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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路被堵,景晨只好后退,淡淡回道:“事已至此,请君让路。”
对于楚景涟为下的事实,有心人一查便知,景晨并不觉得装傻充愣就能躲过。她现在能做的,只能是表现成她已然悔改,且颠覆那个失贞的观念,否则君府再如何,都不可能容忍失了贞洁的女子为妇。
“请我让路?楚景涟,你这是想我为你成为君家主母让路?”原仲轩轻而易举地扯过她的胳膊,讥讽道:“你将我当成什么,不是说和我海誓山盟不离不弃吗?就因为我没带你去知州府,你便不信我是原家少爷?便就是因为我匆忙回京,你便认为我欺了你?”
初至平城,才子遇佳人,成就佳话。再回首,她已为人妇。
在私定终生之后,她居然背叛自己!
“我都允了你,等过了今年秋闱,我便娶你回京。你居然连片刻都等不急,难道从前咱们之间全部都是假的,难道你就这般冷酷无情?”他声声质问,景晨在心中暗叹,原来这还是个痴情儿郎。
既然有人那般真心待她,楚景涟为何偏要嫁入君府?那日几声对话,她是看中了君家的家产吗?细细品味原仲轩这话中的内容,景晨估计,该是他二人生了误会,楚景涟觉得自己被骗,察觉嫁入官家成为少奶奶无望,才退而求其次。
若是现在她真的听到这番话,对比得了怪病且是商家的大爷,她定然会跟眼前男人忏悔离去吧?
可惜,这场代嫁阴谋,也终究要她付出代价!
楚景涟,是你不知廉耻在先,利用自己在后,此刻就怪不得让你失去这段姻缘了。景晨可不会头晕至弄假成真,让眼前男人带自己离开,她要的是取信旁人。
扯开眼前男子的手,景晨后退,侧首冷道:“你走吧,我现在是君家的少奶奶。”
原仲轩错愕,她居然这般无情?
怒由心生,他步子逼近,瞪了眼前人半晌后,压抑着缓声说道:“涟儿,我带你离开。”
景晨抬首,黑白分明的眼眸透着清澈与无情,没有丝毫波澜,好笑着说道:“我有我的夫君,有我的家庭,为何要同你离开?”侧着脑袋,似乎分外无辜。
如此的理直气壮!
“你别忘了,你早就是我的人了,君府的大爷如何还会要你?!”他咬牙相斥。
清晰地注意到,不远处的枝叶微颤。
景晨仍是不惊不变,摇头道:“原少爷,这等事可不好胡扯,我现在是有夫之妇,如此言论,教外人听了我还如何在府中立足?虽说先前你我有情,但时过近迁,何必纠缠不清?
现在的我,已经没有那般多的念想,只想着在这宅院里相夫教子,过安静的生活。你我过去种种,莫要再提,也请您给忘了吧。”
说得好生无情,原仲轩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极为陌生!
她不慌不乱,狠心地把二人间的过去否得干干净净。就为了她现在的丈夫,如今的生活吗?屈辱感涌上心头,他恶言哼道:“你真的能否认我们之间的关系吗?你明明就是我的人!”
景晨仍旧同他保持了几步的距离,听得此言,状似紧张地左右顾盼,不悦道:“你口口声声如此言论,可有证据?”嘴角含笑。
她居然在笑?
原仲轩看得不明,思索着却回道:“你的所有,我都清楚,左肩锁骨处,有颗芝麻般的小痣,我记得当时我还问过你。你还玩笑着跟我说,小时候爱吃芝麻糕,黏上去就贴住了。”提到这个,话中隐约含了几分柔情。
景晨莞尔,心中的沉石落下,大步离开,再无丝毫不安。
出乎意料的举动,原仲轩上前追去,“涟儿,你真的要留在这?跟我走吧,我既往不咎,可好?”
