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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和深深地看了如花一眼。又接着道:“外人都只道是我们叶家圣眷不在了。却没有人知道这其实是叶家自已苦心经营地结果。而这一切又是当初夕月娘娘送回叶家地遗命之一。‘四代后叶氏女儿不得谋后位。’”
叶清和地话让如花更加地困惑了。不知道祖父突然将这么辛秘地事说与自己听做什么。
“我现在就问问你。如花。如果抛却这一些。你能成为这大魏母仪天下地皇后你可愿意?”这突如其来地问题就像一双铁钳般地手。狠狠地掐住了如花那颗崩崩乱路地心。
“为。为什么。为什么突然问我这样问题?”如花有些艰难地问出了心中最大地疑惑。
叶清和从袖笼中抽出一封信,却没有给如花过目的意思,而是径直走到供桌前将手中的那张单薄的信纸点燃了。如花就这么看着那白色的色中透着黑色墨迹的信纸在火焰中化为灰烬,全部落到了木质的地板上。
叶清和才道:“这是你父亲从最紧急的渠道送回来的急信。信中最主的意思就是因为京城里发生了一些事,导致了宫中有消息说明年开春的采选皇上有意用下特旨让你进宫,先在宫中的道苑里带发修行一段时间,等过了老太君的孝期就更式下旨纳你为妃。”
听了这几句话,如花感觉好像有人在自己的头上猛击了一拳,然后自己就头昏耳鸣的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才好。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安元公主才稍稍给自己露了一丝口风,老爹那里也得到了消息。
这种“惊喜”是真正的吓到了她,手足无措她只能直直的看着祖父,一肚子的不甘愿这时却一句出表达不出来了。
叶清和看着让这个消
一幅呆像的孙女儿,又继续道:“当这个消息传到一中后吴王殿下当夜就进了内庭。你父亲得到的消息是皇上已经答应了吴王殿下,如果殿下能顺利的解决三个问题并且答应一个条件,那么当他完成这一切后就会正式下旨让吴王殿下入主东宫成为太子,并正式在你孝满后策立为太子妃。”
知道不用嫁给老皇帝了如花确实是松了一口气,可嫁给凤崇业成为太子妃同样代表着她的未来注定会葬送在那个没有天日的深宫之中。这样一想,那刚松下的一口气又再一次的提了上来。
“如果你真成了东宫的太子妃,那按制在太子继位的同时你也将成为大魏的新后,成为这大魏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叶清和又道。
这难道应该值得高兴?如花的嘴角流露出了一丝苦涩,皇后的确是六宫之首。可那又怎么样?叶清和话里所谓的“大魏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于之她真的是一点吸引力也没有。皇宫就是个金色的蟋蟀罐子,而皇后也只不过是其中一只为众矢之的的蟋蟀而已,而皇帝就是那个拿着斗蟋蟀小棍的人。
她自认性格健康,没有受虐以及虐待倾向。没有兴趣成为一只为了活命而争斗不休的小蟋蟀,而这些争斗还只是为了取悦一个男人而存在。
不过如花这时。还没有最终绝望,因为在刚进门时祖父就已说过了,叶氏并不需要再出一个皇后。也许事情也并不是没有一丝转机的,不是吗?
如花开口了:“祖父,。如果您的问题是问我愿不愿意把握这次机会,坐上后宫中最高的那个位置,那么我现在就能十分肯定的告诉您,我不愿意。我一千个,一个万个不愿意。”
叶清。和从来没有听如花用这么绝决的口气说过话,她话里的语气也再一次加强了那个“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的决心。
叶清和就。这么良久的看着如花的眼睛,像是想从里边找到一丝丝的动摇一样。如花也用从来没有过的直白目光大胆的回视过去。
“你能做什么?”叶。清和又问出一个问题。
“无自由,宁毋死。”如花用这掷地有声的六个字再一次的表明了她的决心。
如花的声音并。不算大。只是回响这间阁楼里却显得格外的坚定。
“如果不进宫,让你放弃你现在的一切,你可愿意?”叶清和的眼睛还是牢牢的逼视着如花。
“是。”如花的眼光也毫不避闪。
阁楼里又恢复了最初的那种诡异平静,这祖孙俩就这么毫不让的对视着。
良久,叶清和才将视线从如花的身上移回了叶夕月的那幅画像,缓缓道:“如果你真的能为不进宫而放下现有的一切,那么明天拜祭过祖宗后你就听从叶青的安排吧。好了,你先回去吧。”
“是,爷爷。”如花朝叶清和福了福身,然后就神思复杂的离开了阁楼。
听到房门合上的声音,叶清和发出一声长叹:“叶氏一族的命运又再一次的走到了岔口上,只是不知道这一次,等待着叶家的将会是个什么结局。”
“老爷,你真的将小姐的命书给烧了?”叶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叶清和的身后,他看着地上那燃烬的纸灰问道。
