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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硬拼,即使赢也是残胜,因为战场可是在你的地盘上,留下的也是一片废墟,甚至弹尽粮绝,连生机也断了。”
方默南认同道,“是滴!国际资本在亚洲金融市场掀起的滔天巨浪,不可避免地影响到了新加坡和台湾,而且新加坡有750亿美元的外汇储备,台湾的外汇储备更是高达900亿美元,国际资本怎肯放过这两只“肥羊”?”
她顿了一下接着道,“对冲基金又故伎重施,预先布置了新加坡元和新台币的外汇远期和外汇期权空头陷阱,然后大规模抛售新加坡元。由于被预设了货币贬值的陷阱,一般来说为了避免落入陷阱,再考虑到经济稳定,央行都会动用外汇储备来维持汇率稳定。
泰国、韩国都是这样的思路,只是这两个国家没有能够抵挡住国际资本的进攻。90年代的日本也是这样的思路,基于日本雄厚的经济实力和巨量的外汇储备,日本最终维持了汇率稳定。对于日本来说,守住了日元汇率,损失的是外汇储备,但国际资本埋伏的衍生品空头仓位就全打水漂了,国际资本并不是100%的胜利。
泰国、韩国和印尼则要悲惨得多:前面像日本一样固守汇率,但最终又没有守住。国际资本不仅通过外汇市场的高卖低买掠夺财富,而且被攻击货币贬值后在衍生品空头市场上大快朵颐。”
贺军尧浑厚地嗓音响起道,“国际资本的如意算盘就是像对付泰国那样撕碎新加坡和台湾,但是这一次他们面对的却是‘华人智慧’。华人的传统文化就告诉我们面对强敌时以柔克刚、以不变应万变。货币非常像水。水是世间最柔软的,但也无坚不摧,货币也是这样。大禹治水的故事,在几千年前就告诉我们治水宜疏不宜堵,越堵反而越泛滥。”
方默南接着道,“所以啊!对新加坡元的攻击非常不顺利,因为新加坡根本就没有抵抗!这完全超出国际资本的预料。新加坡总理吴作栋说,他‘乐于让市场决定’新加坡的汇率,对混乱不屑一顾,认为不过是‘打个嗝儿’。
而台湾也非常有意思。面对气势汹汹的对冲基金,台湾只是象征性地做了一下抵抗,就顺势‘投降’了。11月21日这天,台湾央行就在实质上放弃了抵抗,任由新台币兑美元跌破30:1。此后,台湾对于新台币贬值的抵抗基本上停留在口头形式上,不断由台湾央行总裁许远东和经建会主委江丙坤反复强烈‘新台币已经超贬了’,但很少拿真金白银出来‘喂给’对冲基金。从7月份遭受攻击到11月底,四个月的时间里,拥有900亿美元外汇储备的台湾央行,一共只损失了70亿美元。
新加坡和台湾的选择是一种损失相对较小的选择,尽管无力拯救股市和房地产的下跌,也无法阻止国际资本在衍生品市场的空头仓位获利,但最起码他们保住了外汇储备。对冲基金为了发起攻击,事先买入了巨额的新加坡元和新台币。由于新加坡和台湾‘望风而降’,汇率贬值速度很快,这些预先潜入的资本中很大一部分来不及撤退,也随着汇率的贬值而一起贬值,损失也很巨大。”
两害相较取其轻,后世看来是正确的。
“你能说他们做的不对吗?”方默南反问道。
第1222章
胖子认真了思索了片刻道,“还真是,本币贬值,所持有的外汇储备,可是在升值耶!”
“嗯哼!”方默南哼道,“这种不战而降的策略,使得美国措手不及,其内中的痛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新加坡和台湾迅速贬值本币,正是在咬牙承受衍生品割肉之时,摧毁即时换汇交易而流出套利的外资。在有大批的国际资本通过衍生品获利之时,一定有大批的国际资本在即时外汇交易中蒙受损失。
他们的行为使得操纵国际资本的美国资本家大为恼怒,他们的损失也不少,要谨防第二波金融危机。”
“怎么还没完吗?”胖子惊讶道。
“零和游戏,损失的,总要找补回来。”方默南淡淡地说道,“资本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胖子道,“那他们从哪儿找补回来。”垂下头开始扒拉扒拉东亚的所剩无几的国家。
胖子突然抬头道,“现在……”他手指比划了比划。“项庄舞剑,志在沛公!”
