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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的人,现在我们必须进入战斗状态,请所有人员立即前往各自战斗位置报到,务必坚守岗位、随时待战!”
“英国人还真不想让我们吃吨安稳的晚饭!”高个子愤愤的扔下手里地鸡骨头,这样的战斗似乎很难有用到鱼雷的机会,但他们依然需要随时做好准备。只待上级一声令下,便要让鱼雷窜膛而出直奔敌舰!
十分钟过后,舰员们已经各就各位,朗斯多夫对他训练有素的小伙子们显然是非常满意的。这时候战舰正在转向,虽然光线很暗,但从舰桥上依然可以看到巨大的前主炮塔在转动,3粗直的11英寸大炮指向了这艘战舰地左舷,在两万多米外的海面上。那艘英国巡洋舰朝这里驶来——现在已经看不到它之前逃离时的大火了。海面上一片漆黑,浓郁的夜色就像是装满黑色墨汁的墨缸一般。
“但愿早点开始、早点结束!”舰首炮塔内,有人在小声嘀咕着,还有人焦急地用手指敲击着前面的炮闩。
“把你们的精力集中到操作上!”炮长厉声地喝斥到。
炮塔内部并不宽敞的空间顿时安静下来,但不一会儿又被话筒中传来地命令所打破:
“装填穿甲弹!”
“装填穿甲弹!”
为了尽可能避免弹药殉爆给军舰带来的致命破坏,炮弹和发射药包通常被放置在拥有装甲保护并且相互隔开的舱室内,一矣装填炮弹的命令下达。在那里工作的水兵便将相应的炮弹和发射药包从弹药舱运到扬弹机。再通过舰上的扬弹机将它们提升至主炮塔。炮弹和发射药包一经运抵。炮手们便手脚麻利地打开炮闩,装上新炮弹并用推杆顶进去。再装入发射药包,然后将炮闩猛地关上。
“1号准备好!”
“2准备好!”
“3准备好!”
这之后,负责整个前主炮塔军官通过传声筒向上级报告道:“装甲弹装填完毕!”
由于光学仪器在这种情况下很难有所作为,舰桥内地参谋官只好通过电话和雷达室保持联络,并且每隔一段时间向舰上地指挥官汇报一次距离。这一间隔视情况而定,在敌舰靠近到1。5万米之前,他通常报告一次,等对方进入有效射程时,间隔时间便缩短到了不足20!
“这次我们在什么距离给它以痛击好?”张海诺小声征询朗斯多夫的意见。
朗斯多夫眺望着漆黑一团地海面,“1万米,或许可以再靠近一些!”
“击沉它?”
“击沉它!”
此时此刻最紧张的不是伦敦或者柏林海军司令部里的官员们,也不是德国战舰上的指挥官和炮手们,而是“坎伯兰”号上那些对前路感到无比迷茫的军官和水兵们。之前持续半个多小时的战斗中,他们损失了57名同伴,另外还有不少人因重伤而失去战斗力。对他们而言,最好的消息是这艘英制重巡洋舰不但能够继续保持28节的航速,8寸主炮中也有6可以正常使用,另外2门也只是因为主炮塔被弹片恰住》:向,维修技师们正想方设法的让它重新运转起来;最坏地消息也有。那就是他们仍无法准确找到海面上的敌舰,而那艘该死的德国袖珍战列舰却拥有比他们更加先进的雷达!
比尔觉得自己已经别无选择,如果让那艘德国袖珍战列舰再次溜走,舰上数十名官兵的死便失去了意义,也许皇家海军的搜索行动将再一次以失败而告终,整个海洋依然被德国袭击舰搅
地覆,皇家海军却徒有数倍于对手的力量而无从发挥
“只要对方发炮,就可以确定它至少还在这片海域,无论如何都要拖住它。哪怕只能挨揍而不能还击!”比尔暗暗对自己说道,但这艘重巡洋舰究竟能够再挨对方多少炮弹,他实在没有把握,只希望越多越好——只要等哈伍德准将的两艘巡洋舰赶来,主动权将重新回到自己这边。
甲板、舰桥以及桅杆上,英国舰员们竖起耳朵、瞪大眼睛搜索着海面,他们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拥有蝙蝠或者猫头鹰的能力。这样便能找出隐藏在黑暗中地敌人。
“长官,你听到了吗?”
在舰上最高的瞭望哨,四名水兵正挤在一起,他们各自带着望远镜负责监视一个方向,但在眼睛起作用之前,他们似乎先从海风中发现了点异样的动静。
留着胡子的士官长“嘘”了一声,仔细倾听了一会儿。他小声说道:“好像是舰只航行时发出的声音,轮机、螺旋桨还有浪,听起来似乎很远,应该是顺着海风来的!”
水兵仰起头看了看桅杆上的军旗,“长官,风从左前方来!”
“我知道!”士官长费力地挪动了一下身躯,用他那副高倍望远镜朝那个方向眺望一番,但什么也没有看到。
另一个背对这边的水兵极小声的问:“长官。要向舰长报告吗?”
士官长否定了他的提议:“也许是我们耳朵产生的幻听,也许德国人不在那个方向,一切都还不确定!大家集中精神,有情况再向我报告!”
