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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空眼睛一瞪。正要反驳几句。却被张翼轸拦下。
张翼轸在一旁思忖良久。也是不得其解。不过种种迹象表明。倾北此人。用心之深。谋算之重。怕是四海无人可及。华自在一事。应该只是其中之一。如今救下华自在。四海之大。他又该到何处容身?
商鹤羽突然开口问道:“翼轸。华风云如何处置?”
张翼轸微一沉吟,心中不免有些作难,若是放走自是不妥,定会让倾北心生提防之意。若是直接杀了,又于心不忍,忽又想起华风云当日在南海龙宫斩杀华独行之事,张翼轸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当即让商鹤羽做法唤醒华风
华风云只一醒来,见眼前局势,也心知讨不好去,只好装傻充愣,一言不发。
灵空见状嘻哈一笑,说道:“怎么,真当不开口便拿你没办法?跟我较真,不如先尝尝我的移花接木大法!”
张翼轸顿时一愣,从未听灵空说过什么移花接木大法,不知灵空何出此言?正疑惑时,却听灵空又继续说道:“不如我说来给你听听,什么叫移花接木。此法也是无上仙法之一,其实也是简单,便是将你的左臂卸下,按到右腿之上,自然右腿也便转移到左臂之上。如此将手臂全数调换一遍,若是你还是不说,也可以将眼珠拿下,接到额头之上……”
“灵空,你身为修道之人,怎地比魔门中人还歹毒百倍?”却是华风云再也无法忍受,急急说道。
灵空背起双手迈着方步,悠然地说道:“风云,你却是大错特错了,此法乃是小北私下传我,说是用来惩罚办事不力的手下所用。我不过是先提醒你一下,等你返回北海龙宫,恐怕不出一时三刻,你这手脚便会上下换位,到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又是形如怪物,想想看,到时追悔莫及,不要怪我没有事先好意劝你一劝。”
华风云自然不信灵空所言,不过却也对灵空此人行事出奇不意却又总能歪打正着多有耳闻,也是一时心悸难安。又见四周几人,单是华自在便恨不得立时置他于死地,如此一想,不由叹息一声,说道:“实不相瞒,我也并非不识时务之人,也不想为倾北父子卖命,只是他父子二人行事周密,凡是要事决不经他人之手,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至于捉拿华自在究竟所为何事,我也不得而知。”
张翼轸冷冷一笑,却是问道:“华风云,我且问你,当日在南海龙宫,你与华独行争斗之时,倾化暗中助你,偷袭华独行令其失控,随后你借故斩杀华独行,又暗中运功调息,是何隐情,且说来听听。不要以为我没有发觉你二人联手暗算华独行,如实说出还则罢了,如若不然,此处乃是无天山所在,随意一只金翅鸟也不会介意吞食你这一条小小化蛇。华自在究竟身负何等秘密,你当时斩杀华独行又是出于何种目的,说与不说,你可要想好了……”
“我也不会介意亲手杀死同族化蛇!”华自在也在一旁一脸恨意地说道。
“好罢……”华风云一时气馁,垂头丧气地说道,“若我实言相告,北海再无我容身之处,我等化蛇又不可离水,张道长,可有万全之策保我不被倾北父子所杀,我便如数说出。若是不然,不如一死了之,倒是来得痛快。”
张翼轸想了一想,淡然笑道:“这有何难,若不嫌弃,东海之大,华将军可得一官半职不在话下。即便不是高官要职,闲散之位可保此生无忧倒是容易。”
华风云自是知道张翼轸在东海身份,得他亲口一诺,当时面露喜色,点头说道:“有张道长此言,我华风云便无后顾之忧,定当知无不言!”
华风云当下便将他所知实情一一说出。
不出张翼轸所料,华风云所知也是极其有限,只比华自在稍多一二。当时前往南海之前,倾化叮嘱华风云,到时如何如何联手将华独行斩杀,华独行一死,让华风云务必当场运动调息,感应华独行身死之后,由体内逸出的化蛇气息,让华风云将全部气息吸入体内,与体内血脉融为一体。
华风云不解其意,问有何用,倾化却故作神秘不答,只是再三强调必有大用,或许日后可令华风云成为化蛇之中第一人。华风云见倾化信心十足,又深喜化蛇第一人之名,当即一口答应。
斩杀华独行之后,华风云依言而行,只觉华独行身死之后,化蛇气息逸出之后,他刚将其中小半儿吸入体内,只一运息便觉体内气血翻滚不停,顿时全身僵硬,几乎站立不住。
华风云顿时大惊,为何不是如先前倾化所说一般,气息只一收体内,便会令他修为大进,如同平白将华独行修为据为己有一般?
哪里出了差错不成?