此次,景晨却不让他轻易抓住,侧闪了身就冷漠道:“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了,也不该再惦记着我!”巧避了提步,不给身后人留片刻机会。
……
大爷回屋的时候,妻子正在床上深睡,香衣半掩,寝被微侧。他在床沿坐下,满心沉甸,迟疑犹豫了许久,才伸手掀开被角,抚着她的左肩。将寝衣下退些许,闭眼睁开,再见到那雪白肌肤丝毫无暇时,内心涌出欣喜,想起她对原仲轩果断拒绝的话语,目光渐变柔和。
待外面脚步声远去,景晨才睁开美眸,将锦被往上轻扯,长松了口气。按着方才大爷手指轻微摩挲的地方,满脸释然,纵使容貌相像,但终究不是同一个身躯。
转念,思及楚景涟,笑意敛去,眼角处划过寒光。景晨心下决定:在寻得退路之前,绝对不能让她再露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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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值千金
第二十二章 掳劫
“奶奶,您要的话本。”
紫萍将手中数本藏青封皮的册子恭敬呈上,端坐在炕前的景晨笑着接过,随口道:“辛苦你了。”
搁下的是君府的家规,翻起的是坊间话本,紫萍在心中暗念她们的大少奶奶竟是和那些闺中姑娘似的,寻这等趣事传记解闷。转而又思及大爷,这几日忙出忙外,估摸着是冷落着了嫌闷。
时空陌生,景晨对外面的世道并不了解,而目前她所有的举动皆在老夫人和大爷的掌控之中,除了多看多了解揣度,别无他法。好在,仍旧是李氏皇朝,推行的政策和风俗与五十年前并无多大迥异,适应起来并不困难。
“奶奶,竹云竹雨求见。”持了坊本的手微动,景晨抬眸望向才掀帘进来的紫芝,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让她们进来。”
二人脸上的红肿消去,步履却维艰,想是后背杖责的伤并未痊愈,身形比初次见她们时消瘦了不少,老夫人安排的管教妈妈应该是个厉害严格的人物。景晨笑看着她们走近,对上二人目光时闪过心疼。
竹云竹雨极为恭敬地行了规矩,眼神殷切而期盼。
合上了手中之物,景晨转首看向紫萍,后者识趣地退下。
紫萍这方走,竹雨就泣声跪到了景晨身前,泪眼婆娑地趴在她的脚边,哀怨道:“姑娘,您可回来了。”许是这几日没少被管骂,腹中憋着委屈,嚷声抱怨起楚景晨的不是,说她居然真将自个当成了主子,来君府第二日就打了她们板子。
喋喋不休的话语,听得景晨微燥,心中却透着喜意。这二婢是楚景涟的近侍,似乎格外忠心,该能从她们口中得知些什么。如今左右无人,倒不如就先利用楚景涟主子的威严,威慑住她们,好替自己办事。
竹云比竹雨微长,处事比较谨慎,没有同跪着的人一般,反倒是上前,疑惑着低问:“奶奶,您怎么自己和姑爷圆房了?”目光在景晨周身上下打量。
她家的主子她了解,和原少爷的事也清楚,为何要让庄子里的野姑娘代嫁,不就是为了那方元帕的事嘛?可令人奇怪的事,居然是在回门之后圆了房,若非那瓶伤药,竹云必就以为计策有变,眼前人根本不是她伺候长大的姑娘。
景晨知她怀疑,想象着楚景涟的为人,面上不动声色,学着她霸道的语气地回道:“那野丫头以为本姑娘还非要她替我圆房不成?让她过来做少奶奶过了几天好日子,竟是忘了自个是谁,连你们都敢打?”说着就拉起跪着的竹雨,亲昵地拍了拍她的手,小心地睨了眼外面的帘子特压低了嗓音:“之前在外面遇着了个特别的郎中,说就有那种新婚夜造假的法子,用朱砂混着罗鳝血,能够以假乱真。”
竹云听闻,表面微释,恢复成毕恭毕敬,却忍不住担忧,“那姑爷没发现?”
景晨面露得意,“他哪发现得了?”眼角高挑,艳丽容上透着股自负。
这神情,如此熟悉……竹云再无疑虑,认定了跟前人就是大姑娘。
“那姑娘……”
景晨低首,好意提醒道:“唤奶奶。”心中却忍不住摇头,感情她俩这规矩学没学?
不同之前的盛气凌人,后者乖巧应下。
“奶奶,太太可有处置了那两人?”竹云改口,不待景晨答话复又续道:“奶奶曾说过,她们是您的耻辱,不能留下她们。再说那野姑娘虽没有了价值,但终究是个知情的,留不得!”
景晨心中微骇,虽知晓亲情寡薄,但并未到你亡我存的地步,何必非要赶尽杀绝?
察觉主子神色不明,竹云试探性地开口:“奶奶?”
景晨淡淡地瞟她一眼,不容置喙地说道:“此事我另有打算。”
此刻,眼眶抹得甚红诉苦结束的竹雨出声了,“奶奶,您为何要将我们交出去?”
“这是母亲的意思,毕竟不是在楚家,我得立个奶奶的公正。且她都已经处置过你们,顺势送去学个规矩,咱们也好了解君家。对了,身上的伤好些了没?”
“奶奶您送的药真好,已经不怎么疼了。”竹云抢先答话,眼神示意竹雨走到外面看看,复上前小心翼翼道:“奴婢听说,原少爷来了,奶奶准备怎么办?”
景晨垂首,状似为难,似悔似恼地感慨:“原来他真的是知州老爷的兄弟,唉,若不是这亲事太过操急,我就能跟他去京都了。”
“可不是,主子您是要做状元夫人的,哪能在这儿误了年华。”
对方说辞、语气、思想都同过去无异,竹云忠诚地说道:“您当初和原少爷在月老庙前相遇,他对您萌生爱意,更承诺了必定娶您。他既为京都贵少,您倒不如随了他去,也好过跟着姑爷过日子。主子您是不知晓,新婚夜姑爷发病,那赤红的双眼可怕极了。”
这婢子看着聪明,是个会察颜观色的,她的意思八成就是楚景涟的意思。听她提起往事,景晨表面露出似回忆,后仰了身子闭眼,沉声道:“竹云,说下去。”
后者没有多想,因存了私心,想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