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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冷不淡的和韩氏随意说了几句话就匆匆告辞,韩氏也没有留她们下来的打算,甚至还叫人送母女出去,她借口身体不适坐着纹丝不动。
一出门,朱娥的泪水就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看的城阳公主心疼不已,“傻丫头你哭甚么,这家子都是些混账玩意儿。六藏眼睛瞎,他阿娘更是个心肠歹毒的,你没嫁给他,应当是要感谢菩萨。要是嫁进去了,你可要被那个老耆婆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可是我就是喜欢他,阿娘,我就是喜欢他。”朱娥哭的红了鼻头。城阳公主左右张望一下,拉着女儿进了车内,“傻丫头,你喜欢他,他又不在乎你。当时那模样你也看到了,六藏那个混账恨不得离你十万八千里,你喜欢也是没有。不如我说你嫁个比他更好的人,然后气死他!”
朱娥哭的哽咽,几乎都喘不过气来,想起慕容定那目光又哭了起来。
城阳公主慌忙安慰她,“好孩子,除了他之外,你看到哪个喜欢的男人只管说出口,阿娘都替你办到。”
*
兰芝在前头打听到一耳朵,听完之后就小心翼翼的走开了。
韩氏看着礼单上的那些,丢开手去,“送到杨氏那里去。”
卫氏过来,无意间瞥了上头礼单一眼,见着上头的各种锦帛双眼发直,不由得迟疑道,“夫人,这么多,难道都给娘子送去?”
这里头光是天水碧就有一车,这么好的东西全给送到主母那里去,实在是有些……
“又不是以前,还要防着贺楼氏说闲话,再说了,伤了脚的人是她不是我,我收了这些东西,想甚么话?都送过去。”韩氏长长的指甲在另个指头上掐了掐,眼睛看着裙子上的莲花秀纹,头也不抬,“如今,哪里还少得了这些?”
卫氏有些不甘心,“刚才有人说,娘子身边的那个婢女在打听公主来的消息。”
“打听公主,就由她去吧。”韩氏不耐烦了,向外挥挥手,“要你送个东西而已,怎么这么多的废话!”
卫氏吓得不敢言语,立刻去了。
到了清漪那里,卫氏板着张脸,“夫人说了,送来的这些都由娘子掌管。”说着,把礼单往兰芝怀里一丢,还没等清漪问话,掉头就走了。
兰芝被卫氏这么一出弄得莫名其妙,捧着那份礼单到了清漪面前,“妇人身边的那个人也太奇怪了,夫人都没怎么样,她倒是耻高气扬。这样的人要是在以前,恐怕要拖出去好好打一顿,以后都没有机会再在夫人身边伺候!”
“她是阿家身边的老人,自恃高人一等,这家里就这样,要说有规矩,那是骗人的。”清漪笑了声,她从兰芝手里拿过礼单来,“夫人看样子又想要去慕容将军那里了。”
韩氏不爱管事,尤其每次要到慕容谐那里去的时候,恨不得将所有的事务都推给旁人。
兰芝自然也知道这位夫人的秉性,脸色古怪非常,“说起来,奴婢听说过鲜卑人可以娶嫂子的,不知道为何慕容将军怎么没娶她呀?”
清漪一听,瞬时就来了精神,她左思右想,想了好会,过了一顿慢慢道,“这个……恐怕他们自己才知道了吧?看慕容将军那样子,为了夫人,连自己妻子都能下狠劲斥责的,而且夫人能够压制贺楼夫人那么多年,没有慕容将军在,也不可能啊。”
“那怎么还不给个名分啊,这女人不给名分,就不是男人他自己的,女人哪天跑了他都追不回来。”兰芝想了又想,轻声道。
清漪手指抵着下巴,她出神的望着外面,过了好会她说出自己的猜测,“可能夫人不愿意吧?虽然慕容将军是鲜卑人,不在乎那些规矩,可是夫人到底还是汉人,要是嫁给小叔,到时候儿子叫小叔是叫阿爷还是叫阿叔?”
兰芝一张脸都险些皱起来。
慕容定回家来,听说城阳公主母女过来道歉之后,面无表情,见过韩氏之后,直接就到了清漪这里,清漪的脚好了许多,不过身边人还是不敢轻易叫她下地,要是脚踝伤势加重了,就没那么容易好了。
清漪原本和衣躺在床榻上,听到慕容定来了,挣扎着要起来,慕容定进来见着,伸手制止她,“你好好坐着,别乱动。”
清漪闻言,扶着兰芝的手慢慢坐下。慕容定就一声官服坐在她旁边,仔细看了一眼她的脚,“今天好点了没有。”
“好点了,估计再过几天,应该就能下地了。”清漪道,瞬间清漪就见到慕容定的眼底有一道绿光闪过,清漪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你……你别老是想着折腾我。”
慕容定抬头,一脸的实诚,“我都忍了好几天了,”说着,他手掌压在柔软的褥子上,宽大的袍袖落下来,将健壮又修长的手臂完全遮掩住,暧昧又危险。
他双目望着她,“你是不知道,每日你就在身边,我还只能看着,不能动,有多憋屈。”
清漪涨红了脸蛋,她别过脸去,眼睛瞧着那边勾挂住帷帐的金勾,脸上火辣辣的,热的几乎要烧起来,“你个家伙,对着我就想这事?”
