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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裙子值三颗下品灵石,请付现,恕不赊账。”阮昧知笑眯眯地打量着一地的碎布,闲闲地伸手要钱。
“……”龙惊千终于明白了传说中的宿命冤家是什么样的存在了,但人在屋檐下,他也只得愤愤地认栽:“灵珠我都拿去修炼用了,给你丹药可以么?”
“可以。”阮昧知好说话地点点头。
龙惊千重重地将一瓶培元丹放到阮昧知跟前:“三十颗培元丹,够了吧?”
阮昧知欠扁地扫了丹药一眼,勉强收进储物袋中道:“好吧。”
“对了,你身上为什么会有女人的裙子?”龙惊千疑惑道。
“……”阮昧知汗哒哒:“说来话长,所以为了节约宝贵的光阴,我决定不告诉你。”
“……”龙惊千默默握紧拳头,这小子真的很欠扁有木有!
终于消化完毕,阮昧知惊喜地发现,龙惊千虽然只是凝气期,但阳气转化率却并不比金丹期的成忆低。看来,渐阳体质和处男之身一样,对灵气的中和效果都有加成作用,若是自己能碰上个纯阳的筑基期……阮昧知擦去唇角的可疑水渍,决定先把眼前这个渐阳的倒霉蛋抓到手里再说:“龙惊千,记得我跟你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龙惊千不确定道:“你说……你要当我小弟?”
“对,现在你可以给我答复了么?”阮昧知笑得那叫一个乖巧纯良。
“你这是在羞。辱我?”龙惊千再次摆出了忍辱负重的苦逼脸。
“不,我是认真的,我想和你学拳法。”阮昧知满脸真诚地在心底补充道:顺便趁机吸收一下你的阳气。
“昧知,你多大了?”龙惊千转而问了一个问题。
“我?十三了。”阮昧知倒也并不隐瞒。
“你明明比我小了整整三岁,为什么修为却远在我之上?像孟豁他们那些出身修真世家出身的,年纪纵然比你大很多,却远没有你这样强的实力。”龙惊千可以接受自己技不如人,但他必须知道自己到底输在了什么地方。
阮昧知沉默片刻,轻轻启唇:“龙惊千,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最危险吗?”
“不知道。”龙惊千心底有无数个答案,但他清楚自己手中不会有对方要的那个正确答案。
“受过伤的人最危险,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可以活下来。”阮昧知低喃着《烈火情人》里的经典台词,笑着扯扯唇角说出了答案:“看你的功夫,是有师傅专传的吧?而且一定从小就被看重培养,你这年岁能练到这等程度,必定有足够的医药食补为保障,想来家里的环境也该是极好的。我比你强,不过是因为当你安逸地在父母的疼爱中长大时,我正遍体鳞伤地挣扎着求生。”他阮昧知的实力,就是这么来的,被活生生逼出来的。
望着某只强笑着说出残酷答案的小屁孩,龙惊千其实很想说,你开玩笑的吧?但不知为何他却始终开不了口。张了张嘴,喉咙里一片干涩,心口堵得发疼:眼前这个家伙,年纪那么小,胳膊腿那么细,小脸那么白那么嫩……怎么可能真吃过苦,怎么可能真有人舍得让他吃苦。但,为什么我偏偏会觉得……心疼?
“你曾受的那些伤……现在好了吗?”龙惊千有些干巴巴地问道。一直以来,龙惊千的确过得颇为顺遂,所以当他直面看重之人的苦痛时,才格外不忍,更何况,那人还摆着一张逞强的笑脸。
“喂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阮昧知被龙惊千那“伤在你身痛在我心”的眼神给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自在地别开视线道:“伤早好了,我也算是因祸得福。”
得了答案,龙惊千继续用那种你好可怜的眼神摧残阮昧知粗大的神经。
阮昧知抽抽唇角,只好继续给这同情心过剩的孩子顺毛:“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里面有这么一句话,‘如果有两条路,一定要选最艰苦的那条,它会把你最好的那些东西给榨出来。’我其实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走运吧。”可不是么,哥都快让命运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给榨干了!
“所以……”阮昧知一指头戳过去,顶着龙惊千的额头,将人推个仰倒:“你赶紧地把你那诡异的眼神给我收起来!别尽脑补些不着边的玩意儿!”
龙惊千揉揉被戳红的额头,抬眼去看那满脸写着“你恶心死哥了”之类台词的混蛋小鬼,深觉自己的好心都喂了白眼狼。但一种名为怜惜的感情早已在心底缓慢却坚决地泛滥开,带着微微酸疼,让整颗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龙惊千想,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在这一刻只想将这个讨厌的小家伙一把揉进怀里,然后轻轻拍拍他的背说——“今后你就是我小弟了,我会罩着你。”
阮昧知抬眼看着眼前这个半张开胳膊摆出奇怪造型,郑重其事做出承诺的少年,漫不经心地点点头,说:“好啊,谢了。”
敲定了今后的福利安排,阮昧知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邀请道:“我要去修炼了,你去不?”
