们看不到吗?如果那昏君注意半分就可以知道这是冤枉的!”又往里间望去“就是那个无知的太子加速了这场浩劫”
“四年前,太子出巡,当时伴其左右,我不知姑娘是从何得知太子说过‘其罪当诛’……”
“我亲耳听闻,你就在他身旁,你敢说你不知道?”
“那晚的黑衣人是你?”
“当然,不然我怎会听见?”
当晚,太子和几个大臣议案,太子看了案书便说“若尹柯当真犯此罪过,其罪当诛,可事实不该如此简单,该再次彻查此事”
大臣齐拜“太子英明,所言极是”
沈约继续说着“当晚因为察觉有刺客,议案不久被中断,皇上顾念太子的安慰,遂下旨招太子回宫,本想亲自彻查此案的太子不得不放下此案回宫,走的时候还多次嘱咐此案不得马虎”
那时尹清匍匐在房顶之上,听到此话。不时便被侍卫觉察,急急的逃开“太子心善,即使是刺客,不到危及性命的时刻都不会严惩他人,如果不是太子下令不再追捕,姑娘以为你能轻松的逃掉?更何况是无冤无仇的尹太守,为什么要至他于死地?”
原来是这样,原来……不……他的父亲不是这样的人,不……“你一面之词,让我如何相信,我爹不是这样的人,不是!”
关客容亦是义愤填膺“既是说尹太守勾结八省,那为何不曾听闻八省斩首之事,也无谪官之说,这事也太蹊跷了,我也相信尹太守是清白的”
听关客容此言,尹清不免有些感激。
对呀,那件案子,朝中大臣都知道孰是孰非,但是谁敢站出来说呢?所以大家都选择了心照不宣的沉默,因为那人是皇权斗争中必然的牺牲品,那人是皇帝要除掉的人。
说着沈约拿出一小块玉玦,那玉玦垂着红绳摇曳着,朴素又那样耀眼,那样的光彩,什么美玉都逊色了。“你怎么会……”
“眼熟是吗?”
“……”
“你父亲也该有一小块的,也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
“爹说,他和他的挚友都有这样的玉玦”
沈约笑了,不似刚才的严谨,倒是像想到什么美好的事“这玉玦是一块玉的九分之一,一块玉分成了九个小部分,我们一人一块,尹愈你信了吗?我和你的父亲是好友”
是吗?是真的,她的怀里的玉玦似乎还有父亲手上的温度,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叫尹愈,她似乎能看到。父亲坐在她的床沿“愈儿,还难受吗?”
“吃了药就不难受了”
她把弄着父亲手腕上的玉玦“爹爹,这玉玦可真漂亮,但是好像不完整”父亲笑得和蔼,似乎是错觉,不同于平常的笑,他笑得心安,让一切都归于平静。
“这玉当然是不完整的,他还有八个小块分别在爹爹的八个朋友手里”
“什么朋友?”
“一生都至死不渝的朋友,甘愿为对方付出一切甚至生命的朋友”
“我见过吗?”
“你小的时候他们都抱过呢”
“现在也没见过他们?”尹柯叹了一口气,全无了刚才的喜悦之色“如今很多事都变了,变得由不得我们掌控……可是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
☆、盘旋直上麒麟山
爹爹说很多事情都变了,会是怎么变了?又如何会变呢?
尹清几乎要忘了那个名字,她怕会想起爹爹不住的在她耳畔呼唤着她“愈儿,愈儿……”
“爹爹说有这样玉玦的人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朋友,愿意付出生命的朋友”
沈约很庆幸她知道这玉玦的来历“愈儿,相信我,我是你父亲的好朋友,我是不会骗你的”
听到他唤她愈儿还是忍不住掉下了眼泪“是,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是我错怪了他,那你既然是爹爹的朋友就该清楚他的为人,他是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的。为什么不帮他?”
“愈儿,这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的。先上麒麟山求你师父治好太子,我在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你好吗?”知道错怪了他,尹清也是悔极了,微微的点了点头。
“小公子又加中朱砂散的毒,身子虚弱得很,不宜长时间奔波,此行又不得不行,还望各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哪个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他只不过提醒他们,也许他熬不了多久了,此行更是凶险万分。
翌日,一行人早早的出发,冉凌早在明德的车上加了几床软软的被褥,生怕他冷了,又怕他磕绊了自己。
关客容、沈约和尹清一行同在一辆车上,昇儿驾车。冉凌、明德和佐穆同在一辆车上
“林公子劳烦你了……”
“不劳烦,我会照顾好他的,你驾车小心一点便是。”说着自己便跳上了马车,冉凌顿时无语,自己的意思是佐穆驾车,他照顾少爷,哪里是……
“林公子,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想请您帮忙驾车,毕竟我是自小就服侍少爷的人,较了解少爷一些。”
他却是掀开帘子“我都坐上来了,难不成你还让我出来?没关系,这几日不也是我照顾着。快走吧,时间紧急,由不得磨蹭”
冉凌只得驾车,又放不下心,时不时的问“少爷没事吧?”
