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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江说:“酋长,不属于我们草原的鹰,总不会留在草原的。这两人不是我们白狼部落的种,就让他们去吧。”
巴江有些急了:“萨满,我对他俩不薄,可他们还要逃走,万一他俩真是企图抢占我草原的探子,那不就危险了吗。”萨满想了想,然后点头回答巴江:“那也是。若要是探子的话,我们白狼部落就有危险。”说着,巴江跃上马背,抽出腰间铜刀,对正在砌石的汉子们吼道:“听着,你们全部出动,快把那俩小子给我抓回来!”犬腾跃上马背,挥鞭向远处追去,犬格也跃上马背,挥鞭朝另一方向追去。众汉子也茫然地散开,纷纷向空落的草原追去。萨满愣在人面石像旁,双手交叉抚胸,喃喃低语……
巴英依然在石山上哭喊:“仓颉哥,仓颉哥……”
第四卷 泣血逃亡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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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原始人对造成各种疾病的人缺乏认识,所以原始医学不能不受到原始宗教的较大影响。它一般是和巫术有着密切联系的。巫医和巫师往往是一职两兼的。他们治病时,常常一面使用巫术驱走鬼邪,一面用原始药物进行治疗。
—— 杨堃《民族学概论》
东方所强调和崇敬的往往是自然界最普遍的生命力,不是思想意识的精神性威力,而是生殖方面的创造力。……更具体地说,对自然界普遍的生殖力的看法是用雌雄生殖器的形状来表现和崇拜的。
—— 黑格尔《美学》
仓颉和石娃刚走进石山洞中,便看到几具人体骨架残骸和令人毛骨悚然的人头骷髅。洞内石地中央,残留有火灰痕迹,洞顶也有被烟熏过的印迹。火灰旁,还有些动物的碎骨和牙齿。仓颉看了看几块石制圆头刮削器和楔形石核,弯腰捡起几颗骨珠和一枚骨针。靠内的地方,石娃也发现几把残损的石斧和石刀。仓颉想,这大概是白狼部落先祖们居住过的洞||穴吧。
洞内石壁上,仓颉果然发现一幅生动的岩画。岩画的画面上有几头凶猛的狼,正捕食几只逃窜的羊,岩画旁,还绘有几个线条简约的牧人。仓颉拉过石娃,指着岩画说:“石娃,这分明是一幅‘狼食图’嘛,你看,这里还有几个牧人在观看狼吃羊哩。”石娃:“仓颉哥,大概是白狼部落的人曾在这石山上,看见过狼群捕食黄羊的情景吧,所以,他们才把这个场面描画下来。”
仓颉看看石娃,高兴地说:“喏,石娃,看来你也没白来草原一趟,分析问题越来越行了,有长进,有长进哩。”正说着,一游牧汉子从洞口往里瞧时,立即发现了仓颉和石娃。游牧汉子高声喊叫起来:“快来人哪,他们躲藏在山洞里!”仓颉和石娃看着呼叫的汉子,非常纳闷。黑虎低声吼叫两声,蹿出洞外。由于黑虎已熟识大部分白狼部落的牧人和大犬,所以,它也不再随意扑咬白狼部落的族人。它能从服饰和气味分辨跟主人有关的生存环境,这是黑虎与一些大犬的不同之处。
待仓颉还未回过神来,洞外冲进几位壮实汉子,立即将仓颉和石娃捆起,然后凶狠地推出洞外。仓颉和石娃很快被押下石山。巴江快马奔到仓颉和石娃面前,愤怒的巴江吼道:“把这两个家伙押往祭祀场!”
苍劲的秋风渐起,一声猎鹰的啸叫之后,犬腾和犬格很快骑马狂奔回来。犬腾看了看被捆的仓颉和石娃,对巴江说:“酋长,宰了这俩小子祭神算了,免得我们成天劳神费力跟着他们。”众汉子也附和犬腾:“酋长,宰了他俩,宰了他俩!”黑虎面对吼叫的人群,开始低声咆哮起来。
仓颉气愤而又无奈地望着巴江:“口歪,酋长,我们做错啥,为何要杀我们?”此刻,巴英冲过来,护住仓颉,质问巴江:“阿爸,为何要杀仓颉哥?!”
巴江恼怒地对巴英吼道:“放开他!”巴英更急了:“不!你们要杀仓颉哥,我,我也不活了。”说完,巴英抱住仓颉大哭起来。气恼的巴江有些不知所措,穿着虎皮褂的身子在来回移动。巴江突然用刀指问仓颉,说:“仓颉,你为啥要藏在石洞里?是不是想等我们走后就逃跑?”
被捆的仓颉终于弄清巴江恼怒的原因,于是挣扎着说:“酋长,我们没逃跑哇,您们在墓地祭祀您们先祖,我和石娃闲着没事,才去洞里看岩画的。我们没逃跑啊,酋长,您冤枉好人。”巴英仍哭着对巴江说:“阿爸,仓颉哥已是我们白狼部落的人了,他和石娃哥都喜欢我们草原。他俩根本就不想离开我们白狼部落,您为何还要杀他俩祭神?”巴江气恼地指着巴英:“你,你…… 唉!”
