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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定挑起眼来,他挺起腰杆,更加不留缝隙的贴近她,清漪只觉得铺天盖地的都是他的气息,她忍不住头向后仰,好躲过他的逼近。
“你那个阿叔,病的起不来身,我去见他,他说他见不了客,我想要正大光明见你都不行。”慕容定眯起眼来,鼻子里一声轻哼。他把那个不知变通的迂腐糟老头子给丢过一边去,他抱住清漪,鼻尖亲昵的蹭着她的,“说,这段日子,你想不想我?”
清漪一口气险些没喘过来,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
她沉默着,不做声,乌黑的眼里因为他之前的缠绵起了一层雾气,她扭过头去不说话。
“想没?”慕容定蹭的更近,静谧的林子里头,几乎能听到两人粗重的呼吸声。清漪咬住下唇,愤愤扭过头去。
突然跑进来不说,还逼着人说情话,他怎么不把自己的脸揉几圈?
“不说?不想?”慕容定眼睛一眯,缠了过来,清漪慌了,“你老是欺负我算个甚么本事?外面多的是人等你去对付,你干嘛老是缠着我?!”
“外头人是多,不过我就是喜欢缠着你。”慕容定痞气笑着,他抱着她逼她,“说,想我不想我?”
清漪咬住下唇,被他逼得左右逃脱不得,“你如何,我如何。”
情话她对着这个男人说不出口来,不说的话,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混账事来。慕容定的眼睛瞬时就亮了,他笑起来,“那就好。”
说着他叹了口气,“真不该听那个家伙的,应该越来越早把你娶回来,你不在,家里乱成一团。”
“又胡说,”清漪察觉他的手在背脊上轻轻抚摸,她绷紧了身体,“家里有夫人在,怎么可能会乱套。”
慕容定叹口气,“你还和我装呢。”
清漪眨眨眼,一脸的无辜。
慕容定手指一挠,正好轻轻搔在她后腰那块痒痒肉上,清漪呀的一声叫出来,她狠狠揪住他,“你再动我!”
她凶狠起来,眼里都是恶光。慕容定瞅她一会,“我就喜欢你这凶样。”
清漪一愣,而后俯身下来,狠狠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他浑身上下都是腱子肉,叼不起来,还隔着层层衣服。任凭她再使劲儿,慕容定也是一副风淡云轻的模样,完全不把她这点反抗和发泄放在眼里。
“你真的是个混蛋!”清漪泪水不停淌出来,她又打又咬,慕容定猛地起身将她圈在怀里,“我知道你不愿意嫁我,更喜欢那个娘们唧唧的家伙,但是我不怕,你迟早是我的人,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的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大尾巴狼按住兔几舔了舔:哎呀,神马时候再吃兔几呢?
清漪小兔几泪流满面:你滚啊!
第55章 婚礼(一)
清漪伏在他肩膀上,胸脯剧烈起伏; 双眼狠狠瞪着他。慕容定伸出根手指竖在她跟前; “你不信?我们两个打个赌好了。”
“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这种事有甚么好打赌的!”清漪一巴掌就攥住他那根手指头; 双目里燃起两簇怒火,“这事拿来打赌又有甚么意思!”
“生气了?”慕容定不怒反笑; 他没皮没脸的凑近,也不管自己的手指还被这个小女子攥着; 他笑嘻嘻的; 凑过去对她耳洞轻轻吹拂了口气,清漪的巴掌顿时如同疾风骤雨落到她身上; 打的闷声作响。
慕容定也不还手; 笑嘻嘻的; 像大人看着小孩子恶作剧似得。正闹着; 兰芝慌张的声音在土包前响起,“六娘子; 十五娘子好像带着人来找您了!”
清漪捶打慕容定的拳头一顿,而后她慌慌张张起来,就要往外头走,慕容定猛地扑上来抱住她的腰; “这就走了?我在家里想你想的不得了,过来见你,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跑了?”
清漪恨得直咬牙,这男人真是不要脸!恨不得把所有的好处都给占完了!
“你都轻薄了我一回了; 你还想怎么样?”清漪压低声音,狠狠瞪他。
慕容定挑起眉梢,眼里满满都是捉弄,“那些才不够,只能算得上利息,就那些,我才不放在眼里。”他见清漪柳眉倒竖,气的咬牙,心里偷笑,“你要不再给我点甜头,我就抱着你不放了,反正你那个堂妹要找过来也得花费些许时间,你若是不怕,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
清漪咬住下唇,她重重捶在他胸口上,“你混蛋!”