明德越发嗜睡,尹清也是自责不已。一路无话,这上山的路上无一处落脚之处,无奈一行人只得在车上住着。这日,天色渐晚,关客容探出了头“就在此歇息吧”
昇儿亦明白,遂扬了声音“冉公子,停一停”冉凌闻声略收了马缰,关客容和沈约下了车走上前了,沈约自是担心至极,又隐着情绪。
还是关客容先问到“小公子可有醒过?”帘里佐穆让明德枕着自己的膝也不好起身,遂答了一声“不曾醒过”
“关大夫,不赶路了吗?虽是渐晚,但尚可赶路”
“尚就在此休息吧,这越往上醒就气温越低,在上面睡一晚小公子更难受”关客容又为明德诊了脉,早早将做好的药丸给明德服下。
明德又昏睡了两日,这两日急急缓缓的赶上了山,到了岚清仪的住处。不见不知,这山野之中竟有这番景致,亭、台、楼、阁、榭,富丽堂皇,宛若宫殿,琼楼玉宇。沈约掀开帘子暗想:这丫头倒也少吃了一些苦头。那守门的小仆顿了顿,又揉了揉眼再定睛一看,尹清一副本姑娘最大的表情“怎么,本小姐都不认识了?”
那小仆回过神来,是真的,朝屋里扬声“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快快……去禀报给爷去”
一时间倒比那过年还热闹。老管家踉跄的奔出来,尹清跌目,我的东叔耶,您可慢点,还以为自己年轻呢?老管家竟是喜极而泣了,用袖掩住。
尹清这几月受了不少的苦,这一回家,心里倒不知成了什么滋味。关客容也是在昇儿的搀扶下下了车,那小仆认不得,这老管家清楚得很“容公!”
关客容微微一笑,管家连忙深深作揖,关客容“事态紧急,进屋再说”管家见了佐穆及背上的明德,这两人让人一见就忽视不得,那年轻的男子,霸气凌人,却是一副神色淡然,让人敬而远之。他背上的公子更是眉目如画,苍白如纸的脸色昭示了他病情严重。
“哟,这位公子怎么了?”尹清急着指了佐穆答道“这是我朋友,这位公子得了病,东叔你照料些”
管家这也明白了容公话中之意,管家微微行礼,自知尹清和容公如此紧张,定是个交情不浅的朋友也不敢怠慢“里面请”又差了小厮打扫了几间屋子,把明德安置下去。
又带着他们去见岚清仪
“小姐可算是回了,这人世险恶,哪里是你一个小姑娘处得惯的?”管家也不似个仆人样,带着几分宠溺的责备倒像个爷爷。
尹清也不是个担心明德的主,回到家一早就兴奋了“我看我不称你东叔了,叫你唠叨老爷爷行了”
“你个小丫头片子,出去受委屈没有?”走在曲折的廊上,尹清开始抱怨这房子修得太大,这廊太多,这房间太多
。她手挽着东叔撒娇完全不顾身后焦急的一行人,抱怨这廊子太长可不是为明德,完全是为想见到那人,想见他宠溺的神情“当然了,可委屈了。”东叔这次心痛急了“待会我一件一件的跟师傅说,让他为我报仇”说着又加快了脚步。
☆、山上谪仙好风姿
岚清仪正斜躺在榻上,右手托着头左手拿着书。小童默默的立在一旁。岚清仪最是恼人打扰,府中上下也只有尹清一人敢不顾一切的闯进房中,倒也不是怕受罚,事实上他没有惩罚过任何人,只是知道他看书时喜欢清静,都不想打扰。
这小童一抬眼便望见前院守门的小厮在门外怯怯的徘徊欲进不行,一见缃书见着了他便喜得向他使眼色,缃书会意抬步出去,压低了声音“有什么事?爷正看着书”
“缃书,小姐回来了”
“什么……”
里间他慵懒的声音传出“缃书,可是有什么事?进来说。”
那小厮闻声早已经呆立在哪里,岚清仪不轻易出门,就是教尹清习武的时候也是早出晚归,不见人影或者索性就住在山野里。哪里有下人见到的时候。那人高贵得不容亲近
“愣着干什么?爷让进去”缃书扯了扯他的衣袖,那小厮才回过神,顿时羞红了脸。
小心翼翼的走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