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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兮转过头,有些傲娇的不再看这个男人,然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哭的稀里哗啦的小脸的尼楚贺,旁边是忍得眼圈发红的玉梅和玉兰,后一点是绿珍和绿珠。
脸蛋脏兮兮的,不好看了……洛兮盯着七公主的
小脸蛋,皱了皱眉。
不过亮晶晶的东西是什么?还是透明的,从两个眼眶流了出来,在下巴汇到一起,然后啪嗒啪嗒的掉在地砖上。
滴嗒……
滴嗒……
洛兮出神而认真的看着,看着看着,眼睛就快睁不开了,乖巧的打了个淑女的哈欠,然后抱着屈起的膝盖,脑袋搭在膝盖骨上,渐渐再次睡了过去。
康熙愣了,背着手垂头看着洛兮的睡颜,直到李德全警觉的看到了门口站着的四阿哥的近身太监,这才小心的向康熙走了两步,“皇上,四阿哥和四福晋来了,御医和太医也在门外。”
“宣。”
李德全快步的走到了门口,将四阿哥和四福晋迎了进来。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万圣金安。”
“儿媳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万圣金安。”
“微臣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安康。”
四阿哥和四福晋走了进来,向康熙请跪礼,后边是一溜儿的御医和太医,御医是康熙差人请的,太医自然是发现情况不对劲的玉梅让人去请的。
康熙摆了摆手,示意御医先向前诊脉。
玉兰小心的托着洛兮的手腕,轻轻地,小心着不要惊醒了洛兮。
第一个上前的御医静脉了片刻,皱着眉头退到一边,然后第二个御医再次上前,没一会也退到了一边。
两个御医和四个太医轮流看了一番,都小心的跪在一边,垂头交流了一番,在康熙的视线转过来的时候,六人几乎曲着背碰倒了地上。
“宁妃到底是怎么了?回话!”康熙心里烦躁的很,却依旧忍住性子耐心的问话。
“回皇上……这……这是……”
资历最深的御医不着痕迹的看了看一屋子的宫女太监,康熙自然明白什么了,随即便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四福晋在四阿哥的示意下也带着宫女退下了,屋子里剩下康熙、四阿哥,还有被四阿哥轻松安慰还抽泣着的七公主,以及一众的御医太医。
“说吧!给朕仔细说说!”无缘无故的,为什么宁妃会变成傻子一样……
“回皇上,宁妃娘娘这是……脉象是中毒。”
“毒?!”康熙咬着牙龈,狠狠的吐出一个字。
四阿哥和七公主不可置信的抬着头看向康熙,发觉动作不合礼仪,随即又垂下了头。
“别哭……额娘不会有事的!”
四阿哥扯着袖子,给又不受控制的落泪的七公主擦了擦。“哭多了可伤眼,额娘以后可是会难过的……相信四哥,额娘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的……
呢喃着,坚信着,四阿哥不知道这是在安慰七公主,还是坚决着自己的信念。
“回皇上,宁妃娘娘的脉象,确实是中毒之象。”
“两位御医可知道是中了何毒?”见康熙还冷着,四阿哥也顾不得是否合宜,赶紧开口追问。
“……微臣记得,似乎在微臣小时候在祖父书房见过此毒……”
毒药名为“清忧”,制作的方子早已失传,听说其制作材料复杂,有多重药材很难寻得;效果是初期使人渐渐忘记忧愁,失了记忆,可是这毒却不是光使人失忆之用的,而是杀死人的毒药!
中毒后七天到一个月为初期,一个月后便是后期,没有中期之类的说法。一个月后中毒者会在梦中尝到撕心裂肺、痛苦万分的,然后死去,但死去后的尸体表面却只能看出是安详带着微笑的面孔。
目前,没有人知道解药。
而洛兮这情况,算算时间,已是半月之久的状态。
☆、第三十三章 番外——康熙
深夜;乾清宫内万籁俱寂,梁九功和李德全被挥退在外间候着,只留下研墨宫女在康熙跟前儿伺候。
康熙正垂头认真的批阅奏折,寂静的空气中只传来康熙笔下沙沙的声音。
御桌上只余下几本奏折,康熙很快就批阅完了。
“皇上,晚间递上来的奏折是否呈上来现在批阅?”研墨宫女轻声问道。
“唔。”康熙搁下了毛笔;扭了扭脖子,“明儿早朝后再呈上来吧。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已近子时三刻了。”
北方的夏天炎热而多雨,酉时末到戌时二刻才下一阵子雨;结果晚上没有舒爽些,反而更加闷热了。
如今天下虽不是大安,外有蒙古野心勃勃的葛尔丹虎视眈眈;内有前明反清复明的叛贼胡搅蛮缠,每天康熙要烦心的事儿还有很多,可他却时时惦记着永寿宫内昏迷不醒的宁妃。
什么是开始注意到宁妃的呢?
从她初入宫的时候?