“我不去,我要先回房一趟。”龙惊千揉揉头发,刚刚练功出了一身汗,不回去洗洗不行。亏这小子下得了手。
“哦,那你记得早点过来修炼,想罩着我,你还需要多加努力哟大哥。”阮昧知拉开门,扭头督促储备粮龙惊千记得将自己喂肥。
“你放心。”龙惊千先一步跨出门,顺手揉向阮昧知的头。
阮昧知条件反射一个扭身避过,双手交叉挡住胸口,警惕地瞪着他。
龙惊千看着阮昧知那少女护贞洁的经典造型,张张嘴,没敢吱声,只好默默扭脸,辛苦忍笑。
阮昧知这会儿也意识到不对了,讪讪放下手,生硬地转换话题:“龙惊千,你的腰带没系好。”
处理丢脸现场的最佳方案之一:让对方比你更丢脸。
龙惊千之前穿得匆忙,腰带系得乱七八糟,被阮昧知一提醒,顿时红了脸,解开腰带准备重系。
耳朵忽然捕捉到一个抽气声,两人齐齐抬头,却见一只娃娃脸少年正站在不远处惊愕地看着这边,那眼神……不太好形容。
“安苏?”阮昧知招呼道。
少年一扭头,火烧屁股似的跑了。
“他跑什么?”阮昧知疑惑不解中。
龙惊千回想起刚刚自开门起两人的动作,自己伸手过去,昧知护胸躲闪,昧知最终松手,自己解开腰带……佛祖在上,他好像忽然明白了点什么。
“算了,我走了。”少了某根筋的阮昧知扭身关好门,走人。
“……等等,你知道正心堂在哪儿么?”因为刚刚的脑补而面上飙血的龙惊千叫住了他。
阮昧知小鹿斑比似的眨巴眨巴眼。
龙惊千脸上又烫了几分:“我带你去吧。”
阮昧知点点头:“哦 。”
龙惊千快走几步,与阮昧知并行:“对了,之前你说的那个故事叫什么?”
阮昧知:“故事?哦……那部片子叫《喜马拉雅》。”
龙惊千:“好奇怪的名字,给我讲讲。”
阮昧知:“好,《喜马拉雅》讲的是从前有一座山,山上冷得要死,山下有一群真汉子……”
57、祸害青少年4
等阮昧知将故事偷工减料地讲完,两人也差不多到了目的地。
只见眼前一座大佛堂,佛光夺人,灵气缭绕,朱红镂空雕花扇门顶上悬着一块灵木刻的横匾,上书三个鎏金大字——阮昧知都不认识。
“这就是正一堂了。”龙惊千小声道。
阮昧知恍然地点点头:“哦,那上面那三个大字就应该是……要收费?”
龙惊千憋笑嘱咐道:“那门口守着的是由鹭师叔,乃是筑基中期的。你将灵珠交给他,他会给你一块灵牌,录有房间号和时间。进了正一堂,你只管找出灵牌上所书的房间,用灵牌镶在门上打开禁制进去即可,到了时间,灵牌自会脱落,将你传出房间。”
阮昧知未雨绸缪道:“若是一个时辰未到,我就将房间中的灵气吸收光了怎么办?”
龙惊千哽住,好一会儿才道:“我是地灵根,修炼速度也算快的,却是从未遇到过这等状况。而且,听说整个正一堂便是一座大聚灵阵,整个堂的灵气都是由大阵汲取山中灵脉聚集而来,只要山中灵脉不空,灵气应该就不会断。”
“那就好。”准备对灵气痛下狠手的阮昧知满意地点点头。
“另外,你若是灵珠不够,也可在由鹭师叔那里用灵石兑换些灵珠出来,一颗下品灵石换一百灵珠。”
“外院不是只发灵珠么,大家的灵石又是从何而来?”阮昧知疑惑。
“有的是拜入南无外院时,本就带有灵石。有的是领了外院的杂活,挣的灵石。”龙惊千介绍道:“这些玉简上都有讲的,你空了记得看看。”
“好。”阮昧知乖巧地抿唇微笑。若是哥这里也开展灵石换灵珠业务,一颗下品灵石换一百零五颗灵珠。以这院中人对灵珠的大需求,结果会如何呢?
龙惊千笑问:“还有什么事不懂的么?尽管开口,不必跟大哥客气。”
“没事了,你回去吧。”阮昧知摇摇头。兑换业务什么的,他也只能想想而已,为了人身安全,低调才是王道,对素女楼动手在即,他可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阮昧知仰头看着那门匾上古拙的大字,微微眯了眼,抬步向前走去。
“由鹭师叔,弟子昧知求入正一堂修炼。”走到门口,阮昧知掏出二十颗灵珠。
由鹭是一个须发皆无的老和尚,从那额上的道道横纹,可见此人的资质实在不咋地,修真者一旦筑基,衰老程度便大大减缓,十年当一年。待得进入金丹期,则五十年当一年。这师叔如此老态,可见天赋之烂,不过要是天资良好,也不至于被派到这里来守大门。
由鹭手脚麻利地将灵珠收下,笑眯眯道:“新来的?”
“师叔慧眼。”阮昧知顺势拍了个马屁。
由鹭取出灵牌,录着讯息,面上不动,心底正嘲笑阮昧知嘲笑得欢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