叶清和回过了身,对叶青道:“这封命书本就是无风道长让人传来的,既然我已看过就不必再留在这个世上给第三个人知道了。”
“那您的舍得让如花就这么离开叶家,一家骨肉永不相见?”叶青似乎还想劝什么。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再说就算她真的进了宫,也不见得会改变叶家的命运。夕月娘娘的意思是一切都随她的心意,来不得半点勉强。”叶清和又看向了供台上的那幅画像:“就我的本心来说,我这一生为了叶家已经送了一个妹妹,一个女儿,一个孙女儿进了那个毫无希望的地方,实在也是忍心再送另一个最心爱的孩子也去那个地方受那个苦了。只要她能好好的,和从前一样快快乐乐的活在这个世上就好了。
离开了这个家,也不见得就不是好事。”
叶青看着眼前这个他一路跟随了一生的男人那不再挺直的身影,那白多乌少的须发,心中也不由涌上一种萧索的感觉,老爷他真的老了。
正文 第一八一节 熙十二年冬腊月四,芜州城叶府宗祠里举行了芜T每年的大祭。
虽说今天正值老太君新丧,每支每脉过府来入祭的人都有限制。不过因为叶氏毕竟已是传家两百多年的大族,最终能得以入本家宗祠参加大祭的人也并没有比往年少太多。
作为楚氏今年的帮手,如花除了要以本家嫡支小姐的身份参与祭祀外还需要帮楚氏忙进忙出的照管安排从各地前来参加祭典的叶氏族人。
如花是女儿,入宗祠的时间被安排在了下午。
叶如芸帮着如花安顿好今天要在客院中落脚的远客后便硬拉着从一大早开始就脸色苍白得过份的如花一起回她的小院里去歇一会,好在正申时入宗祠时能精神好一点。
如花没有婉拒。叶如芸的好意,便跟着她到了她与李姨娘住的春兰园西厢。
“如花来了。”李姨娘。看着让女儿拉着过来的如花,有些奇怪的问道:“你这孩子,怎么脸色这般的差?”
“可。能这阵子太忙了,等过完了年节好生的歇息一阵子就会好的。”如花雪白的小脸上挤出一丝笑答道。
“好了,。娘我特地拉她来我屋里好好歇一会儿,喘口气的。您就别再拉着她说话了。”叶如对自己亲娘道。
“好,好,好,娘不。耽误你们休息的时间,一会儿你们还要去宗祠呢。”李姨娘一说起这件事便脸上有些惴惴的道:“如花啊,你一会儿在宗祠里要好生看着你姐姐,别让她在里边出什么差子。”
如花还没有来得急。出言宽慰,叶如芸又抢道:“好了,您也去歇着吧。如花妹妹她知道的。”
眼看着李姨娘。离去地背景。如花心中也一阵心酸。自己与美人儿娘亲分开也有两三个月地时间了。原以为再过个几个月就能家人团聚再次承欢膝下。可没想到。上次一别很有可能会是永别了。自己以后可能再也享受不到母爱地关怀了。
温柔地美人儿娘亲、妖孽般老爹、疼爱自己地大哥、可爱搞怪地二哥……这些亲爱家人地音容笑貌以后怕只会出现在自己地梦中了。
“如花妹妹。你先喝口热茶。我再去梳一下头。”叶如芸刚才面对她娘地时候确实很镇定。可是随着入宗祠地时间越来越近。她地心也有终究还有些紧张。
眼看着叶如芸带着她地侍女正在张罗着重新梳妆。跟着自己地红芳这一刻也在外屋里。如花便从怀中摸出一颗微黄蜡丸。略微迟疑了一下。便毅然捏破蜡皮将里边蜜色地药丸放入了自己口中。然后就着手中地茶杯喝了一大口水将那药丸冲服了下去。
服下了那枚曾经以为自己再也用不上地药丸。如花地心中百感交集。低头看着自己拿着茶杯地手正在轻颤。一种苦涩顺着她地舌尖漫延到了她心上。现在药已经服下了。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再也没有反悔地余地了。问题是自己会后悔吗?
想到那森冷地皇宫。再想到那变得面目全非地堂姐。绝不!如花坚定地放下了手中地茶杯。然后闭上了双眼。抛开近来纷绕地一切。脑海中只留下一片空白。
不久重新梳妆整理好的叶如芸就叫上了如花赶到了宗祠,然后在一脸肃穆的长老们的检视下与其他叶氏重要旁支代表的堂姐妹们跨入了在叶氏人心目中最最庄严神圣的圣地。
低头敛目是进入宗祠时所应持有的态度,如花作为嫡脉嫡支的嫡女一手拉着四岁的叶如琳带头走到了前排正中央铺着的那个锭蓝锦垫前。在负责唱仪长老的提示下开始对前面那座层层叠叠得有如高山般存在的祖宗灵位前行三拜九叩之礼。
从跪下的那刹那开始,十三年前尚在襁褓中的自己由老爹抱着也是在这些祖宗灵位的见证下,自己叶如花三个字记入了叶氏宗族的谱牒。她还记得自己还从这样的锦垫上滚了下来,还记得祖父也是在这个地方亲手为自己佩上了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佩。
这些如同就在昨日的往事让如花的身子一阵轻晃,在顿首三次后再次站起的她身形已然有些不稳的样子。
当再一次跪下去时如花就觉得眼前一花,身边一切的声音都离她越来越远了,再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