“我也想别的啊,”慕容定蹬掉脚上的履,直接就挤了过来,“我想着等你病好之后带你到寺庙里看看呢,听说伊阙那里有许多人捐钱开凿佛像,寺庙也不少,你去看看走走,心情也好很多。只是夜里,我对着你,你贴着我的,你叫我不想那回事,不行。”
清漪一口气上不来,瞪圆了一双眼睛,险些没被他的这份实诚给气死。她哼了声,转过身去,慕容定瞧她还真的有几分生气了,伸手去勾她的手指,小拇指勾住她的,轻轻摇了摇。
他凑到她的身边,依然是衣冠楚楚,穿着正经的衣冠,口里眼里说的闪的都是不正经的事。这反差倒是成了一股特别的诱惑。
他凑到她脸面,嘴唇亲了亲她的脸颊,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甜香,再也压制不住,全都圈到怀里来。
清漪被他整个抱住,动了下,反而迎来他狗似得乱亲乱啃,后来干脆躺好由他去了。
“你,你每次做那回事,我都疼。”清漪被他亲在脖子上,浑身一颤,伸手推他。慕容定顿时僵住,他手臂撑在她身边,撑起身子看她,“疼?”
清漪脸上通红,点点头。
慕容定顿时痴痴呆呆起来,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清漪许久,然后翻身从她身上下来,一脸的饱受打击。
清漪看他这模样,似乎什么兴致都没了。顿时心上悬着的一块石头放了下来。
过了好会,兰芝过来禀告,“郎君,娘子,晚膳已经准备好了。”
清漪看向他,“先吃饭吧?”
慕容定换了衣裳跟着清漪去吃饭,晚饭准备的很丰盛,有慕容定最为喜欢的胡羹,胡羹加了安息石榴汁,正散发着淡淡的石榴汁的清香。
清漪晚上用的少,喝了一碗骨汤,用了其他一点菜蔬之后,就算是吃完了。慕容定却还没用多少。
“怎么庖厨下面做的不合胃口?”清漪问。
“没胃口。”慕容定赌气似得把面前的碗箸一推。
清漪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脾气,等了一会,见他真的不吃。就叫人把东西都收了下去。
慕容定见着侍女们把食案上的膳食都撤掉火气更大了,“我还没吃呢!”
“不是说没胃口吃不下么?”清漪问。
慕容定哑口无言,哼哼两声扭过脸去。这脾气来的比三岁小孩子还要莫名。
“现在膳食都冷了,上都已经结了一层油花,勉强吃下去,寒气会伤了脾胃的。”清漪如同哄孩子一样的哄他。慕容定冷冷的脸色这才有了些许好转,“但我还没吃。”
清漪恨不得一巴掌对着他拍过去,有吃的时候不要,没有的时候又叫。
“待会叫庖厨准备热的羊肉汤饼?”清漪问。
果然慕容定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他目光柔和稍许,喉咙里嗯了声。羊肉汤饼再好吃也就那么个味道,他小时候在晋阳,长大后又到了怀朔镇,羊肉都不知道吃了多少次了。区区一个羊肉汤饼不在他眼里,一顿不吃也没甚么,以前打仗,一天不吃都常有的事,也没见他有大毛病,只是她肯提出来,她就有这份心。
食案上那些已经冷掉了的膳食被人撤了下去,慕容定撑着脸,看对面的清漪。清漪被他看的浑身上下寒毛直竖,浑身上下都不自在。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块肉,被垂涎欲滴的狼给盯住了。
她扭了扭脖子,转过头去,“你看甚么?”
慕容定胳膊肘都支在食案上,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啊,看你啊。你好看的很,我不看你,看谁呢。”
慕容定瞧着她红了脸,越发来劲,之前的郁闷劲儿全部都丢到脑袋后面去了。她这娇羞的模样,哪怕狠狠瞪他,他都觉得情意绵绵无尽头啊~
“你……”清漪气急,见慕容定笑嘻嘻的那模样,心下明了这家伙是故意在逗她,愤愤扭过脸去不肯搭理他了。
慕容定见清漪还真的不肯搭理他了,就要绕过食案去扯她的袖子。娇羞很好,生气那就有些不妙了。
才起来,侍女就送来了做好的羊肉汤饼。慕容定心里暗骂来的真不是时候,清漪转过头来叹口气,“你吃吧。吃了再说话,一顿不吃,天长地久,对肠胃还是伤害很大,这一辈子的事,还是要小心谨慎些。”
慕容定原本想要甩开端上来的汤饼,和清漪说话去。听到这话,老老实实坐在食案面前,飘出来的葱肉香越发馋人。
慕容定风卷残云,清漪眨几下眼的功夫,慕容定就吃的干干净净,吃干净之后他还想贴上来。清漪用手抵住他的嘴,叫人送上来漱口的药汤和水来。她自己也起身去漱口洁面。
这家伙吃的汤饼里头放了不少葱蒜,吃了那么一肚子还要凑上来,他不嫌弃他自己,她还嫌弃呢!
慕容定好不容易熬到浑身上下都打点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