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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方法？”他绝望的眼中升起了亮光。
“让我爱上你。”她几分怜悯，几分嘲弄地回答。
☆、第八十四章 寒冰第一式
宁静的意识之海，寒冰之剑缓缓浮现，剔透的剑身流溢着金色光辉，艾琳的容颜在其中若隐若现。
一切有所不同，比起初见时那个风雪交加、阴寒压抑的雪原，无论幽魂，还是魔剑，都似乎焕然一新，散发着生机，还有力量。
“你的精神好像恢复了许多？”若伊问道。
艾琳微笑着点头，“那是因为你的灵血的力量在增强。年龄渐长是一个因素，还有一个因素，歌舒特的阳气精纯充沛，恰好能弥补你身为女性的性阴缺点。”
迎着若伊询问的眼神，艾琳解释道：“自初代北境之王以来，寒冰经历了十六代主人，你是其中唯一的女子。虽然理论上，只要具有雪莱家的冰系灵血，就有可能操纵寒冰，但事实上能够成为寒冰主人的都是男子，因为女子性阴，无法承受寒冰的寒气侵蚀。”
“这么说我是一个例外了？”若伊不确定地问，她没有忘记最初和寒冰相融时，她血液冰凝，几乎冻死。
“是的，你是一个例外。因为你身上不仅有雪莱家的冰系灵血，还有墨洛温家族的火系灵血。你的火系灵血虽然尚未觉醒，但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帮你抵御寒冰的寒气。”
若伊眼中一亮，“那我的火系灵血，什么时候能觉醒？”
艾琳摇了摇头，“很难说，冰火相克，两者都觉醒，未必是件好事。”
若伊不觉遗憾，她转而问道，“你刚才提到歌舒特，说什么阳气充沛。难道……”她的脸微微一红，声音低微下来，“难道我们亲热时，寒冰会吸食他的阳气？这对他有什么影响吗？”如果是这样，自己岂不成了吸阳补阴的妖精？她心下暗想。
艾琳笑了起来，“放心。只要不是纵欲过度。对他不会有什么损害。其实梅迪也不错，你可以试试。只是奥略宁，你最好少碰他，他不仅不会增强你的力量。反而会吸取你的力量。”
“奥略宁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那么特殊？”若伊不解地问。
艾琳一如既往地抱歉微笑，关于这个问题，若伊已经问过无数次了。每一次艾琳都支支吾吾。若伊自然能觉察到艾琳在有意隐瞒着什么，不愿就说算了，若伊无奈地想。反正无论艾琳还是奥略宁，都是在保护她，他们应该不会伤害自己。
“寒冰的力量已经恢复了六七成，从现在起我将传授给你剑式，只有掌握了剑式，寒冰才能发挥出强大的威力。”艾琳继续说。
意识之海荡起了微微涟漪，一个半透明的女子身影显现。她赤足点立湖面，轻轻挥手。寒冰飞入她的手中。
“寒冰第一式，驭水。”她说着开始缓缓舞动手中的剑，若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的每个动作。
剑舞生风，涟漪荡漾。寒冰划过水面，自下而上旋出一个优美的弧形，一道水流顺着寒冰划过的轨迹上升，在空中绽放出一朵朵透明的水花，随后化作水箭，四散飞出。
若伊惊叹不已，寒冰竟然能操纵水，再进一步想，若是水能凝成冰，作为攻击武器，岂不是威力更大？
“不错。”艾琳觉察到她的想法，“寒冰第二式正是凝冰。不过，仅仅第一式的掌握恐怕就需花去你数年功夫。”
“有这么难吗？”若伊有些不信，她多少还是有些剑术功底的。
“在魔法纪元时代并不难，那时所有元素都处于活跃状态，能轻易响应魔法师的呼唤。而现在元素都处于沉睡，要想召唤，必须先唤醒。”
艾琳又指导了一番要点，然后在意识之海中隐去身影。
若伊睁开眼睛，回到现实。眼前是一片氤氲的水汽，她在浴池中不知道泡了多久，好在水是温泉，没有变凉。
纤纤玉指撩起一片晶莹水花，回忆起艾琳所教，若伊在手心凝出寒冰，破水而起，运气提神，雪白足尖轻点过水面，一道晶莹的水流随着寒冰的舞动，升上空中，轻舞飞扬。
水花绽放，水珠轻响。飞上空中的水犹如有了生命般，在她身边轻快舞蹈，畅意歌唱。她感到无数透明的水精灵围绕着她，她能感受到它们的呼吸，它们的运动，它们的力量。
身体从不曾像此刻这般轻盈过，她手持寒冰，只想尽情挥剑，尽情舞蹈。
她终于静立下来，收起寒冰，深深地吸了口气，满足地睁开眼睛，第一次练习寒冰第一式，她已经体验到魔法世界的奇妙和力量。
眼角余光无意中瞟过池边，忽然发现梅迪正站在池边，直直地望着她，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奇，还有，无法掩饰的惊艳。
她猛然意识到自己正在沐浴，不着寸缕，天哪，居然让梅迪看见自己裸着身子舞剑！她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心头一慌，脚下一沉，“扑通！”她重重跌入水中，接着，脚下一滑，她扭了脚，在池中狼狈万分地挣扎着，溅起一大片水花。
