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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对他笑了笑,很亲和也很友好,夏侯夜微蹙了眉尾,黑瞳流淌过隐隐的看不懂得东西转瞬归于平静。
忽然,司徒明月腰上一紧,人已经被夏侯梓拦腰提上马,夏侯梓的手臂穿过她腋下握着缰绳,她自然而然的靠在他怀中,夏侯梓命令道:“走。”其他人便迅速翻上马,大家抓紧时间赶路。
“只来了这些人吗?”司徒明月问。在这等候司徒明月的人马并不多,大概不到一百人。
“卢镜堂带着三千兵马在蒙古大营外五十里候着。”夏侯梓说。
卢镜堂,她还记得这个人,那个曾经要看她美人出浴的将军。司徒明月不由得轻笑,只感到幸福回来得太快像做梦一样,过去的人一个个出现在自己面前,才觉得真切。
……
皇城、宫阙,庄严神圣。皓月斋外,庭院风景怡人,一池一坛、一树一草、都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皓月斋中,一切布置都与平兴王府的房间房间布置一模一样,每一个物件,都是她和夏侯梓房间里原封不动的,就连那美人鱼都还水灵灵的在鱼缸里游着,一眼望去恍然如梦,司徒明月甚至以为自己回到了平兴王府。
在公公的带引下刚步入皓月斋宅院,小太监们声音洪亮地跪在地上喊着:“恭迎齐皇妃!”皓月斋门口便狂奔出一个身着碧绿装秀气端庄的小宫女,激动地领着几个小宫女冲过来齐刷刷跪到地上,带头叫道:“恭迎明月娘娘!”为首的小宫女刹那间便已满面泪痕,她的声音也相当熟悉,司徒明月仔细一眼竟然是莹莹!想不到两年未见出落得如此水灵剔透,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秀美可人了!
“莹莹!”司徒明月心潮软软地荡漾开来,激动地也流出了泪水上去拉起她,与她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莹莹告诉她说,除了这两条美人鱼没养住死掉之后换了新的,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从平兴王府原封不动搬来的。司徒明月一一抚过这里的池坛树木,还有房间里的每一件物品,心中说不尽的感动。什么都没变,就仿佛自己从来未曾离开一样……
珠翠芬芳美人香,司徒明月坐在梳妆镜前淡淡浅笑,莹莹细心地给她梳着发髻,喜极而泣。
“怎么又哭了?”司徒明月笑着说。
“娘娘,莹莹是高兴的。替自己高兴,更替皇上和娘娘高兴!娘娘失踪的这两年,皇上每日都来这里发呆,常常晚上连养心殿都不去,就住在这里。莹莹看得出他每天都在自责,皇上他恨自己啊!伺候皇上这么多年来,莹莹都没见过英明神武的皇上一个人的时候会这么落魄,一边弹着美人,一边望着梳妆台发呆,夜晚在桌前批阅奏折熬到深夜,还会走出门外对着院落发呆,一站就是很久很久。每到这个时候,莹莹就特别难受。每天都祈祷娘娘不会有事,早日归来,两年了终于把您盼回来了!”
司徒明月隐隐的心疼,自己的眼睛也湿了。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在夏侯梓飞跃到她马上的那一刻,有一滴温润濡湿的晶莹滴落在了她抛下马鞭的手背,只有那么一滴。却深刻地烙在了她心田最深的位置。于是那夜她的左手背被自己的右手轻轻抚摸了无数次,抚一次就是一寸的疼。阿梓他何必要痛恨自己?
轻柔动人的琴声从皓月斋内流转出来,绵绵地划在漆黑如墨的夜空,银星璀璨耀着迷人炫目的光芒,和着美妙的旋律闪闪发亮,莹洁的明月如洗,光帘倾泻在朦胧的晚风里,照亮了来人幽深沉醉的眼眸,威严挺拔的身影不疾不徐地步入庭院,抬手打断了小太监通报的叫声,如此令他怀念的优美旋律若被打断岂不是太可惜了?况且,司徒明月一向讨厌聒噪尖锐的噪声。夏侯梓说:“今后朕来这里,都不用通报。”最重要的是,对她的小明月,他不会任何居高临下的形式出现,更勿需分尊卑地通传。
“是,皇上。”小太监小声应着,恭敬地低下头。
夏侯梓欣赏着司徒明月的琴声信步走入皓月斋,方厅里莹莹正要跪身请安,夏侯梓做了个嘘的手势,低醇地吩咐她,“过去在王府时候什么样,今后还是什么样。繁琐的宫廷规矩在皓月斋都免了。”
深解主子们深情厚意的莹莹晶亮眼睛眨了眨,笑着点了点头,轻轻地拉开了内室的门,室内司徒明月楚楚动人的倩影进入了夏侯梓温凝的视线,夏侯梓含笑且感慨地伫立在门口望着她专注安详的容颜静静地倾听,莹莹便悄然无声地默默退了出去,吩咐其他小宫女办事说话都要小声,今后见了皇上来低声请安就好,不要大惊小怪地大声通传,一切繁琐的大礼都免了。