这时,萨满走到巴江身旁,低声说:“酋长,我看仓颉他俩没有逃跑之意。他俩为发明象形字,才去看岩画的,这是天神的旨意嘛。你也不是对象形字有兴趣吗?你还说要让仓颉把象形字刻画在石壁上,我看,把他俩带回部落,严加看管算了。”
巴英擦了擦眼泪,对巴江央求道:“阿爸,萨满巫师说得对,我们把他俩带回部落。您不是怕他俩跑了吗?那就让我和羊蕉住在他们的小帐篷里,我天天跟着仓颉哥,看他往哪跑。”
犬腾又吼叫起来:“为了白狼部落的安全,把这异族小子杀来祭天算了。”萨满见状,对犬腾喊道:“犬腾,休得胡来,让酋长决定。”于是,萨满又对巴江说,“酋长,我们观察仓颉都好长一些日子了,我看他俩不像来刺探我部落情况的。你想杀他俩是为部落安全着想,我们留下他俩,也是为部落着想。何况,仓颉确在秉承神灵旨意,在发明象形字,万一误杀他俩,我们就有大难啊……”
巴江看着萨满,犹豫不决。过了片刻,巴江用刀指着仓颉:“好,我暂不杀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仓颉神情终于缓和下来,问道:“酋长,啥条件?”巴江口气依然有些强硬:“三年之内,你俩不得离开我白狼部落。三年后,要是我白狼部落未被异族侵犯,那么,如果你们想走,我巴江决不强留!”巴英听后,立即用手碰碰仓颉手臂:“口歪,仓颉哥,快答应吧,这是我阿爸最大的恩赐了。从前,我们杀了好多撞入我白狼部落的异族人,只有你俩是例外。”
石娃也急忙劝道:“仓颉哥,答应巴江酋长的条件吧。”仓颉已明白,由于巴英的哭闹和萨满的努力,巴江已放弃杀他和石娃的念头。但眼前巴江的条件无疑是漫长的囚禁啊。看来,若不答应巴江酋长,他一旦下不了台,很有可能提出更苛刻的条件。于是,仓颉想了想,对巴江说:“好吧,我答应。”
巴江将刀往皮制刀鞘一插:“好,回部落!”此刻,犬腾却恶狠狠瞪了仓颉一眼:“哼!”
第四卷 泣血逃亡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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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气息,在苍朴而凝重的黄土塬窜动、弥漫…… 仿佛凤凰岭前的两棵老柏树,最先领略到成熟的秋色。汹涌了整整一夏的洛河,此时,也渐渐安静下来,波光中,透出大山苍黄的倒影。一群赤鹿,在森林旁啃着泛黄秋草,神鹿部落的族人们,在雁声之后,时常能听见几声舒放的鹿鸣。
神鹿部落议事厅中,神鹿氏和姜缈吃着兽肉,桑芸又拿出山果,摆在石桌上。神鹿氏情绪非常低落,对姜缈说:“祭司,秋天到了,还不见仓颉和石娃的影子,他俩肯定出事了。”桑芸也有些埋怨:“我当初就不太赞成他俩去草原,仓颉和石娃还没长成汉子,过两年去也不迟嘛,现在倒好,在外是死是活都不知。黄娘和石娃娘也问了不知多少遍,你们说,该咋办?”
姜缈用有些发黑的长手指往嘴里扔进一块碎肉,嚼一阵后,仍很自信地说:“酋长,仓颉是个极聪明又机灵的娃崽,他和石娃都有骑射之功,又有黑虎相伴,我想,出事的可能性不大。唉, 西北大草原路途遥远,他俩迷路倒是有可能。”
神鹿氏:“祭司啊,他俩只是迷路就不要紧,早晚都能回来。我最担心的是被游牧部落的人劫持。听说游牧部落的女人非常喜欢聪明英俊的外族人,仓颉他俩如被劫持,就难回来喽……”
姜缈笑了:“喏喏,他俩真要是被草原女人劫持,也会逃回神鹿部落的。酋长,这你放心。”
桑芸笑了起来:“喏呀,祭司,不一定吧?”
神鹿氏看看桑芸,又对姜缈说:“祭司,你要为仓颉和石娃多多祈祷,仓颉可是我们部落的希望啊。”
姜缈:“喏,酋长,你知道么,最近我天天夜里都在林中为仓颉和石娃作法。连我的一大群赤鹿也跟着我朝西北方向呦呦鸣叫。”神鹿氏:“喏,祭司,最近夜里叫得挺厉害的鹿鸣声,都是你作法的原因?”
姜缈点点头:“是啊。”
“你心里有感应么?仓颉和石娃的情况咋样?” 放心不下的神鹿氏又问。
姜缈摸着胡须:“嗐,酋长,我不是讲了么,我已多次遥视过,他俩没死亡的信息传来,只是有些磨难的影像而已。”
神鹿氏:“年轻娃崽,多点磨难也没啥。”这时,姜缈起身走出议事厅,又朝山林打个响亮的口哨。
几日后,黑虎独自踩着秋天的孤寂,不紧不慢跑上一座远处的草坡蹲下,然后呆呆地望着东南方。秋风中,黑虎偶尔会发出几声怪异的长叫,这声音听来,似乎有点不像从黑虎喉咙里发出的响声,反而近似于凤凰岭中的鹿鸣。仓颉、石娃、巴英和羊蕉几人,他们牵着马,赶着一大群羊,朝草坡慢慢移去。
猎鹰在秋空盘旋,搜寻着草原的猎物。远处的犬腾,抱着一个女人骑在马上恣意折腾,欢叫声不时振荡着草原的下腹。纵然如此,犬腾仍不时偶尔用眼瞟着仓颉几人。羊群在悠闲地啃着开始发黄的秋草。仓颉和石娃在草坡坐下,巴英和羊蕉去追赶几只跑往一旁的