第五卷 小重山 第四十二章 … ~移花接木了恩怨~
华风云一时呆立当场,动弹不得,心思却翻转不停。其后倾景举鞭来打,倾化举刀将他救下,华风云却是看在眼里,却无法做出一丝反应。直到倾化暗中抬手一指,华风云才蓦然感觉全身一松,顿时恢复知觉。
再后自南海返回北海,华风云问起斩杀华独行之后的古怪之事,倾化却避而不答,只敷衍几句,说是可能是华独行气息过于强大,导致一时积聚无法吸收才有此等意外。华风云听了却是不信,只因他心里清楚得紧,华独行身死之后,气息大数逃逸而走,只有少数被他吸收炼化,或许不足十分之一。
华风云情知被倾化利用,心有不甘,也是暗中寻查一二。一来二去还真让华风云无意中听到倾北父子谈论此事,只是断断续续听到一点,似乎说是拿他先行试验,若是有效,再取华自在血脉不迟。
“血脉?又是血脉,莫非华自在体内有何异常不成?”张翼轸顿时想起先前在北海龙宫之中,倾米无意之中说起华自在珍稀血统,再与华风云所说两相对照,心中依稀有了一丝模糊所得,怕是问题的根结之处还要落在华自在身上。
事到如今,张翼轸也知此事不可操之过急,需得从长计议,便对华风云和华自在二人说道:“你二人先前恩怨自此一笔勾销,谁也不可再出手伤人。其实你二人并无深情大仇,不过是受倾北父子驱使才反目成仇,化蛇目前人丁稀少,若再自相残杀,再难有复兴之日。稍后我前往东海之时,你二人一同前往,到时在东海藏身,谅倾北即便知道也不敢如何。你二人意下如何?”
华自在和华风云自然不会因为张翼轸一句话而完全摒弃前嫌,不过如今受人所制,且日后还要寄人篱下。也只好对视一眼,齐齐向张翼轸躬身施礼:“是!”
随后张翼轸又让人为二人安排房间,各自住下,安排好一切,忽又想起中土道门之事还未向灵动师伯详细说来,忙又动身准备前去寻找灵动。不料还未出门,却见灵动和画儿一同前来。
却原来画儿正好遇到灵动,便一五一十将中土道门之事说出,还将张翼轸前向海角天涯前去寻他,结果却意外发现戴婵儿音讯,随后又一路追到南海,等等,一并说出。画儿所说尽是捡一些她认为的重要之事,虽是不免琐碎。但也八九不离十。
灵动得知中土道门事变,顿时心急如焚,再也无心在此停留片刻。便要急急返回三元宫。
听明灵动来意,张翼轸微一沉吟,也是赞同:“如此甚好,灵动师伯重回三元宫,可令天下道门认清罗远公险恶用心。只是罗远公法力高强,万一与他相遇,只怕难免被他所害……”
“怕什么?罗远公不过是宵小之辈,哪里敢光明正大与我打上一场?惹恼了我,定要将他打得抱头鼠窜。翼轸无须担心。我便陪灵动师兄走上一趟,好回三元宫正正名声,省得被人瞧扁了我灵空,认定我定是躲藏不出,却不知我灵空神机妙算,前来搭救灵动老儿来了……”
前面还说得煞有介事的样子。后面又不免自吹一番。连带灵动也不再称呼师兄。竟是成了老儿。张翼轸只好无奈摇头。又不好说他什么。
灵动却是早已习惯灵空这般德性。也是笑道:“也好。由灵空师弟作陪。此行回到三元宫。定叫你师徒二人恢复名声。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再加我一个!”
却是真平一步自门外迈入。一脸慷然说道:“眼下魔门蠢动。道门中人犹自未知。恍如做梦。正是需要我等地仙振臂高呼。还道门清净之时。我和灵动掌门同回三元宫。随后再回极真观。将此间事情周告极真观上下。至少也要确保三元宫与极真观同仇敌忾。也可令罗远公不敢轻举妄动。”
两位地仙携手。还加一个灵空。张翼轸斟酌一番。也觉即便不敌罗远公。凭灵空扯天扯地之能。保得几人逃命应是不成问题。心中大定。笑道:“既然这样。就有劳师伯、师傅和真平道长了!”
灵空却在一旁嘟嚷说道:“真平道长也真是。怎么又与我同行。还真是赶不走撵不跑地累赘!”
真平道长却听得真真切切,回头冲灵空笑道:“灵空道长此言差矣,此行回三元宫,你无飞剑可御,只怕还得借助我和灵动掌门带你一路,谁是累赘可是一目了然之事。”
灵空脸皮虽厚,却天生惧怕真平,被真平一调侃,当即闹了个大红脸,一把拉过画儿,借机掩饰说道:“画儿,昨天我二人去了一处好玩之地,今日再去转上一转,可好?”
画儿也不卖灵空面子,摇头说道:“不好,我好久没有陪主人师兄了,我要和主人师兄说话,不理你。”
灵空顿时无地自容,自嘲地说道:“不想我灵空也有今日之败,惭愧,惭愧!算了,不如我一人寻到一清静之地反思一番,看看到底是我灵空太过高深莫测,还是如今世情淡薄如纸,人情清淡如烟!”
说完,一转身便快疾如风,消失得无影无踪。
众人见状,不禁一时莞尔。
本来戴风有意留灵动再停留一两日光景,灵动却难耐心中回归之心,执意要即刻动身。无奈,张翼轸只好连同众人一同送灵动几人启程。尽管戴风挑选了一把最为上乘的神剑赠给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