慕容定舒服的眯起眼睛,“真舒服,来来来,再来一回~”
清漪挣扎了好几下,身上缠着的一双手臂如铁,不管她怎么挣扎,都稳若磐石,纹丝不动。
“你要给我点好处……”慕容定饱含戏弄的话语又在她耳边响起,他就像个恶作剧的孩子,摆明了要看她的笑话,用自己的压倒性的优势,迫使她一点点的服从于他。
“你……”清漪气苦,对着他的脚踩下去,她今日出来在后花园里赏花,穿的是士族春日夏季里头喜爱的木屐,木屐齿长且硬,一脚下去,饶是慕容定这样的武夫,也顷俄间变了脸色。
“你踩我……”慕容定只觉得脚上一阵痛,不由自主弯下腰抱住脚掌,幸好清漪力气不大,也只是疼了些,没有伤及骨头。
清漪立刻提起裙子,带着兰芝一溜烟跑的不见人影。
慕容定过了会,脚上的疼痛缓缓退去,他舒出口气来。靠在土包上,鼻子下是湿润的青草泥土芳香,他望着被竹叶被遮了一半的天。笑出声来:他就喜欢她这个泼辣性子!要是和其他汉女一样,温温柔柔,大声点说话都能吓哭的话,他恐怕也不怎么能记住她。
不过到新婚夜那天,他绝对要报这一脚之仇,不在榻上折腾的她喊阿爷,他就跟她姓!
清漪只觉尾椎处生出一股凉意,顺着背脊往上面窜,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六娘子怎么了?”扶着她的兰芝察觉到她打了个寒颤,立刻关切问道。
清漪摇摇头。
清涴手里拿着刚刚攀折下来的桃花枝,上面都是沉甸甸的桃花,几乎开到了极盛。厚重的粉色花瓣压在木枝上,木枝看上去都要不能承受其重了。
“阿姐方才去哪里了?”清涴方才到处寻清漪,见着清漪出现在面前,连忙提着裙子跑过去。
“啊,刚刚在里头看了看。”清漪挤出丝笑容来。
清涴睁着小鹿似得无邪的眸子,好奇的往那条林中小道瞅了瞅,清漪神色有些慌张。
“阿姐在那里呆了这么久才出来,恐怕景色不一般呢,我也要去看看!”说着,清涴就要往里头走,清漪哪里敢让她入内,一把就把她拦下,“那里头没甚么好看的,我只是想要活动一下筋骨,所以走的就远了点,里头还真的不好看,尤其还有新死了的鸟雀在路中央,半点趣味也没有。”
清涴吓了一跳,“还有死了的鸟雀?”
“嗯,正是,所以还是别进去了,免得吓着你。”清漪嘴里一通鬼话,把清涴给吓白了脸。看着清涴煞白的小脸,清漪嘴里也是发苦,那林子里头可是有条野狼在那里蹲着,哪里能让清涴看到?
清漪拉着清涴往另外一条路上走,远离了那个竹林。
清涴最后将采摘来的那枝桃花插到了清漪屋子里头的那只高丽瓶里。屋子里立即春意融融,这是清漪在杨芜家里获得的为数不多的快活了。
婚期临近,杨家里忙碌的同时,家里十分压抑。清漪也明白这怎么回事。和元氏联姻,好歹算是和宗室联姻,可是和慕容家,又算得上怎么回事呢?
杨芜和王氏,只要见着清漪,不是凝重就是长吁短叹,似乎她这回出嫁,简直就是去龙潭虎穴。
清漪知道眼下的局面难以再被打破,只得在杨家里呆着,兰芝有一回出去了,回来之后,看向清漪的目光总是有些躲躲闪闪。清漪问了好几次,兰芝扛不住,这才说出口,“听说颍川王来了,郎主和他在前头说话。”
清漪瞬间安静了下来,兰芝心中惴惴着,听清漪问,“他如何?”
“听看到颍川王的人说,大病初愈,看上去瘦的很。”
清漪闭上眼,再也没有说话。
杨芜对元穆心中愧疚,可也只能硬着头皮招待他,他试着换个杨家女嫁给他,却被元穆婉拒。
之后,元穆再也没有上杨芜家的门。
一日日过去了,婚礼那日,白日里头杨家一切如常,到了临近傍晚的时候,王氏带着侍女们赶赴到清漪那里,清漪前一日已经沐浴过了,刚刚又将身体擦洗了一遍。侍女们将丝滑的中衣给她穿上,冰凉的丝绸中衣贴在身上,清漪舒服的叹出一声。
昏服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极其繁琐的,必须要有人帮忙才穿的上。中衣之上加了几层衣物,厚重的昏服被三个侍女套在她身上。
王氏站在屏风之外,听着里头环配叮当。如今杨劭死了,叔父婶母相当于清漪的父母,可是王氏心里没有半分嫁女的喜悦,想起那位行事没有半点规矩的四中郎将,王氏的眉头几乎皱成了个疙瘩。
想起颍川王的风姿,王氏心中更加鄙夷那位四中郎将。虽然说手掌实权,但四中郎将除了一张脸之外,还真的没有什么能比的过颍川王的。颍川王多好,年轻俊美,翩翩有礼,为人礼贤下士。而四中郎将那一家子的门风,侄女嫁过去恐怕要受委屈。
王氏思及此处,不由得里叹息。清涴听到,好奇看过来,“阿娘,怎么了?”
王氏看着青春正盛的女儿,想起女儿也只有两三年就要及笄嫁人了,看到此景,她不禁伸手抚摸女儿发鬓,压低了声音,“等到十五娘及笄了,阿娘一定督促你父亲给你选一个高门子弟,以免和六娘一样……”
王氏说着,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
清漪穿好昏服出来,就见着王氏眼眶红红,一看就知道是哭过。她心里猜出些缘故来,也没有问出声。
“快给六娘子梳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