“好的,长官!”之前那名水兵小心翼翼的应和道,唯恐自己说话太大声会引来德国人。
黑暗地环境中,德国参谋官报告道:“距离90。方位353。军!”
“报告本舰航速和航向!”黑暗中传来的声音沉稳而坚决。
“是。将军!”隔了一会儿,参谋官报出两个数据:“航速航向
铁一般的声音再次传来:“航速降至20节,右转35,前主炮一分钟后开火,后主炮再隔一分钟开火!”
“是,将军!”
机械时钟的指针在极为微弱的滴答声中继续朝前走,当秒针恰好转动一圈的时候,海面上的黑暗与沉寂均在一瞬间被打破。
“敌舰在我舰左前方10度、距离5000处开火!”
士官长迫不及待的从瞭望哨上传出自己所观察到地距离,不一会儿,舰上尚能开火的大炮便朝着他所指示的方位开火了,然而人眼在忽然适应光线时容易产生错误的判断,士官长所报出的这一距离与实际位置相去甚远,以致于头几轮射击时,“坎伯兰”号的8寸炮弹偏得离谱,但6门主炮的射击仍然有节奏,这说明舰上地火力系统运转良好——暂时而已。
“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前后主炮以一分钟地间隔轮番进行炮击,舰上地射击指挥人员以肉眼判断炮弹落点时,和英国人一样难逃自然法则,但长期的海上训练教会凯尔弗如何纠正这一误差,这也令德舰地炮弹一轮比一轮靠近自己的目标。第十一轮齐射时,炮弹终于令英舰舷侧腾起一大团火球。
在水面炮战中,双方拼的不仅仅是吨位、航速、火力这些先天条件,指挥官的临场指挥也是非常重要的。当敌人的炮弹落单距离本舰很近甚至击中本舰时,指挥官们就需要通过改变航向来使自己的战舰避开敌人的下一轮攻击,同时又要想办法让自己的炮弹击中对方。第十二和十三轮齐射,德舰发射的炮弹又偏远了一些,凯尔弗便知道那是英舰作出了反方向的机动,在下一轮齐射之前,他通过电话告诉炮长:“过了。再短一些!”
于是下一次发射的炮弹便落在了更近一些地海面上,对方开火时的炮口火焰是黑暗中用来肉眼辨别的最佳标的物,凯尔弗利用自己老道的经验找到了对方的轨迹,他再次给炮长送去了纠正指示:“这次再短一点!”
十数秒之后,后主炮发出怒吼,又过了几秒,其中一枚炮弹正中敌舰,德国舰员们顿时又是一阵雀跃。
11英寸穿甲弹的重击,差点将“坎伯兰”号的舰首直接~在火球腾起的同时,舰首也像是被按在水中地小球失去外力后突然弹了起来,|Qī+shū+ωǎng|这一沉一浮之间让比尔和他的一些舰员结结实实的跌坐在坚硬的地板上,这时候“坎伯兰”号的转向动作已经完成了大半,并且正以德国袖珍战列舰所不及的航速朝反方向疾速驶去。
比尔爬起来时,发现他已经看不清舰首的两座炮塔了,那里到处都是浓烟。他一把抓起电话:“A和。
电话那端没有响应。但就在比尔感到绝望地时候,一个顽强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长官,这里是A炮塔,情况很糟糕,但我们还能应付一下!”
比尔来不及舒缓一下情绪,因为德国人的炮弹依然在不断的落下,有一些很远。有的则近得足以威胁甲板露天战位上的水兵。
几分钟之后,舰上的损管打来电话:“我们恐怕已经失去了B炮塔和一些航速,长官!”
不止是B炮塔,:;+灯以及副炮控制室都统统在德舰的炮火下彻底损坏,更多的设备和舱室正面临大火的侵袭,舰舷水线以下也因为近失弹而增添了一些新的破口,在水线装甲被一枚283米穿甲弹直接命中之后,这艘高航速巡洋舰的速度终于降到了20节以下。而且大有继续下降的趋势。
“释放烟雾,全速撤退!”下达完命令之后,比尔自言自语道:“通讯设备可千万不要出什么问题啊!”
然而常言道:怕什么来什么。
夜幕下的烟雾对于使用雷达测距地“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并没有太大的影响,眼见对方即将驶出
程,张海诺当机立断下令停火,并指挥战舰以24节的南方驶去。
朗斯多夫感叹道:“我们似乎碰到了一个难缠的拳手,每当裁判数到5时候。晃的站起来!”
对于这一点。张海诺也无奈的承认和最初地预测产生来了一定地偏差。他说道:“这次它不会再追上来了,我们将继续改变航向!”
可是就在英国巡洋舰即将离开“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地雷达监测范围时。雷达室却传来一个令人疑惑的报告:根据测算,目标航速已经降低到了10节以下!
在拳击比赛中,如果一名拳手失去了自己地速度甚至于无法移动,那么被动挨打便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它还在向外发电报吗?”张海诺让参谋官向舰上的通讯部门询问,接过得到的答案是自战斗结束以来,舰上就没有再监听到附近有强烈的无线电讯号。
“好机会!”朗斯多夫的一双眼睛在黑暗中依然炯炯有神。
经过数秒钟的思量,张海诺作出了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