小小的十岁多的女孩儿乖巧伶俐,虽不懂世事,但性子善良,不好争,不好权。
皇宫深院少不了一些视皇权为粪土的妃嫔,在娘家的时候一直是被当成姑奶奶捧在手心里疼爱的,进宫后心高气傲,也有真有不喜权利的女子。
可是在家族的逼迫下,在宫里带过几年后,谁能真的对权利视如空气?谁又真的能对权利毫无心动?谁又能不羡慕那些被他宠幸的妃嫔。
人,一个真实的存在。
历来人心都少补了羡慕、嫉妒,不然还说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
朝堂大臣争权利,争名誉,争皇帝的视线,后宫女人争宠爱,争荣华富贵,争正宫之位。
宁妃的眼内似乎从没有真正瞧过权利,处在嫔位上时,明明有齐佳大家族在,争宠自是不在话下,特别是在宁妃承宠之后,谁都能看出洛兮也算是受宠之人的,可却偏偏对皇宠满不在乎。
说她是他宠爱过头恃宠而骄,可是他某次连续一月为踏入永寿宫,可宁妃的地位似乎却没有什么变化,在后宫女人的眼中依旧是不受宠、无心机、不用在乎的存在。
真的是无心机的存在么?可是那次赏花宴上的落水,真的是意外而不是人为?
这也是康熙和许多后妃一样不明的存在,依宁妃
的家世和年龄,为什么会选择收养一个包衣奴才生下的儿子,特别是几年后他下旨修改玉牒将四阿哥真正的记在她的名下,成为她正儿八经的大儿子,他也没有拒绝。
既然能够生育,为什么还要收养四阿哥?
几年的恩宠不断,他已经快要忘记为什么会记住这个女人,为什么会隔几天下午就喜欢去永寿宫午睡。
他和她的女儿渐渐长大,如同普通百姓家里的阿玛女儿一样,他会将女儿捧在手心教导教育,女儿不会畏惧自己的阿玛,会撒娇,会闯祸,会和自己的哥哥弟弟爬树掏鸟窝,会下河摸鱼,会将热腾腾的点心羹粥偷偷摸摸的送到禁止女人入内的东暖阁。
由嫔晋位为妃,十年不断的宠爱,这个女人似乎还是没有改变,懒散,淡定,优雅,温和……
什么时候这么在意一个女人了?
从他十二岁开始,女人从未少过。
什么样子的女人没有,心怎么会渐渐驻上她的身影?
……爱?
呵呵,一个帝王,他自喻是最理智的帝王,一个掌握大权,天下女人都可以弄进后宫的帝王,会将一个普通的女人真正的放在心上,谈情论爱?
康熙自问,却得到了反对的答案。
就像这个即使成为了四妃之一的女人,他给了她十年不断的恩宠,给了她无数女人争斗不断想要得到的四妃之位……
可是……
他却认清了事实……
这个女人,这个和他一样,理智得无情的女人,根本不会谈及情爱。
“皇上,就寝的时候到了。”
梁九功在外阁出声提示他。
康熙回过神来,却发觉自己傻愣愣的坐在这里,手里揪着毛笔,淡黄色的纸张上是点点黑色的墨滴。
从东暖阁到西暖阁不远,李德全走在半步前弯腰举着灯笼,梁九功带着几个太监跟在康熙的身后。
一路过了走廊,只能听到几人的脚步声,几个太监的脚步声倒是一致并且轻声,康熙的脚步最为响亮。
“永寿宫怎么样了?”
李德全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说话,便被梁九功抢了过去,“回万岁爷的话,方才大宫女绿珍来回话,说太医已经开了药方子,七公主和四福晋伺候着宁
妃娘娘喝了药。”
康熙背着手,脚步不停顿的一直走动,没有再说话。
宁妃是个简单的女人,心计不错,在后宫女人中吃得开,不吸引人的视线,不找人的妒忌,但是宁妃却是他一直看不清的女人。
呵呵,一个简单到懒散的女人,却是他十几年都没有看清。
康熙自个儿都忍不住嘲讽自己了,自己的女人,十几年了都没有摸清楚,还真是……
可是这个女人,这个才溜进他心尖儿上的女人……
突然有一天,被告知中了毒,要离开他了。
怎么可能,这个心计手段不错被他认可的女人,居然也会中了后宫女人的手段吗?他特地放在她身边伺候的两个宫女识字识毒,每天的吃食都有上报给他,他敢说连她自己都没有他了解她的吃食爱好。
绿珍和绿珠说死他赐给她的宫女,不如说是他明面上放在永寿宫的钉子,而这个女人也没有拒绝他明为关心实为监测的行为。
可是这几年来他少不了让两个宫女开始保护她,特别是饮食方面。
可还是中了毒……
康熙,这个年轻有为,有豁达大度的胸襟和知人善任的智慧的帝王,不得不承认这些年来给宁妃的宠爱,谈不及爱,却硬生生的在他心底扎了根儿。
他无法想象没有宁妃的生活,虽然他知道就算没有宁妃,他会更加明智,将全部心力都放在政务上,天下才是他要放在心上的。
可他不愿意……
明明知道没了宁妃,于公于私都是利大于弊。
可他舍不得……
现在虽不说是天下太平,可却也是盛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