曲子完毕,司徒明月缓缓抬起头,对上夏侯梓的眼。明黄色龙袍,九五之至尊,他是那么英姿焕发、气贯长虹。夏侯梓丰神俊朗的高高身影周围散发着熠熠的光晕,在与她相望中向她走近。可是,她却在他炽~热地注视下心虚地垂下了双眼。胸口起伏心在跳,暗自发慌地波‘动,其实她很怕……怕他问她两年前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从蒙古重逢至今他都没问,司徒明月偷偷地提心吊胆,如果他问,她要如何回答。回归了幸福的同时,心头的阴影潜移默化地让她感到自卑……她不想告诉他自己是怎样在莫飞雪的掳获下受了血淋淋的折磨,她不想告诉他自己曾残败不堪地被禽兽轮流疯狂地玷污,她不想不敢承认,不想说出来——当自己被强~暴之后,和所有软弱没志气的女人一样,她好害怕自己的丑态丑闻被人群揭发出来,好害怕不干净不完美的自己暴‘露在完美的夏侯梓面前,怕自己失去继续留在他身边的勇气……
“明月……”夏侯梓轻唤她的名字,怜惜地看着她心虚似小鹿似地样子长叹一口气,胸中刻骨的抽‘痛了然而生,伸手将她重重地揽过,挑起她的下颌,在她光洁的额头轻轻落吻,然后细吻她闪烁不定眼眸。什么都没问,什么都不求,手臂一个施力将她拦腰抱起,在她吃惊的低呼中含住了她因紧张而微凉嘴唇,一如既往滴水不漏地笑着,深吻、呢喃,“天气这么热,怎么身上还这么冷……”拥紧她阔步走向床帐。
纱帐轻掩,缠‘绵爱怜的吻雨点般散落,渐渐地加重,磅礴,炽烈。衣衫零落,春光宛泄,凝脂般如雪的肌肤在热浪的席卷中燃着艳丽的绯红。肌肤紧密的相亲如饥似渴,交‘~缠的彼此在人间至美的旋~律~下舞动狂澜。泪与汗交织在袭卷灵魂的浪潮中忘我漂泊,吟与喘在高~~潮迭起的云端急促婉转。
“明月,明月……”朦胧间,司徒明月听到夏侯梓在轻喃,“都过去了……”
窒息的顶点中,她如波涛中即将被洪水摧毁毙溺的浮萍,飘摇颤抖着仓惶无助,柔软脆弱的藕臂紧紧抱着身上宽阔强壮浮木,濒死般地浅泣嘤~咛。夏侯梓收拢健硕的臂膀,带引她穿越奔腾咆哮的大海,坚定不移地倾诉,“不要怕……交给我……”
交给我……
……
大约四更天左右,司徒明月从睡梦中朦朦胧胧地悠悠转醒,感觉身边的人动了动,司徒明月慢慢地睁开眼睛,见夏侯梓正很轻地翻身下床重新拉上帷幔,就见略透明的帷幔外,莹莹领着一个宫女伺候夏侯梓更衣洗漱,穿上龙袍。是要去上早朝了。夏天日头升的早,四更天天色便已经放亮了,阳光从窗子渗透进房间里,夏侯梓小声吩咐莹莹说,“一会在窗子上加两层帘子。这些天太累了,别让她起得太早。”
莹莹乖巧地应着,“是,皇上,莹莹知道了。”
司徒明月心湖流淌过一条温温的暖流,夏侯梓细致的关怀让她很感动。司徒明月从小到大都习惯早起,一直都是夜里睡觉轻,早上容易醒。尤其是夏季,基本上日头出来了天色亮起来就会转醒,仿佛见光醒似的。夏侯梓最了解她这个习性,后来就叫人在天色即将放亮的时候进房来在窗上加层帘子遮着阳光让她能多睡会儿。见夏侯梓要迈出门,司徒明月心下一动,坐了起来,来开帘子叫了句:“等一下!”
夏侯梓顿住脚步回头,便见司徒明月娇羞无限地左手撩着帷幔帘,身上半裹着被子围到胸口用右手拢着,瀑布般的黑缎披散在雪白的肌肤上分外动人,晕红着脸颊怔怔地问他,“已经……已经有几个了?”
夏侯梓微蹙了一下眉,凝视司徒明月闪烁不定的眼孔和惴惴含羞的表情,精明荣睿的双眸幽幽暗暗地读懂了她的意味,顿时有所了悟。嘴角噙起淡淡的笑,夏侯梓故做不解正经八百地问:“有几个什么?”就见她脸色更红,拢着被子的葱白手指紧了紧,迟疑道,“没什么。”说完有点不自然,欲放下帷幔。夏侯梓却恍然大悟似的,做出迟疑的样子,逼真地说,“哦,有好几个了。”
莹莹和另一个小宫女都是一头雾水,完全无法领会他们口中的“几个”和“好几个”指的是什么,就见司徒明月听了皇上的话脸色从红刷的一下变白了,贝齿咬了咬艳美的红唇,目光充满失望地一敛,复杂失望地垂了下去,再开口那动听而轻的嗓音闷闷的竟是走了调,有些喑哑,还有些恼了的味道,“我睡了!”帷幔一放,将自己和外面隔绝开,用被子把自己从头蒙到脚。看起来似乎是在生气,还很不痛快!
莹莹她们疑惑不解,夏侯梓嘴角和眼角的笑意却在司徒明月放下帷幔后变得更深了,似乎发现了什么特别享受的趣事。大步一迈出门栏,传来一声低醇的笑,便被太监们拥随着上早朝去了。
结果司徒明月这一觉一睡竟睡到了下午才起来,不但闷闷不乐,眼睛竟还有些红肿,莹莹见她这样子一下子懵住了,担忧不已地问道:“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司徒明月哑着嗓音,“这两年皇上最喜欢的是哪一个?”
“最喜欢的?”莹莹睁圆了杏眼,“什么最喜欢的?”
自古帝王登基之后必定是要扩充后宫纳嫔封妃的,司徒明月明白这个道理,也做好了准备,可是听到夏侯梓说有好几个的时候心里还是咯噔一下不是滋味,一下子从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