“嗯哼!”方默南若无其事地哼道。
贺军尧抬眼有些意外的看了一下胖子。
美国国际经济研究所所长、卡特政府时曾任财政部助理部长的柏格斯坦强烈指责台湾是导致亚洲‘第二波’金融危机的罪魁祸首。他认为台湾有900亿美元的外汇储备,有能力打击投机商,应该乖乖的喂给对冲基金。但却在采取‘最小幅度防范性努力’之后就放弃了。他甚至指责新台币的贬值引发了全球性股市恶性循环,引起了华尔街的抛售恐慌。
新加坡和台湾的“投降”策略,在亚洲金融风暴中保存了实力,避免了像泰国那样被国际资本席卷一空的悲剧。事后,新加坡内阁资政李光耀说:在亚洲金融危机中,虽然新元与美元的兑换率下跌了10%,但是和其他国家比较起来。新加坡成了一艘没有遇难的船只,或者像一棵没被吹倒的树,只是失去几根树枝、几片叶子而已。
“等等。不对,韩国不也投降了。国际资本,不照样杀进去了,韩国几乎无条件地向imf‘投降’,然而仅仅29天。还不到一个月,韩元就在国际资本的联合围剿下土崩瓦解了。而且在此之后,韩元仍然继续大幅贬值,给韩国经济造成了巨大的破坏。”胖子嚷嚷道。
因为这是最近一个月才发生的。
“棒子在六月底。光是欠14家外国银行的债务就达到1343亿美元。其中,短期债务为650亿美元。到今年年底即将归还的债务总额为200多亿美元。而此时,韩国的外汇储备已经消耗殆尽。迫于形势,韩国不得不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求援。在接受200亿美元的紧急救援时也必须接受援助附加的苛刻条件。”方默南平静地说道,“本国外汇储备不足,可以说少的可怜,被洗劫,已然是定局。”
胖子感慨道。“这倒是,到嘴的肥肉,没道理不吃下去。不过让世界人民记忆深刻而倍受感动的是韩国民众纷纷拿出自己的黄金排队上交给政府帮助国家渡过难关的场景。韩国居民将手中持有的黄金兑换成政府债券或当地货币,而国家将收集的黄金直接作为储备,或换成美元用于支付外债。或用于干预经济,以支持本国岌岌可危的货币……俗话说,自助者天助。”
方默南道,“捐金可能有些夸大,但真相也足以让人震动了。韩元在一路跌,而且预期还会跌下去,这种情况下,老百姓,哪怕只是其中的一小撮,没有把手上的韩元换成更加保值的美元或者黄金,而是相反地去买韩元,虽然是杯水车薪,但这种行为却是令世人震动。”
方默南向来对棒子无好感,但是甭管人家是多么中二多么脑洞大开,事实摆着呢!还是要冷静分析并充分尊重之,否则你除了嘲笑,啥也做不成啊!
“这么说更惨烈的还在后面。”胖子惊讶道。
“嗯。”方默南点头道。
“那就任他们为所欲为,如入无人之境!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胖子突然道,“可以禁止这种操作行为啊!那他们还玩儿什么。”
“哦!那西方就该说你是违反了自由市场,无赖,流氓了。”方默南讥诮道。
“噗……傻话!是个人都知道谁才是无赖、流氓呢!要真是谦谦君子,道德标杆,就不会狙击人家本国货币了。他们才是披着人皮的狼。”胖子嗤之以鼻道。
方默南道,“索罗斯曾说过,在金融运作方面,说不上有道德还是无道德,这只是一种操作。金融市场是不属于道德范畴的,它不是不道德的,道德根本不存在于这里,因为它有自己的游戏规则。我是金融市场的参与者,我会按照已定的规则来玩这个游戏,我不会违反这些规则,所以我不觉得内疚或要负责任。从亚洲金融风暴这个事情来讲,我是否炒作对金融事件的发生不会起任何作用。
我不炒作它照样会发生。我并不觉得炒外币、投机有什么不道德。另一方面我遵守运作规则。我尊重那些规则,关心这些规则。作为一个有道德和关心它们的人,我希望确保这些规则,是有利于建立一个良好的社会的,所以我主张改变某些规则。我认为一些规则需要改进。如果改进和改良影响到我自己的利益,我还是会支持它,因为需要改良的这个规则也许正是事件发生的原因。”
“哧……他还高风亮节了,到最后还得感谢他,只有打疼了你们,放点血,才会痛定思痛,改变现有的经济结构。”胖子嗤笑道。
“对付这些强盗,就不能按照他们的规则走,否则那就是被人家牵着鼻子,为所欲为了,对付他们就得比他们更卑鄙,更无赖。不安排理出牌!”胖子恶狠狠地说道。“哼哼!兵者,诡诈也!不过这索罗斯还真是能人,一个人就搅得鸡犬不宁的。”
“他!你忘了他身后站着的谁了。”方默南一拉鱼竿。一条大鱼挣扎着被她给拉出了水面。
“我的个乖乖!这么大的个儿。”胖子惊叫道,“足足有十多斤重。幸亏鱼线够结实。”
贺军尧起身抓着鱼放进了水桶里,“这一条就够今晚加餐了。”
“等等,你是说美国政府主使的。”胖子嚷嚷道。
贺军尧帮她鱼钩挂上鱼饵,做回自己的马扎上慢条斯理地说道,“那倒不至于直接指使所有的对冲基金、投资银行和跨国公司,这是不可能的。那会落人口实的,美国佬也没那么笨!美国政府只需要适当引导。心照不宣就足够了。可以说,美国政府不仅纵容了对冲基金冲击他国金融市场,而且积极配合,甚至在必要的时候还会大力包庇。当对冲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