男子强劲有力的手臂勾住她的腿弯，环住她的肩膀，将她从水中抱了起来。她感到自己浑身都在发热，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艾琳的窃笑声响起在意识层面，“有什么害羞的？他已经是你的人了，就是将他拆解入腹，吃光抹净也没关系。记住，现在你是他的女主人。”
梅迪把她抱到床边，扶她坐在床沿，自己则跪在她的脚边，用毛巾擦拭她头发和身上的水珠。毛巾很柔软，他的动作也很轻柔，隔了层毛巾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滑过她敏感的蓓蕾，激起了一串细微的电流。接着，毛巾下移，拭过光滑平坦的小腹，继续下滑，抵达她的秘密花园。摩挲打转……
他是在挑逗自己，若伊警觉地按住了毛巾，移开他的手指，审视的目光注视着他。眼前的男子轻垂眼帘，温顺地跪在她脚边，似乎已经完全臣服。她却不由自主回忆起那个神采飞扬、从容自信的梅迪。她毁去了他的一切。又把他变成了今天这幅样子，以他的骄傲，真的能够忍受吗？
她优雅地抬腿，雪白的纤足轻轻勾起梅迪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他的眼眸深邃依旧，黑如永夜，结着一层薄薄的寒冰。令她永远望不穿，也看不透。
“梅迪，事到如今。你还爱我吗？”鬼使神差，她口中居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梅迪眼中一怔，闪过一丝冷嘲，随即恢复了冰冷的恭顺。他的手掌握住她的玉足，送到唇边，温柔地一吻，“我的灵魂和身体都属于你。夫人。”
他称她为夫人，这还是第一次。即使在她和盖尔乔安成婚后，他也未曾叫过她“夫人”。莫名的惆怅涌上心头，她自我解嘲地一笑，“你不愿回答就算了，反正这个问题，对你，还是对我，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怎么会没意义呢？我还期待着有一天，你会真正爱上我。”他细细吻过她纤细的脚踝，然后一路向上，温润的唇轻轻啄过她小腿部的肌肤，炙热的舌在她大腿内侧敏感的肌肤上流连打转。
若伊只觉一股令人心颤的酥麻电流从身体深处升起。她对梅迪并非没有感觉，事实上，从见到他第一眼时，她就隐隐觉得，梅迪的出现是上天给她的补偿，对失去渡风的补偿。
如果她和他没有利益冲突，如果他对她没有那么强烈的支配欲和独占欲，那么她很可能会接受他成为她的情人，甚至是丈夫。她会把来不及给渡风的，都给他。
然而现在两人的关系却演化到这种地步，她用下咒的方式强迫他服从，他取悦于她，希望她能爱上他，只为抓住那唯一的翻牌机会。
这样也好，从内心来说，她并不希望梅迪奴化成男仆，她希望有一天，他的怨恨能够化解，这样她就会放过他，云淡风清地与他别离。
她抽回修长的**，捡起床上的睡袍套上，然后倒在枕头上，空出一半的床位，示意梅迪躺在旁边。
梅迪躺下，伸出手臂想揽她入怀，却被她轻巧地躲过。“我只想问你一些问题。”她微笑着说。
“你怎么会投靠斐迪南？”
“我没有投靠斐迪南，仅仅是暂时合作。”他神色淡然，不像是说谎，“我和他早就认识，我刚离开西克索，他就找了上来。”
“那个和你一起绑架我的女孩呢？她到底是什么来头？”若伊问出萦绕心头许久的疑问。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她跟随斐迪南已经很久了，是他最得力的部下。”
“她叫什么名字？你和她一起做事，难道没有交流吗？”若伊追问。连奥略宁那样的高手，都在那女孩手下吃过几次亏，为了对付斐迪南，她必须找到克制住那女孩的方法。
“她叫灵鸢，孤僻沉默，除了斐迪南，几乎从不会主动和人说话。”
“是吗？”若伊失望地叹了口气，看来从梅迪这里确实探问不出什么详细信息。“她的力量很神秘，也很强大，还有，她很美丽。”
“没有你美。”梅迪侧脸凑上来，暧昧的气息轻轻扑拂在她的耳根。
她撇过头，再次躲过他的骚扰，“斐迪南为什么要抓我？”
“他没有告诉我理由，不过我离开他时，他正偷偷调遣舰队前往暴风海峡。”
梅迪的语气平静，听到若伊耳中，却无疑是一记惊雷！暴风海峡位于西克索的西北，连接荒芜半岛，因长年暴风、船只难以通过而闻名。难道斐迪南想率领舰队，穿越暴风海峡，从背后偷袭西克索城？
“每年秋季会有那么几天，暴风海峡风平浪静，船只能够顺利通行。”梅迪解释道。
若伊立刻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和复杂性。但是，据之前得到的消息，斐迪南的主力部队正在向魁克边境集结，这个情报，她再三确认过，决不会有错，难道……难道斐迪南是想两线做战，从陆地进攻魁克，从海上进攻西克索？
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如果是这样，那么斐迪南的大胆和疯狂超过了她的想象！
“我要立刻回西克索。”她翻身而起，再也无法安心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